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霸总是玄学大佬 那个霸总是玄学大佬 第81章
作者:落棠散尽
作者有话说:
谁说的爱情故事?
九点见
第97章 第十次直播(3)
电梯门就在眼前阖上, 连线人机械的回了房间,“我失恋了!”
谁家网名叫离异带俩娃,就是真的离异带俩娃啊, 摔!
直播间被“哈哈哈”疯狂刷屏。
南宫枫敲敲桌子,唤回了连线人的注意力,“记得把猫眼露出来, 另外门口安上摄像头。”
连线人这次的确是没有出意外,但他住的本就非市中心,而是在街边的市场改建的小楼。
市场的小楼没有正规保安,只有两个保安大爷, 嘴里凑不出完整一副完整的牙的那种。
市场后面还有一条小吃街,来往的人杂又乱,除却买菜卖菜的大爷大妈在,还有穿着潮流的精神的小伙。
所以大爷们的作用也就是搬把凳子,坐在阳光底下,美美的打个盹。
那日小楼里进了几个陌生人, 大爷们浑然不觉,甚至觉得阳光吵了眼睛, 把帽子盖在了脸上。
这小楼里租住的都是年轻人, 基本上白天没有人,除了几个居家工作的几位,包括在家打游戏的连线人。
陌生人身怀绝技,溜墙走缝,开门扫荡,荡尽家财。
他们习惯性先敲门, 再破门。
那天连线人同样沉浸在峡谷之中无法自拔, 他拿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就分出一只手开了门, “外卖放门口就行。”
按理来说这些人只图财不害命,可刚巧一楼被偷的人家回来了,发现并报了警,住在顶楼的连线人就遭了殃。
那些小偷见势不妙,一手将连线人推进了房间,而后招呼几个兄弟一起钻了进去,顺带挟持了连线人。
虽说最后有惊无险,坏人锒铛入狱,偷来的东西全部被送回去,没有人有损失,除了受到惊吓还被捅了一刀的连线人。
挂断了这个连线,第二个抽奖已经出来了,这是一位叫做“愿奶奶长命百岁”的网友。
视频画面伊始,一瞬间的对焦曝光有些炸裂,而后逐渐平和,露出了阴暗的客厅以及低矮的窗子。
这里是老式楼房的一楼,窗外的花草依稀可见,客厅内又堆满了杂物,采光很差,哪怕现在是白天,也需要开灯来维持。
一个大沙发占住了客厅的大半,说大其实也就长一米二,宽七十厘米左右,成年人甚至无法伸展的躺在那儿,可沙发上却堆了两床被子,被子中间夹了一个老人。
老人鼓鼓囊囊的缩在被子里,面颊已经布满了老态,松弛的肌肤堆叠,褐色的老年斑散落,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清亮。
她口中念念着什么,声音低语速快,温和的像是摇篮曲,其中口音温婉,但让人完全听不懂。
她的周围围了一圈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连线人就是挤在这群人中间拍摄的。
这些人似乎在争吵什么,完全覆盖了老人的声音,但依旧因为口音,让人不解其中意。
南宫枫打开了方言翻译器,逐词逐句的跟着看。
老人:“他回来找我了,他回来找我了。”
女人声音拔高:“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我看你就是中邪了,他早就在四十年前死了!”
男人皱着眉训斥:“你怎么说爸的,爸是烈士!还有咱们每人一个月的养着妈,你就是这么对咱妈的?让她睡沙发?”
女人被气笑了:“你家地方大,你不还是让咱妈睡行军床,睡沙发怎么了,起码暖和!”
连线人带着手机晃了晃,画面掉了个个,他走出了房间,站在楼道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主播,我奶奶真的中邪了吗?”
