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 第124章
作者:喜糖123
庄沭在心里骂句:老双标狗!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呵,不就是结婚吗?”他极度轻蔑地望向贺家众人,“早说嘛,早说还能省一顿骂呢。”
庄沭的嚣张,彻底震惊贺忠义,其他人早就见识过了,被虐出一丝淡定。
“贺正!你就没话说吗?”贺忠义声音含怒。
贺正冷眼无视:“我嘴笨,庄沭说得,就是我要说的。”
“阿正啊,你、你不能这样对你爷爷啊。”贺炳天哭丧着一张脸硬劝。
庄沭想起贺正车子被动手脚,恶毒回应:“二叔,你这功德,得原地烧出舍利子吧?”
“结婚就结婚,这就结给你们全家看!”他抬手招来安保,小声吩咐,“去吧东西抬上来。”
贺忠义突然意识到不对,怒吼:“你想干什么?!你要造反啊!”
“是你说的,黎雪不能进门,因为跟大哥没结婚。”庄沭回头,看眼门外抬着纸轿、纸车、纸人的安保,笑着说,“冥婚也是婚啊。”
说话的功夫,安保已将成套纸扎婚礼用品,全数送进贺家祖祠。
金顶彩绘飘红纱的轿子,漆黑油亮的豪车车队,捧花的金童玉女,甚至几十桌精美纸扎宴席,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贺家老小吓得魂儿都要飞了,惊呼之后全员后退,只剩坐轮椅不好移动的老头儿,孤零零杵在前面,歇斯底喊着“混账”!
最后还是贺炳天、贺炳成,给老头拉回人群,又是抚胸又是搓背,生怕他原地咽气儿。
纸轿门帘是细腻绸缎,上面绣着大团牡丹,和龙凤呈祥,看上去格外喜庆。
庄沭挑开帘子,将黎雪的牌位,端端正正放进去,卡到凹槽里,防止翻到。
安保队长递上手掌大小的喜盖,中间是并蒂花,四周垂着金黄色流苏。
庄沭接过来,调整方向,小心翼翼盖在黎雪牌位上,站远看了看问贺正:“瞧着还好吗?”
“好。”贺正揽着他的腰点头。
庄沭亲自放下纸轿门帘,抬头望了望天空:“有情人终成眷属,时时刻刻都是吉时,咱们也就不挑了。”
说罢,他点燃引路黄纸幡,往地上一丢,手指贺家人身后祖祠大门:“大嫂,你看,大哥在上面等你呢。举头三尺不但有神明,还有鬼魂。”
也许真是白日不言鬼神的忌讳,原本清澈明亮,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突然飘过滚滚云团,将太阳遮掩的无影无踪。
天空突如其来的浑浊,树木、屋檐高大的影子瞬间围上来,祖祠暗如黄昏。
祖祠前乱成一团,胆子大的频频回头,生怕身后冒出吃人的妖怪,胆小的早就跑到两边,惊恐地四处张望。
庄沭走在前,又点一张引魂黄幡,待它烧到指尖,才抛向空中:“你们怕什么啊?这里都是你们的祖宗先人,是会保佑你们的。”
贺正跟着他,两人很有默契,一人引幡,一人洒纸,后面安保四人安稳提着纸轿,偶有清风掀起轿帘,黎雪披喜盖的牌位,清晰可见。
引魂的黄纸幡,半明半灭,追着气流忽忽悠悠往前飞,突然升起爆燃,再落入人群,引起一阵悲惨呼叫。
贺忠义身边,只剩贺炳天、贺炳成二人,其他人早作鸟兽散,跑到两边偏殿门口躲避。
庄沭、贺正,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打算,压着祖祠中轴线,正面与他们冲撞而来。
“父亲、父亲,我们还是躲开吧!他们人多啊!”贺炳成倒是不信鬼神,但他怕老头被撞翻啊。
贺忠义如濒死困兽,在轮椅中扑腾,拄着手掌撑起身体,再摔回去,如此反复,不认输、不信邪:“不许他们进去!让他们从我身上踩过去!只要我活着!贺家就得听我的!必须听我的!”
