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38章
作者:莘泽
沈执清:“宴朝欢,接着我。”
平台上纵身一跃,白衣翩然而落,沈执清将视线凝在对方张开双臂的身上。
他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熟悉面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丝感慨来。
他与嵇宴斗了几年,两个人一见面就掐,不是每天争个你死我活,就是在争个你死我活的路上。
现如今同一张脸,宴朝欢却敬他,护他。
若说嵇宴的情绪沉稳内敛,那宴朝欢的情绪却更外露一些,他甚至丝毫不去掩盖他对于他的情谊,甚至有时候沈执清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对他浓烈的占有欲,只不过是碍于身份,不敢发作罢了。
世间万般,当真奇特。
若是嵇宴还活着,定是要嘲笑他。
沈执清这么想着,宴朝欢就将他接了个正着。
沈执清搂上对的脖颈,正对上对方看过来的一双眸子。
眸子如墨,眸子底拢着一股子让人看不清的复杂眸色。
沈执清盯着人看了一会,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行了,把我放下吧。”
嵇宴敛下眼底的色彩,却是没松手,将夜明珠塞进了对方手里,“拿着。”
沈执清握着手中的珠子,伸手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嵇宴顿住脚步,“真能走?”
沈执清:“我又不是瘸了。”
这么抱着,倒是叫人怪难为情的。
嵇宴:“好。”
沈执清握着夜明珠朝下照了照,正准备寻找一个好的落脚点,却是在看见脚下满地的枯骨后,将被放下了的一只脚又给抽了回去,手搂紧了对方的脖子。
嵇宴弯了弯唇,“怎么不下去了?”
沈执清害怕的窝在了对方的怀里,支支吾吾的出声道:“我累了,不想走了,你抱我。”
嵇宴:“那你抱紧点,我怕我一个手抖……”
沈执清收紧了搂着对方脖子的手臂,让两只手拉着,“你敢把我丢下去你就死定了!”
嵇宴唇畔的笑意更深,“那麻烦相爷,给照个明。”
沈执清哦了一声,握着手中的夜明珠给人照着路。
黑暗中,只剩下两个人。
枯骨被踩在脚下,踩了个稀巴烂,而嵇宴却稳稳当当的抱着人穿行而过。
待到干净的空地上,嵇宴这才将人给放下来。
沈执清握着手里的夜明珠回过头去看,“这些人,莫非都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嵇宴弯下腰,面不改色的捡起身边的骷髅,放在眼前端看,“不是。”他将骨头递到沈执清面前,“相爷不如看看?”
沈执清闭上眼,“………………拿开拿开。”
他就害怕这些,他还非要举到他跟前,这分明就是存心报复!
嵇宴:“丢了。”
沈执清这才睁开眼睛,“你刚刚看出什么了?”
嵇宴回答出声,“这些枯骨年头久远,而且应是一块死的。”
“一块死的?”沈执清皱眉,“这里除了洞深了一点,没发现有什么机关,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嵇宴:“这些骨头处皆有断裂,应是死后被人抛下来的。”
“死后被抛到这里?”沈执清仰头看向上方,“此处为神庙地底,上有神龙供奉,下却有万人祭坑,什么神也挡不住这么阴邪的做法。”
“做这些的人到底脑子怎么想的?”
嵇宴:“那万一此人这么做并不是因为神庙之上的神龙呢?”
沈执清沉思,“不是神龙,那还会是什么……”
嵇宴伸手在墙壁上摸了摸,“神龙或许只是幌子,此人真正想要供奉的东西,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嵇宴摸到了墙壁上的凸起,手指按下去的那一刻,面前的石壁就在沈执清的眼前打开。
石壁由下自上缓缓升起,沈执清望着石壁后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这是……”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今天大粗章
第34章 姻缘
面前的石门缓缓的打开,石门后面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底。
沈执清就看见石门之后竟是是一间大殿,大殿四角蟠龙柱,柱子中央是一方高台,高台四周明灯千盏,恍如白昼。
这布局,这摆设简直就是上面神庙的翻版。
然而上方高台之上供奉着的是神龙,而下方这间密室当中供奉着的却是一只金乌,金乌展翅,是腾飞的模样。
这个金乌造型与他在凤栖宫与琅玉轩之中见到的几乎一致,唯独不同的是此时的金乌虽展翅,但落地的双脚却被锁了沉重的铁链。
铁链束缚在高台之上,金乌虽振翅,却不能飞,活生生的被困成了一只笼中鸟。
宴朝欢之前说过,这金乌乃是燕国的祥瑞。
在南梁的行宫神庙之下供奉燕国的祥瑞,此人不臣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可金乌被缚又是何种心态?
