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66章

作者:流凰千度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楚年手一顿,眨了眨眼睛,有点不理解张彩花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那堆野草不该被铲了?

  “我看它们挺碍事的,就给铲了......”

  别是谁故意种着玩的吧?自个儿把别人家养的野草给铲了?

  张彩花一双浓眉大眼泛起费解:“也没碍着你什么事吧?它们在那长了那么久了,从来没人管过,怎么你才搬过来几天,就把它们都给拔了?”

  楚年越发不确定了,问出最担心的一点:“它们是有主的吗?是谁种的啊?我去道个歉?”

  “......”张彩花:“你是傻子吗?那一看就是野草,长成那样,怎么可能是谁种的!”

  听到准话,楚年松了一口气,理直气壮地说:“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把它们铲了的。反倒是你刚刚这么问我,才让我不确定了。”

  张彩花无语了。

  她就是想问楚年为什么吃力不讨好地把那堆谁都懒得管的野草给拔了而已。

  楚年:“我想着每天打开门,看到门外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疯长,不是挺影响心情的么,正好没什么事干,就把它们铲了呗,也不费多大劲。”

  张彩花愣了一下,随即目光看向楚年手里的衣服。

  别的不说,这衣服难洗了......不也是费劲吗?

  楚年看张彩花没说什么了,连带着黑了的脸色也变得正常多了,便朝她一笑,低下头继续洗自己的衣服。

  阳光之下,碧水汤汤,他这一笑,别提有多灿然。

  张彩花:“......”

  张彩花有点懵。

  怎么感觉...这搬来的小妖精跟他们嘴里说的不太一样?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疯兔子和无愈的浇水~

第55章 江自流的困惑 “想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楚年跟张彩花是前后脚把衣服洗完的, 拧干了衣服抱着盆,两人隔着段距离一前一后往家走。

  楚年走在前头,他能感受到张彩花的目光一直戳在自己的脊背上, 不过敌意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重, 便假装不知道,如常走自己的路。

  回到土屋时,相邻的屋子外面,有几个妇人正聚在一起干活。

  这边各家离得近,妇人们干一些例如择菜、缝补之类的小活时,通常都会出来在亮堂的外面干, 几个人把板凳搬到一起, 也能凑在一起唠唠嗑。

  这几个妇人就是在择菜和剥豆子。

  她们正说着话,看到楚年回到屋里, 话头便自然而然地移到了楚年身上。

  “小哥儿怎么一脸的狐媚相,走到哪笑到哪, 看着真扎眼睛!”

  “就是,家里的汉子生着病呢,亏得他笑的出来。”

  “噫, 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人家笑一笑就能有钱给汉子看病, 还能住到罗老爷子家里去,这换了你们, 愿不愿意多笑一笑啊。”

  妇人们说着讥讽地笑起来。

  张彩花后脚也回来了这边, 她听到这些人今天数落这个,明天数落那个, 也不知道一天天的, 咋来的这么多数落人的话说?

  眉毛横起, 张彩花站到她们面前:“真是给你们闲的,天天说别人这个那个的,要是没事干,不如去把村口的粪给挑了!”

  “......?”

  “怎么说话的你?”

  “干什么?我们说别人说着玩玩,碍着你这丫头什么事了吗?”

  几个妇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张家这丫头今天又是吃错什么药了,来跟她们发莫须有的脾气。

  张彩花进了屋,不悦的表情还挂在脸上。张黑牛瞧见她这幅表情,问:“又有谁惹你不高兴了?”

  张彩花把晾衣服的盆往地上一放,火气冲冲地说:“没人惹我不高兴,我就是突然觉得,这个话啊,听听就好,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用眼睛去看才行!”

  “???”张黑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彩花板着脸,拿起笤帚扫地,等下她还要去挑水捡柴,哪有时间跟那些妇人生气。

  她只是觉得,不管怎么说,楚年把门前那堆野蒿子全拔了,某种程度上也方便了住在这的大家不是?不比坐在门口天天就知道说别人闲话的人强点么?

  再说她们说的话其实没什么道理。人家不笑,难道还哭吗?谁规定的家里有病人就不能笑了?苦也一天,乐也一天,非得人前苦大仇深才叫好?

  至于狐媚子什么的,就更没有道理了。楚年的长相...确实是挺好看的,放在整个村子里都算不错,可哪里就成了她们嘴里的狐媚了?撇开楚年为人不讲,单看表面的话,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他干净。

  不过张彩花也很想不通,那就是罗老爷子那样的一个人,多少人巴结他都巴结不来,为什么、凭什么,会对一个非亲非故的哥儿这么好?

