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君是星盗头头 我的雌君是星盗头头 第20章
作者:十三焉
“银河”上是没有配备军医的,毕竟雌虫们个顶个的身体素质强悍,极少生病,发烧更是几乎不会发生在雌虫身上,因为能使他们的身体遭到威胁的东西,光靠体温上升也是无法解决的。就算真的受了伤,即使是碗大的创面,断胳膊断腿,丢进医疗舱躺躺也足够他们恢复了。
星球的医院里接待的大部分雌虫都是信息素紊乱或者腺体的问题,而除了安排他们去安抚所也别无他法。在星船上更是如此了,能治的医疗舱就足够,而不能治的医生也没办法,他们也无法凭空变出来一只雄虫。
于是雌虫的星船上基本只配备医疗舱。
但是,对于雄虫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无数病症,或大或小都有可能发生在雄虫身上,其复杂程度不是医疗舱里的治疗液可以轻轻松松解决的。
黎辰不知道的是,得知他发烧的消息后,整个舱的雌虫都变得十足紧张起来,在他们的看护下雄虫阁下还生了病,这是他们所有虫的失职。
据说发烧对雄虫来说也并不容易度过,他们会感到非常难受,如果持续高烧不下的话甚至有危及生命的可能性!
银河每只雌虫的脸都绷得紧紧的,焦躁又担心地在星船里踱步。
林已经通知上级了银河要停靠的消息,上面也迅速地安排了一名在就近军队的军医赶往他们要停靠的巴罗星。
黎辰懒懒躺在床上,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起了雌虫的手指,刚喝了一些水润喉咙,现在发起了呆。房间内的灯光已经被时禹调亮了,暖黄色照在雄虫的脸上也没让雄虫的脸色变得好看多少,依旧有些煞白,让他感到十分揪心。
“唉,”过了一会儿,黎辰幽幽叹了口气,“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一天就会退烧的。”
黎辰也不想说出自己仅仅是经历了比泰星骤降的温度后就发烧这个事实就说出来,实在是有损形象,可是……
“我只是在比泰星冷到了而已……你们,”黎辰看着眼前挤在他房间门口的一个个面容严峻的雌虫们,有些无奈,“到底干什么那么紧张!?”
“担心您啊,阁下,你看起来脸色好差,”宿姜眼眶都红了一圈,挤在一堆高大的雌虫中间,艰难发声,“千万不要有事啊呜呜呜……”
一个发烧把一群没接触过雄虫的雌虫们吓呆了。
“发烧而已……算了。”黎辰觉得说不通,默然翻身,把浅浅弯起的嘴角藏在被子下面。
大家左等右等,由于军医所在的军队离巴罗星还是有段距离,等到黎辰吃了退烧药,晕晕沉沉又睡着了,军医依然在路上。
然而令谁也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老大时禹先倒下了。
信息素屏蔽室内,时禹跪在角落,紧靠着墙。一头短发完全被汗浸湿,汗珠汇聚于下巴,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整个人都湿淋淋的。
又是一阵猛烈的情.潮来袭,他难以自抑高高地仰起头,汗湿的脖子暴露出来显得各外脆弱,紧紧握着的拳砸在地上,指甲死死扣进掌心,从指缝中洇出血来。
本以为在拍卖场内早就平息的诱导发|情,现在看来好像又卷土重来了。浓郁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在这件屏蔽室里逸散,好在由于屏蔽室里的特殊修建材料,信息素并不会外泄,连带着他挣扎的声音也不会被外界听到分毫。
信息素屏蔽室是为了雌虫度过发|情期专门准备的舱室,跟厕所一样,是每个地方及星船上的标配,除了雄虫的住所。
就在黎辰睡去不久后,时禹突然被体内一阵猛烈的信息素迸发刺|激得跪在地上,把林几个人吓了一跳,听从时禹的吩咐紧急把他送到了屏蔽室内。
从任务结束后就再也没有休息过,独自在屏蔽室里熬了五个小时的时禹像是忍耐到了极限。体内的感受比他以往任何一次发|情期都要强烈,上次是因为黎辰,他才好过一点……时禹紧紧抿唇,点开光脑,给林打了个通讯,气息十分不稳,“林,抑制剂……”
“医生说你不能用抑制剂,腺体功能已经失控,再用抑制剂很有可能起到反效果。”林听着时禹狠狠压制下依然微颤的声音,紧紧握拳,用力闭了下眼,“时禹,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一波信息素慢慢平息下来,时禹有些失力地垂下头,脸色惨白,眼神有些虚焦,依然淡淡。
“当然。”他平静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考虑了下自己的日常时间安排,感觉之前除了周三都日更的想法还是太草率了,经常差点就放了大家鸽子(也确实放过),这样特别不好。以后改成两天一更~谢谢大家。感谢在2023-03-07 21:45:53~2023-03-10 22:5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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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连续十几个小时, 时禹终于从屏蔽室里走出来了, 浑身冒着刚冲洗完身体的冷气,衣装得体,面无表情。
