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55章
作者:莘泽
嵇宴笑意深了深,“不装睡怎么知道,相爷对我走不动呢。”
沈执清:“……………………”
美色祸人。
啊呸,美色是毒,巨毒的那种。
沈执清撑着手肘子就要爬起来,就感受到腰上的力道加重,他不得不又趴了回去。
沈执清额头上青筋蹦了蹦:“嵇宴!”
嵇宴不再闹他,抱着人坐起身,随后拿着一旁放着的布巾蹲在地上给人擦了擦脚上的水珠子。
得堂堂摄政王给他擦脚,恐怕是全天下独一份。
沈执清低头看着嵇宴那张面色平静的脸,眉头却微微蹙起,“嵇宴,你是打算将我关在这里吗?”
嵇宴的动作稍稍一顿,随后笑道:“怎么?你不愿?”
沈执清咬唇,没有说话。
嵇宴封锁了他还活着的消息,在外人眼里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他的人亦找不到这里。
除非他的身体恢复,与嵇宴打上一架或许还有些胜算。
沈执清沉默了片刻再次出声,“南梁现如今朝局混乱,雍玦狼子野心,若我不在南梁……”
嵇宴停了手,将手臂撑在沈执清身侧,“沈执清,权力倾轧,皇位更迭是必然。他们不是废物,你不在,南梁亦会有新的人站出来。”
“你说的对。可我……”沈执清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我只是……想赎罪。”
沈执清垂眸看向嵇宴,“曾经,我偏信雍玦与你为敌,雍玦今日之野心,是我在旁助纣为虐。嵇宴,我犯下的错,我不想丢给旁人。我想亲手把雍玦从高位上扯下,看他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所以,你不能把我关在这。你若是想寻我讨债,可不可以等我做完这一切。”
嵇宴:“做完这一切,你还会回来吗?”
沈执清声音一顿,“会。届时要杀要剐随你处置,我绝不反抗。”
嵇宴盯着沈执清平静而又认真的面色,伸手将一旁放着的鞋拿来,给人穿上,“去吧,周景在外面等你。”
沈执清诧异的问出声,“周景?”
嵇宴不是对外封锁了他还活着的消息,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说,嵇宴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在试探他?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眸子看向嵇宴,“你骗我?”
嵇宴拢了拢身上衣襟站起身,“孤什么时候骗过你?孤有说让你走了吗?”
沈执清:“…………”
行,嵇宴。
本相记住你了!
*
厅外,周景焦急万分。
麟潜宫之中,张全及时拉住了他,这才让他没有强出头,后来出了殿门,他才知道沈执清没死,一切不过是雍玦做的局。
周景被带到此处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可却迟迟的不见沈执清的身影,他不禁有些急的冲着一旁抱着剑立在一旁的扶风问出声,“相爷在何处?为什么还没出来?”
扶风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抬手指了指,“在温泉。”
周景顺着扶风的手指走到门边朝着那处看了眼。
在鱼肚泛白的天际线下,周景看见沈执清被人扶着朝着这边走来。
周景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快步迎上前去,“相爷,宴公子。”
“我又没死。”沈执清抬手警告出声,“憋回去,不许哭!”
周景吸溜了一声,“不哭不哭。”
沈执清抽回手,刚迈步出去,就听见周景将哭未哭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景:“相爷,你这本就身子不好,怎么现在腿也瘸了……”
沈执清额头上青筋跳了跳,“闭嘴。”
嵇宴抬眸,“周大人,相爷只是被冻久了,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周景长舒了一口气,“有宴公子在身边照顾,我放心。”
放心个屁。
有他在,他才不好。
沈执清刚想出声,那双放在腰上的手就警告的紧了紧。
行,他不说。
他就看着他装。
沈执清被扶着进了正厅,就发现嵇宴将他放在了身边的椅子上,而周景则坐在了他们两个人的对面。
沈执清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掩唇咳嗽了一声,手指放在嵇宴面前敲了敲,“还不去倒茶。”
竟然敢吩咐他们家殿下倒茶。
抱着剑立在一旁的扶风正准备去,沈执清抬眼,“小风去外面守着。”
扶风伸手指了指自己。
小风??????