根据姑姑说,奶奶是从一周前变的不对劲儿的,那天半夜奶奶突然就从梦中惊醒,哭嚎着说:“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来找我了,我要去见他。”
奶奶脾气温和说话向来是温声软语的,那天也是像是现在这样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那会儿是晚上十点,姑姑正在辅导小表弟写作业,而后奶奶就突然像是中邪了一般手舞足蹈的,据说当时小表弟都被吓到哇哇大哭。
不过以上是姑姑个人口诉,参杂了很浓厚的主观因素,而且姑姑的脾气火爆一点就炸,连线人有理由怀疑小表弟突然哭泣,完全是被姑姑骂哭的。
【老人很正常啊,说话也很有条理性,完全不像是中邪了,反而你姑姑情绪激动,她更像是疯了吧】
“我姑姑这样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连线人解释道。
奶奶一生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姑姑是老大,二姑在5岁就去世了,连线人的父亲则是老幺,两人相差了十岁。
也就是说在连线人父亲刚出生的时候,姑姑就已经可以记事了,而爷爷就是在父亲出生那年离开的,同年二姑姑去世。
所以相比于连线人父亲而言,姑姑更了解一些其中详情,她常会给小辈们讲,你们爷爷就是一个白眼狼,家里好过的时候他来了当个倒插门,不好过的时候他就丢下我们跑了。
姑姑对爷爷是有恨的,这种恨长久而猛烈,她说二姑姑就是因为爷爷死的。
当时二姑姑发烧了,身体烫的惊人,可那会儿还不太平,药品难以购买,爷爷出门是去买药的,小小的姑姑就跟着怀孕的奶奶一起,为二姑姑擦身体,一遍一遍又一遍,可二姑姑的体温就是降不下来。
姑姑就扒着窗子看外边,那会儿是寒冬,雪花飘了半夜已经堆积到了人小腿,姑姑穿的厚墩墩的,不顾奶奶的阻拦一口气跑了好几家的诊所。
大半夜的她疯狂敲门,好脾气的主人家会告诉她没有药,坏脾气的则是骂骂咧咧的,赶流浪狗似的把她赶的远远的。
最后,天快亮了,姑姑终于找到了药,她捂好围巾,雪更厚了,她走得踉踉跄跄的。
姑姑说这个的时候很平静,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敢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但我要是不这样,我妹妹会死的。”
她好容易到家,却见母亲抱着妹妹的身体痛哭,妹妹的身体软软的,小小的,却再也不会笑,不会甜甜的喊她姐姐了。
自那天以后,父亲就再也没回来,家里的日子更苦了,听说南方又开始打仗了。
爷爷的消息再传回来的时候,连线人的父亲也是十岁了,彼时他正因为被小伙伴嘲笑是个没爹的野孩子,他哭唧唧的闹腾着也要有个爹,而后就被姑姑动手揍了一顿。
那天村里敲锣打鼓的送来了一个金色的牌牌,上面是红色的四个大字“烈士家属”。
这在当时简直是莫大的荣耀,被欺负成小可怜的连线人父亲摇身一变,成了英雄的儿子,见天就跟人炫耀自己有一个烈士父亲,恨不得那块牌子就长在他的身上。
当然这种行为被姑姑颇为看不上眼,“真是不知道被谁养大的,非要上赶着喊白眼狼爹。”
讲到这儿,在场人的反应已经都可以解释,连线人取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他挠挠蓬乱的头发,“其实我也不知道谁对谁错,但是我家确实有一块烈士的牌子,所以我爷爷应该是早就去世了的。”
正因为爷爷早就去世了,奶奶这幅表现才更加骇人,一个去世了多年的人频繁的出现在一个百岁老人口中,还说是回来找她了,这实在是古怪又晦气。
【这不是中邪吧,我奶奶快走的时候,也是说我爷爷来接他了,不是有人说么,人快走的时候阴气比较重,是可以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的】
【说实话我能理解姑姑的心情,父亲一点消息没有就走了,妹妹发烧死了,妈妈还怀着孕,她当时又刚十岁还是个小孩,要撑起一个家肯定也很难,肯定要恨死父亲了】
【老一辈的事儿没法评断,奶奶可能只是想爷爷了,有爷爷的照片吗,可以给奶奶看看,或者遗物也行】
连线人摇头,“我们老家拆迁了,关于爷爷的东西全都被姑姑丢掉了。”
而且那个年代的照相馆也是富贵人家才享用得起的。
“还有,我奶奶的身体很康健,虽然已经一百多岁了,但是前几天还骑着小三轮出门打麻将了,所以应该也不是——”他停住了话头,不想说不吉利的话,老年人到了这个岁数很避讳这些。
刚刚的镜头实在太过昏暗,奶奶又是被被子挡住了大半,南宫枫看不清人脸,只来得及认清她身上并非是危险的红色或是黑色,他道,“这世上并没有中邪这种事。”
南宫枫话音刚落,就听房内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哭嚎,“我要去南市,他喊我去的,我要去南市,我就是中邪了,去南市才能好。”
更大的女声把她压了过去:“你能不能别闹了?你压根没去过南市,你去那里做什么?他早就死了,你去了也找不到人!”