“我的亲爹啊,咱们先撤到一边再说,不行吗?”贺炳天吓得双腿打颤,掰着老头儿摁住轮椅制动器的手,苦苦相求。
庄沭离他们不过三两步,手上的纸幡烧到最后一个,点燃,提着向他们走来,边走边笑,那笑意温柔似水,有一丝媚态,像极了黎雪某个角度。
怒烧的纸幡落在轮椅前的瞬间,俩儿子合力,将贺忠义连人带轮椅,一起搬走向左撤走,让开祖祠中轴线。
而庄沭恰如其分停在他们面前,好像提前知道他们的动作。
他低头垂目,看着一坨腐烂发臭的肉,淡淡开口:“大嫂让我跟你说一声。当年香港爆出照片的事,不是你干的,你冤枉啊。既然进了贺家大门,作为报答,她让我务必给你做个澄清。”
庄沭说完,对着纸轿的方向,笑着点了点头。
一直强悍阻止,不死不休的贺忠义,突然收住声音,像冰箱底层,冻干所有水分的过期,干瘪瘪地缩做一团,嘴角、眼角、额角的神经,不受控制疯狂抖动。
当年,他与贺东矛盾激化,黎雪旧照爆出,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干的。
直至今日,无人提及此事,但心中罪魁祸首依旧是他,没有第二人选。
而庄沭,通过翻看、分析资料推断,黎雪旧照很可能真是一场意外。
井绳偏是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如果一件全数人断定是你做的坏事,你无从分辨十多年,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借由死人之口说出真相,你不会庆幸,而只会陷入无尽的崩溃和恐惧!
果然,贺忠义短暂失神后,爆出可怕吼声:“你胡说!你闭嘴!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撑着手杖,用尽全力站起,浑浊惊恐的眼神,追着纸轿:“没可能,她都死了!阿东也死了!他们都死了啊!!”
他的声音,像被扼断喉咙的野兽,断裂喉管漏风似的呼呼喘鸣,像一只破了的风箱,呼啦呼啦地叫着。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
贺忠义被岁月压垮的脊背,很难再挺直,被病魔击垮的腿脚,也很难迈出一步。
他垂垂老矣,只能眼睁睁看着,载着黎雪灵位的纸轿,离贺家祖祠大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切都在不受控制地破碎!
庄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目的达到,大步追上贺正,一左一右打开祖祠大门。
黑漆漆的祠堂,保留着最原始的模样,没有灯,只有数排常明火烛,经年累月燃着豆大的光,明明灭灭告慰先人。
褐红色的灵位牌,从大到小,自高处淌下来,如一片干枯发黑的血迹,香烛青烟袅袅,给殿堂蒙上一片寂静的纱。
庄沭的眼神仔细搜寻,缓缓落在最供桌最底端,侧位小小一个龛盒,里面坐着贺东的灵位牌,孤零零,形单影只,主位则是他父母。
贺忠义原本以为,他们是想让黎雪入祠,当他看到贺正的动作,整个人如遭雷劈,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回轮椅中。
“贺正!”他不依不饶,爆起最后的力气,脖子上青筋暴露,悲戚地呼喊道:“我是你爷爷!你亲爷爷!你不能带走贺东!他是我养大的!他是我的命!!”
“你们!你们这群蠢货!都愣着干嘛!”贺忠义推着轮椅,手杖指着四周吓傻的人,“还不快把他们都拉下来!快啊!”
贺家青壮年,终于招回点魂儿,几个胆大的直接往主殿冲,很快和安保推搡成一团。
贺正的安保,不是□□,是讲规矩的,在不伤人的情况下,也只能以身为盾,推拒对方接近。
人一多难免有漏网之鱼。
突然有人从祖祠旁边,没有楼梯的地方爬上去,直接出现在庄沭身后。
贺正手里还抱着大哥的灵位牌,只来及喊一声:“庄沭!小心!”
