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65章
作者:莘泽
“死人了死人了。”
“怎么看着死的都是官兵?是何人竟然这么大胆?”
“你们看到了吗?那马车可是大理寺的马车,说不定那马车之内就坐着穷凶极恶的人,死了就死了。”
“谁知道呢?”
声音传入到沈执清的耳朵里,对话当中的内容却是让人皱紧了眉头。
大理寺的马车,难不成……
沈执清当即顺着看那火光照耀之处看了过去,越看这位置越像是……宴府?
坏了。
有人要杀宴霖灭口!
沈执清当即转身,抬手拉开房门。
房门打开,沈执清迈步走出门,却是被杵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他偏过头去,就看见嵇宴抱着手臂靠在门外正偏头看着他。
沈执清:“…………”
什么情况?
嵇宴怎么在这?
沈执清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就察觉到对方好像并不是才到,而像是站在外面许久。
难不成刚刚他出了宴府,这人就追了过来?他莫不是站在这守了他一个晚上?
可堂堂摄政王怎么可能会为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个念头一出,沈执清眉头当即蹙起,“摄政王为什么会在这里?”
嵇宴也没有想到沈执清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将门给拉开,与人双目对视的那一瞬,让一贯冷静自持的摄政王面上滑过了一抹无措。
“孤,孤……”他直起身,放下手臂到底还是冲着人解释出声,“孤刚刚听说奉御郎去了宴府就过来看看。”
果然如此。
沈执清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片刻,他看向下方,“那摄政王可知宴府的马车烧了。”
嵇宴快走上前一步,手指扣上走廊的围栏向下看了一眼。
只见原本安静之极的客栈多了一些热闹,住客纷纷从屋内走出,围在客栈的门口朝着不远处火光亮起之处看过去。
“有人要杀……”嵇宴偏头,哪知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沈执清一个人丢下他先行了一步。
嵇宴朝着围栏上拍了一把,沉着一张脸就追了过去。
*
沈执清推开人群,出了客栈就朝着宴府而去。
刚刚长街之上寂静无声,清冷的月光斜照而下,一个人都没有。
而此时火光从街道上映透出来,似是要将天际照亮,长街之上陆陆续续有人从屋内走出,视线看向火光之处,议论纷纷。
这火烧的不同寻常,越是靠近,那火光越大。以至于虽然看热闹的多,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
燃烧的火,火苗攒动燃烧,沈执清的脚步却没停,在周遭人的注视之下,沈执清却是独自一人逆行而上。
火光映透眉眼,沈执清的心却是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
这般大火,车内之人必死无疑。
明明晚上时候他见到人时,人还是活着的。
活着向嵇宴祈求护他,助他。
沈执清心里泛着阵阵酸涩。
他吸了吸鼻子,脑海之中不自觉的想起了初入梦之时见到对方的样子。
行宫之中,他不过是顺手将人救了,宴霖就记到了如今。
中书侍郎宴霖是个爱民如子,勤政廉洁的好官,到最后却因为行宫之密,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当真是好没道理。
空气之中熟悉的血腥味扑入鼻尖,沈执清就看见马车四周躺倒了一地的尸体,血浸透了地下的青石板。
他迈步从尸体之中穿行而过,低头将四周的尸体看了看。
果不其然,看衣着死的都是押送宴霖的官兵。
且一刀毙命。
沈执清抬起头望向前面燃烧着的马车,一双眸子染了一抹红。
明明人明天就要问斩,为什么有人却是一天都等不了?
沈执清正欲上前,身后突然响起了嵇宴的低呵。
“别再走了。”
沈执清脚下的步子却未停。
他想上前去看看,看看人到底还有没有活着的可能。
万一……
沈执清向前走到马车一侧,袭来的烟尘让他掩唇咳嗽出声,垂落在身侧的胳膊就被一双手给拉住。
沈执清挣了挣,就听见身后嵇宴染着怒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执清,你不要命了!?”
沈执清咬唇。
他没有回答嵇宴的话,而是偏过头去看向马车。
燃起的大火从后面烧灼,火舌已经卷到了马车的车头。
沈执清站的近,能感受到热浪不断的拍打在脸上。
马车的车帘已被大火给吞噬,他目光跃过火苗看向车内。
就在这时,嵇宴突然靠近,将一双手覆在了眼上。
沈执清的长睫扫过对方的掌心,眼前的一切就被全部遮挡。
沈执清刚想出声,耳边响起低语。
嵇宴:“别看。”
沈执清的心轻轻颤动了一下。
此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小七品奉御郎,何德何能得到堂堂摄政王的相护?
嵇宴,你此时所为,是不是因为宴霖,是不是就是因为那句话?
沈执清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疼。
他脑海之中有那么一刻,突然的希望此时嵇宴所做的一切是真心而起,而不是……
沈执清猛地一愣。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在意嵇宴的所思所想?
他将脑海之中的想法挥去,伸手将对方的掌心给拉下。
不远处,马车内的景象几乎是一览无余。
只见马车之内,宴霖被人用锁链禁锢在车内,逃生不得,而此时身体被大火包裹,死不瞑目。
沈执清呼吸一窒。
嵇宴眸子垂落,便是看见身前之人肩膀的颤动之色。
他将手按在沈执清的肩膀上,将人掰过身,神色的认真的低唤出声,“沈执清。”
沈执清在转过身来的同时,垂落在长袖当中的手就紧紧攥起。
到底是什么仇怨,竟是让宴霖被活活的烧死在马车里?
沈执清微微抬眸就正对上嵇宴那双乌沉的双眸来。
“嵇宴。”身后火光冲天映在眼底,沈执清低唤了一声。
他盯着对方的眸子看了半晌,出声道:“宴霖被人害死了。”
嵇宴的眉头轻蹙而起。
沈执清突然走上前一步,反手攥着对方的胳膊质问出声,“他今晚明明该在牢狱之中等待明日问斩,敢问摄政王为什么要将人从大理寺之中带出来?”
嵇宴眯起一双眼,“沈执清,你不信我?”
身后宴霖的死状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沈执清没有回答出声,反而是收紧了手,低呵出声,“回答我。”
事情太过反常。
今晚见过宴霖的只有嵇宴,而宴霖也是在他走之后被人杀掉的,分明是有人的栽赃陷害。
嵇宴垂眸回答出声,“今晚不是孤将宴霖带出来的是宴霖约的孤。”
宴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将嵇宴约出来?
难不成就为了说那句话?
不对,应该是他还漏掉了什么。
沈执清追问,“既然摄政王将人带了出来,又为什么,不将人亲自送回去?”
嵇宴未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出声,“因为你。”
沈执清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嵇宴亦是走上前一步。
此时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
面前之人,一身暗光流转的白裳,将脸衬得清极艳极。
嵇宴垂眸望进了沈执清亮如繁星的眼底,想要伸出的手在袖中蜷曲,他一字一句的冲着人回答出声,“沈执清,因为孤知道你来了。”
因为知道他来了,所以丢下了宴霖,来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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