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霸总是玄学大佬 那个霸总是玄学大佬 第82章
作者:落棠散尽
邻居该有的警惕心这会儿上来了,她没说地址,道:“什么东西,我帮你转交。”
年轻人一点不情愿没有,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留下,转身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邻居当天晚上就把这包裹交给了木金玉,着重强调了她没打开过,她虽然对这件事好奇的要死,抓心挠肺的想要问问怎么个情况,但是基本的道德她还是有的。
只是自那以后,她会对对门的邻居额外的关照一些,一碰到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凑到门前听,就连她最爱的小泰迪扒拉她去散步,都无法动摇她半步。
她也没等太久,晚上六点给的包裹,八点就出事了,首先是老太太的一声哭嚎,紧接着是孩子的哭声,继而是木金玉那尖而洪亮的嗓音,“我告诉你,他休想回来!”
“他休想回来?谁?难不成是我爷爷?”连线人百思不得其解。
按奶奶的年级来算,爷爷至少也得一百多岁,能活到这个年纪的老人并不多,更何况爷爷不是早在四十年前就被定为了烈士吗?
南宫枫仔细观察了连线人的面相,他没有看到他有和爷爷见面的可能,最起码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是具体的生死,南宫枫不敢妄下论断,具体还要看奶奶的面相。
【会不会是爷爷的孙子?爷爷又在外面组建了家庭,觉得对不起奶奶,所以让孙子送回来点东西】
【那样的话爷爷就太渣了吧,家里有怀孕的妻子还有两个女儿,他一句话不留的就跑走了,还在外面娶妻生子】
【但我感觉那个年代的挺多人都是这样的,跑出去打仗就不回来了,留在当地娶妻生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失忆了?然后现在才想起来?】
连线人看着弹幕,缓缓吐气,他脑子很乱,也不知是希望如弹幕所说还活着,还是信那块烈士牌,起码他的爷爷不是渣男,是英雄。
南宫枫道:“那个包裹在邻居那里,你可以直接去要。”
那包裹在家压根没过夜,当晚就被从窗户丢进了垃圾桶,里面全都是信件,纷纷扬扬的撒了一地,一直关注着的邻居当即就给捡回来了。
被当成了垃圾的信件再翻看就不会有负罪感,邻居翻看起来非常随意,这些天她几乎已经读完了,但是又不敢和旁人说,这么大的一个八卦,却只能独自享受,这可太痛苦了。
所以连线人敲响房门的时候,邻居简直欣喜若狂,就好像是迫不及待要分享宝藏的小朋友,热情极了:“快进,快进。”
而姑姑也闻声开了门,连线人就卡在二人中间,尴尬的进退不得,“姑,婶说她凳子坏了,我去看看。”
一紧邻居家,连线人就看到了类似包裹的东西,又几封信流了出来,上面是遒劲的钢笔字“香叶收”。
邻居也不说别的,直接问:“你是来要这几封信的吧?你姑姑那个人吧,哎,就是太掐尖要强,毕竟是自己的爹,怎么可能说不认就不认了。”
连线人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也不回去,就在邻居家快速的翻看。
这的确是爷爷写的,几乎从离开的那日起每段时间都会有一封,每一封的落款都是“爱你的生”。
信件从那个雪夜开始,爷爷拿到了药,正要往回赶,却被一个人绊倒了,那个人就躺在雪地里,衣衫单薄身子滚烫,爷爷只拿到了两粒药,犹豫再三还是分给了这人一颗。
他把人从雪地里挖出来,才看清他穿的是当时的军装,而且左腿上还有枪伤,只不过因为太过寒冷,伤口已经凝固。
这一看就是个危险人物,爷爷不敢把人带回家,因为家里还有妻儿,也不敢把人丢下,这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他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所以他把人拖进了附近的破庙,又找来了木材生火,捡了菩萨的空碗煮雪水一点点的喂给了那人,本来做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仁义尽至,但那人醒了。
他身怀重任,有重要的信件要去送,可他现在这样,还哪里送的了。
爷爷心善,见不得人为难,他把最后那粒药交给了这人,这人答应他,爬也会爬过去把药送到。
连线人心情沉重,如果爷爷消失的原因是这个,那他真的无法对爷爷继续无动于衷,或者说是怀有仇恨,反而他现在充满了敬佩。
可是那粒药呢,为什么没有被送到?难道是被那人独吞了,还是那人最后没有熬过去。
连线人心头一紧,拆开了接下来的几封信。
信中的爷爷说他把信件送到了,可是战事吃紧,所以他也打算留下来,出一份力。
而他写的这些信件不过是些家书,不值当的和那些重要的消息一样,被加急寄出,所以他暂时积攒了下来,打算过些日子一并寄出。
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四十年。
连线人问:“送信的人没说其他的吗?”
邻居摇头:“没有,那小伙子走的急得咧,感觉他穿的挺富裕的,人也白净,也不像是送快递的。”
连线人追问:“他和我,和我爸,我姑,我奶长得像吗?”
