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偏执反派重生后求我爱他 第31章
作者:也休休啊
秦奏眼中闪过笑意,滚烫的大掌握住虞清带着凉的手,然虞清忍不住皱眉轻“嘶”了一声。
果然在忍着,还在发烧。
虞清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口中又朝走在最前方的岳寒山喊道:“寒山。”
这一声喊来的不只是岳寒山,秦奏也侧目看过来,连手上力道都收紧了不少。
岳寒山一只手插着兜,停下脚步等虞清走到身旁,他刻意地扫了一眼秦奏的脸色,见果然如他所想,便挑衅地笑了笑,挑眉:“怎么了,小清?”
虞清一听他的称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一向不是没有称呼,就是只喊全名,从未像现在这样喊过小清。
“能开车送我们去医院吗?”虞清道。
“当然可以啊,谁生病啦,秦奏?难怪脸红成这样。”岳寒山故意去问,但他又没有收敛脸上的表情,将满心的打趣都放在了表面。
秦奏不禁逗,这人在某些方面傲气的很,容不得别人看他一点笑话,微抬着下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冰冰凉的一句话让人怀疑他那双唇都是冷的。
“不牢岳少爷送,司机还是不难找的。”
“司机是不难找,但像我这个样貌,又跟小清这样要好的司机那可难找的很,你说是吧,小清?”
一声声的小清喊的秦奏额头直冒火,刚到口的话还未出声,嗓子便痒得厉害,全部的讥讽话语都化成一声声的咳嗽。
他咳的太厉害,一下下的停不下来,虞清也根本来不及去想什么秦奏不秦奏的,连忙抬手轻拍着他的背,直到这人好受些了才收回手。
“先下去吧。”虞清说。
“好。”
秦奏握紧了虞清的手,几乎快要将人拉进怀里,偏偏他力气用的很大,强硬般的让虞清挣脱不开。
虞清不喜欢这种强硬,可两人已走到了青石阶上,他又顾念着秦奏的身体,便只能冷着脸速度飞快地往下走。
刚下了最后一层台阶,没了顾虑,虞清便不再忍着,远处的岳父正朝这边看着,他不好挣脱,就只能偏头朝秦奏道:“你放开我。”
两人离得是那样近,虞清一偏头,瞧那样子就像是将头埋在秦奏的耳侧,去说一些只有他们能听见的甜言软语。
耳朵痒得人心中发颤,秦奏快要听不清虞清说的是什么,片刻后,后腰被人狠狠锤了一拳,他才回过神,捉住那双作乱的手,道:“清清别撒娇,你岳叔叔站在那里正看着我们呢。”
他哪里撒娇了,虞清气急,秦奏这人自从被戳穿过后,就不再装了,从前他说什么这人还会乖乖听话,现在,倒打一耙做的事倒是利索。
烦人!他咬着牙,念在这人还生着病,周围又有人看着,他只能自己生闷气。
气来气去,倒是先把自己眼睛给弄红了。
上了车,一起坐在后排的虞清死活不愿再看秦奏,贴在车窗而坐,两人之间的距离愣是再坐两人也绰绰有余。
秦奏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没有看见虞清泛红的眼,还有紧咬不放的唇。
可他没办法,要是不强硬一点,他怕明天虞清就得跑,让他找也找不到,他只能强硬点再强硬点,最好让虞清跑不掉,离不开他。
自然,他还有着另外的私心,那人对虞清应该是言听计从的,既然无法再演他,那就只好让虞清清楚明白如今站在他眼前的是谁。
车开的很稳,车窗外青松一棵棵迅速后退,虞清许久没有听到身旁的动静,他悄悄移眼,只从后视镜中看见秦奏坐着的样子,脸是侧的,看不清楚神情。
很奇怪虞清抿了下唇,转过身来,轻轻喊了一声:“秦奏。”
没有人回应,只开车的岳寒山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人别扭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欠,道:“你离近点看嘛,别真出什么事了。”
虞清坐过去,按理说,这个时候秦奏便是再不愿意说话也该有反应了,这人是从来不在车上睡觉的。
“秦奏。”虞清又喊了几句,他皱起眉,伸手试了试昏睡人的额头。
很烫,比早上时还要烫。
他就不该同意秦奏跟他一起来的。
“怎么了?”岳寒山瞧见虞清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他不再那副懒散的模样,坐直了朝身后问道。
“他烧的好严重。”虞清有些急了。
岳寒山闻言看了眼导航,安慰着后面的虞清:“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汽车猛的一提速,奔驰着朝医院开过去。
虞清一直喊着秦奏的名字,但秦奏却没有给他一声回应,担心上了头,哪里还记得方才的生气的事。
