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第65章

作者:淮川以南 标签: 穿越重生

  入目则是一片雪白的肌肤,晏喻之在更衣,光滑白皙的肩背暴露在空气中,沈浮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之前两人在上阳殿后的浴池里……

  想着想着,耳根骤然一片绯红,仿佛要滴血。

  那边的晏喻之饶有趣味地瞧着他,慢条斯理地将掉在手臂上的里衣提上去。

  沈浮光见他走了过来,顿时慌得不行,背过身就要往外走,“我我、我先出去,你把衣服穿好。”

  晏喻之大步跨向前拉住了他,“你走什么。”

  许是太过着急,他的里衣松松垮垮的,衣领处依旧能瞧见一片春色。

  沈浮光脑子发懵,抬手就给晏喻之的衣带死死绑了两个结,确保不会散开才放手,重重吁了口气。

  晏喻之瞧着那两个结,心中无奈发笑,系的这般结实,只怕到时候这件衣裳直接废了。

  “你这是……”

  沈浮光清了清嗓子,满不自在地道:“我只是担心你冷,虽然殿中有炭火,但穿的单薄终归是不好,更何况你还着了凉。”

  晏喻之笑了笑,拿了件大氅套在外面。

  沈浮光想到了另一件事,道:“梨白方才告诉我,祖母想要去为那两名嬷嬷送行。”

  晏喻之点头道:“我已经命人收殓好了她们的尸体。”

  沈浮光道:“我陪祖母一起去。”

  尽管晏喻之想一起去,但是他现在走不开,秦王一死,很多事都得他来处理。

  正因为如此,沈浮光才提出要去,他知道晏喻之现在事务缠身,那他就代替晏喻之陪着太皇太后。

  晏喻之柔声应道:“好。”

  她们下葬那日,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太皇太后和沈浮光,也就只有晏临之和两名老嬷嬷为数不多的亲人。

  少时便进了宫,后来跟了现在的太皇太后,离宫时自愿追随,本以为主仆几人能一直在竹屋里安度晚年,只能叹天意弄人。

  土堆成型,墓碑落下时,太皇太后忍了许久的泪夺眶而出。

  沈浮光赶忙扶住她,“祖母。”

  晏临之目露焦急之色,“祖母别太伤心了,节哀顺变。”

  “我没事,只是一想到她们是被活生生烧死的,内心便难受。”

  沈浮光转眸看向了一旁矮矮的小土堆,那是福禄的。

  太皇太后一走,保护她的暗卫自然也跟着离开了,只留下一人。

  那名暗卫告诉晏喻之,福禄是在院外,本来是能离开的,可当他急着灭火时,福禄一头冲进火海,竹屋燃烧的很快,转瞬就将它吞没,自此,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晏临之道:“福禄还是我和皇兄一起抱回来的,就想着给祖母找个伴。”

  “都十二年了。”

  沈浮光也是没想到,原来人的一生会有这么多的遗憾。以前的他除了沈茯苓无牵无挂,现在牵挂多了,心中装的东西也就多了。

  太皇太后哀叹道:“走罢,回去了,就让她们安安静静的。”

  沈浮光刚迈出一步,便有什么东西落到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当他抬手去摸时,又化成了一滩水,湿润了指尖。

  身侧的晏临之道:“下雪了。”

  沈浮光抬头去看,空中真的有东西在往下落,很轻,飘扬着。

  不过顷刻间,天空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千片万片齐齐落下来。

  众人快步离开,没过多久,雪越下越大,覆盖在沈浮光肩头上,与白衣融为一体。

  等他们回到宫中,植被早已被盖上了一层雪,这场雪来的急且大,宫人正着急的清扫着被雪占据的宫道。

  勤政殿内的晏喻之忙碌间抬眸往外看了一眼,唇角轻轻一翘,笑了。

  这场初雪的到来,才让京城百姓觉得冬天真正来临了,纷纷收回了晾着的衣服,避免被冻住。还有的文人学子坐在窗边观赏着雪景,执笔著文。

  沈浮光在勤政殿外没敢进去打扰晏喻之,当他伸出双手捧了一堆雪在手心时,转头瞧见晏喻之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眸光似水,温柔至极。

  沈浮光手中的雪也慢慢融化了,隔着巨大的雪帘与他对望,笑道:“陛下,落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方孩子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雪了,高中有过一次雨夹雪,还以为终于要下雪了,结果就持续了几分钟。

第64章

  一辆马车驶出了宫门, 车内的人推窗往外一看,房屋都被大雪盖住厚厚的一层,放眼望去,清一色的雪白屋顶。

  昨日刚下的雪, 现在还未停歇, 几岁的孩童便在路边堆起了雪人, 鼻子冻得通红, 双眼却神采奕奕,满意地瞧着自己的雪人。

  旋即被提着鸡毛掸子跑来的母亲抓回去了。

  恰巧见到这幕的沈浮光忍不住笑了。

  一旁的夏祥疑惑地看着他,“少爷?”