不见任何脆弱单薄,他依然是那个强大冰冷的银河首领。尽管表面维持着一片淡然, 只有时禹自己知道这次情热并没有完全褪去, 暂时压制住,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失控。
几乎可以肯定是受到了拍卖场注射的那支药剂的影响, 他体内的信息素早已紊乱得一塌糊涂,时禹正想进医疗舱检测一下身体状况就被林一个通讯喊到了会议室。
挺直坚硬的战斗靴踏进会议室,时禹就看到林和卡尔面容严肃, 紧盯着那个放在桌子上的通讯器。
“黎辰怎么样了?”时禹问。
“一直退不了烧, 反反复复。”林答道
时禹刚迈进会议室的脚就要往回撤, 要去哪个方向不言而喻。
“别走, ”林叫住了他,“阁下在睡觉, 你想去打扰他?还是说,你才刚压下来又想进屏蔽室?”一般来说, 处于发|情期的雌虫接触到雄虫信息素而又没有得到安抚或者进一步的行为, 信息素腺体只会变得更加活跃。
林见时禹停住, 踌躇不前,径直走到门口把他拽住,指了指桌上的通讯器, “来消息了。”
摆在桌面上的是一种特殊的通讯器, 它不同于光脑的信息接受传送方式, 而是在某种特殊频段进行的, 更容易进行隐蔽而不会被截留信号。
“有什么消息?”时禹开口道。
“蜂王那边不太对劲。”那边传来有些模糊和失真的声音, 声流并不太稳定,“在一个月前,蜂王的首领埃德文突然销声匿迹,而我们后来再也没有追踪到过他的行迹。”
“现在我们怀疑,蜂王首领已死。”
几个雌虫的面容都严肃起来。
“继续说。”时禹走进会议室内,在主座上坐定了。林和卡尔纷纷跟着坐下,于主位一左一右。
“我们小队近几个月来一直把蜂王当作重点追踪对象。一直以来,蜂王都是那么滑不溜手,每每接到蜂王驻留某个星球的信号都是在蜂王早已经走了不知道多远之后。但蜂王头目埃德文是个极其自负张扬的人,几乎每个探子都会对他留有印象。”
林皱了皱眉,想到大概一个半月前那批被蜂王从魔眼那里嚣张抢走的药品,心想这确实是个十足狂妄自负的人。
“但这一个月以来,我们接到的情报都称没有看到过蜂王首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没有理由突然变得如此低调,连到黑域去验货的整个过程都没有出现过。”
帝国在黑域也曾安排过几个探子,但由于黑域环境特殊,根本没有办法在那里不打草惊蛇地集结起武装势力,无法从这里展开攻击,只能潜伏在黑域之中默默收集情报。
“蜂王到达黑域?你是说哪一次。”时禹问。
“蜂王抢走药物后,抵达黑域,你们后脚到达。”
所有雌虫都回忆起来了。银河上次去到黑域,也就是不久以前,是去找蜂王算账的。因为那时候蜂王从魔眼手中抢走了一批银河要的药物,这个消息连带着“蜂王已到达黑域”的消息一起传到了银河的耳朵里。
被这样明目张胆地抢走了一批药物,银河不可能不追究。在弱肉强食的星盗之中,退一步就等于退了千千万万步,退让就是将自己的软弱暴露于前。
只有张牙舞爪地进攻,才能威慑无数贪婪的目光。更别说银河这样的大势力。
偌大的宇宙之中,消息总会存在时间差。等银河到达黑域时,被黑域的人告知蜂王早就已经离开。
随后时禹就收到了万分紧急的任务。有帝国雄虫被星盗绑架,附带一个距离黑域遥远的星球定位信号。
没有任何时间可以耽搁,银河原地补充完能源就立刻空间跃迁去解救雄虫了。
然后,银河就遇见了黎辰。
通讯器那边的虫继续说道,“但我们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直到我们开始发现蜂王的作风和行迹似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蜂王之前的行事风格一直十分嚣张,在戒备松散的星域中强抢民舰,四处惹火,挑衅边防行星的防御系统,往上面丢一个光子炮就跑。这都是蜂王能做出来的事情。
而相比之前,现在的蜂王号明显更加懂得如何低调行事,藏匿自身,与雾色的风格愈加相似,都喜欢潜伏在暗处,如同野兽暂时蛰伏于夜中,不知何时突然现身出击。
这样反而更让人觉得心里不安。
“我们开始警惕,而一系列的追踪调查之后,发现埃德文最早失去踪迹,就是在那次黑域行动中,全程没有虫看到过埃德文现身。还有一个发现,你们到达黑域的时候,蜂王很可能并没有走。”
“由此我们怀疑,在那次黑域行动之前,埃德文已死,新任首领已经上任。”
蜂王首领更替,而新老大是个会极会隐藏的家伙,不轻易暴露于人前,并且银河对他一无所知,这绝不是个好消息。
“老大,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林双眼放空道。
“西泽,”时禹手指轻轻敲击桌子,说出了这个仿佛跟先前谈话毫无关系的名字,“我们一直都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跟蜂王的人联系上的。以及……他背叛银河转而跟蜂王的人通风报信,临死前的最后一句居然是……”时禹顿了下,这是他感到难以置信能够表现出来最大程度的反应。
