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第64章
作者:淮川以南
两个月说久也不久,可是他该给晏喻之送些什么生日礼物呢?
晏喻之注视着身侧之人垂头冥思的模样,会心一笑。
两人没走多久,乐正闻便出现了。
他递给晏喻之一个卷轴,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沈浮光见到晏喻之看完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旋即合上卷轴扔给了乐正闻,静了半晌才转身对沈浮光道:“梨白在昭明殿等你。”
沈浮光也大概能猜到那卷轴里写的事情很棘手,道:“你有事就先忙,我等你回来。”
晏喻之看着他,眼里满是纠结,最终点了点头,带着乐正闻离开了。
梨白守在昭明殿外,怀里冒出小小的一片橘色。
沈浮光当即便知道他怀里抱着的是大橘,这次离京,很久没见到大橘,也不知道长了多大。
之前还说要把大橘带去跟太皇太后养的福禄一起玩,这次太皇太后同意留在宫中一段时间,福禄应当会被接进宫来。
梨白迎了上去,“沈公子。”
沈浮光望着他怀里,笑道:“这是大橘吧?”
“是的。”
那团橘色为了回应沈浮光,抬起脑袋瞅了一眼,见到是自己认识的人,挣扎着要从梨白身上下来。
沈浮光赶忙将它抱在身上,朝着殿内走去。
梨白见只有他一人,目露疑惑,被沈浮光尽收眼底。他道:“陛下有事,没跟我一起。”
……
林子芗刚给自己的后脑勺换完药,便听人通传说是陛下来了。
他还未来得及思考陛下又来做什么,晏喻之已经带着乐正闻进来了。
“参见陛下。”
晏喻之道:“他醒了吗?”
林子芗立即心领神会,知晓他说的是秦王,“回陛下,还没有。”
晏喻之走到里间,满室的药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乐正闻倒是没想到再次见到秦王,对方竟是这样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失血过多的脸色甚是苍白。
晏喻之默了很久,朝一边站立的众人吩咐道:“去找马车来,将他送出宫。”
林子芗错愕了一瞬,旋即大惊失色,“陛下不可!秦王现在的伤势万万不能移动,会有性命之忧。”他费尽心力救回来的人,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也太亏了。
可是一说完便感受到晏喻之眸中递来的寒气,当即就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将里间的其他人赶了出去,道:“陛下为何要这样?”
太皇太后此前来时,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不让晏喻之杀秦王,可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与杀了秦王没什么区别,若是秦王命大能活下来,也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
乐正闻厉声道:“林子芗你活腻了,竟敢抗旨!”
“微臣不敢。”林子芗躬身一拜,旋即走出里间,吩咐外面的人去准备马车。
他只是不明白,既然都不会杀秦王了,突然改变主意,定是出了什么事。
晏喻之行至他身侧微微一顿,冷笑道:“你若是知道他做了什么,估计比朕更想杀了他。”
林子芗惊的立马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说话,头皮紧绷着,感觉后脑勺的伤口又裂开了。
医正院的人刚将秦王搬上马车,脖颈上缠绕的绷带立马透出了一片绯红,众人顿时不敢动了。
乐正闻吼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放上去。”
安置好秦王,晏喻之也上了马车,乐正闻则是在前驾车。
几乎是马车一离开林子芗的视线,便来了一群侍卫将医正院的一个小太监抓走了。
那小太监挣扎着让林子芗救他,被侍卫用一根带子勒住嘴带走了。
医正院顿时人心惶惶,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子芗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想也不想便跑去找沈浮光。
马车内。
秦王脖颈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一大半,晏喻之冷冷道:“皇叔倒是挺能忍。”
而本该昏迷的秦王幽幽睁开了眼,“看来是失败了,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
晏喻之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指甲陷进手心,眸中恨意丛生。
他怎么都没想到,秦王居然派人去杀太皇太后,若不是太皇太后进宫了,只怕现在那片废墟里就有她的尸体。
不光是太皇太后,还有将军府,那人刚准备去刺杀沈夫人,被府中的小厮发现了,最终人被抓住了,可听说沈茯苓替沈夫人挡了一剑受伤了。
这些种种,他都不敢告诉沈浮光。
“皇叔当真是好本事,医正院居然有你的人。”
秦王道:“他家老母生病,不过是许了一些好处罢了。”
晏喻之道:“朕倒是很佩服皇叔,都只剩半条命了还敢如此,你是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你杀了我又怎样,那女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若不是她,这皇位就是我的。”秦王瞪大双目,“我何需她来可怜,还说让我在王府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我不稀罕!”
