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45章
作者:莘泽
昨夜他救了人,人跑了,他一直怕人出了什么事。
后来他病发,就没再去管这事。
今日还能来这里找嵇宴,看样子那刺客并没有对人再次下手。
沈执清长舒了一口气,就听见立在身侧的嵇宴出声道:“孤现在就过去。”
嵇宴回过头来,“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孤去去就回。”
小气鬼。
沈执清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却是毕恭毕敬的冲着人微微颔首,“殿下慢走,殿下不送。”
嵇宴回头看了人一眼,这才转身出了门。
等人一走,沈执清就原形毕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时间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执清就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
他捏着手中的瓜子,一边嗑着,一边抱着手臂靠在了一侧的门框上。
“我乃宴霖之子,宴朝欢。我有急事,来找我父亲,不知道我父亲可在里面?”
院门口的禁卫军沉着一张脸问出声,“摄政王在此,闲杂人等不可靠近,让开!”
宴朝欢。
沈执清嗑瓜子的手倏然一顿,凝眸朝着人看了过去。
只见日头里,一身着碧色衣衫的男子立在院外,他头顶带着帷帽,虽看不清样子,但整个人看上去绝然出尘。
梦里竟然,梦见了故人。
沈执清心下思索了片刻,在门外争执不休的时候,迈开步子走上前去,“住手。”
从这院子里走出来的人就必然是摄政王的人,守门的禁卫军不敢怠慢,皆是向后退了一步,冲着人拱手一拜。
这走近了,沈执清能看的更清楚了一些。
他宴朝欢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就冲着士兵出声道:“宴大人就在里面,你们拦着人家儿子找老子是个什么道理?”
守卫的互相对看了一眼,冲着沈执清拜了拜,“可是王上有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这里。”
“不是闲杂人等,不是闲杂人等。”沈执清走了过去,伸手拉过宴朝欢的手,“他是我朋友,这也不能进去吗?”
士兵犹豫了再三,冲着人低下头,“宴公子请。”
沈执清挑眉,拉着人就进了清泉宫。
待走到花园离,沈执清松开手转过身来看向他,“行了,这里就不会再拦了。”
宴朝欢赶忙冲着人行了一礼,“大恩不言谢,朝欢多谢这位公子出面游说。”
不得不说这命运当真神奇的很,谁会想到,七年以后,面前这人会被雍玦送进他的相府之中做妾呢。
这反正往后总是要进一家门,沈执清冲着摆了摆手,“宴公子不必客气。”
“不过你父亲现在正在同嵇……摄政王聊天。闯刚刚的宫门容易,但是若公子闯这里,怕是会出事。”
宴朝欢:“那我等等便是。”
沈执清将手里的瓜子递到人跟前,“喏,一起吃?”
宴朝欢摆了摆手,谦逊有礼的询问出声来,“公子是……殿下屋里人吗?”
沈执清被口水呛了一下,他当即清了清嗓子,解释出声,“我是今年的新科探花郎。”
“是宴某失言。”宴朝欢温温柔柔的轻笑了一声,“外界皆传,今年探花郎的风头极盛,现如今看了沈公子当真是大家风范。”
“哪里哪里,燕公子客气。”
与人交谈了两句,沈执清的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他盯着宴朝欢多看了两眼,心中疑惑陡然升起。
他与宴朝欢也认识了不少日子,对方的性子他就算不知道全,却也知道一个七七八八。
面前的人温文尔雅,谦卑客气,与老实巴交的宴霖很是相似。
可却是与他认识的宴朝欢全然不同。
现实当中的那位善妒,恶劣,睚眦必报所有的性格之中,唯独没有的就是这份儒雅老实。
沈执清心中疑窦丛生,他这般想着,迈步朝着人走进了一步,视线凝在了对方的脸上。
“宴公子进宫,为何还要带着这帷帽,不如我帮宴公子摘下来如何?”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
第37章 他也配?
沈执清微微倾身弯腰,手指扯上那遮挡的帏帽纱帘。
就在他准备轻轻掀开之时,宴朝欢像是惊弓之鸟整个人向后退了一大步,“不可!”
