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第50章
作者:顾是什么顾
“……啊嚏。”打了几个喷嚏,他鼻尖都红的,柏竹把炉子又烧了起来。
忍不住说:“殿下,你这是上哪儿去了?明晚就要进宫里,这时候发热可不好交代……”
“……咳咳,不会的,我睡一觉就好了。”
宴谪是这么想的,他抱着被子,还没睡一觉呢,半夜就烧得说胡话了,柏竹被吓得不行,连忙跑出去请大夫。
“……冷,冷。”
大夫把完脉,开了几服药,说歇息几天,把药喝了应该就能好,但是得注意别再受寒了。
送走了大夫,宴谪烧得脸通红,柏竹也不知道他嘴里念叨着什么,像是在喊什么“歌”?
封绥就等着晚上宴谪过来了,他就是想看看他再见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是左等右等不见人。
德安差人去问了,然后跑起来小声说:“皇上,梁国那位殿下昨夜染了风寒,烧到如今还没清醒呢,怕是来不了了……”
男人手掌当即就收紧了,脸色有些难看:“……是吗?那去让太医好好瞧瞧,怎么就染风寒染得这么突然?”
这完全是个意外,宴谪没想过他会发热昏迷。
太医也去看了,确实是烧得昏迷,封绥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点,但他越想越觉得宴谪娇气羸弱得比女人还厉害。
就这么点风都能吹得他染风寒昏迷……
“当真是只适合养在宫里,像小雀儿似的悉心照料着……”
等宴谪病好了些,他差点就忘了这件事儿,每天闷着苦药,苦得他心肝肺都揪着疼。
太医给他把了脉,宴谪才想起来,他大概是失了皇帝的约……没去那场鸿门宴。
“殿下虚弱,应当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受凉。”
[好感值+3,当前好感值72。]
自从那天救了许安然,好感值就时不时涨几个点,像是每次忽然想起来了都觉得怦然心动似的。
宴谪刚沐浴完,他才觉得自己洗掉了身上的病气,宫里就派了人过来。
依旧是德安,他也没办法。
皇帝要是再见不着人,估计更是只能变着法儿的折磨他们这些奴才了。
“殿下好些了?”
宴谪唇色还是有些苍白的,但好歹不发热了。
“劳公公挂心了,已经好了。”
那就好,德安为了这句话心底喜笑颜开,他面上却不显什么,依旧是那副样子说道:“皇上挂心殿下,想着殿下好了再进宫看看,不若择日不如撞日。”
当真是没有拒绝的理由,这鸿门宴是必去了,只是哪怕等宴谪坐到马车里了,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非得见他。
如果是皇帝想要除掉他,那大可不必这么招摇过市,找人悄悄下毒当然更好。
满肚子的问题等进了宫自然就知道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离大殿越来越近了,殿外是侍卫,门口是太监,他们把门推开,宴谪看着朱红色的门槛,刚想跨进去……
[警告!危险人物距离宿主不足五十米!]
宴谪吓得瞬间后背全是冷汗……也就是说,席牧歌在这个殿里。
那他会是什么身份?宴谪不敢迈进去,德安公公却完全没有给他退路。
他在宴谪身侧伸手,笑道:“殿下,请吧。”
第62章 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宴谪还是想要挣扎,他衣袍下的拳头攥得关节发白:“……公公,我肚子有些难受。”
德安看穿了他的意图,假意震惊,然后看着宴谪道:“殿下,还是暂且忍耐吧……皇上还在殿里等着呢。”
“请进吧。”
当真是进退两难了,宴谪听见脑袋里嗡嗡的警报声,刺得他耳膜都疼,脸色也有些苍白。
宴谪步伐缓慢,他身份尴尬,说罢了还是燕国的阶下囚,所以不能直视皇帝的眼睛。
他低着头,却余光暗扫着四周……
男人如果在殿里,那他会是什么身份呢?总之不简单,招惹不起。
古代世界里面皇帝就是天,再不可能说什么法律规则,皇帝想砍你的脑袋,你就没命可活,所以在这个世界宴谪才更要小心谨慎。
“皇上,人来了。”大概有个几米的距离,德安就停下脚步,行礼给上位的人说道。
[……危险人物距离宿主不足十米!]