  张彩花对楚年的敌意是没那么重了,可好奇心却一下子起来了。

  ——

  楚年回到家,发现木柜上面残留着水渍痕迹,是被擦过的样子。

  他咦了一声,去看江自流:“阿流,你把柜子给擦了?”

  江自流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土屋的墙壁黄不拉几的,房间也不大,就属靠窗那块儿明亮,江自流坐在那儿,手里捧着一卷书在看,听到楚年问话,把书合上往窗柩上一放,抬头看来,黑漆漆的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深黝又动人。

  江自流说:“你昨日说这些都是要再擦一遍的,便想着多少帮一些忙。”

  江自流只擦了个木柜。原本他是想把其他家具也擦掉的,可楚年不在,他一个人走路,走上两步便得扶着墙歇一歇,不是很方便,打水也没那么容易......

  怕好心办了坏事,反而给楚年添麻烦,江自流勉强擦了一个木柜后便作罢了。

  楚年唇角上扬,心情好得不行。

  江自流都能帮着干活了,这不是恢复得不错么?而且他这身体状态,还想着帮自己干活...也太乖了吧!

  “这些都是小事,不用你上手的,你好好休息嘛,要是觉得有精力,就多走动走动,活动一下身体就好。”楚年笑着对江自流说。

  江自流抿了一下唇,低声说:“一些能做到的事,我是可以做的。”

  江自流知道楚年的好意,但他不想楚年太累,也不想楚年总是照顾他,可以的话,他想为楚年做些什么。他知道以现在的身体状态很难照顾楚年,便想着至少分担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楚年笑着说:“你能做的事情多着呢,谁说非要帮我做这些体力活了?”

  说完他向江自流走去。

  楚年视线在江自流骨节修长的白皙指尖扫过,转而又看向窗柩上的那本书。

  江自流漂亮得就像一幅画,声音也好听,就算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陪伴在左右,都能提供极高的情绪价值,更何况还这么善解人意。

  江自流听到楚年的话,抬头看向他。他看到楚年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正向自己走来,且还伸出了手。

  心跳加快一瞬,江自流下意识地抬起手,一把接住楚年的手。

  掌心相贴,温热和偏凉的体温交织在了一起。

  楚年突然被捏住手,一愣,低头去看江自流。

  楚年:“......”

  这,我想拿书,病美人拉住我的手,是几个意思?

  江自流握住楚年的手,感受着手心细腻的温度,说:“阿年想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的。”

  声音低低的,眸光几次飘忽,囿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正对着这样一双丰富漂亮的眼睛,楚年的心脏蓦然突突了几下。

  江自流是坐着的,他是站着的,现在的姿势和距离,只要愿意,一低头就能亲上美人笔直翘挺的鼻尖。

  楚年:“......”

  楚年难得大脑宕机了一回。

  他正在想什么叫做“想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什么叫做“想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这句话真的很奇怪啊!

  江自流拉着自己的手,低声说这样的话,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感觉是在疯狂暗示什么?

  作为一个理论知识比较丰富的现代人,楚年很难不想入非非到一些不怎么纯洁的事情上去。

  可偏偏这么说的是江自流哎,是哪怕病着还想帮自己干活擦东西的江自流哎。

  江自流这么说...应该就是指干活吧?应该没有自己现在想的奇奇怪怪的意思在里面吧?

  楚年:“.........”

  楚年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为自己的不纯洁羞愧了一秒钟。

  未免江自流察觉到自己刚才走了神,楚年赶紧用另一只手拿起窗柩上的书。

  他把书塞到江自流怀里,清了清嗓子,没事人一样说:“那你念书给我听吧!”

  在这个没什么乐子的古代,听江自流念书,俨然成为了楚年喜欢的一档娱乐活动。

  忽然被扔下来一本书的江自流:“......”

  原来...阿年伸手过来只是为了拿书的?

  江自流的视线从楚年唇边的梨涡上撕开,慢慢松开了彼此握在一起的手。

  他脸皮上起了烧灼的烫意,耳垂也跟着泛起了一层薄红。

  ......是自己误会了。

  默默抛开误会引起的尴尬,江自流才牵过楚年的手指抚向粗粝的书皮,沉默了一小会儿,读起书来。

  读了几页,翻页的时候,江自流抬头看了楚年一眼。

  楚年已经打了水过来擦拭家具了。他手脚勤快麻利,擦得很快,擦到橱柜的时候,因为个头不够高,要踮起脚来才能擦到橱柜上面。一踮起脚,手臂举过头顶,宽大的衣裳向上攀附,便勾勒出腰际瘦削的线条......

  江自流长睫抖落两下,垂下眼睑盯着书上的白纸黑字。

  又念了两页,江自流的思绪开始控制不住地回忆起以前。

  实在是,有一丝不该有的困惑缠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