沈执清摩挲着手指迈步朝着内室走去,他站在室内,他打量着四周,才惊奇的发现,这里与上方神庙的布局摆设竟是完全相反的。
屋顶是屋顶,柱子是柱子,只不过墙壁之上所雕刻的花纹,以及高台之上神龛的摆放位置,皆是镜像。
沈执清拖着下巴琢磨了一番,方才开口道:“所以,外面的那万人坑不是用来祭神龙的,而是用来祭这里。”
嵇宴跟着走进,“看样子确认无疑了。”
沈执清眉头却皱的更紧。
一上一下互为镜像,一面为生,一面为死。一为祭神,另一个却是以数万生灵为祭的囚神之所。
这金乌,何其无辜。
沈执清将脚步顿在神龛之前,伸手将神龛拿起。
他细细打量着上面写着的字,再次出声,“我想起来了,此前我读过一本《游侠传》,上面有一篇内容便是记载了那人到访燕国之景。”
“书中言,金乌为三足,出现时周身环绕烈火,早起于扶桑树之上,晚栖于西方若木神树。到往之处,光照普世,给人以温暖。后来,就有人将金乌叫做太阳鸟。”
沈执清将手中的神龛放下,“燕国之所以将金乌作为祥瑞,是因为燕国山地众多,阴雨连绵不见日光,燕国百姓将金乌当作神鸟,是为了祈求金乌能给燕国带来光明,带去温暖。”
“可为什么这人要将这金乌拴起来?”
嵇宴伸手摸上那锁链,喃喃自语出声,“或许,是害怕它跑了。”
明明宴朝欢说的是在正常不过的话,沈执清朝着对方看了一眼,心里却还是没来由的一跳。
他移开视线,余光之中突然撇见神龛之后放着什么东西。
那东西卡在缝隙当中,神龛拿走,那东西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恍若白玉。
沈执清走了过去,手指一夹就将塞在缝隙当中的东西给抽了出来。
他将东西放在手中端看了一番,就发现是一枚玉佩。
玉佩前后翻看,沈执清就看见十分朴素的玉佩后面刻着一个字,“宴?”
嵇宴闻声走来,沈执清将玉佩递到他面前,“这是你们家的东西?”
嵇宴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挑眉出声道:“我父亲的。”
“宴霖的玉佩既然在这里,那就证明他在春日宴之前来过此处,见到了这只金乌,看到了这万人的祭坑。”沈执清拖着下巴沉思,“所以那份未被送出去的奏折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之后向陛下递出去的。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封奏折被雍玦看到了,雍玦觉得被威胁了,所以才会想要在春日宴上以玉石造假一事堵住宴霖的嘴。”
“原来是这样的。”
沈执清将事情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脑子里突然想到神庙之中那张惨白的脸,他转过头去,问宴朝欢,“你刚刚追着下来时,可有看见什么东西?”
嵇宴将手里的玉佩揣进怀里,“不是东西,是人,他在上面。”
沈执清:“不会跑了吧。”
嵇宴:“……不会。”
沈执清突然问出声,“那到底是人是鬼?”
嵇宴:“是人。”
就刚刚那一瞬,快把他吓个半死。
沈执清不满的嘀咕出声,“装神弄鬼。”
嵇宴观察着沈执清面上的表情,走上前询问出声,“难不成相爷怕鬼?”
“谁怕?”沈执清伸手将人从面前推开,面上强装镇定的出声解释,“若不是刚刚那人突然出现,我也不会被吓着。”
显然,沈执清的解释稍稍有那么一丝的苍白。
他立刻给自己打圆场,转移了话题道:“那人将我推下来一定知道什么,咱们上去问问。”
嵇宴盯着沈执清走的飞快的脚步,弯了弯唇。
不怕。
那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叫的格外大声。
这神庙之下的洞穴之中,除去万人坑以及地下这一模一样的神庙地宫,便再无他物了。
此地不宜久留,绕过这金乌石像,沈执清就看见了一个向上而去的石梯。
沈执清刚要迈步上去,一个掌风就冲着他席卷而来。
掌风凌厉,沈执清眸色瞬间凛起。
这人想杀他。
上一篇:穿成万人迷的万人嫌替身
下一篇:森林猫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