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123章
作者:喜糖123
阳光热烈,庄沭迎光眯眼,指着那里说:“大嫂,我带你去那里,领大哥回家!”
“快快快、快去!快去!请老爷子,要出大事了!”贺炳成抓住贺炳天手臂,大力摇晃。
一群人这才大梦初醒,这他妈就不是寻仇!这是报仇雪恨!是要将贺家连根拔掉!
不但要承认黎雪,还要她进祠!
她不但要进祠,还要请走贺东!
没有贺东灵位的贺家祖祠,就是个狗屁!
十年前,根基不稳的贺正没做成的事,十年后,他老婆替代他来做了!
那时,贺正碰得头破血流,被无数人戳断脊梁骨,也要把贺东坟墓迁出另建,不容许贺家任何人祭拜!
这股恨,缠绵压制十年,终于如期爆发!
楼上的人,趁着庄沭在露台带着黎雪远眺,连滚带爬滚出小白楼,成群结队往贺忠义的院子跑去。
贺忠义一辈子的如意算盘,就那么几样,女人当工具、背黑锅;死人当绳索,拴住活人;家族荣誉、脸面比天大。
而他,永远是睿智的,清白的,无辜的,至高无上的,操纵别人人生的那个“父”!
贺家人很快重新聚集在祖祠外,贺忠义坐在轮椅里,撑着手杖,如一尊腐败的神像,活着的死人。
庄沭沿着树木遮盖的小路,走到头,终于看见贺家这座死宅,最腐朽的核心。
而四方院落里,背对他,面对贺忠义,还站着个人。
那人高大,如松柏般挺拔,穿着锋利贴合的白衬衣,肩背宽厚,腿长腰细,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庄沭刚跨过门槛,男人心有灵犀般转身,目光锁住他,长久地看着,末了平淡又坚定地说:“你来了。”
庄沭也只是点点头,垂眼冲着黎雪灵位不好意思地笑笑,几步走到贺正身侧,站定。
贺正抬手,准确无误捉住他的指尖,攀上去,紧紧握住。
“忘了介绍。”他脸上永远是深沉冷漠的,“庄沭,我的爱人。”
作者有话说:
本文正式驶入终点的快车道,谢谢大家一直陪伴。
第68章
“忘了介绍。”他脸上永远是深沉冷漠的, “庄沭,我的爱人。”
贺忠义快八十的人,去年脑梗还在治疗, 嘴有点歪,嘴角时不时抽动。
他太老了,脸如枯树皮, 瘦下来后, 层层叠叠的皱纹压垮五官,垮塌眼皮瞳孔是浑浊的,嘴角顺着皱纹的方向垂下, 岁月正将他慢慢拖入泥土。
不同的是,他的躯体表达是强硬的,即便坐着轮椅, 也不会依靠,正襟危坐, 手臂自然弯曲, 干瘪手指攥着金属手杖头,青筋爆起。
他的身体里,依旧流着强势、蔑视的血液,从未改变。
“哼。”贺忠义不屑,阴阳怪气, “你是娶了个好的, 有本事, 有手段,就不知道, 以后这些脑子和手段, 还要用在谁身上。”
这种挑拨很低端, 平常人只会骂句有病,但上位者敏锐、多疑,越是相近越是忌讳、防范。
世间真爱,经不起雨打风吹,经不起人性考验,经不起细细思量。
最纯净、最浓烈的感情往往最难长久。
贺正握着庄沭的手紧了紧,放松呼吸,有种认命的快意:“我愿意。”
他没有反驳,也不需要反驳,有一万种以后,那就有一万种在一起的理由,甘之如饴。
母亲早逝,父亲无能,祖父像压在头顶的天空,贺正唯一正面的情感来源,就是贺东与黎雪。
大哥去世后,去爱一个人,是他羞于启齿的渴望,二十岁的少年,早早死在心底。
直到遇见庄沭,才真切感受到,因为太过沉重,所以克制,因为想要拥有,所以卑微。
原来,他也想要一份爱,想要被好好对待。
庄沭笑着仰头看贺正,他嘴角紧抿,居然有点紧张?
好想上去偷亲一口薄唇,做只妖精,破了他的法相,毁了他的坚毅,在森严宝殿里,恣意妄为!
庄沭闭眼叹气,算了,现在气死他们就不好玩儿了。
“谁打我先生的主意,我的手段就用在谁身上,现在是,以后也是。”他笑得很开心。
周围人又气又怕,这俨然就是第二个黎雪,让他们不得不回忆起,贺东是如何手起刀落,用一道道融资,不断稀释他们的股权。
滔天恨意让他们面目狰狞,如白日见鬼。
贺忠义道行深,耷拉着眼皮,不辩喜怒,手杖敲击地面:“好,好样的,贺正,你比你大哥厉害,你找了个有脑子的。”
他层层递进地挑拨,用庄沭侮辱黎雪。
他好似句句在说废话,句句平静如水,却句句直戳贺正心底的软弱、恐惧、悲伤,挑动他最脆弱的地方。
这世上伤你最深的人,往往是与你血脉相连的那个人。
他知道你哪里最痛,哪里最不堪一击。
贺正聪明地选择回避,从他决定返回与庄沭一起,结束这一切时,就决定面对所有。
“别上当,别理他。”庄沭牵着他的手,碰他,小声叨咕。
贺正没低头,浅浅笑了:“陶微,东西给我。”
陶微立刻递上,记录贺家老小龌龊的资料夹。
贺正随手翻开,突然愣了下。
庄沭心里一声糟糕,刚刚他在上面画了好多王八、猪头和粑粑。
不会吧?不会要把这玩意儿,交给老头儿吧?