房内有低低哀哀的哭泣声,听起来有些恐怖,奶奶的声音还在,只是又变成了循环播放,“我要去南市,接他回家。”
连线人拿着手机又走远了几步,刚好碰上对门邻居上楼,那邻居连线人也认识,是这个小区里知名的八卦组组长,什么事儿都能让她给参和一脚。
刚一碰上,连线人就想躲开了,可楼道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压根没处躲,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儿,祈祷这邻居赶紧走,赶紧回家做饭,千万别和他搭话。
可事与愿违,邻居停下了,她看看虚掩着的房门,又看看连线人,压低了声音:“老太太还在闹呢?”
连线人敷衍的:“嗯。”
“哎,早知道我就不该帮着那人找人,也不该帮着转交那份包裹。”她说完就立刻捂上了嘴,“哎,瞧我,就是嘴快,你姑姑说不能和别人说的,唉唉!”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98章 第十次直播(4)
“真是作孽啊。”邻居最后感叹了一句, 挎着她的小菜篮子,拿出钥匙开门,那几秒钟的时间, 还不忘顺着虚掩的门缝往里看看,生怕错过什么大新闻。
连线人这会儿反应过来想要追过来问,却已经晚了, 房门被大力的阖上,咚的一声,震得姑姑都出门看了情况。
她狐疑的看着手正要敲对面的门的连线人,问:“你找她做什么?你不是出门讲电话?怎么这么慢?”
连线人慌乱的收回手, “我,我打电话太入迷,一不小心——”
“喔,你别去招惹她,疯狗似的。”姑姑没有怀疑,反而劝告连线人。
“喔喔!”连线人尴尬的把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 又挥了挥手机道:“我快好了,马上回去。”
等姑姑再次回去, 连线人松了一口气, 他又站的更远了一些,道:“主播,刚刚那邻居是什么意思?”
他本是不抱希望的随口一问,但没想到大师还真的给出了答案。
南宫枫道:“前些日子,有人来找你奶奶。”
那是一个年轻人,他手里只有一个怀表样式的项链, 以及寥寥的零碎信息, 一进小区就开始找人打听。
“您好, 请问这里是木叶村回迁的小区吗?”
“您好,请问您认不认识木香叶?她还有两个女儿大的叫柳金玉,小的叫柳银玉,可能还有第三个孩子——”
连线人的奶奶就叫做木香叶,但是老一辈的名字年轻人很少知道,他在这儿问了好几天,若不是碰上了邻居,恐怕就真的要无功而返了。
邻居当时抱着她的小泰迪,在和人唾沫横飞的分享新得的八卦,“哎呦喂,你不知道吧,那个谁和那个谁离婚后,那个谁一分钱没给那个谁,抚养费也不给,说什么现在是义务教育,孩子不需要花钱——”
年轻人等邻居讲完了,才很有礼貌的上前:“您好,请问您认识柳金玉吗?今年大概也有60岁了,她以前是木叶村的,还有个妹妹叫做柳银玉。”
这下是问对人了,邻居也是木叶村的,当时住的也不远,她一拍大腿,哎呦一声,“你说的是木金玉吧,她改名跟她妈姓了,以前好像就是有个妹妹,但是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
“病死了?”年轻人跟着重复。
“嗯呢,病死了,她妈叫木香叶,今年都一百多了,我们都是老邻居,孩子你是?”把人家家底都快抖落完了,邻居才记起来问人姓名。
这年轻人衣着整齐,操着一口外地口音,还打听的是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会是哪门八竿子打不着亲戚要上门吧?
年轻人一听高兴极了,“姨,您可知她家住哪儿?我是——我,有东西要交给她家。”
邻居上下打量他,年轻人被打量的不自在,“我没有恶意的,东西也就是一些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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