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第49章
作者:顾是什么顾
勾人得厉害……
像是着了魔,封绥觉得他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么就会被这羸弱稚气的小公子勾得一身火。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心里的想法却不好控制,日日夜夜的渴念……
怪得很……
“皇上,夜里凉,当心龙体,披件衣服吧。”德安把披风拿过来,封绥示意不用。
他踱步到书案前面,侧眸看见了盆里那点绿芽,或许是寒冬里殿内都燃着碳炉,所以这芽提前冒了头,小小的,嫩嫩的……
封绥顿了顿步子,开口道:“……德安。”
“老奴在。”
“去查查上元节,跑了那胆小怯弱的是谁家的,瞧着衣料精细,定是哪家养的公子,丝毫没有男子的气魄……”
话语里带着责罪的意味,可德安细细一品,就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皇帝日理万机,居然还记得那小公子的衣料上成,这可是从来没有的。
哪怕宫里娘娘们费尽了心思,打扮得像花似的,皇帝也不见到瞧一眼……
“皇上且安心,不过老奴瞧着那小公子倒是眼熟。”
德安在宫里混了半辈子,眼尖得厉害,哪怕只扫了一眼睛,也能模糊的记个脸。
他是真觉着这小公子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封绥把话说出来,心里居然松快了些,他又回了榻上躺着,闭上眼睛,想着或许明天就能知道那张脸的主人是谁了,隐隐有点兴致高昂。
一直到了四更天,寝殿里涌进来人伺候着洗漱上朝,封绥都没发现他今天脸色好了很多。
脾气都没前几天那么暴躁了。
德安松了口气,立马让下面的人去把那个小公子掘地三尺也给得他找出来。
宴谪还不知道宫里的事情,他怕再遇见席牧歌,于是更宅在府里,想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出门。
人也不难找,更何况像宴谪这样身份敏感的。
德安收到下面传的消息,有些头疼,他看了眼正批折子的皇帝,好不容易才和颜悦色些……
这但凡是哪位大臣家的公子,只要皇帝起了心思,谁不是巴巴的送上来?
但是……这梁国的质子,虽说现下寄人篱下,身份尴尬,但如果强要了人,这事儿也做不得,到底是个皇子啊。
难怪他看着眼熟了……
封绥把折子合上,心思根本不在上面:“如何了?”
“皇上,人是查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男人有些许怒了。
“那位公子,正是梁国送过来的质子,宴谪。”
殿里静了静,封绥勾唇冷笑,话音有些冷厉:“……吞吞吐吐什么,不是更好吗?梁国的质子,朕还动不得他吗?”
这些年来,燕国和梁国一直打得不可开交,前几个月,梁国输了战场,差点被攻破了城门,但燕国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于是就威胁了梁国把最受宠的皇子送过来当质子,以维持和平。
但封绥野心太大,等兵力稍微恢复,他定会踏平梁国,所以送来的质子他也从没有在意过。
几个月了,就扔在清冷的门府里,任由人家自生自灭了。
不过,想来这样平静的日子是没有了……
梁国质子,怪不得。
封绥摩挲着指尖的薄茧,心底又躁闷得厉害,怪不得那天见了他就跑,说不定就是隔着面具认出了他的身份,不愿意同他见面。
肯定恨吧,又无能为力……
梁国那个无能的老皇帝也不知道怎么养的,竟让皇子成了这副怯弱勾人的模样。
“德安,朕前些日忙于朝政,怠慢了质子,这几日也暖和起来,是不是得招待质子进宫叙叙,毕竟孤身在外的,定然也想家的紧……”
德安哪里能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呢,他只能应了下去。
第61章 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天气确实回暖不少,宴谪提着鸟笼子出来晒晒太阳。
鸟是半个月前在雪地里捡的,当时伤了翅膀,不知道已经冻了多久,只剩下微弱的气息,白乎乎的小团子,看上去怪可怜的。
宴谪就把它捡了回来,用药敷了翅膀上的伤口,就是觉得能救就救吧,放了水和粮食,没想到几天居然自己好了。
翅膀上的伤口长出了新肉,羽毛也越发的柔亮顺滑,深红的喙,黑豆似的眼睛。
本来伤好了就准备把它放了的,但是哪里想得到这鸟儿居然认主了,它落在宴谪肩上,白乎乎的毛团子叽叽喳喳的。
宴谪就把它留下来,取名叫白团团。
就是白乎乎的团子的意思。
宴谪把笼子打开,白团团飞出来转了几圈,落在刚抽芽的枝丫上理了理毛发,一个冬天养得它就像团毛球。
“叽叽。”宴谪伸手,白团团就乖顺的落在他手里,他动作轻巧的抚了抚这软乎乎的团子,脸上有了点笑意。
“……殿下!宫里、宫里来人了!”
