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 一篇古代无限流 第367章
作者:江色暮
白争流抿嘴笑笑,道:“我有一个主意。映寒,咱们与众多伙伴经历生死,按说是要好好聚聚。可大伙儿现在一心归乡,怕是不曾有这个心思。不如这样,咱们把时间后退,邀请大伙儿几个月后去天山一趟。”
梅映寒听出白争流话里有话,一时却难以想明。
白争流:“按说去其他地方聚也行,可天山不是有灵矿么?”
这话极有道理。梅映寒干脆不继续往下想了,无论争流在琢磨什么,于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如今正值阳春,”他只建议,“便请大伙儿七月、八月的时候来吧?天山那时候最暖和,纵是再畏寒的兄弟姐妹,也不会受不住。”
“七八月啊。”白争流心想,自己回头就去翻黄历,看到时候有什么好日子,“行,就这么定了。挑个时间,与大伙儿说说。”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397章 回天山
在说与众人前,白、梅先把“夏时请江湖客们到天山做客”的打算说给凌云子、凌霄子。
听了这话,两人恍然笑道:“是,我都忘记了!前头——”
白争流:“咳。”
凌云子、凌霄子疑问看他。
白争流:“咳、咳!”
两个长辈眼神晃动一下,明白过来。
凌云子镇定地把之前的话接了下去,说:“前头大伙儿操劳许久,对你们几个照拂颇多,咱们本就该好好招待人家!再有,争流,映寒,我听诸位说,你们俩如今的功力已有宗师境界?”
这话就有点太夸张了。梅映寒从“情形不对,这几人仿佛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中回神,解释:“也不至于。只是在修灵一道,咱们的确有些见解。”
凌云子便笑,说:“既有见解,回去之后,可要好好与我们说说。”
梅映寒应了一声“自然”。
再看身边几人。师叔、师伯已经恢复了从容姿态,争流更是始终含笑望着自己。再往旁边,玉涵、韩殊……哦,这两个倒是一脸茫然。
各种心思在梅映寒心底转了一圈儿,最后,他也笑了。
虽猜不出具体细节,天山大师兄却知道,如今这场面,一定是心上人与师长们为自己准备了某样惊喜。
他们藏得辛苦,自己就配合一些,当做什么都没想到吧。
……
……
十艘船一起归岸当天,江湖客们共喝了一次酒,而后便各奔东西。
至于靠在岸边的船只,则由当初掏钱的天山门人做主,将它们留给沿岸渔村。
于凌霄子、梅映寒来说,这是因为渔船厚重,他们不可能带走,不如就地做一桩好事。而对渔村村民来说,确实从天而降的幸事。
听了他们的话,不少渔民当场愣住。再回神,已是泪流满面。
前头长冲门人前来,带走的不光是村中青壮,还有许多人家活下去的希望。
船没了,壮劳力也没了。剩下老弱妇孺,要如何挨过往后岁岁年年?
江湖客们抵达村子的时候,觉得村中冷寂。一方面,的确因为年轻人要么被带走,要么去城中做工,渔村自然显得寂寥。另一方面,确实因为不少老人压根没活过前头的冬天。
现在却不同了。送到村子的船并不归属个人,而是属于整个村落。村人们可以选择将它租出去换钱,也能自己组建队伍搭它出海。
若是选择后者,虽然也要废一番辛劳,可这种规模的大船,搭起来原本就更加安全。
再有,江湖客们说了,不必担心船只被谁霸占。在场数百名江湖客,连同他们不曾出现在胶县的师门中人,日后只要从此路过,就会前来查看……
一番布置下来,于此地村民来说,相当于在寒冬腊月为他们点燃一捧柴。
虽然不是细致地负责了他们日后没一口吃、每一件衣,可双方萍水相逢,能得这样的好处,对村民们来说已经是万幸。
再说天山一行。
其他人都走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在胶县久留。安排好增船之事后,一行五人同样上路。
由东往西,这一路走得仍然迅速,却毕竟没了前面的焦灼。至少到晚间,众人会算着与附近城镇的距离,尽量不在郊岭留宿。行到某处名胜时,也有心情停下修整,看看大好山河。
这么一来,真正回到天山,已经是六月末了。
凌波子提前收了梅映寒递出的信。上头写了师兄师妹、四个小辈会在近日归来,却不曾写具体时间。是以他这段时间,每日都要从山门路过几次,朝上山的路张望。
天栾、静姝从旁路过,笑着与凌波子打招呼,问他:“您这是又在等梅师兄他们?”
