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虫母是世界的瑰宝 貌美虫母是世界的瑰宝 第115章

作者:顾菇咕 标签: 幻想空间 星际 穿越重生

  “是索兰——或者说是你们曾经熟悉的兰斯。”顾栖坐在恺因的手臂之上,这种俯视着众人的感觉令他有些愉悦地晃了晃虫尾,至于原先瑟缩在身后的翅膀,也在主人放松的心神下缓慢张开,但边缘依旧有些发皱。

  半透明的翅抖了抖,分泌的蜜液似乎已经干涸,顾栖用余光打量着自己的虫翅,一边漫不经心道:“他已经被抓住了,就在圣浮里亚星上,剩下的事情……等明天再说可以吗?”

  这是顾栖所告诉虫族们的一部分真相,至于其他的,比起此刻的口述,顾栖更期待明日的眼见为实——王血虫母的精神力已然刺入了索兰的大脑,成功将兰斯破败的灵魂保护于羽翼之下,为了能够让这抹可怜的灵魂得到休息,顾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掐断了索兰的神志,只待明天他再亲自唤醒。

  或许那时候,有关于虫族上一代虫母的恩恩怨怨,可以做一个了解。

  正失神陷入自己思维的顾栖很快听到了陆斯恩的回答:“可以,一切以殿下为重。”

  黑发虫母听到这个答案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立马就道:“等等——你们不必这样……”

  “殿下。”陆斯恩打断了顾栖的话语,他的神色很认真,曾经如冰川一般的脸庞上早就因为记忆的苏醒而染上了温度。他说:“062号星球上的一切我都很抱歉,不论您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有一点不会改变——我们甘愿臣服于您。至此以后我们将作为您手下的刃,凡您所指,皆为我们所向。”

  是承诺,也是誓言。

  银发虫族似乎并不经常说这么长的一大段话,因此在结束后他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紧张与忐忑,那副模样令顾栖跨越过时间,想到了最初见到了那只钳足略畸形的虫子。

  顾栖:“如果是因为我虫母的身份,不必这样,该承担的责任,我也不会推卸。”存在于他和高阶虫族之间的隔阂依旧存在,顾栖不知道那道屏障什么时候会消失,因此只能将剩下的交给时间。

  但陆斯恩依旧坚持,“是血统的指引,也是命定的纠葛。”

  这话令顾栖微怔,“那些记忆……”

  在银发虫族准备开口的时候,安格斯先一步道:“我们想起来了。”

  顾栖一顿,“全部?”

  “全部。”

  沉默再一次蔓延,高阶虫族们是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再一次被黑发虫母所拒绝,而顾栖本人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心满意足抱着哥哥的恺因打断了此刻的沉寂,“今天已经太晚了。”

  言下之意是什么,显而易见。

  闻言,一直追随在国王陛下身侧的卡维立马道:“虫族曾经的背叛者已经被国王护卫队拿下,关在了监狱之内,或许诸位可以明日登上圣浮里亚星后再对一切事宜重新进行商议?”

  背叛了整个虫族的上一任虫母,自然该由虫族进行审判。

  “可以,”埃琳娜点头,在接替了长老的身份后,比起最初享受一切的虫母,埃琳娜身上所担负起来的责任日渐增多,但毫无疑问,她对这样的生活甘之如饴——即使她曾有着人类的灵魂,但是虫族给予了埃琳娜所需要的一切温暖和认可。

  她眸光中温柔重现,“今天确实已经太迟了,你刚刚化出翅膀,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至于兰斯的事情……都已经等过那么多年了,没必要着急于一时。”

  顾栖闻言,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我这样的状态……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埃琳娜无奈摊手,“那大概需要你自己探索了,不过不得不说一句——顾栖,恭喜你完全进入成熟期,也恭喜你距离实现目标更进一步。”她是知道顾栖渴望着什么的。

  “谢谢,我会的。”

  于是这一场小小的混乱似乎没有惊起任何的波动,就在漫天星辰下被写上了结束语,心头澎湃着情意的高阶虫族们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暂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明日登上圣浮里亚星时与黑发虫母的再会。

  而顾栖则被恺因抱着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此之前,被鲨鱼往走拖的银河还扯着嗓子大喊:“我的小金币!如果那家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定要叫我!不要白白被外面的那些男人占便宜啊!”

