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74章
作者:莘泽
与此同时,邪阑村村口
夜色之下,嵇宴负手而立,而面前跪在地上的,就是此前隐退下去的扶风。
扶风此时紧蹙眉头,仰头问出声,“殿下刚刚看见那伤,当真是银钩所致?可……”扶风的眉头蹙的更紧,“可那人明明……明明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嵇宴摩挲着手指,眉眼之上染上了一抹冷色,“绝不是他。”
当年,他看着人死在眼前,那人绝不会复生。
扶风:“如果不是,便是有人冒充,可此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因为沈执清。”嵇宴垂眸,“神阙宫想要杀他。”
嵇宴迈步转过身,“给孤查,孤倒要看看是谁敢搅乱了孤的局,敢从孤的手里抢人。”
扶风:“是!”
嵇宴抬了抬手,“京都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扶风起身冲着嵇宴回话道:“最近南梁帝频繁出入凤栖宫,似乎是与雍玦有关。”
“你们在说什么呢?”
沈执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扶风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确定的抬头朝着自家主子看了一眼。
嵇宴转过身来,“无妨。”
扶风得到首肯这才冲着迈步走来的人拱手一拜,“殿下正在询问京都的事情。”
沈执清将脚步顿在两个人能身前,“京都有变故吗?”
扶风将刚刚说的话同沈执清讲了一遍。
沈执清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难不成是陛下忘不了旧情?”
“可明明当初我同陛下说起雍玦战败时,他面上并无什么表情,连心伤都没有。”沈执清抬起头,“若喜欢一个人,对方死了,会这样吗?”
“不会。”嵇宴看向沈执清回答出声,“若是有人杀了孤的心上人,孤会要他百倍千倍的偿还。”他看着沈执清略微闪躲的眼神,迈步走上前,再次开口,“沈执清,那你呢?你会吗?”
沈执清仰起头,“这个答案你非要问我吗?”
七年前,两个人因此而闹掰,他的答案明明已给。
半晌,嵇宴回答出声,“是。”
沈执清望了对方良久,在看见嵇宴眸中坚持,他抽回视线回答出声,“若所爱之人被人杀了,我会让他偿命。”
嵇宴上前一步,“那若爱人罪大恶极,你又当如何?”
沈执清仰起头,对上了嵇宴望下来的视线,“若我爱之人罪大恶极,我会亲手杀了他。”
嵇宴:“沈执清,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沈执清立在原地,望着他的瞳色,第一次,他有点看不懂他,也是第一次,他竟是从嵇宴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的凄苦。
像是他曾被伤害至深。
林子里一时间静默无声,沈执清出声打破了这片寂静,“我走那天,早朝之上,无意之中窥见了陛下袖中伤口。”
他伸手拉过嵇宴的手腕,伸手点在他腕骨之上留下的红印,“就是这样的伤。”
“之前被困与神庙之下,腕部被缚磨损尚说的通,可那日早朝距离出行宫已过数日。”沈执清口中说着,伸出手指将嵇宴刚刚在婚宴上为他疗伤的药瓶勾出。
他抬起手指沾了上面药膏,涂抹其上。
腕部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嵇宴垂眸,“你那日所见,不是旧伤?”
沈执清点了点头,“不错,不是旧伤,倒像是新添上去的。”
林间风吹拂着两个人的衣衫纠缠在一起,沈执清站在人身前,静静的给人涂抹着伤口,待看着药膏吸附入皮肤,他方才再次出声,“你说,雍玦已成了废人,他又贵为南梁之主,那这伤又是哪来的呢?”
沈执清将手拿开,将瓶子塞回到嵇宴的手中,“总是不能也遇见了一个向我这样惯会折腾人的主了吧。”
嵇宴挑眉,一把握住沈执清欲要抽回的手,“怎么折腾的,相爷不如展开说说?”
沈执清:“…………”
第52章 问询
“原来你们在这。”
沈执清将手从嵇宴的手里抽出来,就看见萧钦抱着长剑从林子走出来。
来的可真是时候。
沈执清:“你怎么来了?”
萧钦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逡巡,最后落在了沈执清身上,“村长让我叫你们回去。”
“哦?”沈执清反问出声,“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萧钦嗯了一声,侧目扫向一旁一直未作声的嵇宴。
他与这两个人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却能看出这两个人之间,存在十分微妙的关系,说是爱人,不如说是单恋罢了。
萧钦收回视线回答出声,“有人说看见凶手了。”
沈执清与嵇宴对视了一眼,问道:“那人现在在哪?”