医院人来人往,随处可见因为天气骤然降温而感冒的病人,虞清陪坐在秦奏的床边,等一瓶吊水挂完,人终于醒了。
虞清垂着眼睛,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自然地搭在床沿,视线中手背上突然覆盖上一只熟悉的大掌。
“你醒了。”虞清抬头。
秦奏正专注地看着虞清,身上的温度下去了一些,只依旧头昏脑涨的,医院嘈杂的声音从耳边掠过,他嗓子有些干,喝了虞清喂过来的半杯水后,坐直了身体,道:“清清,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虞清抿了下唇,没说话,但秦奏对这个问题太过执着,在他耳边问了一遍又一遍,一副他不给出回答便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想听我回答什么?”虞清紧盯着他问道。
“你在担心我,清清。”秦奏肯定地说着。
“我的确在担心你,所以你想说什么呢?”虞清闭了闭眼睛道。
是,他是有些担心,可他也不认为这就代表着什么,眼前这个身体不管怎么说都是秦奏的,眼前这个灵魂也同样和他相处了几个月,诚然,这几个月回过头来一看是场骗局,可终究这样久了也无法让虞清对他毫无感情。
感情与感情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掺杂着恨意的情感无法与他对真正秦奏的感情相比较。
有些时候,虞清恨不得秦奏早点死了,又或者出什么意外一睡不醒,在睁开眼时灵魂又变成他熟悉的秦奏。
可有些时候,只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就无法对这个人做出无情的事。
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突然从秦奏的眼中发觉出一丝笑意,虞清愣了下,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而笑。
“你担心我,所以你也是喜欢我的,清清。”秦奏说。
听着这句话,虞清突然知道是什么笑了,是得逞的笑。
他在得逞什么?
虞清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又弄得心慌,嘴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从秦奏脸上的表情确认下来。
“你是故意的。”
第39章
“你是故意的。”
得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虞清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逐渐变得面目可憎,仿佛在肆意嘲笑着他这一天的所作所为。
“清清,你在说什么?”秦奏坐直了身,脸上是那种真切的疑惑神情,还带着点无措。
他表演的太好,让虞清都有些怀疑刚才看见的那一瞬笑意是错觉。
胸口涌上来一阵阵的恶心,从心底一直翻涌到喉间,让虞清忍不住皱起眉,然后用那双清澈的双眼不敢置信地去看秦奏。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好骗的人吗?”虞清问道。
他转过身,窗外的暖阳恰好照在他的后背,将雪白的羽绒服照得刺眼,阳光带着点温度,一双耳朵被晒的微微发红,心里却是冰凉一片。
他从未有如此刻対秦奏产生这样清醒的认知。
他太过天真了,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也会如同他喜欢的秦奏一样,不会在他面前耍小心思。
这张脸给他的欺骗性太强,强到他时常会用対待秦奏的思维去対待他,完全忘记这个人在此之前还是个一直在欺瞒他的骗子。
病床上的秦奏皱起了眉,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他暗了暗眸子,最终决定老实说道:“是,我是故意的。”
虞清嘴角挂着冷笑,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到秦奏的身前,额前的发丝随着动作在空中飞舞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抬起手,指了指秦奏的胸口,大脑被怒火全部占领,口中带着轻蔑地说:“这是他的身体,你没资格这么做。”