晏喻之道:“那便如你所愿。”
随着马车行驶的摇晃,秦王脖颈上的绷带已经见不到一丝白色,身下的软榻浸入了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都是断断续续的。
晏喻之没有再看他,推开窗户,目光落在窗外,“皇叔知道这是去哪儿吗?”
失血过多的秦王已经没法再回答他的问题了,视线转了过去,模糊一片,什么都瞧不见。
晏喻之自顾自道:“皇陵。”
秦王最后一次活下去的机会,是他自己葬送掉的。
听见‘皇陵’二字的秦王,缓缓地闭上了眼。
晏喻之轻笑一声,瞧着毫无回应的秦王,道:“至于姓秦那两兄弟,朕怕皇叔孤单,也让他们陪你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63章
晏喻之再次回到宫中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天寒气冷, 清晨的露珠都结了冰,挂在叶梢,他整个人像是被丢进水里似的,全身透着寒气。
刚踏进上阳殿那刻, 沈浮光的面容便闯进他的眼中。晏喻之错愕了一瞬, 他没料到沈浮光也在。
沈浮光放下躺在腿上的大橘, 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定定地注视着他,道:“我等了你一晚上。”
晏喻之知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往后退了一步, 没让沈浮光挨他太近。
“你先回去吧!”
晏喻之现在不想面对任何人,他的心太乱了,就算在寒冬腊月的皇陵前坐了一夜, 也还是很乱。
沈浮光猝然从身后拥住了他,脸颊贴在他的背上,“祖母她没有怪你, 我都知道了。”
就算晏喻之不说,这么大的事又怎么能瞒得住。
秦王派人去杀太皇太后, 朝那间竹屋放了把火,却烧死了两名老嬷嬷和年迈的福禄。而沈茯苓的事,则是从沈圻川那里得知的,听说陵阳王在沈茯苓受伤后去了将军府。
沈浮光低声道:“祖母她说,无论你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怪你。”
就算太皇太后再想留住秦王的命,在经历此事后, 也注定留不住了。她在说起这事时, 想到葬身在竹屋里的两个人和福禄, 眼角的泪不自觉地滑落出来。
晏喻之道:“或许世人会觉得朕心狠手辣,连亲叔叔都不放过。”
沈浮光紧紧靠着他,晏喻之太冷了,尽管进到殿中来有一阵了,那股凉意还是挥之不去,“不会的,陛下这样的好,为国为民,百姓纵然会闲言碎语,但只要我们自己问心无愧就好,秦王他咎由自取,如何能怪到陛下身上。”
晏喻之沉沉地阖上眼,他自然不是怕世人对他的评价怎样,就算有,那也是千百年之后了,届时他早已是一堆尸骨。归根到底,他担心的是沈浮光,怕他会害怕自己,会疏远。
可沈浮光这番话,彻彻底底消散了他的担忧顾虑。
晏喻之睁开双眸,转身看着沈浮光,“我知道了。”
沈浮光不想愁眉苦脸的,这样晏喻之也高兴不起来,他笑道:“贺欹跟我说,过几日会下雪。”
身为南方人,长这么大,都没怎么见过雪,听说京城每年的雪都是不小的。
晏喻之窥见他眼中的期待,莞尔道:“嗯,每年都是如此。”
沈浮光的手掌搭在晏喻之臂弯上,冷意顺着掌心爬到身上,他刚要开口说这事,就听见晏喻之道:“你一夜未睡?”
晏喻之瞧见了沈浮光眼下淡淡的乌青。
沈浮光道:“陛下还不是没睡。”
他又担心起晏喻之的身体,赶忙将他往里推,“陛下先去换身衣裳,我去把林子芗叫过来。”
在外面待那么久,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林子芗把完脉,道:“陛下是风寒入体,微臣每日为陛下煎一副药送来。”
“退下吧!”
林子芗没有动。昨日的事,是他不了解原委,质疑了陛下,后面被抓走的那名小太监,或多或少也是跟这事有关系的。
但他也不能做到全然不管,“陛下,阿辰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晏喻之道:“阿辰?”
“就是医正院被抓走的那个人。”
晏喻之本以为那个阿辰是秦王的人,可昨日听秦王一番话,才知晓他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而乐正闻也特意调查过,阿辰家中的情况的确不太乐观。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让他自行去领五十大板,然后你带走。”
林子芗连忙跪下,“多谢陛下。”
万幸,万幸陛下没有直接要了阿辰的命。
沈浮光站在殿外正跟梨白说着什么,余光瞥见林子芗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以为是晏喻之有什么事,转头冲进殿内,“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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