“就在村长家里。”萧钦侧身让出来一条路,“走吧,回去。”
三个人回到村长家里,那个说是看见凶手的女人在看见他们走进,怯生生的从座椅上站起身,面色挂着苍白之色。
嵇宴指望不上,萧钦看上去又太凶,这出面问话的人就落在了沈执清身上。
他迈步走上前,将脚步顿在女人的面前,“你不用害怕,我就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女人的手搅着裙子,将沈执清看了半晌,“我……我要是告诉你们。”她偏过头朝着立在一旁的两个人扫了一眼,“我若告诉你们,我是不是就会死?”
“不会。”沈执清抬手,“坐吧。”
沈执清掀袍坐在石凳上,允诺出声,“你只要把事情告诉我们,我们绝对会护你安全,不会让人杀人灭口。”
许是沈执清的许诺见了效,女人将攥着的手打开,扶着一旁的石桌坐了下来,“我看见人了。”
沈执清拿起石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将茶杯推到女人跟前,“不着急,慢慢说。”
女人握着手中的杯子,来回摩挲着。
沈执清看着她低着头,面色变换,似是在思索,也像是在琢磨着如何开这个口。
立在不远处的萧钦等的急慌,他刚要迈步上前,就被嵇宴给一把拉住。
嵇宴:“别去打搅他。”
萧钦低头看向嵇宴的手,一把甩开,“照他这个问法,我们明天也等不到答案。”
嵇宴偏头,“打赌吗?”
萧钦挑眉,“你若是输了,就跟我再打一场。”
“没问题。”嵇宴将视线落在沈执清的身上,“若你输了。”
嵇宴看向萧钦,“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神阙宫的消息都告诉他。”
萧钦:“成交。”
沈执清可不知道他坐在这,身旁的两个男人已经背着他开了赌。
他坐在女人面前,已经坐了一个一盏茶的时间,而面前的女人抱着杯子从水热到凉似是还在犹豫。
沈执清也不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静静的等着。
一个时辰之后,在沈执清第六杯水下肚,耳边他就听见了杯子放下的声音。
沈执清顺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便是听见女人突然开了口,“我要是把事情告诉你,公子能不能给我点钱?”
沈执清二话不说抬手将发上的簪子拔了放在对方的面前,“这是上好的玉,你若是把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我,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见女人想要上手拿,沈执清抬手按住,
女人虽然眼馋,但却也无奈的看了沈执清一眼,出声道:“我其实是王家小姐的乳母。”
“王家是村子里的富户,我们家小姐其实之前一直都住在双叶城的。”
沈执清摩挲着杯壁,“那为什么要回来?”
“这都怪我们家小姐喜欢上了村子里的穷秀才,那秀才父母早亡,这么多年,都是跟着奶奶长大,那老妇七八十岁走不动了,那秀才又孝顺,我们家小姐这才不得已将回村举办。”
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带气,手朝着桌子上拍了一把,“要不是看着那秀才攀上了高枝,有点本事,我们家老爷才不会愿意那小姐嫁给他。”
沈执清抬眼,“攀高枝?他攀了谁?”
女人思索了片刻回答出声,“老妇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挺厉害的,跟宫里也有点关系。”
沈执清默默将此事记下,“你继续说。那之后呢,为什么会出事?”
女人朝着周围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之后,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吐出,“成婚的头天夜里,老妇起夜,见小姐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就打算过去提醒一下早日休息,我却在门外听见那秀才在屋子里,同小姐发生了争吵。”
“说是……”
女人想了想,方才再次吐出声,“说是他攀的那位高官犯了什么事,要等到婚后,拉着我家小姐离开双叶城。”
高官犯了事……
沈执清摩挲着杯子的手一顿,脑海之中就想到了一个人。
双叶城城主雍流。
雍玦出事了之后,南梁帝就下令革去了雍流的官职,将雍家一家押解入京,听候发落。
这秀才攀附之人竟然是雍流。
若是他,此人的死,怕从来就不会是什么七年悬案重提,而是杀人灭口。
沈执清将想法抽出,“然后呢?你听到之后,就没什么想法?”
“我闯了进去!”女人面色激动,“我拉住了我们家小姐不让人走,哪知道他们却将我给赶了出来。”
沈执清挑眉。
女人神情激动的再次出声,“小姐是我一手养大的,他们成婚我总是要去看看,我进不去就站在人群里远远的看着,结果就让我看见了那人。”
沈执清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那人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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