  跟在银河身侧的虎鲸则苦着脸,自言自语道:“完了,肯定没希望了……有红头发的家伙在,顾栖肯定更看不上我了。”

  冷脸扛着银河的鲨鱼补刀道:“就算没有红头发的家伙,顾栖也不一定能看上你。”

  鲸鱼:卒。

  房间内,终于得到了和顾栖独处的恺因小心地将青年放在了床上,原先因为出现翅膀而破破烂烂的宽松衣服被恺因抓住一侧,缓缓从顾栖的身上褪了下来。

  这一回,顾栖露出了整个身体,而此刻唯一的欣赏者眼底闪过痴迷——当然,某位有着AI内芯的小蜜蜂机器人被恺因暂时托付给了卡维。

  顾栖背对着恺因,他一偏头,就能看到红发alpha滚烫的目光。他忍不住道:“你这样看我,让我会以为你想吃了我……”

  “嗯,想很久了。”恺因就像是在自己的房间一般自如,他浸湿了柔软的毛巾,轻柔地贴在了青年的肩胛,在看到那片雪白颤栗的时候,才哑着嗓子道:“会痛?”

  “不、不是……”

  那一瞬间顾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新生出翅根的皮肤格外娇嫩,以至于连毛巾上的碰触都变成了一种停不下的瘙痒折磨,任何轻微的碰触都被敏感且有些粘腻的翅拒之门外,正瑟缩地重新卷着贴于顾栖的脊背之上。

  顾栖深深吐出一口气,他像是要奔赴战场的勇士一般,趴在了床上,“擦吧。”

  他实在不喜欢那种蜜液干结后皱皱巴巴的感觉,而且顾栖下意识觉得,如果不擦拭干净翅膀上的分泌物,恐怕它们就没办法彻底延展开。

  “好,那哥哥忍一忍。”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真的当温热的毛巾覆盖在顾栖的肩胛、翅根上时,所带来的颤抖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克制的,甚至于这样的感官要比疼痛更加难熬,几乎都不等恺因继续下一步动作,顾栖就像是被摸了叶子的含羞草似的,“噌”地蜷缩起来,连新生不久的翅也颤颤巍巍,抗拒着进一步的擦拭。

  看到这一幕,恺因联想到被摸了尾巴尖的猫咪,引得他指尖发痒,连藏于口腔中的獠牙都忍不住探出了尖……

  他有些无奈,“哥哥,说好的忍一忍呢?”

  “这翅膀,太嫩了……”顾栖憋了口气,直到现在毛巾离开了脊背,他依旧有种千万只蚂蚁缓慢爬过肌理的痒意。

  短暂的心理建设后,顾栖再一次拿出了奔赴战场的勇气,“实在不行你按着我吧,我怕自己忍不住。”

  恺因微怔,异色的双瞳里闪过了某些光,随后他点头应声,“好。”

  王血虫母新生的翅膀确实娇嫩,恺因已经尽可能地小心了,但每逢裹着毛巾的手指蹭过时,半缩着的翅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而翅膀的主人更是不受控制地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

  无法,龙鲸的精神力再一次溢了出来,它们分散为丝缕牵制住顾栖的肢体,几乎强制地、像是剥开半开的花苞似的,硬生生在顾栖发颤的轻哼下完成了这一场艰难的工作,而被擦掉干结蜜液的虫翅像是被重新赋予了活力与生命,原先的瑟缩退去,它们在微凉的空气中舒展着,直到完全平展于顾栖的肩胛之上。(审核你好,只是擦翅膀)

  恺因再一次看得入迷了——

  那双翅膀在彻底被擦干净后变成了轻透的半透明模样,形状宛若蜓类的翅膀,从肩胛延伸出淡淡的金色纹路,一路盘绕着,包裹于整对翅身之上,莫名有些眼熟……

  就在恺因失神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顾栖微闷的声音,“其实,我没想到完全成熟后的变化是这样的。”

  “成熟期”三个字落在顾栖的心里时,他所记挂的都是有关于如何复活那群躯体被堙灭为灰烬的低阶虫族,但当他真的看到显露在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时,才彻底对王血虫母的成熟有了实感——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连接于翅膀之下皮肉内的缓慢跳动的经络,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着他有什么已经不同了。

  舒展于青年脊背的翅膀缓慢地动着,而操纵着双翅的主人则喃喃道:“刚才我第一眼看到这一对翅膀的时候,就想到了黄金。”

  曾经亚撒送出的手链还在顾栖的腕子上挂着,他抬手轻轻拨动那雕刻着蜜蜂的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伴随着两道隐约重合的心跳声。

  黄金一直久居于顾栖的记忆之中,那对漂亮、宛若水墨晕染的半透明翅带着属于虫族的凉意,在顾栖差点儿被损毁的中央控制盘烫伤是,是黄金用它的翅膀挡住了伤害,至此那道黑乎乎、发皱的疤痕也烙印在了它的身上。

