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65章

作者:流凰千度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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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疯兔子的浇水~

第54章 邻里 小妖精跟他们嘴里说的不太一样?

  楚年回家后, 正对上江自流黑漆漆的眼眸,江自流有一点担心,问他:“遇到人了吗?”

  “嗯。”楚年笑着点头, 说:“屋后那家的, 姓张,见我们搬来,家里的一对姐弟出来热情地打招呼。”

  热情打招呼?

  江自流听到外面咋咋呼呼的,很难跟“热情打招呼”联系到一起。

  不过楚年笑意真切,确实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就是了。

  “没见到家主,不知道家主是什么样的人, 一对姐弟岁数倒是跟我们差不多大, 看起来挺活泼的,我觉得可以接触接触, 要是处好了,以后也能多两个朋友。”

  ——

  搬进老屋, 厨房好用,楚年省了一天两次往罗家跑的工程,拿个五天的药量, 自己在家就能给江自流熬药。

  药煎熬完了之后, 对于剩下来的残渣, 按照这边的处理方式是埋到自家门外的土里。这个做法还沾点迷信含义,说是病能好得更快。楚年入乡随俗, 每次煎熬完药后, 便把药渣埋到后门外面。他有小铲子,埋起来也方便。

  埋了药渣, 顺带着把墙根边上长出来的野草给铲了, 楚年往周围看, 发现几家土屋之间有块杂草丛生的地。

  这块地不属于任何一家,算是公共区域。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闲地三寸草,从来没有人清理过这块地,都是等野草长到自家门口了,才草草拔了了事,以至于进入深秋,这片野草依然不服输地抬头挺胸往上冒,生命力顽强地窜得老高。

  野草长在这其实还挺碍事的,先不说有碍观瞻,主要草一深,就容易藏东西,万一里面跑进个什么蛇啊□□啊的,到时候吓着人伤着人可就不好了。

  楚年总喜欢拉着江自流散步走动,江自流走动起来没法像健康的常人那样健步如飞,真要是窜出来可怕的东西,可能都来不及带着他跑。

  这么一想,楚年干脆提着自己的小铲子,走向那片杂草,弯下腰哼哧哼哧把它们给铲了。

  铲完,楚年把地上的野草抱回厨房。

  抱草的时候是分批次的,来回抱了好几次才抱完,等到晚上烧饭的时候一把火烧掉,就算彻底处理干净了。

  至此,除了些不好弄的残屑,那片地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又重新变成了一片空旷干净的地面。

  晚些的时候,有人出来外面,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末了才反应过来是那片野草没了。

  “咦,是哪家做了好事?吹得什么风,把那堆恶心人的野蒿子全给扒拉了?”

  “老李吗?”

  “不可能,老李家婆娘骂那边的野蒿子碍事也不说一天两天了,之前也没见他搞啊,他连自家门口的都懒得搞,还能搞这?”

  “张家那傻大个?”

  “更不可能了,张家那丫头刁蛮呢,半点亏不肯吃,上次有人使唤傻大个,被她一顿骂,要人死远点别占他们家便宜。”

  “算了,甭管是谁干的了,反正烦人的野蒿子没了是好事,哈哈。”

  ... ...

  楚年回了家,江自流瞧见他背上蹭到了脏灰和草屑,提醒了他一句,顺便问了一声是去做什么了,用了这么久才回来。

  楚年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背,边把铲平野草的事给江自流说了,又问他想不想出去散步。

  那块脏在脖颈领子下面的背上,楚年反手从下面往上面摸,摸了几下,好像什么也没摸到,有点迷糊地把手拿回来一看,只有指尖上蹭到了点脏。

  楚年转过身,背对向江自流,问:“蹭到哪儿了?我怎么没摸到草?”

  在上面些。

  江自流想说。

  但才启唇,还没说出口,心念微动,须臾间改了口,低声说:“你过来,我帮你摘掉?”

  楚年:“好。”

  江自流就在后面点儿的凳子上坐着,楚年没回头,直接往后退了几步,站到了江自流面前。

  江自流沉默了一瞬,没有动作。

  楚年没有察觉到动静,偏过头问:“是碰脏得很大一块吗?”

  “...还好。”江自流说着,上手把楚年衣服上的草叶碎屑摘下来,又轻轻拍了拍,帮他把灰拍掉。

  这回是察觉到动静了,但江自流下手轻,碰到身上跟没碰也差不多,楚年有些不确定,问:“好了?”

  “好了。”江自流低声说。

  闻言楚年才又转回身,冲江自流笑了笑。

  这笑容明朗清澄,没有任何杂质,江自流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悄然敛下了眼睑。

  其实用不着自己上手,只要告诉楚年脏灰的位置在哪,楚年自己伸手就能拍掉。

  可就是...鬼使神差的,想让楚年走近过来亲自帮他弄掉。

  书里说非礼勿想,非礼勿动,不过片刻功夫,自己竟然两个都占了。

  江自流:“......”