他感觉到邻居的目光在自己脸上一寸寸游移,莫名有种紧张感在增加。
邻居看了一会儿,道:“不像,他长得好看咧,比你家的都好看。”
连线人虽然松了口气,但也感觉自己家的颜值被鄙视了,他埋头继续看信。
爷爷也参与打仗了,据说一直在换地方,他中间好几次想寄信,但是又怕奶奶会担心,所以信件越积越多,思念越堆越厚,浓重的几乎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天啊,这是英雄,呜呜呜我现在倒希望他是渣男,失忆了又娶妻生子,现在小孙子也长到那么大了,生活的很好】
【我感觉我要无法呼吸了,希望世界永远和平,战争永远不会再有】
【我想象不到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才不后悔,一边是家中妻儿,一边是国家苍生】
终于到了最后一封信,那信的信封上没有落款,摸起来里面的纸张并不平整,还有些厚重,有些柔软,连线人莫名感觉心中咯噔了一声,他手也有些抖,抽出了那封信。
那的确不是爷爷常用的信纸,而是一块从衣服上扯下来的布,上面血迹斑驳,已经干涸成了黑红色,变的有些硬,上面字迹潦草,字体也歪歪扭扭的。
这似乎是信的主人在生前用了最后的力气写下来的。
吾爱香叶亲启:
我怕是要食言了,待我走后
信被黑色的血液覆盖侵蚀,已经看不清后面的内容,但落款依旧:爱你的生。
连线人哀伤极了,纵使他与爷爷素未谋面。
就在他几乎要猛男落泪时,听到大师的声音到:“你爷爷还活着。”
作者有话说:
九点见
第99章 第十次直播(5)
“爷爷我回来了。”年轻人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冲到了老人面前。
“东西我送到了, 您说要给我的跑车呢?”
老人须发皆白,他坐在轮椅上,左腿裤管空荡荡的下垂, 精神却很矍铄,他左手边有一根龙头拐杖,被盘的油亮光滑。
他抬起眼皮, 眼底隐隐透着紧张问:“找到人了?他们现在过的如何?可有说什么?”
年轻人眼神闪烁,“就过的还行。”
“还行就好,还行就好。”老人喃喃。
当初若不是碰上了他,柳老哥应该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好在家享福, 都是因为他的伤腿不争气,才发烧昏倒在了雪地中,恰好碰上了出门买药的柳老哥。
可以说,若不是没有柳老哥,就没有今日的他,他就会在几十年前的那个雪夜之中冻死。
忆及往昔, 他思绪飘远,还好找到了人, 人还过得都不错, 不然他恐怕真的一辈子都要活在悔恨之中了。
当时把任务交给柳老哥,纯粹是无奈之举,二人交换了姓名,他得知了柳老哥家中还有妻儿,二女儿正在发烧,等着药救命。
任务实在是太过紧急, 他又和护送的人走散, 否则他也不会选择拖着伤, 风雪夜行,可他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柳老哥甚至来不及回家说一声。
长远的送信任务他是做不了了,但是送药他还是可以的,所以他是拍着胸脯保证的,让柳老哥放心,他今晚就算是爬也要爬过去把药送到。
但奈何他的身体不争气,柳老哥走后他昏昏沉沉的,再醒来便已经被队友带了回去。
再后来战事又起,听说那封信被安全送到了,他松了一口气,想着柳老哥这会儿也该到家了,也该和老婆孩子平平安安的重逢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和柳老哥再重逢是在敬老院。
那日电视上的记者正在采访一家敬老院的负责人,那家敬老院的老人全是当地村民从战场捡回来的受伤老兵,他还和孙子感慨着那里的人心善,会有好报的。
却没想到,镜头一转,他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一张脸,虽说他和柳老哥只见过一面,但那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以忘记所有人,也不可以忘记柳老哥。
当时他便命人驱车将柳老哥接了回来,但柳老哥已经不记得他了,或者说不记得所有的人了。
他驱动着轮椅转到了一个房间,护工正悉心照料着一个老者,那老者口中喃喃“香叶”“香叶,金玉,银玉。”
老人知道,这是柳老哥老婆孩子的名字。
年轻人跟着爷爷追了过来,看着柳爷爷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您真打算让柳爷爷回去啊,我看那家人可不一定愿意。”
老人视线转过来,“你说什么?”
年轻人撇撇嘴:“人家可都改了姓不姓柳了。”
老人手指颤抖,“都怪我,怪我。”
若不是他,柳老哥怎么会背井离乡这许多年,又怎么会众叛亲离,孩子都改了姓。
他几乎要坐不稳住身子:“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年轻人不愿说,“爷爷,就让柳爷爷在咱们家吧,在咱们家还能多活些日子。”
老人手中的拐杖被狠狠地抽向了年轻人,“我让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年轻人猝不及防的跳起来,边跑边嚷嚷:“不信你去问,柳银玉已经死了,几十年前就发烧病死了,柳金玉改名叫木金玉。”
老人停了手,干瘪的眼眶中涌出大颗的泪水:“几十年前发烧死了?怪我,怪我,都怪我,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是我对不起柳老哥,都是我——”
年轻人被吓了一跳,“爷爷,这怎么能怪你,发烧病死的和您——”
年轻人突然住了口,爷爷常和他讲几十年前那粒发烧药的故事,现在想来——
“你回去吧,我想和你柳爷爷单独待一会儿。”老人道。
他背过身不让孙子看到自己老泪纵横,他那干枯的手覆盖在了柳老哥的手上,那只手还缺了一根手指。
据说,因为这根手指,柳老哥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被村民从战场上救下来他时,浑身都是血淋淋的,还非要紧紧护着胸口的那块破布。
他知道,柳老哥是想家的。
年轻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安安静静的回房间,手机弹出了订阅通知,玄学大师F正在直播中。
但他现在没什么心情,之前他也预约了大师的连线,但是那边说排到了明年,他没什么耐心,就算了。
随便打开一个游戏,打起来也是心不在焉的,柳爷爷那么好,那家人怎么能这么做呢。
手机弹出了通话提醒,是一个京市的陌生号码,大概又是什么诈骗电话,他点了拒绝后,继续打游戏。
但那个电话又来了,他本就心情不好,这下更烦了,游戏还因为他的分神输掉了。
“艹,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他骂骂咧咧的按了接通,莫名的火气正无处发泄。
还不等他输出,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请问是姬如弈先生么?”
姬如弈愣了愣:“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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