“他爱容扶。”卡尔接话道。
“我们之前一直有去调查这个叫容扶的虫,着重限定范围在雄虫之内,与蜂王相关。但却一无所获,帝国的雄虫登记系统中并没有一只叫容扶的虫,我们倾向于认为‘容扶’是一个假名字,毕竟在帝国,雄虫怎么也不可能会成为黑户。”通讯那边继续说。
“看来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还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回到西泽,既然你说我们到达黑域时蜂王还没走,那他有可能是那次在黑域时跟蜂王的人接触了?”时禹坐在椅子上,手指支着太阳穴,身体的感觉隐隐又冒出了头,他显得有些不耐。
林思忖了片刻,打开光脑,“卜夜,你过来一下。”
……
会议已经结束,果然如时禹所想的那样,又是一阵信息素潮起。屏蔽室内的光打在时禹身上,勾勒出一道狼狈的身影,声波在完全封闭的屏蔽室都犹如困兽一般,空荡荡回响,都是压抑又急促的喘息。
尽管周围环境寂静无声,时禹却觉得他的世界此刻已是混乱不堪,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靠在角落的墙上,而不是倒在地上。原本肤白泛冷的雌虫此刻像是着了一抹红颜料,染得全身泛红,眼尾含春。
即使是这样难耐,他也从未想过,要到那位阁下身边,请求垂怜。
因为这是一种索取。而向雄虫索取是雌虫最不会做的也最不应该做的事情,更不用说索取对象是正处于生病期间的雄虫,他现在只希望黑发雄虫能安安心心休息,尽快养好病,不要再顶着那张无精打采眼睛都睁不开的脸,平平淡淡地跟他们说没事,让人心都揪了起来。
雌虫从来知道的都只是奉献。
所以他们其实并不懂得什么是爱。
更何况时禹是未婚,以一个未婚雌虫的身份去找雄虫帮助自己度过发|情期,在虫族社会,这是一种极其容易被认为是刻意引诱雄虫的行为,结婚和未婚有着十分本质的区别。
时禹其实已经很熟悉发|情这个过程了,一直以来他的发|情期都是独自熬过去的,无法疏解的欲.望带来无穷无尽身体的空虚,忍到最后就会变为身体的灼烧和疼痛。他可以忍耐前者,因为他只把欲.望当成一种跟疼痛无差别的身体感受,也可以忍受后者,疼痛对于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但以往,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近乎疯狂的渴求在他身体里伴随着灼烧的疼痛,而并没有随着疼痛的出现消散。
因为他的欲.望具象成了一个人,才发现,原来欲.望不仅仅是一种身体感受。欲.望是那人亲吻上他的唇,是那人的手指触碰他的身体,是那人拥上他,与他融合为一……
他脑海里深深刻着一个身影,原来只要那个人存在,疯狂的渴求就不会消失。
“哒、哒、哒……”
微弱的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内响起,时禹感到自己的下巴轻轻被捏了起来,眼前一片水雾早已聚焦不了任何东西,但是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凑在他耳边响起。
那人说:“怎么不来找我?”语气中还含带着生病着的鼻音,听起来有些幽怨。
如同一枚石子惊湖,时禹瞬间像是被从幻境中惊醒一般回过神来,看清了眼前景象。
雄虫在他面前蹲下,凑得极近,一只手强硬挤入他的腰和墙面的缝隙中,像是将他整个拥入怀中。
体内的信息素叫嚣地更凶猛起来,雄虫放在他腰间的手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冰蓝色眼眸眨都不舍得眨地看着咫尺之近的黎辰,拼命抑制住自己对于更多触碰的渴望。
呆愣愣地望了半天,时禹只是伸出了手,轻轻捂住了雄虫的眼睛,遮挡住他的视线,随后轻轻挪了下位置,默不作声合上了腿。
其实距离这么近,即使不靠眼睛看,黎辰也能感到雌虫的动作,被捂着眼睛也没挣扎,静静地等待着雌虫准备好。
等了一会儿,他抬手按住时禹,大量的信息素从他体内释放出来,雌虫急喘了一声脱力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双手垂落下来,只余喘息,压抑又难耐。
黎辰的手向下探去,想把雌虫捞起来,触摸到了一处潮湿。他顿了顿,更加用力地环住了雌虫,双唇再也忍不住般覆在了雌虫滚烫的后颈上,细密的吻不断落下。
时禹惊得浑身一抖,衣衫逐渐被剥落,一半身体被搂在滚烫的怀里,一半仰在冰冷的墙面上,被吻得浑身发软。
“阁下……”他完全被眼前的人所支配着,掌控着。
又是一个吻落下,黎辰声音低哑,追问着一个答案,“你宁愿来屏蔽室也不愿意来找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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