  沈浮光挥了挥手, “就是看到了一些好笑的事。”

  此次沈浮光离宫准备回将军府,是想去看一下沈茯苓的伤势。

  之前府中传来的信,沈茯苓字里行间都透着极其轻松的口吻, 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些皮外伤,让沈浮光不用回去看她, 可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在宫里待了这么几天, 也该回去瞧一瞧了。

  夏祥道:“少爷,将军他,何时才会好?”

  沈浮光垂着头叹了气,“林子芗说这伤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的,或许过段时间就可以回家修养了。”

  夏祥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将军定要好起来。”

  沈浮光见他这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话说你今年多大了?”

  话音一落, 沈浮光就愣住了, 嘴角的笑变得僵硬起来,心里暗自懊悔,他怎么就不长脑子呢,夏祥跟了沈浮光这么多年,问什么都不会问出对方今年多大这种话来,若是被察觉出他不是真正的沈浮光……

  但是夏祥好像并没有起疑,挠了挠头发,笑道:“十七了。”

  沈茯苓总说他看起来呆呆的没什么心眼,可沈浮光却觉得眼前这人更没什么心眼。

  马车驶进将军府所在的那条长街,沈浮光打开车窗,侧面恰好过去一辆马车,瞧着有些眼熟,一时说不上来。

  夏祥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道:“是、是陵阳王。”

  “玉槐安?”沈浮光探出脖子去看,果真是陵阳王府的马车。

  马车没一阵便到了将军府,夏祥赶忙给沈浮光披上斗篷,旋即下车撑开了伞,虽说这雪没有昨日那般大了,但淋久了对身体也是不好的,况且临走前陛下专程嘱咐过,要他照顾好少爷。

  沈浮光站在伞下,白玉般俊逸的脸颊埋在斗篷的毛领里,抬眸便见到府门口站着一个人,笑盈盈地看着他。

  沈浮光欢欣的喊道:“姐!”

  夏祥脚步一顿,心说少爷为什么喊这位姑娘姐姐,身旁的人就跑了过去,伞下骤然一空,“少爷……”

  沈茯苓脸色有些苍白,但眼里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开心,“早就听夫人说你要回来,特意等着呢,跟我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沈浮光担忧道:“姐,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茯苓笑了笑,“没事没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嘛。”

  “那你要说什么?”

  沈茯苓将他带进了屋子里,关上门,随后给他倒了杯水塞进手里。

  沈浮光愣愣地捧着那杯水,看着杯中漾起的一圈圈波纹,总觉着今日的沈茯苓很反常,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值得她这般上心。

  这杯水沈浮光一直在犹豫喝不喝,总觉着不太简单。

  下一刻沈茯苓郑重地坐在他对面,直接甩给他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我决定跟玉槐安成亲了。”

  沈浮光脑子里霎时空白一片,愣愣的“啊”了声。

  沈茯苓见他的反应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激烈,暗自松了口气。

  “什么?!”沈浮光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惊得手中的水都洒了半杯,呼吸都急促起来,简直不敢置信,“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沈茯苓赶忙起身稳住他的手,又给他倒了水,道:“你先别急,喝点水喝点水。”

  沈浮光哪里还能喝的下去,就算他知道沈茯苓喜欢玉槐安,也从没想过她会跟玉槐安成亲,谁知道玉槐安这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他猛地放下杯子,“是玉槐安提的?”

  沈茯苓讪讪一笑,“是我先开口的。”

  “可是……”沈浮光感觉自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是真心的吗?你不知道他之前……”

  玉槐安之前对他做的那些事,尽管不明白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正因为这样,沈浮光便觉得这人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

  沈茯苓道:“他之前怎么了?”

  “没什么,反正我觉得你得考虑清楚。”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放心吧,你姐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想嫁的人,难道你想看我孤独终老啊?”

  沈浮光扶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行。”沈茯苓笑道,“本来还怕你拼了命的反对呢,都想过段时间再告诉你,但你今天回来,索性就说了。”

  沈浮光道:“娘知道这件事吗?”

  “还没告诉夫人,等赐婚圣旨下来再说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沈浮光要是再说一些不同意之类的话,估计沈茯苓得炫他一顿,只盼玉槐安是真心待她,别让沈茯苓的一腔真心喂了狗。

  沈浮光这次回来,本就是看望沈茯苓的伤势,没想到却得知这么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导致他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

  江涟轻轻拍了下他的肩,“浮光,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我没事。”

  一旁的罪魁祸首笑道:“我看八成是想宫里那位了。”

  江涟道:“茯苓说的不无道理,你们这才一日不见……”

  沈浮光哭笑不得,“娘,我就是走个神而已,哪是你们说的这样。”

  沈茯苓调侃道:“那这样说你不想陛下了,若是被他知道,该多伤心。”

  沈浮光被她整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边念着她的婚事,一边又控制不住想晏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