柏竹匆忙的跑过来,宴谪收敛了笑意,把手里的毛团子塞进鸟笼里,交给柏竹。
“……宫里能有什么事儿找到我这里?”宴谪微皱起眉头,他得不到答案,于是只能整理了衣袍,出来迎接。
只见厅里来了几个太监,最前面的就是德安,他看见宴谪的那刻就暗道果然不俗。
“咱家给殿下问好。”德安行了礼,宴谪上前扶他。
“公公,今日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宫里来的人,定然不是好的,燕国皇帝恨不得让他去死呢……
德安笑道:“要紧事倒是没有的,咱家只是来传皇上的几句话。”
“前些日子皇上忙于朝政,有怠慢殿下的地方,殿下恕罪。如今皇上想起来还觉得愧疚万分,这不,想召殿下明晚进宫叙叙话。”
这话传完了,他人也该走了。
“劳烦公公跑一趟了。”宴谪让柏竹塞了几袋银子过去,德安推辞了几下,最后还是收下了。
等人走了宴谪才皱起眉头,脸色不甚好看道:“……明晚?”传召的时间也够奇怪的,外男是不能夜宿皇宫的。
总之定然是鸿门宴,但是宴谪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许安然每月这天都会溜出去给穷苦人家免费看病……”
本来未出阁的女子出来的机会就少,所以这样的时机宴谪是不能错过的。
他来到许安然的医摊前面,这里地方偏得很,只有些真正穷苦的百姓在摊子前排着队。
许安然穿了身粗布男装,脸上恐怕也是抹了灰,所以皮肤看起来干黄干黄的。
“……这是药方,到这边拿药。”她不仅免费给人看诊,一些普通的病,她还直接给人拿药。
“……谢谢!谢谢!您真是活菩萨!”妇人满脸热泪的跪在地上,给许安然磕头。
许安然吓得赶紧把人拉起来。
混乱里又来了一群人,也不排队,直接挤到前面来,凶神恶煞的。
“就是你抢我仁济药堂的生意?”五大三粗的汉子把巴掌拍在许安然身前的桌子上。
许安然吓了一跳,眉头皱起来,犹豫说:“……这乡野路口的,也算抢了你们的生意吗?”
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男人仗着自己有蛮力,狠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小子免费给他们看了病,他们就不买我们仁济药堂的药,你说你是不是抢了我们的生意?”
这时候后边排队的人就忍不住开口了:“……咳咳,仁济药堂,不如叫黑心药堂好了,同样的药他店里就比市面上贵五文钱,现在当真来抢了!”
“就是,自己卖黑心药,还不许别人有善心……”
男人恶狠狠的瞪了瞪后面的人群,许安然看不下去他们这么欺负病人了,她站起来:“这块地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管我在这里干什么,还有,我给他们治病就不代表抢了你家的生意,城里医馆不下十几家,为什么只有你仁济药堂找过来?是不是有些过于霸道了?”
到底不是没读过书的莽夫,许安然开口就让男人们无话可说。
但是她也低估了这些人的胆子,五大三粗的莽汉听了她的话,直接掀了她旁边的那张桌子。
许安然这次是真吓到了。
“不跟你小子废话,赶紧收拾包裹给爷滚,以后也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说这里是仁济的地盘它就是仁济的地盘!”
男人伸手推了许安然一下,她似乎没有想到,一个踉跄往后退开:“……你简直就是……别碰我!”
男人又想推她,许安然厌恶的向后躲闪着,而宴谪就看见了许安然身后是个不大不小的湖。
“……你们太嚣张了,别再过来了!”
她没注意后面,一个踩空就往后仰去,宴谪冲过来拉住许安然的手腕,但两个人的惯性太大,他们直直的栽下去。
水冰凉得厉害,宴谪把许安然救上来,自己整张脸都是苍白的。
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很容易暴露许安然的女子的身份,所以宴谪从水里起来就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许安然身上。
“没事吧?”
许安然愣愣的看着宴谪这张熟悉的脸,然后点了点头:“……没,没事。”
居然是他。
她心脏不规律的跳了起来,脸色也微微涨红。
“没事就好。”宴谪笑道,神色却有些勉强。
而岸上的人早已经跑的跑散的散,害怕出事了得负责。许安然是偷溜出来的,所以她得藏好自己的身份。
宴谪就没再勉强说什么,看着她和身边带的人一起走了。
浑身湿哒哒的,甚至连外袍都没有了。
等宴谪回到了府里,柏竹吓得以为他家殿下被打劫了,连忙烧了热水给宴谪泡澡。
可惜冻都冻了个把时辰,泡完了澡躺在床上宴谪仍然还觉得寒冷刺骨,他抱着被子有些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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