身后路不平,宴朝欢慌乱之下整个人没站稳仰面向后倒去。
这人情急之下总是要抓个什么东西,沈执清的手腕子就被对方一把握住,这下连人一起直接带倒在地上。
沈执清直接砸在对方的身上,吃痛的让沈执清皱紧了眉头。
雪从天上纷纷扬扬而下,有风将宴朝欢面上的纱帘吹起。
沈执清揉着腰,撑着胳膊微微起身,眼睛里就望见了对方的那张脸。
头顶的日头正好,光影笼罩着的面庞轮廓锋锐明晰,如朗月,十分好看。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脸。
沈执清盯着人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竟觉得缘分十分奇妙。
谁会想到多年以后,这人会进了他相府成了他的妾呢?
沈执清饶有兴致的拖着腮帮子,垂眸瞧着人笑道:“宴公子长得真好看。”
所有见过他这张脸的人,都惊恐,唯恐避之不及。
唯独面前这位探花郎,非但不惊恐反而还与他亲近。
宴朝欢心底被触动,他看向沈执清,张了张口,“你……”
宴朝欢一句话还没说完,沈执清就听见耳边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咔嚓咔嚓的,有点瘆人。
沈执清顺着声音朝着声音来处看去。
视线穿过天上落雪,沈执清就看见着了一身玄色衣衫的黑袍的嵇宴此刻就站在不远处的廊下,整个人看上去溶于身后的黑暗当中,阴郁又冷漠。
明明是同一张脸,宴朝欢一眼看过去是春风化雨,而嵇宴,沈执清却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眼神如冬日冷风如刀,一刹那贯穿心扉,让人心里哇凉哇凉的。
沈执清咽了一口唾沫,视线稍稍下移,就看见嵇宴扶着的围栏此时满是裂纹。
距沈执清对嵇宴的了解,他仿佛是看见了自己的脖子被嵇宴一寸一寸的掰断。
在朝着嵇宴身边看,就只看见宴霖脸色似乎有那么一点不那么美好。
沈执清低头朝着宴朝欢看了一眼。
这个姿势吧……
外人看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暧/昧。
在别人的寝宫,还当着人家爹面前,确实不合适……
沈执清轻咳了一声,飞快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正要走,突然想到宴霖还在不远处看着,把人丢在这里不管好像多少也有点过分。
这当着人家爹面前,怎么也得做做样子。
沈执清拍了拍手,转过身友好的冲着宴朝欢伸出手。
对方将手伸了过来,沈执清刚要握住,肩膀就按上了一双手,他微微侧目,人还没看清,对方就将他向后一拉。
沈执清站稳身子,就发现站在身前的是嵇宴。
三千墨发散在身后,银簪束发,垂落而下的玄色束带随风翻飞似蝶。
离得这般近,他连对方衣服上绣着精致纹饰都能看清。
沈执清视线盯着对方宽厚的肩膀出神,就听见嵇宴出了声。
声音沉冷,像是染了浓浓的不悦。
“孤这清泉宫,什么时候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了?”
沈执清迈步走出,皱紧了眉头回答出声,“人是我放进来的,有什么事就……”
宴朝欢走上前来冲着嵇宴拱手一拜,出声打断了沈执清的话,“草民宴朝欢见过摄政王。”他直起腰来,再次出声,“殿下,今日是朝欢有急事来寻父,这件事跟探花郎没有关系。”
当着他的面拉拉扯扯,好一出情深意切的戏码。
嵇宴将手指掰的作响,心里将宴朝欢这个名字默默咀嚼了一番。
若不是在这里动了人会影响现实,他现在就恨不得将人直接除了!
嵇宴冷哼了一声。
*
依照沈执清对嵇宴十分了解。
每当宴朝欢眸色微垂,仿佛是在思考的时候,面上越平静,那心里定越是不悦。
而这个时候,往往是有人要遭殃。
沈执清心里琢磨着怎么跟人开口,就看见宴霖快步走来,冲着嵇宴拱手一拜,“摄政王息怒,是臣教子无方,您看……能否念在是初犯的情况下,饶过这次?”
嵇宴抬眸,“宴大人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别人?”
沈执清却是眯起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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