  在过往隐秘的传承之中,王血虫母会拥有人形以及虫类的特征,而有关于成熟期生翅的这一特殊阶段,于数量稀少的王血虫母而言是不同的蜕变——翅膀与灵魂有关,不同的灵魂也将蕴养出不同模样的虫翅。

  至于顾栖,他在意着黄金、在意着低阶虫族们,他坚持走向成熟期的原因并非什么变强的信仰,而是一心想要与那群大家伙们重逢的执着。

  于是,虫翅在成熟期到来后于虫母的肩胛上绽放而出,那是与蜂息息相关的翅,同时也因为黄金体内真正的灵魂而与恺因有着万千丝缕。

  所有的一切,注定到令恺因心中忍不住升出隐秘却又自私的满足,这几乎与他在爱人的身上留下烙印相差无几。

  顾栖趴在床上,脑袋埋在了手臂上,于是显得声音愈发地沉闷,“我真的好想黄金,好想石榴、海蓝它们……”

  忽然,顾栖身体一僵,连带着刚刚舒展的翅尖都颤了颤——

  那是一枚吻,温柔缱绻,不带有任何的情欲色彩,干干净净、纯纯粹粹,只有唇瓣上的热度从敏感的翅根上升腾,然后一路开始蔓延,如岩浆喷涌,瞬间染红了顾栖的眼尾。

  “恺、恺因……你做什么……”

  多少是有点明知故问了,但在这样的氛围之下,顾栖抖着唇角咬住了苍白的手臂,试图压下翅膀上传来的麻痒。

  深红色长卷发的alpha弓腰低头,柔顺的长发扫在青年敏感翅膀上的时候,一如刚才的吻会令其颤抖,而始作俑者恺因却爱极了对方这幅模样——无助、可怜、发抖,似乎只能蜷缩在他的怀里,任由满是掌控欲和占有欲的手掌一寸寸抚摸过那对漂亮的、却被禁锢的翅。

  恺因闭了闭眼,当他眼底的神色重新裸露出来时,一切可能趋向于黑暗的情绪散退,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与包容。

  他再一次低头,吻过青年颤抖着的翅,才吐着热气,缓慢地说出了在白塔之上还没来得及袒露的秘密,“哥哥,黄金一直都在的。”

  颤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的顾栖转身对上了恺因异色的双瞳,他知道眼前的alpha是想安慰自己,于是也扯着嘴角笑了笑,指尖指了指脖颈上挂着的玻璃瓶吊坠,“是啊,它一直在这里呢……”

  恺因的手握住了顾栖的指尖,差异甚大的温度令顾栖勾了勾指尖。

  lpha歪头,像是一只在等待着夸奖的大狗狗,“不,那里面没有它。”还不等顾栖皱眉,恺因就握着青年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在这里——黄金一直都在。”

  “什、什么……”顾栖眨眼,似乎是对眼前的真相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它是低阶虫族……”

  “唔,其实本该是我亲自去照顾哥哥的,但那时候重生期的后遗症太严重,我甚至没有办法离开水。”

  早在星际历1818年时,与爱侣水乳交融后的龙鲸就在顾栖的身上绑定了属于自己的精神力,但那时的他结束了黄金暴君的一生后,几乎在数年的等待中发疯,于是年轻的龙鲸铤而走险、违背了这一种族本该遵守的自然规律,彻底走上了另一条路——他以精神力作为枷锁,硬生生压制了每150年一次重生期,为的就是在清醒的时段里拥有更多可以找到哥哥的机会。

  那时候恺因根本没有料到压制了重生期的后遗症会那么严重,以至于在后来等待的时间里,他有一半都处于浑浑噩噩、疯疯癫癫的状态,偶尔清醒了才发现自己似乎孤身一人到了某个陌生的地域,只是还不等重整旗鼓,那成倍累加的后遗症也再一次纷沓而至,让他迫不得已再一次陷入了昏沉、无光的黑暗之中。

  过去的日子里,年轻且期待着伴侣的龙鲸像是披着一层皮肉的枯骨,在那些不可控制的状态下,他也依旧遵循着本能,于万千星辰之下寻找着顾栖。

  当他终于有一日捱过了混乱的重生期后遗症,独自走过数百年的龙鲸早已经染上沧桑,他睁开那双恢复清明的眼后,才发现自己狼狈的像是逃难的拾荒者,灰白的头发、杂乱的胡子、脏污的脸庞、视线模糊的双瞳……