  ——

  次日,楚年上午去塘边洗衣服。

  村东头的人都在这个塘里洗衣服。

  楚年当然是没有在塘里洗过衣服的,这个时辰,塘边上都是在洗衣服的姑娘妇人或者哥儿,有的把衣服拖进水里搓揉,有的在石头案上用棒槌敲打,其间还有闲话家常的,水声棒槌声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楚年抱着放脏衣服的木盆走过去了。

  有两个正笑着说这话的妇人看到楚年往这边过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话也不说了,都看向楚年。

  楚年看她们的眼神...说恶意吧,没什么恶意,但也谈不上友善,差不多是吃瓜路人见到瓜主的模样。

  对于这种,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楚年没什么表示,抱着盆在她们旁边的岸边蹲下,抖抖衣服就准备洗。

  可这俩妇人有点意思,相互对了个眼神,嘀咕了两句,各自把没洗好的衣服捡进盆里,起身走了,换了个远点的地方洗去了。

  楚年哭笑不得。

  这俩该不会也觉得自己是什么小妖精吧?

  不过两个妇人才走,就有人来补了位置。

  楚年往旁边看去,想看看是谁顶风作案,不怕自己这个“妖精”,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张彩花。

  弯起眼睛,楚年主动跟她打招呼:“呀,彩花姐,好巧,你也来洗衣服呀。”

  张彩花扭头瞧向楚年,语气不是很好:“谁早上过来这不是洗衣服的?少跟我套近乎!”

  楚年弯眼笑,没再说什么,抖开自己的衣服,学着周围妇人们洗衣服的样子,跟着一起洗起衣服来。

  楚年和张彩花虽然左邻,但楚年的位置比张彩花上,水流地波动是从楚年那边往张彩花那边流去的。

  一般来洗衣服,大家多少都会遇到流向的问题,只是日用的衣服没什么特别脏的,大家不会特别计较这个。

  可楚年的衣服上......

  看着源源不断往自己这飘来的末末,张彩花两道浓眉皱起,怒了!

  小妖精就是小妖精,这衣服上的都是什么古怪的东西!?

  怪不得刚才那两个婶子衣服洗到一半也要换位置离他远远的!

  张彩花刚要发火,听到楚年咦了一声。

  楚年:“...这是啥啊??”

  楚年当然也发现了从衣服里飘散出来的末末。这些末末是绿色的,聚成一层浮在水面上,乍一看,奇怪中带着点瘆人。

  楚年大着胆子把手放进水里捞了一把。绿末末被捞进手心,一下子就破案了:草屑。

  昨天江自流就说他身上蹭了脏灰和草屑,本来以为拍掉了就没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细碎地附在衣服上。

  楚年的衣服是靛青色的,料子不好,针眼还大,那片野草是很会传粉的类型,所以才悄悄沾上了这么多粉末吧。

  细碎微小的粉末肉眼不好看到,遇到了水可就无处隐藏了,一股脑现出形来,被水流带着往下慢慢流。

  楚年:“......”

  张彩花:“你衣服上的是什么东西!全都飘到我这来了!”

  楚年注意到旁边张彩花的脸都黑了,正愤然地盯着自己,忙对她说:“...不好意思啊彩花姐,衣服有点脏。要不,我们俩换个位置?你来我这,我去你那洗?”

  说着,楚年把淌水飘粉末的衣服捞进盆里,站起身来,就要跟张彩花换位置。

  张彩花不悦,可楚年态度好,还识相地主动提出换位置,加上她想赶紧洗了衣服走人,也就没有依依不饶,嘴里嘟囔了几句,换了位置了事算了。

  换过位置之后,张彩花看到水面上还余留地浅绿末末,神色里露出点嫌恶意味,拿棒槌把它们往楚年那边赶。

  被棒槌这么一搅弄,末末们吸附了上来。

  张彩花顿时有点后悔,感觉得不偿失。可沾都沾了,也只能骂了句烦人,不情不愿地用手把它们从棒槌上面弄下来。

  这么一弄,倒是叫张彩花搞清楚末末是什么东西了:野蒿子。

  这不就是野蒿子叶子上面的粉吗?家门口前面那片空地上就有一堆野蒿子。要是被野蒿子的粉沾上了,还挺难洗的。所以大家都会选择避开野蒿子。

  张彩花更不高兴了,赶紧把棒槌上的野蒿子粉给弄掉。边还一连瞥了楚年好几眼,纳闷得很:他衣服上怎么能有这么多野蒿子粉?是去野蒿子里面打滚了?还是说...他其实是野蒿子成得精??

  楚年发现这些粉状物有点难洗了,正专心地跟衣服做斗争,没注意到张彩花奇怪的眼神。

  张彩花也洗起自家的衣服来,洗着洗着,她突然想起来家门口前面那片地上的野蒿子突然被人给拔没了!

  昨天还听到有人讨论,问是谁突然积福干起好事把那堆碍事的野蒿子给拔光了,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见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张彩花心里一突,心说该不会是楚年拔的吧?

  张彩花藏不住事,一件衣服都还没洗完,就忍不住了,开口问楚年:“喂,小妖精,屋门口的那堆野蒿子,该不会是你给拔了的吧?”

  楚年应声扭头,啊了一声,说:“原来它们叫野蒿子啊。”

  张彩花:“......”

  真是他干的?

  张彩花问:“你好好的待着,做什么要拔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