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 第97章
作者:莘泽
笼子里装着一只猫咪,而叫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白衣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嵇宴的视线,他将手里的笼子抬起,冲着人晃了晃。
夜色火光里,嵇宴的目光从对方手上带着的白玉菩提串珠上扫过,下一刻,他就看见对方将笼子向下一丢。
下方是熊熊大火,掉下去就死无葬身之地。
嵇宴眯起了一双眼,一个纵身飞掠而去。
夜色之中,嵇宴的一身黑衣猎猎生风。
他足尖轻点,将掉落而下的笼子稳稳当当的接到了手里。
可当他看向笼子里猫咪时,面色却是稍稍一变。
笼子里虽然还是那只猫,但沈执清已经不见了。
嵇宴猛地抬起头再看向刚刚站在屋檐之上的人,对方已然离开。
“方瑜雪。”
嵇宴的口中将这个名字反复碾磨,一张面色阴冷如霜。
婆罗幻境,一念生,一念死。
沈执清有危险。
*
“将军,这就是燕太子。”
沈执清从混沌之中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而面前正冲着他走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南梁的飞鸿将军郭婼。
他的母亲。
从三年前南梁京都事变,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现如今面前的这给人,比记忆中对方的模样年轻了不少,女子一身盔甲英气勃发。
沈执清朝着四周打量就发现此处依旧是燕国。
周遭大火熊熊,伴随着血的腥味扑入鼻间,耳边是哭闹与求饶之声。
再次与人相见,没想到会是如今的情景。
而他什么都说不了。
“欸小娃娃醒了。”
“将军我看这人就杀了,永诀后患。”
“是啊,杀了杀了。”
在沈执清的注视之下,一旁的士兵将手中的剑递给郭婼。
郭婼却是一把挥开,“胡闹。”
“燕国已灭,何必再为难一个孩子。”
“飞鸿将军此言差异。”
郭婼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就发现是随后赶来的萧家军。
而出声的正是此次领军的萧家二郎萧峰。
郭婼一直以为萧家一世英豪,却出了萧峰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人,是在丢萧家的脸。
以至于郭婼一直对萧峰新胜厌恶。
此时一见先头兵是萧峰带军而来,不免眯起了一双眼,“你哥哥呢?”
萧峰嗤笑了一声,“我大哥慢死了,非要在后面救助什么伤员。”
“这不,我就先带着陛下的旨意来了。”
郭婼皱紧了眉头,“什么旨意?”
萧峰朝着燕太子看了一眼,“陛下说,燕国既已战败,皇室之人,一个不留。”
郭婼:“燕国皇室子女皆为幼童,何必痛下杀手?”
“燕帝已伏法,若他的这些子女日后反咬一口,这罪,飞虹将军担当得起吗?”萧峰走上前,将长剑递到郭婼面前,“杀了这些人,杀了燕太子,陛下也可以睡个安稳觉。”
萧峰扬了扬眉,“这个功劳,我让给将军,将军亲自动手怎么样?”
萧峰见人没动,笑道:“飞鸿将军战场上杀敌无数,这个时候不会怕了吧。”
“你看他又不反抗,乖的很。”萧峰走上前给人比划了一下,“这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郭婼一把将萧峰的剑从对方手中拨开,“我飞雪骑从不杀妇孺孩童,这事我干不了,告辞。”
萧峰握着长剑一把将人拦住,“飞鸿将军这就不厚道了吧。”
“这回头载入史册,恶人总是不能让我们萧家军一个人背。”
郭婼冷眼扫过对方,“那就不杀。”
萧峰:“那我们就是抗旨。”
郭婼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没有离开,却是背过身去。
萧峰嗤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自己则是握着剑冲着燕太子走了过去,“你父亲已经先走了,我这就送你上路。”
而此时沈执清盯着那一步一步冲他走上前而来的人,余光之中他似是撇见一身着白衣之人从一侧屋檐之上掠过。
是方瑜雪!
他记得嵇宴跟他说过,虽然这里是过去的记忆回溯,可如果在这里死掉了,那么现世之中,他一样会死掉。
方瑜雪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他死在这!
沈执清挣了挣身上绑着的绳子,而萧峰举着的长剑,寒光已经滑过眉眼。
下一刻,周遭的一切,突然变得静止。
沈执清的目光之中就看见身着了一身黑色精致长袍少年模样的嵇宴,眉眼如霜雪般冰冷的穿过人群冲着他一步一步的走来。
嵇宴:“我找到你了,沈执清。”
第76章 闹掰
“你真的要带走他吗?”
“你可知你带走他,燕国皇室将会留一个余孽。嵇宴,这一切将会是你一手造成的。”
风中,嵇宴充耳不闻。
他抬手挥剑,将紧缚在沈执清身上的绳子给隔断,手臂一揽将人从刑架上解救下来。
周遭的声音在嵇宴的动作中,变得有些兴奋与愉悦。
“嵇宴,你救他,之后的一切恶果将由你来背。”
“你会因为他死。”
“那又如何?”嵇宴眉眼平静而又沉冷,像是一块璞玉,坚定不移。
他要救沈执清,谁也不能阻拦他。
哪怕救下来的人是个恶魔,他也一样会救。
“那沈执清呢?”
“他会杀了你,就像当年一样。”
嵇宴将沈执清的魂魄从禁锢中解开,那虚弱的一团人影冲他倒下被他拦腰搂住,他正欲出声,他却是听见伏在他肩膀上的人的一声轻笑。
“方瑜雪,杀亦或是不杀那是……我的事,你话……太多了。”沈执清慢慢撑着手慢慢的起身,面上浮出一抹冷然,“滚。”
在沈执清的低呵声中,方瑜雪的声音彻底的消失不见。
沈执清的手指捏着近在咫尺之人的下巴,“我等了你好久。”
嵇宴垂眸望进对方明亮的一双眼睛里,“抱歉。”
沈执清弯了弯唇,“我想睡,带我离开这。”
嵇宴:“好。”
*
沈执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耳边似是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殿下,京都那边传来密报,陛下最近不理朝政,夜夜留宿在凤栖宫,朝堂上已经有些许不满,各种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殿下这么下去恐怕会出事。”
“好好的皇位不要,陛下这么做是为什么啊?”
“殿下,您……”
沈执清本不想出声,但喉间的痒意让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他动了动,想要撑着手臂起身,却发觉床榻上他正被人揽在怀里。
沈执清睁开眼睛,水雾迷蒙着的双眼微抬,就看见了嵇宴棱角分明的侧颜。
侧颜如玉,如玉雕般清冷。
再看床外,扶风等人站在外面,在听见帐内的动静后,没再敢说话。
沈执清的身子一瞬间紧绷。
嵇宴微微低头看了他一眼,手指指腹抹去他眼尾因咳嗽流出来的眼泪,声色淡淡的冲着帐帘外回答出声,“继续说。”
继续什么啊……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伸手掐了对方的腰一把。
帐帘外扶风才敢再次开口,“殿下,另外……”
嵇宴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轻点,疼……”
沈执清脸都黑了,话几乎是从齿缝之中逼出,“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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