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第30章
作者:也休休啊
房门咔哒一声轻响,虞清走了进去,酒店的大床上躺着一人,此刻是背对着他睡的,被子遮盖了身体,只能看出他还在睡着。
虞清张了张唇,柔软的声音带着点别扭:“秦奏。”
话音落下,听不见回应。
屋子里很暖,热气直往上涌,不多时,虞清便觉得自己有些冒汗,他上前推了推沉睡着的秦奏,又喊了一声:“你醒醒。”
这一回床上的人终于有反应了,虞清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起,那双手温度高的吓人,比整个房间里的暖气还要高,秦奏也转过了身,只依旧闭着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地“嗯”声。
他的两颊很红,状态也肉眼可见地差。
虞清再来不及去想秦奏换了个灵魂的事,他抬手试了试秦奏额前的温度,很高,心就有些慌。
秦奏很少生病的,一年中最多也不过感冒一次。
“秦奏。”虞清焦急喊着,又伸手拍了拍秦奏的肩膀。
秦奏睁开眼,他看上去很疲惫,眼皮困顿的耷拉着,眼睛中还有许多的红血丝,他清了清发哑的嗓子,似乎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虞清:“清清?”
“现在是该出发了吗?”秦奏坐起了身,他头现在疼的厉害,便一直手按着太阳穴的位置,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别去了,我自己去吧。”虞清说。
说完话,他就准备打电话找医生,膝盖才刚离床,手腕就被人拉起,力气不大,但虞清一时不妨,被那力道拉得朝秦奏怀里倒过去。
“我陪你。”短短的几个字带着病气。
“不用,你现在烧的厉害,好好看病。”虞清皱着眉爬起。
“我说了,我陪你去。”秦奏抬起眼死死盯着他。
虞清:“我不要,你现在生着病呢。”
秦奏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双眼睛,虞清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听自己的话,很奇怪的,虞清觉得有些委屈,或许是前段时间太过压抑,让他过于敏感了些。
他抿起唇,转过身体,用后背对着身旁的那个人。
秦奏掀开被子,下了床,绕到虞清的眼前,半跪在床上,说:“清清,我不想你和岳寒山单独相处。”
他承认自己是在嫉妒,他本就对“未婚夫”这个身份耿耿于怀,如今他和虞清之间出了矛盾,他更是害怕。
“不会单独相处,还有岳叔叔在。”虞清低声说,见秦奏依旧不同意,他红着眼睛气道:“那我不去了。”
左右已经来到了云城,去扫墓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不过就是在这里多留几日罢了。
“不行。”秦奏却又拒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虞清也有了气,他推了推秦奏快要压到他身上的身体,站到床边,看着倒着床上的人,质问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非要陪我在今天去吗,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你能不能听我的话一点。”
说着说着,反倒是他自己先失态,委屈地眼中泛起水光。
他抬手狠狠擦了下眼眶,又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要走。
“清清,你是在担心我吗?”
秦奏的声音又响在身后,他那声音太过可怜,让虞清心里有些难受,他咬着牙,丢下一句简短的话,就直接离开:“不是。”
只剩下一个人的秦奏却缓缓笑了,还说不是,分明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秦奏轻咳了一声,他今天病的是有些重了,记忆中很少会有病的这样严重的时候,一时竟然还有些陌生。
就着水,吃了两粒退烧药,等感觉好上一些了,他就又去找虞清。
虞清正在房里生闷气,见他自作主张地就坐到他身旁,连话也不愿意和秦奏说,房中插了花,梅花的香气在暖风中愈来愈浓郁。
“清清,你摸摸,是不是烧退了一些。”秦奏将头探到虞清的面前。
虞清只瞧了他一眼,也不动手,只看得笑着秦奏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才道:“你非要今天过去吗?”
“是。”秦奏低低应了一声,若是只有他与虞清两个人,他自然是不介意多留几日的,可一想到会有岳寒山,还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岳叔叔”,他就恨不得今天就带着虞清离开。
他对岳家的了解不多,云城和荣城离得太远,两家涉及行业又截然不同,上一世他也只在发现“虞清”和岳寒山在一起对付他时,去查过一些。
秦奏一直觉得岳寒山是个疯子,就是因为觉得他毫无由来地就针对自己,不过现在得知虞清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总算是明白了一些。
但若只如岳家所言的那般,上一世的事情就又有了疑点。
只是一个故交之子,还是死了二十多年的故交,那样帮“虞清”可真是不至于,尤其在他的了解中,这帮助只岳寒山一个人所为,就连他那个慈眉善目的爸也是不赞同的。
秦奏摸着下巴静静思索着,他从前是个脑中没有情爱的人,见岳寒山同“虞清”针对秦家,那时也只觉得是关乎利益,再加上他素来自傲,觉得针对就是针对了,他管他们是因为什么呢。
如今再去想,就品出了些不同,他那时只听闻岳寒山对田合笙一见钟情,可从未见岳寒山做过什么追求的事,反倒对“虞清”不同,这么一来,不是岳家有什么对不起虞清的,便是岳寒山喜欢虞清了。
无论是哪一点,秦奏都不能让虞清和他们有过多接触。
身旁的人没察觉出他的走神,全因虞清这会儿自己也浑浑噩噩想东想西的。
只待酒店房门被人敲响,两人这才齐齐回神。
岳寒山靠在门边肆意地笑着,这个人走到哪都没个正形,松散的很:“吃早饭?”