作者有话说:
临近尾声了,大家可以留言点想看的番外。
目前准备的番外,是按照主线剧情继续向前的,包括综艺后续的全家情节,贺兰升入实验班,还有帮雪姐打渣男等等。
第69章
贺正手里还抱着大哥的灵位牌, 只来及喊一声:“庄沭!小心!”
庄沭余光瞟到有人接近,快如闪电,揪住对方的肩膀, 重重砸在祖祠侧门上,力气之大,灰土混着漆皮呼啦啦往下掉。
偷袭的人被砸得眼冒金星, 未来及挣扎, 咽喉就被死死扼住。
“别担心。”庄沭笑着让贺正放心,掐着对方脖子的手指猛然收紧。
贺正听到一声抽气般的哨响,仿佛被门夹住的老鼠, 死前吐出所有气息。
偷袭者如被符咒钉在门上的僵尸,双手抠住庄沭的胳膊,高高仰起头, 张嘴无声,咽喉在气管极具收窄下, 不断痉挛。
“庄沭……”贺正知道他功夫不错, 亲眼目睹还是很震撼。
庄沭一眼都没看偷袭者,面无波澜地望着他:“我在呢。”
“别、别掐死了。”贺正小声提醒。
庄沭“哦~”一声,这才转头脸色瞬变,放松虎口力道。
那人好似被抽走魂儿,双手护住脖子, 晃晃悠悠落在地上, 大口大口喘气。
庄沭用脚尖戳他下, 好似在戳一条死鱼,轻蔑垂下眼角, 说了声:“滚!”
那人明显还未恢复, 拼着一口气, 连滚带爬滚落楼梯,正好落在乱哄哄的人群面前。
贺家人亲眼看到,庄沭如何怪力爆发,差点掐死人。
大家终于意识到,他不是黎雪,软弱可期,更不是贺正,掣肘难移,他是真的想平等地弄死,在座的每一个人!
不留余地,决绝狠厉!
原本在贺忠义爆吼下,头脑发热冲向前的人,瞬间冷静下来,他们终于腾出脑子,仔细思考问题:做这个炮灰值得吗?
叫的、闹的、满地撒泼的,似乎在同一时间停下动作,只是愣愣地望着台阶上,鲜红的纸轿子,漆黑成片的牌位,明灭火烛,一切充满了魔幻色彩。
是什么、为什么,让贺家走到这样一种境地?
此时,贺正已收起贺东牌位,和黎雪的一起封入楠木匣子里。
他最后捡起龛匣里,一个嵌金丝小棺匣:“大哥,我们和大嫂,来接你回家。”
手指长的棺匣,打成精美的小棺材,里面放着一撮贺东的骨灰,是贺忠义特意取来,放在这里,打算百年后与他一起下葬祖坟。
贺正紧紧攥着小棺匣,指尖用力到青白,手腕止不住地发抖。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覆住他的手:“阿正,我们回家吧。”
“好。”贺正收起小棺匣,紧捉住庄沭的手,用力地攥着。
他有太多话,却无从说起,拨开眼前的废墟,一切骤然清晰起来。
庄沭的手移到他背心,拍了拍:“你先下去,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完。”
他掏出从小白楼顺走的打火器,抬手招呼安保队长:“把嫁妆都抬上来。”
庄沭侧头,啪嗒啪嗒玩着打火器,拨到最大的火苗,阴天里闪动诡异的光。
“我大嫂是大明星,自然不会空着手进门。”他走下台阶,面前堆满纸扎物品,大到车、房、游艇、飞机,小到家电、浴缸、手机,应有尽有。
贺家人已被搞疯搞傻,愣在原地,不敢猜测他还要干嘛。
贺炳天好容易把亲爹情绪稳住,抬头就见他站在纸扎品里,手上拨弄着点火器:“庄沭,你还没闹够?你还要干嘛?”
“别啊二叔,我大嫂陪嫁这么多,档次这么高,那也是贺家的牌面,你们应该高兴不是?”庄沭说完,拨开金属点火器,躬身点燃纸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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