秦奏只觉得头顶好似嗡地一声长鸣,那鸣叫声太响了,也太久了,让他只能看着虞清的嘴巴张张合合,自己好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清清,你别这么说。”过了半晌,还肿痛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说错了吗?”虞清反问道。
秦奏握紧了拳头,头顶吊瓶中的药水顺着经脉一点点流进身体,冷的让他如同处在冰库之中,连血液都被冻住了。
他的确是故意的,明明浑身难受还要强忍着陪虞清去扫墓,明明知道去了病情会加重他还是忍不住要去,就连昏倒在车上他也有些预料。
可他从始至终只是想要虞清能多关心他一点。
他只想虞清能彻底忘了那个人,秦奏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爱就比那个人少了哪里,他们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
他喜欢通过一些幼稚的攀比来展现虞清対自己的不同,然后好让他确定虞清真的是属于他的,他偷来的虞清如今不属于他了,他又想从那个人脸上看见每一点关心他的神色,好让他心里更确信自己还有机会。
胶着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着,秦奏重重喘了口气,艰难地说:“你说的没错,这的确不是我的身体,可是清清,站在你面前的是我,这几个月一直陪着你的也是我,我只是想让你多关心我一点。”
吐露出心底真实想法的感觉并不好受,让他有种将所有脆弱都放在他人眼前的不安感,也让他下意识就想通过某些手段找回掌控的感觉。
他说着话,又一边站起了身,长长的输液管在空中晃动着,房间安静地仿佛能听见药水滴答滴答的声音。
秦奏的表情带着锋利,那张本就显得凶的脸上此刻更时恶到了极致,口中说的话也如同刀子一般:“清清,你很聪明,你知道的,那个人回不来的,往后只能是我陪着你。”
“即便他回不来,我也不需要你,我不喜欢你,我恨死你了,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些话,明明就是你把他挤走的。”虞清的眼眶通红。
他这个人很软,又很倔,眼泪要落不落,他却硬是强忍着哭腔,抬手狠狠擦过眼眶,将眼中含着泪尽数挤了出去。
虞清想要骂人,可他又不会骂,那些脏话难听话到了嘴边他也说不出口,只能一遍遍重复着“你不是他”“你把他还给我”之类的话。
但这些话听在秦奏耳边却比脏话更加刺耳。
手背上扎着的针头限制住了动作,秦奏烦躁地一把扯下,针眼处霎时间冒出滴滴血花,不大时染红了那一小片。
虞清有些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又是一疼:“那是他的身体。”
“不是他的,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秦奏提醒道,他强硬地抓住了虞清的手腕,即便是病着,力气也大的吓人。
虞清惊慌地想跑,却没成功,只能顺着他的力道朝床上跌过去,床铺上发出砰地一声响,虞清的心脏都突突颤动起来。
“清清,你也该想明白了。”秦奏低声说着。
想明白什么,虞清突然在心中问了一遍自己,他瞥过眼,从窗户的倒影中能看见他们现在的动作,秦奏握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床沿上。
手腕传来一阵阵钝痛,虞清忍不住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你别想了,我不会忘记他的,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一二十年的感情你觉得我会忘得掉吗?”
说着,他直直看向秦奏的眼睛,这么看着,他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他从来不会这么把我压着,也不会这么逼我,你哪里都比不上他。”
“你偷看他的日记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很嫉妒他啊,那是他该得的,你永远也别想取代他。”
他说话的神情很温柔,仿佛陷进了秦奏进不去的回忆。
秦奏最恨别人说他不如谁,也最恨别人戳穿他的心事,握着虞清手腕的手指不自觉加重了力道,身下的人挑衅般的一句句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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