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第10章

作者:须鲸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唐骄叉着腰吼,“你那狗呢?”

  徐原青抚摸小狗安抚它,下巴指了指院门,“刚走,你没遇到?”

  唐骄火冒三丈,“不是那条!”

  徐原青举起怀中的白狗,一副茫然无辜的神情,“这个?”

  “你装什么装!”唐骄气的原地蹦跳,指着他怒吼,“你起来,我们决一死战!”

  看他气的不轻,头发都翘起来了,徐原青当即低头咳嗽起来,越咳越大声,唐骄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不管他死活,抓着他手发怒,“你又来这套!”

  左越和几个下人慌忙赶到,将他强行拉开,左越扶着徐原青给他顺气,垫着脚撑气势,朝唐骄喊,“小公爷,你又这样,再这样你连府门都不许进了!”吼完见唐骄要冲过来,吓得泥鳅一样钻到徐原青身后躲着,还不忘喊,“拉住拉住!”

  徐原青忍俊不禁,低着头忍着笑意,“唐骄,你每次学艺不精就来找我麻烦,怪不得他和我说,你太菜了,不想和你玩。”

  闻言,唐霸王瞪大了双眼,要是人生气真有火的话,想必这会在周围的人都被烧成灰烬了,他用力甩开了桎梏,咬牙切齿的叫他,“徐原青!”叫完也没有动手,而是僵在原地死死的瞪着他,片刻后甩袖离开。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左越如蒙大赦的拍了拍胸口。

  徐原青本想去给父母请安,但他们一早就去寺庙祈福了,便只能作罢,且他大病初愈不能吹太久风,只好回去躺一躺,左右没事,就让左越去找府上大夫补一补这几日落下的知识。

  屋内依旧温暖如初夏,他找了本话本子来酝酿睡意,外间是轻微的洒扫声音,不知何时屋里多了个人影,无人察觉,似鬼魅一般悄然无声的就出现了。

  徐原青头也不抬,从枕头下取出一袋银子扔过去,那人稳稳接住,转身离开忽然顿住了脚步,回身上前几步,疑惑道:“我有说过他菜?”

  “没有吗?”

  他一本正经的反问,倒是把人给问懵了,一步一疑问,身法倒依旧利落,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翌日,太医院听说徐原青清醒后就派人来请,说是要用血茴草配药,得他亲自去看诊。

  一早听到这个消息,李英高兴地合不拢嘴,要和他一起去,一路上都在祈祷,这次的药能起作用,甚至说出愿意一命换命的话,徐原青立刻就制止了,李英也从担忧紧张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看他不高兴了,又说是自己一时着急失言了。

  徐原青看她泪眼婆娑,焦急担忧的不知所措,伸手轻轻拉住她微颤的手,轻声安抚,“娘,你先宽心,我不会有事的。”

  李英看他笃定的神情心里才稍稍安定一些。

  徐原青自幼体弱,起初李英只觉得是早产的缘故,仔细的养着大些就好,后来才发现他身体孱弱的严重,受不得一点风吹日晒,宫中的太医和江湖上的神医都看尽了,就是找不出病因。

  若只是体弱养着就好,不求官运财运,只求一世平安,可前些年,大相国寺的方丈算过命,就判了徐原青活不过及冠的命格,于是李英急的不行,起初茶饭不思,徐原青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安抚好。

  转眼,他已有十九,过完这个秋就是冬了,年关越近,李英越担惊受怕,去寺庙祈福也就越勤快。

  现下,太医院既然请了人,就说明有一线生机,她自然百感交集。

  到了太医院,还未开始诊脉,就提到有人惊呼,引路的侍从听清声从何来后神色骤变,惊恐万状,紧接着一声“完了!”

  整个太医院哗然,似发生了大事。

  徐原青心道不妙,才预备扶李英,就见几个太医着急忙慌的闯出来,没注意眼下撞上了,见到人后面露惊恐之色,如见鬼魅,直溜溜的跪下,连声哀求,“世子饶命,夫人饶命……”

  徐原青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李英又惧又吓,颤抖着声音问,“药没了?”

  太医们都不敢抬头,依旧在求饶,李英瞳孔放大,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徐原青将她扶住,太医们吓得浑身发抖,徐原青只好叫左越和胡妈妈现将人扶进去,叫还未吓破魂的太医先看诊。

  “都起来,不怪你们,把事情说清即可。”

  太医们面面相觑,颤颤巍巍的说事情,说一句要补一句“饶命”,七嘴八舌,七拼八凑下终于凑出了起因经过。

  沈齐文送来血茴草让太医先判真假,然后研制能否用在徐原青身上,太医们日以继夜的翻着医术,针对徐原青的弱病配了许多药方,最终还是只能用以毒攻毒之法,但此法稍有不慎会致命。

