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 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 第58章
作者:寓风
三婶已经准备了好了衣服鞋袜,干粮,见卢栩带回来的东西,又赶紧去准备药草。
他们家家户户多少也晒着些艾叶,药草。
能装的她全装上。
卢栩低声同她讲着把钱给罗慎的事,三婶边抹眼泪边谢他,“好,好,有这句话,咱们也能安心些,多亏了有你。”
卢栩摇头。
卢辉在屋子里和弟弟妹妹道别。
“小夏,我走了,你多帮着点娘。”
小夏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话都说不全,“嗯,我知道,哥,你一定……呜……”
卢辉摸着妹妹的头,拼命忍着哽咽。
除了他小夏最大,自从小夏够十岁,家里的家务几乎都是小夏在做,别的小姑娘还到处玩,他妹妹已经踩着凳子给全家做饭了。
卢辉再看卢文,卢文歪着头垂着脸,是家里唯一没哭的。
“小文,哥走了你就是家里最大的男丁了,你长大了,要把家扛起来,弟弟妹妹还有小夏,还有爹娘,以后都指望你了,你要当好哥哥知道吗?”
卢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哇一声哭出来,边哭边踢卢辉,“我还是孩子,你说我还是小孩,你说家里有你,你说你要管我一辈子的!我扛不起来,哥,你不要走!”
小雨和卢福也哇哇哭起来,全扑到卢辉身上抱着他腿嚎啕大哭。
全村都是连片的哭声,全村都飘着肉味儿,却没人能尝出滋味。时间到了,他们吃过午饭就要到村口集合徒步到镇上坐船,卢栩家,四叔家,连奶奶都出来送卢辉。
她哭得肝肠寸断。
儿子没了两个,又要送孙子去战场,开铺子刚刚好一点儿身体,又要哭垮。
三奶奶也被扶着,哭成泪人。
她家人多,这一次就要去一个儿子两个孙子,人哭得站不直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要走了,只有三叔没出来送他。
卢辉朝爷爷、奶奶、三婶挨个磕头,“娘,爷爷,奶奶,四叔,我走了。大哥,我走了。”
卢栩:“交给我了。”
卢辉弯腰,挨个抱抱弟妹,最后抱抱卢文,“小文,大哥把家交给你了。”
卢文眼泪决了堤一样涌,不停地擦,不停地落。
里正带他们去撑船,不让家人再跟,卢文不听,一路追着,他一闹,许多人追着,能走动的全一路送到镇上,看他们登船,船在码头连成片,饮马镇被几个村子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卢文追着船跑,一直又跑回卢家村,船远了,他追不动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拽着草大哭不止。
卢栩、卢轩和卢舟找过来,卢栩拉他,他坐在地上拽着草扔卢栩、打卢栩,“都是你,就是你说什么我大哥不在了我要能把家撑起来,我哥才走了!”
卢轩要训卢文,被卢栩拦住了。
卢栩弯腰把卢文抱起来。
卢文搂着他脖子无助地哭嚎:“我哥死了怎么办,我哥死了怎么办啊!”
卢栩慢慢拍他后背,“不会的,一定会回来的。”
第54章 乱斗入大牢
三叔伤了,三婶病了,奶奶病了。隔壁家三奶奶也病了,整个卢家村,观阳县都病了。
村子里一整天不见炊烟,除了呜咽听不见别的声音。
征兵第二天,河上又开始通船,卢栩搭谭石头船到县城买药,赶上船帮和裘家兄弟们在码头开战。
不出裘虎所料,征兵一结束,宋三就不药而愈,开始抢码头,抢地盘。
头一天因为裘家克制,官兵到得及时,两边草草结束,随后几天,小规模冲突不断。
卢栩生意做不下去,在家帮不上忙,每天憋着一肚子气帮梁山宝和谭石头处理麻烦,不想船帮变本加厉,他们落单的船眼看到观阳,被船帮几艘船围困掀翻。
船毁了不说,人还差点被淹死。
群情激奋,饶是梁山宝的好脾气也忍不下去,他把卢栩这狗头军师叫来一起商量,“忍,还是不忍?”
卢栩拍桌子骂道:“忍他大爷!”