他低头,爪子轻掩额头,有点小小的丢人。
“二叔,拿给老爷子看看吧。”贺正脸色瞬间柔和下来,垂目看一眼小狐狸,“画的挺好的。”
他那表情就是硬夸,直白点讲:你画个粑粑我都觉得好看,我可以给你开画展!
这下更尴尬了,庄沭不敢看他,轻轻嘤~一声。
贺炳天皱眉叹气,心不甘情不愿,把资料册交到贺忠义手中:“阿正啊,这么大的一个家,难免有些不如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对吧。”
贺忠义拿起放大镜,装作从来不知道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居然认真在看。
“混账!”他看到一半,就把资料夹重重摔在地上,“贺炳义呢?!”
老五贺炳成满面愁容:“刚被姑娘揍的……摔楼梯底下,腿好像折了。”
贺忠义惊得眼睛大了一圈,缓口气又问:“贺全这个兔崽子呢?!”
“他老婆拿刀,要剁了他命根子,报警了,警察调节呢。”贺炳成那脸,跟便秘一样,十二分难堪。
贺忠义手杖哐哐杵地:“活该!报应!老二,你记一下。”
“唉,父亲您说,我记着呢。”贺炳天从助理手中,接过纸笔,六十多岁的人,躬身在侧。
贺忠义抬头,直视贺正与庄沭:“拿股权抵押的,收回来,放家族基金会;欠高利贷的,卖房也好,卖股权也罢,自己还;狂嫖滥赌的,取消三年分红,回家吃自己的去!”
周围传出阵阵惊呼声,混着女人细小的啜泣,乱做一团。
“唉~~我老了,管不了你们了!”贺忠义狠狠敲击地砖,“你们要还是还是这个样子,就别怪贺正对你们不客气!”
贺炳天赶紧给老爷子顺气:“父亲、父亲您别气坏了。阿正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管这么一大家子不容易,严了松了都不行,难免出错。现在大家都受罚了,祖宗牌位看着呢,以后一定都会改,会改的。”
他抬头讨好似的望着贺正:“阿正,你说是不是啊?”
“既然家里这么难管,不如不管。”贺正没看他,只与贺忠义对话,“分家,股权不动,分红照旧,投票权上交集团,各自安好,各活各的。”
祖孙两心知肚明,挑起这件事,不为对错,只为利益。
十二年前,贺东意外离世,夭折的家族股权与投票权分离制度,卷土重来。
贺忠义双手拄着手杖,不带笑意地笑了:“你明明,可以等我死,却是等不及了吧。”
“是。”贺正直白回应,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如果没有庄沭,他与贺兰终将反目,渐行渐远,最后只有恨意将他们相连。
他不会有家,更没有珍贵的东西,无欲无求,人生只剩归途,他当然可以等,十年、二十年……孤独的在等待中,完成大哥的遗愿。
但是现在一切不同了,他有老婆,有孩子,有家,他不敢也不能赌,放着这座随时会吃人的坟墓,会发生什么。
大哥、黎雪就是前车之鉴。
贺正是个决绝果断的人,不会放任危险在身边,他要亲手将贺家撕得粉碎!
不等贺忠义说话,贺家老小先行爆发。
“阿正,我们可都是你的血脉至亲,有错改就行了。”
“非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哪家没点不好的事情,多听听外面豪门八卦吧!”
“阿正,他们是不对,但老爷子都发话了,惩罚很重的,三年不分钱呀,这都不行吗?”
“就是啊,我们家就是欠点钱而已,又没让公司还,怎么还恨上了呢?”
“动不动就分家,就惦记那点投票权,谁能保证这辈子一点错不犯?”
“世上哪儿来的圣人,贺东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我们呢?”
庄沭重新攀上贺正的大手,像有力的藤蔓,给巨树披上层柔软武装。
“我倒是还有件事,想在此问问贺家祖宗!”他眼神越过众人,投在虚掩的祖祠褐红大门上,“你们说黎雪不洁,辱没祖宗门楣,不得入门、入宗、入祠,让我大哥有妻不能陪,有子不得祭,十二年,吃得是旁门香火。”
庄沭目光收回来,连带老头儿扫一圈,恶心的没有停留:“现如今,这一院子魑魅魍魉,一屋子男盗女娼,哪个比得上黎雪高洁?照这个规矩,列位喘气儿的死后,不知入得入不得身后的大门?”
所有人都在抗争贺正夺取投票权,没想到他在这儿等着呢,直接被喷一脸吐沫星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那层“规矩”的窗户纸,戳破,事实就是这般活生生的残忍,欺负活人,侮辱死人!
贺家众人尴尬的鸦雀无声,向贺忠义投来求救的目光。
贺忠义难得黑了脸,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轮不到你来翻旧账,黎雪根本没与阿东成婚,没跨入贺家的门,哪家的规矩能入祠?”
他自信阴毒的眼神,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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