  故此,太医们宵衣旰食的研制,最终得了一法,也用了养的兔子试验,兔子用药后活蹦乱跳了好几日,确认无误后他们才协商请徐原青来看诊,没成想就在刚才兔子暴毙了。

  徐原青听完揉了揉太阳穴,正要问清楚是血茴草的缘故还是配药的缘故,就听到外面有人呵斥,歪头一看是莘正元。

  果然,他就知道太子给他血茴草的事情不简单。

  只见莘正元端着高官的架子,将院中的人通通数落了一遍,下令彻查,而后才故作慌忙的进屋子给他见礼,还装模作样的叫他放心,一定查清。

  徐原青皮笑肉不笑,“莘大人办事我向来很放心。”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半个时辰,太医院乱成一团,而徐原青药没了的消息也传遍宫中,皇后的懿旨也随之而来,令查清是有人作祟,还是太医玩忽职守。

  太子的令和皇后的令都压在太医院里,太医们冷汗涔涔,医书堆了满地,秋日寒凉,却都急的浑身发热。

  徐原青去看了李英还在昏睡,太医院嘈杂,就叫皇后的人接去锦明宫先修养,他在太医院看着即可。左越对医书感兴趣,趁机去偷看了些从未见过的典案,正好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没人管,他还大胆的顺了一本到徐原青边上看。

  徐原青端坐堂内静静等着结果,倒是莘正元坐不住,去看了暴毙的兔子,又去看了还剩的血茴草,还不忘四处催促,装模作样的让人无语。

  左越翻了两页书,发出感叹,“咦,这本好奇怪,从来没看过。”

  徐原青瞥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的他头疼,移开目光看跪在地上翻书的太医们,“这里可是医术界的最高学府,里面的书肯定都是几个时代的累积。”说完,站起身来,叫人去找团蒲来给太医垫着。

  左越看他蹲在书堆里,眉头紧皱的去整理太医们翻过的书,也凑上去和他一样的蹲在书堆里,歪着头思索,“我刚刚偷看了药方,都是性温和的药材,只用于辅佐,按道理不会有问题啊,是不是血茴草的问题啊?”

  “嗯?”

  徐原青还未有反应,听到的太医却恍然大悟,忙跑出去,不过一会就端着血茴草回来,欣喜若狂,“是血茴草的缘故!药方没有问题!”

第13章

  血茴草的确是毒物,但以温和的药材辅助,可以毒攻毒治百病,药方没有问题,血茴草也是真,唯一的问题就是,血茴草中有蛊虫。

  蛊虫通过血茴草进入体内,起初只是借助血肉滋养,等到长成后就会撕咬器官,最终导致暴毙。

  莘正元似乎就是在等这个答案,立刻着人去回禀太子和皇后,将事情盖棺定论。

  徐原青盯着他冷笑,“莘大人似乎早有所料。”

  莘正元行礼,“事情水落石出,世子也可放心了。”

  徐原青去锦明宫接人,皇后正好去了御书房错过。

  李英已经醒过来了,看脸上的泪痕是已经哭过一阵了,徐原青安抚她的情绪,离开之时劳烦宫里的姑姑传话给皇后。

  一路上李英都闷闷不乐,呆滞的望着一个地方,不管徐原青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

  下了马车,徐原青叫住胡妈妈,看失魂落魄的李英,嘱咐道,“胡妈妈,请我爹安抚一下我娘,她现下见我就会伤心,我就不去了。”

  “世子放心,老奴省得。”

  徐原青径直回房,因走得太急眼前忽然一黑,忙撑着桌子停歇。

  眼前刚恢复明亮,就听到敲窗的声响,他抬手将窗户打开,冷风席卷,他浑身发冷,窗外是等待许久的寻娘,“世子,药不行吗?”

  寻娘今日听说他去太医院迫不及待的前来,但刚才府上气氛有些沉重,不由得联想到血茴草。

  徐原青撑着窗台,望着她那张娇俏的面容,比寻常女子的五官更为立体,再结合太医说的蛊毒,他恍然大悟,“寻姑娘,你是苗疆女子?”

  寻娘显然一怔,复点了点头承认。

  徐原青拍了拍脑袋,果然莘正元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还特意来一趟不过是想撇清关系,他将打开叫她,“你不要出去,就藏在我这。”

  “怎么?”寻娘虽然满腹疑惑,但之前徐原青救过她,待她也似朋友,便十分相信他,不怀疑的进了屋里,见他将门关上后更加疑惑,“药出了问题?”