裘家和船帮开战。
这次两边默契地学聪明了,跑到河对岸激情对线,等官兵乘船过来,双方纷纷作鸟兽散。
头一次,不分胜负,第二次,船撞船,裘家船小,但人剽悍,落水了硬拖着把船帮船掀翻,沉船把河堵了两天,县尉把宋三、梁树宝叫过去破口大骂,官府出人压着两家去捞船,两家收敛。
每天在码头巡视的官兵都增加了两倍。
向来行事低调的县尉都每天来巡视一遍。
眼看事态平息,不想某天傍晚两拨人莫名在观阳大街上爆发遭遇战。
船帮七八十人围殴裘家二十多人,本想打完就跑,在官兵赶到前跑完,不想裘家人被打个措手不及还能以少胜多,反把船帮打翻。船帮也急了眼,招呼小弟喊人,裘家也不甘示弱,结果人越聚越多,整条街陷入混战。
县尉正在码头巡视,得知消息怒火冲天,他万万没想到这两波混混狗胆包天,敢在县衙临街械斗不散。
怒极的县尉先带了全县的官兵、衙役堵到街两边,不管是谁上去先是一顿乱棍毒打,敢反抗的一律格杀。
好在两边打红了眼理智尚存,看到官兵赶紧停手投降。
这次县尉、县令动了大怒,当天闹事的,不管是船帮、裘家还是看热闹的,通通押入大牢。
卢栩正在家中熟睡,谭石头半夜翻城墙赶到他家找他出主意帮忙。
卢栩听到宋三、梁山宝已经连夜被抓进了大牢,人都懵了。
谭石头:“别发呆了,山宝哥还有几个管事的叔伯哥哥都下大牢了,你快拿个主意啊!”
卢栩:“……”
他能有个屁的主意。
站在院门外,夜风吹得他心都是哇凉哇凉的。
卢栩揉着额头叫谭石头跟他一起去找颜君齐,“咱们一共被抓了多少人?”
谭石头:“大概……四五十人?”
卢栩:“大概?”
谭石头:“能大概就不错了!你看看我这脸,要不是我反应快看见官兵赶紧翻墙躲进别人家里,我这会儿也下了大牢了!”
原来打架的还有你!
“我不是说绝对不能在有官兵的地方打吗?”
“是船帮先动手的,带头的就是宋六那个狗东西!”
“宋六没去服役?”
“他让他爹替他了!”
卢栩就无语,什么大孝子!
“船帮呢,抓了多少?”
一提这谭石头来劲了:“光小弟就快两百人,宋三、宋六那帮子头目,全抓了!”
卢栩呆了呆,眼睛唰地亮了,宋六,真大孝子啊!
果然只要对手比他们惨,就不会觉得自己惨!
卢栩人精神了,健步如飞地跑到颜君齐窗边敲窗户。
三个人蹲在颜君齐家院外想主意,卢栩还有闲心胡猜:“也不知道一下子这么多人,牢里有没有地方住。”
谭石头:“咱家兄弟们吃苦惯了自然不怕,也不知道宋三爷他们养尊处优的,住不住得惯。”
俩人对视一眼,嘿嘿直笑。
颜君齐:“……”
以这两人之乐观,根本没必要大半夜把他叫起来想主意。
卢栩问:“君齐,你说咱们能把人捞出来吗?”
颜君齐断然道:“不能。”
谭石头急了:“为什么?是船帮先动的手,咱们好些人还伤着呢!”
卢栩却是想明白了。
上次进县衙他就看出来了,他们这位县令是位清官,脾气也好,对治下管理并不严格,只要他们不闹到明面,不论是船帮独大,还是船帮争锋,他都视而不见。
但不动手不见得不想动手,不然也不会强行不许买替,借朝廷征兵把船帮和裘家通通削弱了。
搞不好,县令大人正等着他们掐起来好把两家一起抓了好好教训呢,宋三八成也明白,所以两边默契地躲着官差衙役,也从不敢在观阳县城动手,就宋六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缺,非往枪口撞。
卢栩悻悻骂道:“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谭石头:“???”
颜君齐莞尔:“眼下对我们不利,对船帮更不利,对船帮不利,就是对我们有利了,说不定,以后你还要好好谢谢他。”
卢栩皱眉,“你是说……?”
颜君齐点头,“对。”
谭石头:“……?”
说什么?他聋了?他怎么就没听明白?
卢栩:“我懂了!”
谭石头:“我没懂!”
卢栩:“君齐的意思是原先咱们不如船帮势大,吃亏的是咱们,但眼下宋六那傻逼这么一搞,船帮的头目们,尤其是宋三被抓进去了,一时半会儿又放不出来,船帮群龙无首,形势已经逆转了!”
谭石头:“咱们头头也被抓了呀!”
卢栩:“咱们才抓多少人,船帮抓多少人,会不会算账?”他一挺胸:“而且不是还有你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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