虞清转眼看向秦奏,见他脸色的确好了许多,只明明都生着病,却还穿得单薄,实在让他生气:“不是说要去吗,去的话就多穿点。”
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淡些,可话里的关心却是再冷淡也掩盖不掉的。
秦奏眯了眯眼,浓密的睫毛遮挡住眼中含着的笑意。
岳寒山看着秦奏的背影,等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他笑嘻嘻地凑到虞清面前,讨人厌地打听着:“呦,一晚上不见又和好啦。”
“没有。”虞清气鼓鼓地说。
可这话没人信,不过一会,他那双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人紧紧拉起,连带着还整理整理他鬓边的碎发。
秦奏说:“走吧。”
云城的蟹粉包子很有名,几个人找了家店,随意吃上一些,开着车就往墓地去。
今日天晴,都说雪化的时候最冷,今天也非例外,暖光照在雪上都添了几分冷意,树上挂着的冰棱被照的晶莹剔透,正往下滴着水,一路上清冷的很。
墓地修在山上,最后一段路车上不去,只能步行。
虞清看着四周白蒙蒙一片的雪,心中有些担心地看向秦奏,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他又有些愧疚,担心这人干什么,那就一可恶的骗子。
可一听秦奏时不时便要咳上一声,心又紧了起来。
算了。
这人要是病坏了,他的秦奏若是回来还得用这具身体呢,虞清安慰着自己。
这里来人少,又是刚过完年,也没个人打扫,石板的路上铺了一层的雪,踩上去嘎吱作响,将松软雪花踩得要成了冰,一不留神就得滑倒。
虞清朝身后那人伸出自己的手。
秦奏看着面前那只圆润细长的手,这双手皮肉包裹度很好,却又骨节分明,是一双看着就觉得只该拿画笔的手。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他轻轻搭了上去,又五指重重握紧。
相握的手互相支撑着力量,比一个人走要好上许久。
眼见着阶梯就要到尽头,虞清心里又别扭起来,他晃了晃,松开了握着秦奏的手,又似乎是对方才动作的刻意遮掩,直接加快了步子。
前方的岳寒山已经走过了阶梯,正站在尽头朝远处看着。
虞清心里放松,不再如一路上那样警惕。
靴子不知道踩了哪,突然滑的很,虞清吓了一跳,身子一个不稳就朝后摔过去,惊呼刚出了半声,身体就稳稳落入熟悉的怀抱里。
来不及移眼,入目的就是秦奏干净利落的下颌线,还有那双很薄的唇。
路边的枝丫被不慎碰到,唰唰淋了两人满肩的雪。
“小心点。”秦奏温声道,虽然生着病,但从他稳健的脚步上却看不出分毫。
虞清抿抿嘴,被秦奏扶着站稳,这一次倒没再挣脱他的掌心了,刚摔倒的人没资格挣脱。
秦奏握着他的手,眼尾的余光是是他泛着粉的脸颊,心中想着,他的清清是不是并非对他一点喜欢都没有?
第38章
一块块墓碑排列的井然有序,灰白色连绵了整个视野,碑上的薄雪还未融化干净,配上四周的青松,凭空添了几分凄凉。
青石板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一直延绵到到一块墓碑前。
岳父已经早已等在这里,正站在那块写了淮山二字的碑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耳中听见身后的声音,他笑了笑,道:“小清来啦。”
虞清朝碑上去看,黑白照片中的男人面容比那日从岳寒山手中看见的要成熟一些,凌厉的五官带着锋芒,寒星一般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只是瞧着这张脸,也晓得这人定然是雷厉风行的性格。
虞清移过眼,又看向邻边的那一块,名叫月华的女人倒看不出什么年纪,依旧浅笑着的娇俏。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上一次从照片中见到他们时,虞清只关注到他们和自己上一世父母一样的容颜,那么现在,他就从这些照片中窥见到他们性格上的不同。
比起月华和淮山这两人,张韵诗夫妇无疑是更加像他前世父母的,他们是一对普通的夫妻,颇有些女强男弱的意思。
父亲话不多,但一直努力在家庭的各个方面出力,母亲做起事来干净利落,会做主家里各种大小事务。
而眼前的这对夫妻显然并不是虞清所熟悉的那一类。
虞清垂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身旁的秦奏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没事。”虞清轻声道,却又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岳父将他们将他们之间的动作收进眼底,脸上敲不出什么表情,只语气带着些惆怅说:“可惜你父母是在飞机上出的意外,遗体一直到现在也未找到,我只能为他们做了衣冠冢。”
“多谢岳叔叔。”虞清轻声说。
他蹲下身,将墓碑上的报雪擦拭干净,雪方一接触到温热的肌肤就化成一滩雪水,冷的刺骨,不多时,虞清的掌心就被冰的发红。
身侧的那一块地方传来沙沙的声音,他转过头,瞧见是秦奏。
“我来就好。”虞清皱眉说。
“我帮你。”秦奏手上动作不停。
虞清自知拗不过他,也不再多说,只默默加快了清扫的速度,薄雪被扫下碑面,露出石碑本来的颜色,灰白的让人心里难受。
眼前的并不是他的父母,可虞清透过他们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他应该是回不去了,秦奏又能回来吗?
等扫完墓,天已经彻底放晴,明媚阳光照的山上青石板路面一片水渍。
一行人便准备回去了,虞清走在末尾,他的前方是秦奏,高大的身形朝后投下一大片阴影,虞清看着看着只觉得他走的似乎不太稳。
再往前就是来时的阶梯了,虞清心里担心,便抿了下唇道:“你扶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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