  不过在这些狼狈之后,他紧紧握住了一个名字——恺因,龙鲸语中“英雄”的意思,他想不起这个名字从何而来,却像是抓住挚爱一般迫不及待地从“亚撒”变成了“恺因”。

  再后来,他以旅行者的身份和顾栖重新相识,一点一点地靠近着对方,却在那场达布斯和索兰勾结的阴谋中差点儿失去了爱侣的踪迹……好在龙鲸的力量吊着最后一丝联系,让恺因得以在未来的某一天中感应到顾栖的诞生。

  那是一颗遥远的、坐落于虫族星域的原始星球,甚至是在顾栖都不曾从虫卵中清醒之前,恺因就已经暗中借助庞大的精神力窥视了许久,并一直安静等待着这枚虫卵的生长与孵化。

  他受累于重生期以及缺乏伴侣陪伴的种种后遗症,在重整蒙玛帝国之后的数年掌权中,只能如阴影一般藏于罗辛哈白塔之内,这才从臣民的口中得到了“暗影大帝”的称呼。民众们以为的神秘,实际上却是恺因潜藏于深水池中的迫不得已,漂亮瑰丽的银白色巨尾整体遭受着褪鳞的痛苦。

  不过这些对于恺因来说只能是静待爱人诞生的甜蜜苦恼,直到有一天流转于062号星球上的精神力发现了一只即将死亡的低阶虫族——金棕色的蜂蜷在比人都高的草丛之中,一点一点逝去着生息,而无法离开水的恺因也在这一刻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我分出了一部分精神力,占有了低阶虫族那具已经死亡的身体。”

  恺因露出一抹笑容,“至此,我才拥有了继续陪伴在哥哥身边的能力。”

  “所以——”

  红发alpha抬手抚上顾栖的侧脸,手掌下的皮肤微微发凉,“一直都是我。”

  不过对此恺因还是有些可惜,“要是能一直看着哥哥长大就好了……”

  从亚撒、旅行者到蜂的陪伴并不能让恺因满足,他的野心不止于此,甚至早在数千年前、当他第一次从顾栖口中听到过那位不负责的监护人时,就已经有了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顾栖一路走来的身侧有且仅有他一个。

  原先还残存顾栖心中、区别于亚撒和恺因的矛盾感早就烟消云散了,在同恺因见面到现在,渴求伴侣的龙鲸在悉知了爱侣心底的想法后,便马不停蹄地开启了自己的计划,一面坦诚讲述着自己的过往,一面偶尔在叙述中装装可怜,并时时刻刻、毫不羞涩地用爱意装点着自己的言语。

  顾栖侧脸,像是猫咪一般在恺因的掌心里蹭了蹭,黑色的发丝引起片刻的瘙痒,让恺因忍不住抽了抽手指,连眼底的光都更盛了。

  顾栖问:“所以,再没有秘密瞒着我了吗?”

  恺因迟疑片刻,望着青年潭水似的黑瞳忽然有些不确定了,“没、没了吧。”

  对此,顾栖倒是没有追问,反而忽然半跪起身子,贴着alpha的耳廓低声询问:“就那么想看着我长大?”

  恺因感觉自己整个耳道都麻了,他沉沉应了一声,克制着想要搂上青年腰肢的手臂,“想,哥哥的每一段时光,我都不想错过。”

  他甚至想到痛恨当年的自己为什么要莽撞地压制重生期,倘若没有当初那一遭,说不定能捡回来哥哥、拉着哥哥小手看对方长大的“监护人”就是他自己了。

  顾栖轻笑,他为自己掌握的小秘密而感到愉快,只不过现在他还不打算告诉恺因其实对方的渴望早就已经实现了……

  见顾栖从自己的肩膀上离开,恺因有些可惜地在心底叹气,下一刻就看到青年侧身躺下,翅膀小心翼翼地搭在身后,然后格外自然地拍了拍床,问:“还不睡吗?我已经有些困了。”

  像是日常的询问,也像是暧昧下的邀请,恺因探究地看过去,却只在青年的眼中看到了沉甸甸的倦意。

  于是他点了点头,也侧身躺在床上,蜜色的手臂伸开,下一秒顾栖就很自然地靠了过来。

  感受着另一道心跳声的顾栖蹭了蹭脑袋,他小声道:“晚安。”

  这是一个温暖且令人上瘾的拥抱,忙碌了一天的顾栖确实也累得够呛,不论是大清早被银河从白塔上劫出来,还是后半日集中的“圆桌会议”,亦或是用精神力压制索兰以及突如其来成熟期后的化翅……

  所有的事情接二连三地撞在了一起,对于才从上一个时间线回来的顾栖来说太过拥挤,当此刻躺在了拥有熟悉气息的怀抱中后,不多时,他便沉沉地窝在恺因的怀里睡了过去,就连身后最初敏感瑟缩的翅都亲昵地蹭了过来,微微扬起搭在了alpha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