哈?
他堂堂风狼卫的统领什么时候敢有人叫他这个名字?
扶风朝着自家殿下看了一眼,却是看见自家殿下冲他扬了扬下巴。
明显是默认了沈执清的话。
就殿下惯着沈执清这臭毛病。
沈执清看着扶风气呼呼的离开,转头看向嵇宴。
下一刻,嵇宴站起身。
周景惶恐,“不用不用。”
沈执清追随着嵇宴的身影,笑道:“我这爱妾可有一手上好的烹茶手艺,周大人尝尝?”
周景欸了一声,不得不接受。
等茶的功夫,周景将上方发生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屋内水烧开的声音咕噜咕噜的作响,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指就将水壶拿起,沏在了早已准备好的精巧茶壶当中。
茶壶不大,沈执清就看见嵇宴将水壶放下,手里拿着小巧的茶壶在手中晃了晃,随后将茶水倒入带着滤网的分量杯之中。
再由这分量杯分别倒入茶杯之中,这时倒出来的茶汤之色,已是清澈,茶香四溢。
美人沏茶,当真赏心悦目。
沈执清拖着腮帮子看完,方才转过头来冲着周景嗯了一声,“此事本相已知晓。”
他又将神庙,以及天池的事情告知周景,其中隐去了关于嵇宴身份的事情。
周景气的拍桌而起,“岂有此理,雍玦这摆明了就是想害死相爷!”
沈执清接过嵇宴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抬了抬手,“周大人试试。”
周景赶忙起身,“宴公子客气,客气,我自己来倒就行。”
嵇宴当然不会拒绝,自然而然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相爷觉得茶如何?”
沈执清迎上了对方的视线,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好茶。”
一来一回,让嵇宴挑了挑眉。
半晌,他垂眸将沈执清面前的那杯拿到跟前抿了一口。
欸,那是他喝过的……
沈执清眼皮子跳了跳。
嵇宴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盯着杯子上沈执清唇印下的位置笑道:“日后闲来无事,朝欢可为相爷日日沏茶。”
沈执清:“……”
大可不必。
沈执清清了清有些干燥的喉咙,看向周景,“此前本相秘密调查了宴霖的事情,宴霖当年被冠上大不敬之罪,全家抄没,实则背后是被人诬陷,为的是掩盖秘密。”
“能够不动声色的在地底修建如此巨大的地宫,除了雍玦我想不到其他人。而且从宴霖那丢失的玉佩,本相前段时间在凤栖宫的密室之中见到,所以,雍玦就算不是背后的幕后主使,也定是与那黑衣人有关。”
“而他所做这一切,目的一定与燕国有关。”
周景皱紧了眉头,“当年南梁灭了燕国收回失地,听说燕国皇室之人已经全部没了,难不成还有余孽?”
嵇宴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突然出声,“雍玦出身双叶城。”
沈执清看了嵇宴一眼,脑子里灵光一现,“双叶城紧靠燕国,若是燕国想要攻入南梁,双叶城就是门户,那如果说,早在许多年前,这双叶城就已经是燕国的呢?”
嵇宴垂眸看向杯中的茶水弯了弯唇。
果然,一点就通。
坐在对面的周景已是大惊,“陛下早些年出巡双叶城,他就是在双叶城之中看上了君后的!莫非燕国的布局从那时便已经开始了吗?”
“不,更早。”沈执清摩挲着手指,“从先帝灭国之后就开始了。”
周景:“这……这么久,若当真是燕国的余孽,怕是已在燕国之内盘根错节。”
“大树难以撼动,可若是将树根拔起,再用点力便可将整棵树拔起。”沈执清再次出声,“只要将雍玦拉下来,不愁找不到其他人。”
周景出声:“陛下性命垂危,君后打算明日迎神礼照常举行,迎神已为陛下祈福。”
沈执清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雍玦待我不仁,我便对其不义。”
“此前没有苦于没有证据,现在证据有了,明日迎神礼,我必让世人看见那位的假慈悲。”
周景:“相爷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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