宴谪脑袋里刺痛,冷汗从额前滑下来,脸色苍白……他必须给110提意见了,警报声能关了吗?真的吵得他意识都有些混沌了。
“……参见皇上。”宴谪跪下来,大殿里静静的,内殿服侍的只有零星的几个太监。
但是宴谪知道,明面上只有这么些人,可暗地里就不一定了。
说不定四处都是皇帝身边的暗卫,蛰伏着像是黑夜里的猎手……
按前几个世界来看,席牧歌断然不会是太监的,或许是皇帝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侍卫,背后的家族势力也不容小觑。
再或许……宴谪不太敢想这个可能,他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脏阵阵的战栗起来。
“都下去吧。”男人挥了挥手,德安心领神会的带着人都退了出去。
宴谪还跪着,只觉得皇帝的声音低沉,砸在耳边让人通体发麻,冷冽得像是无情的冰刃。
封绥瞧着下面的人,跪下去愈发显得身形单薄,浅灰的长袍,及腰如墨的发丝。
腰肢上缠着腰封,格外的纤细,到底还是皇子,周身气质都是矜贵清冽,哪怕是跪着,背脊也从来没有弯下去过。
封绥瞧不见他的眼睛,觉得心底隐隐的失落,男人站起来,绣着五爪暗龙的黑靴砸在地上。
“头抬起来。”
“……是。”宴谪慢慢抬头,因为他是跪着的,皇帝是站着,所以非得仰起头才能看见皇帝的脸。
男人等的有些厌烦,捏着人的下颚抬起来:“殿下架子不小,可是让朕等了好久……”
封绥说的是宴谪前些天生病,爽了他的约,男人语气习惯性的带着高位的压迫感,脸色也难看。
宴谪被掐着下颚抬眼望见了男人的脸,飞扬入鬓的剑眉,眼眸冷冽深邃,五官俊美且有压迫感,通身暗色的袍子,气场倾泻而下。
“你怕朕?”封绥扶了抚宴谪的眼眸,引得手底下的睫羽似蝴蝶振翅般颤动起来。
宴谪不是怕,他只是太过惊讶了……
惊讶到心脏停止了跳动,脸色苍白,瞳孔也瞬间放大,清亮的眼底泛起涟漪。
“说话,傻了?”
宴谪下意识张了张嘴:“……不是。”
然后对上那双锋利至极的眼眸,他后背有些发凉,瞬间收回些思绪低下头:“……皇上恕罪。”
宴谪攥紧了自己的衣袍,指关节发白,他现在必须得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办。
席牧歌,席牧歌……
他居然是皇帝……这个认知让宴谪心底阵阵发寒。
在他看见封绥那张脸的时候,心底就浮起熟悉的感觉,还有那晦暗却侵略性极强的眸光。
宴谪脑袋里嗡嗡的,他飞快的想对策,神色却有些无措和茫然。
“朕让你低头了吗?怎么像只鹌鹑……”封绥屈尊的弯下腰,勉强能看见宴谪的脸。
依旧是那天清亮的眼眸,蒙着白白的雾气,潋滟的波光微微闪动着,封绥喉间滚动,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这几日的梦魇。
他是皇帝,什么是他拿捏不了的?不过是梁国的一个皇子,早晚他还是会踏平梁国,这人他能看得上也是梁国的福气……
封绥也觉得他心底这欲念生得古怪,自从见了这宴谪,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既是想要了,那就别委屈自己。
他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他的。
宴谪觉得掐住他下颚的指越来越用力,他疼得脸色苍白,忍不住发出闷哼:“……皇上。”
他知道这人又犯毛病了,只要见了他,男人就不可能正常。
封绥听了他猫似的细弱声音,力道稍微放轻了些,凑近了人:“朕弄疼你了?”
然后看见了宴谪下颚上通红的指印,像是烙印下的点点红梅。
“……真是娇贵,殿下在梁国定是千恩万爱长大的,来燕国受苦了。”
男人的气息逼近过来,宴谪不动声色的往后仰了些,修长的脖颈崩得像是濒死的白天鹅,微软的发丝摇晃着。
“皇上说笑了,没有受苦。”受苦了也是你示意的……宴谪恭顺的低眸,不说什么反驳的话语。
他只希望封绥能讲些皇家的颜面,看在他的身份上,不做那些龌龊的事情。
若是换在现代,他定然不会这么委屈自己,但古代……更何况男人的身份还是九五之尊,他除了隐忍些也没有别的办法。
但宴谪没想到的是,他越乖顺,男人就越是想要欺辱他,想要掌控他……
封绥自然察觉到了宴谪退避的动作,他也不生气,反而有种逗弄人的趣味。
他拍拍袍子站起来,意味不明倒:“……是吗?殿下没受苦朕就安心了。”
“来人,赐座。”
宴谪直到坐上椅子了,才松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封绥要干什么,男人也不说话,让人传膳上来,等菜齐了,桌前就他们两人。
太监给他们斟满酒,封绥端起杯子,笑道:“尝尝,梁国的清酒,殿下应当是想念的。”
宴谪其实并不喝酒,但他又不好拒绝,只能饮下。
入喉辛辣,后劲儿更是让宴谪眼底泛红,呛得水光都溢出来:“……咳咳咳。”
封绥看了他几眼,眼神有些暗沉,宴谪心底明了,不动声色的躲过去。
几杯酒下肚,他脸颊已经是泛着红霞,但好在意识还算清醒,宴谪才开始推辞:“皇上,我不胜酒力,不能再多饮了……”
“是吗?可是朕还没有尽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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