凌波子要做出威严模样,半晌,却还是笑了,坦然点头:“是!算起来,应该就在这几日了。”
青年男女便感叹:“师兄他们能安然归来,实是幸事!咱们得大摆筵席,为他们接风吧?”
凌波子想想信上的内容——说来也怪,那玩意儿竟是一张纸,包裹着自己前头给师兄的玉佩,大晚上地飘到自己身边。
也就是凌波子见得足够多,心态又足够稳,这才想到,应该是两个小辈在拿特殊的方式给自己送信。
他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模神秘的微笑。
“接风宴要有,可若说‘大摆’,哈哈,还是在八月初。”
考虑到其他江湖客在往返路途中花费的时间,白争流并两位师长还是把日子定得晚了一些。
“八月初?”听到这话,天栾、静姝脸上浮出惊讶。
看到这副模样的两个小辈,凌波子脸上的笑意愈发神秘。
他面前,青年男女看他片刻,开始低声嘀咕。
天栾:“这副样子,还真有点……”
静姝:“应该是两位师兄马上回来,他老人家太欢喜了吧?”
天栾:“话是这么说,不过……”
凌波子威严地:“咳!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小辈眼珠转了转,露出无辜模样。
看他们如此,凌波子自己先笑了。“行,我先教你们知晓。不过,你们可得瞒着一人。”
天栾、静姝看师长是玩笑口吻,便也拿玩笑口吻回答:“自然!我们嘴巴可严实着呢。”
凌波子:“且过来,听我细说。”
天栾、静姝:“嗯……嗯??梅师兄与白师兄要摆婚酒!?”
两人一时不曾控制,嗓音极高。
凌波子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山门之后,各个转角、柱旁,探出一颗颗脑袋。
“梅师兄和白师兄要成婚了?”
“呀!这可是好事儿。”
“前头一直追着那些阴魂魔头跑,如今总算解决大患,正该办场喜事,冲一冲晦气。”
“师父!”“师叔!”“两位师兄打算在什么时候摆酒?”
凌波子:“……”
他头疼地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青年男女。天栾、静姝这会儿也知道自己“闯祸”,一个个低下头,露出十足心虚。
凌波子叹口气。事已至此,只好把自己前头收到的信拿出来,直接让众弟子传阅。
这桩发生在天山的状况,正在归途上的五人自不知晓。
等到他们终于踏入山门,迎上的便是众人雀跃欢喜的目光。
白争流从众人视线里察觉到什么,眼睛轻轻眨动。
另一边,梅映寒:“……”
为什么他一看别人,别人就把眼神转开了?
等他不看,前头转开目光的人又把视线落回来,在他身上上下下打量。
一面打量,一面低声讲话,说些什么:“梅师兄果然还不知道。”
“你快收收,梅师兄在看你了。”
“不过,这趟出去,梅师兄、白师兄的气度果真有所不同……”
梅映寒眼皮跳跳,干脆将目光转向情郎。
师弟师妹们便:“梅师兄看白师兄了!”
“白师兄也在看梅师兄!”
“你们觉不觉得?和走的时候相比,两个师兄显得更亲近了。”
“哈哈,这是好事儿啊!”
他们还不知道,以两位师兄现在的耳力,这些“低声开口”,落在白、梅那边就宛若在他们身边讲话一样清晰。
梅映寒轻声说:“争流,他们仿佛很爱看咱们在一起的样子。”
白争流:“咦?你这么一说,仿佛真的。”
梅映寒缓缓道:“而且,我听他们前头的说法,你——”
白争流听他话音,总觉得情郎下一刻就要说“你有事瞒着我”。
他先下手为强,“是啊,人家都发觉了,只有映寒你没发觉。我时时刻刻看你,对你之心,日月可鉴。”
梅映寒:“……”
他眼神复杂。白争流看在眼里,有些想笑,又强行克制。
“你这副神色,”刀客又问,“莫非不信?”
梅映寒喉结滚动,到底笑了。
“信。”他认真说,“争流,我待你之心,亦是日月可鉴。”
白争流挑唇要笑。
梅映寒又说:“无论你为我备了什么,我都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