  徐原青三言两语将事情和她说太医院的事,寻娘听完大为震撼,呢喃,“怪不得向公子昨日应太子邀约回来后叫我不要出门,要小心谨慎,我问他为何他又说不清楚,恐怕他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不算笨。”徐原青说完看院外似乎有人要来,示意她先进来,而后找左越将她安置在院中的空厢房内,暂且先住下避货。

  他大病未愈要喝许多药,才歇一会,脑子就被屋里的暖意催的晕晕乎乎,意识模糊中听到左越叫了声人,实在是撑不住眼皮的折腾,放任意识沉迷去会了周公。

  左越轻手轻脚的进屋探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出去合上门,轻声回门口立着的人,“三公子来的不巧,我家世子刚睡下。”

  向长远微微点头示意,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他,淡淡笑着,“无妨,我母亲听说夫人在宫里受了惊吓着急来看,也传世子药没了,我也顺道来看看罢了,并无什么要紧事。”

  徐原青睡时院里的人都会退下,清扫到一半的院子,风一吹落叶又散了满地。

  左越拎着食盒踮着脚看,负责洒扫的小厮离去,再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没人,这才小声的说,“寻姐姐在左厢房,世子说你若是来寻,就叫我偷偷带你去。”

  闻言,向长远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神色淡然,“她在侯府我放心,世子无事我便不打搅了。”说罢就负手离去,自然的避开了密集的落叶,减轻了脚下的声响。

  左越不解得挠了挠头,琢磨向三公子走路为何不走直线。

  徐原青药喝的太多,里面难免有安神的药材,这一睡就到了隔日巳时,可算是把精神头补足了。

  他起身穿上衣服,叫了两声左越没听到回应,倒是听见了寻娘的声从门口传来,他径直去开门,见寻娘换上了素净的衣裳,一看就是府上丫鬟的装扮,手里还捧着茶。

  徐原青侧身先将她迎进来,示意她坐下。

  寻娘点了点头,将端来的两盏茶放了一盏给自己,坐下后说道,“夫人一早醒来就进宫去了,许是昨日的事情还急切着。”

  徐原青将门留了一扇透风,拢了拢披风在她对面坐下,“我娘满心都是我,血茴草上她以为看见了希望,现下被人毁了,自然心中愤懑。”

  两人正说着血茴草的事,猜太子的下一步棋往何处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见院中小小的身影疾步二来,手中拎着食盒。

  左越进了屋瞧见寻娘后并不惊奇,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小桌上,喘了一口气朝徐原青说道,“我刚刚听说向府被衙役围了,说是要搜查。”

  说完看世子面无表情,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于是补充道,“就是向长远向三公子家。”

  徐原青情绪毫无变化,只淡淡的冷笑,撑着脑袋看火炉,嘴里轻声念叨,“衙役。”

  寻娘眉头紧皱,有些不敢确认,“因为我吗?是太子?”

  左越茫然,一脸懵懂的将食盒里的粥端给徐原青,听到他说,“以沈齐文的脑子想不出来这招,而且他不敢。”

  徐原青将粥搁在桌上,站起身来,站在屏风处,十分冷静,“前些日子向长远与我是走近了些,救你之时又被莘正元撞见,衙役想必就是耿佑材带去的,莘正元倒是物尽其用。”

  “围的是向府?”寻娘听懂了向公子也被牵扯进了救她一事,或许说是血茴草一事更为贴切,莘正元发难,让耿佑材带人围府并不意外,但疑惑的是,以莘正元的聪明和在京中的众多眼线,不会不知道她在的是宣平侯府,可为何围的是向府?

  徐原青知道,因为莘正元是太子的人,他为太子考虑,不敢公然开罪宣平侯府,而向府只有向长远一人,捏软的柿子一样能达到目的何乐不为。

  左越听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头,“那世子要不要帮向公子?”

  如果徐原青没猜错,向长远与沈齐文赏菊想必不顺心,以他的直性子恐怕是坦言拒了太子,这无疑是激怒了小心眼的沈齐文。

  向家军功累累,即便不参与党争,但若有偏向也难免改变局势。

  正好血茴草是太子买的,所以往回推些,卖血茴草的人要害的不是徐原青,而是当今储君,罪可诛九族。

  将谋害储君的罪责往徐原青身上扣,侯府不会善罢甘休,往里查恐怕会适得其反,但如今向府无人主持大局,向长远又在江湖飘零许久,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正好拿捏。

  不仅是故意敲打向家,还在拐着弯试探徐原青,他若出手必定将向家拉入局中,届时向家人回京,向府就是另一番处境了,他若不出手就让向长远寒了心,向家也再无可能占宣平侯府这一面。

  左右太子都不亏,做高台看戏,步步棋都走的很妙很稳,可惜……

  寻娘他不可能交出去,他也不可能出面救向长远。

  徐原青思索了一下,侧目看向窗外,黄梨日渐发黄,不日就可以享用了,他吩咐道,“阿越,你给寻姑娘找一身衣服,然后去准备一下马车。”

  左越诧异,“啊?”

  寻娘也迷惑不解,只见嘴角上扬,回过头来淡淡笑着,“寻姑娘,你喜欢看戏吗?”

  片刻后,徐原青带着寻娘坐在高阁之中,外台立着屏风挡秋风,徐原青颇有闲情逸致的品茶,还颇有闲情逸致的点人来弹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