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 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 第32章
作者:牧野闻歌
原主第一次参加岁试时,顺利通过县试和府试并且拿到两次案首,当时不论是私塾的先生还是秋秀才本人都以为原主能取中小三元。结果天意难测,原主当时年纪太小,院试那天日头又毒辣,他便病倒在号舍里,正场直接落榜。
到了第二年,那年夏天气比头年还炎热,这回余娘子担心原主在书院里病倒,便和秋秀才商量自己去县城照顾孩子一段时间,秋秀才当然不会反对。
“秋秀才当时说小郎君过几日要参加什么院试,余娘子想去县城照顾小郎君几日,”李老汉细细回忆着那日的情景,“第二日我在清溪村的渡口等着,却见到秋大夫妇和秋秀才还有余娘子一同出现。”
“这秋大夫妇往日也经常坐你的船?”赵子升突然问道。
李老汉连忙摇头:“他二人哪会坐我的船,我的船虽便宜些,但不如孙老大的船干净舒适。孙老大的船只渡人,我还会渡货,村里谁带个鸡鸭去县城卖我也渡,所以孙老大的船资比我贵一文钱,秋大夫妇二人往日都是坐孙老大的船。”
秋羲听了眉头微挑,孙老大就是他之前找人打听李老汉消息时找上的那位老船家,秋大夫妇二人既然平日里享受惯了干净的渡船,突然和秋秀才夫妻二人去做渡货的船,那就有些奇怪了。
“既然这秋大夫妇二人平日不坐你的船,为何那次又坐了?”赵子升适时提出疑问。
“谁知道他二人怎么想的,这两夫妻平日里就爱占便宜,坐孙老大的船总爱少付船资,”李老汉挠挠头,道,“那日秋秀才说秋大夫妇二人也想去县城看他们家大郎,有秋秀才在,这两人或许是不想付船资才和秋秀才夫妻二人一起坐我的船。”
秋羲微微敛眸,这件事原主的记忆里是没有印象的,秋秀当初没跟他说过秋大夫妇二人也要来县城。
秋大郎那时才刚进私塾没几个月,还是秋老太逼迫秋秀才托关系花钱才送进去的,连参加县试的能力都没有,更不用说六月的院试,所以秋大夫妇很可能是临时决定跟着秋秀才二人去县城。
秋羲不停地翻看原主的记忆,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
那一年秋大郎才刚进私塾,因着是秋秀才托关系送进去的,秋大平日里又游手好闲每个正经进项,全靠从秋秀才手里拿钱花,秋大郎这个做儿子手里自然更没钱,私塾里的其他学子自然看不上他。
在原主的记忆里,秋大郎还因为这事跟张春花大吵过一回,这之后秋大郎手里的钱就多了起来,还能给私塾里的人请酒摆阔,交上了几个狐朋狗友,也是从这之后原主在私塾的日子才开始变得艰难。
秋羲原以为秋大郎当时拿到的钱是秋大和张春花从秋老太拿出要的,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老伯可还记得他们在船上说过什么话没?”秋羲问道。
李老汉连连摇头:“不曾说话,一路上我看秋秀才脸色不太好,四人都没说话。”
秋羲眉头微挑,秋秀才是个软脾气,在原主的记忆里几乎就没见秋秀才跟人红过脸,秋秀才又最是爱重余娘子,那他脸色不好自然是对着剩下两人。
想到那段时间手里突然阔绰起来的秋大郎,秋羲隐约已经琢磨出了关键。
赵子升折扇在手上一敲,问道:“四人,你只渡了他们四人?”
李老汉点点头:“平日里肯定是要坐满再走,那日天热,秋大催着赶路,说秋秀才会把缺钱补给我,我看秋秀才没反对,所以就只载着他们四人撑船走了。”李老汉说着声音有些懊悔,“要是我再等等,船上多坐两个人说不定就能救下秋秀才和余娘子。”
“秋秀才夫妻二人是如何出事的?”赵子升追问道。
“我在船尾划船,当时只是听见秋大媳妇喊了声‘落水了’,这才发现是于娘子落水了,”李老汉急切道,“我划船素来平稳,清沧河从清溪村到县城这一段又风平浪静,那日更是没有风浪,当真是不知余娘子为何落水。”
赵子升点点头,清沧河那一段确实没什么遇到风浪的情况。
“余娘子落水后,我连忙停下上前,秋秀才就已经跳下河里去搭救余娘子,”李老汉懊恼道,“我本想也下去救人,秋大说男女授受不亲,秋秀才自己会水,我这才没下去。”
秋羲捻了捻手指,问题就出在这儿。秋秀才水性极好,原主会浮水也是他教的,余娘子一落水他就下去救人,清沧河那一段水也不深,船家又在船上看着等拉他二人上船,按理说几乎不会出事才对。
“那最后秋秀才和余娘子为何双双溺水?”赵子升皱眉问道。
“是秋大夫妇两人从中作祟,”李老汉急道,“秋大不让我下水,但他自己却下去了,他媳妇说怕翻船,让我回船尾守好船,她在那儿拉人上来。我当时信了他二人便回了船尾,结果过了一会儿秋大平安上来了,他却说秋秀才和余娘子已经溺水,我说就算已经溺水也要把秋秀才夫妇的遗体找回来,秋大二人却嚷着是我害得秋秀才夫妇落水,要我赔钱。”
秋羲看了李老汉一眼,见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只不过这话要作为证词判罚秋大二人却也勉强。
“秋秀才夫妇的遗体是怎么找上来的?”赵子升问道。
“是孙老大的船赶上后,两边人手帮忙一起打捞的。”李老汉回答道。
赵子升追问道:“所以你当时并没有看见秋大二人是否有下手杀害秋秀才夫妇?”
“没看见,”李老汉摇了摇头,却又肯定道,“一定是他二人做了手脚,否则秋秀才和余娘子怎么真的出事。”
秋羲和赵子升又问了几句才离开班房,两人直接回了县学。
“秋弟以为李老汉的话是否可信?”赵子升朝秋羲问道。
“话是真的,”秋羲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他说的肯定是真的,只是说的不是全部。”
赵子升赞同的点点头:“人证牵涉在案件中时,往往会下示意隐瞒对自己不利的证言。”
秋羲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问道:“只凭这些可能判秋大二人杀人罪?”
赵子升摇摇头:“有些难。”
秋羲:“所以还是要看李老伯隐瞒了什么?”
“没错,如果他手上还有别的铁证,那才可能判杀人罪,否则最后只能不痛不痒地判之前盗窃罪,”赵子升叹了口气,“而且整个案子还缺了秋大二人的杀人动机。”
秋羲:“动机可能是钱。”
赵子升:“钱?”
秋羲点点头:“我只是根据当初的记忆和李老伯的供词推测,爹回去接娘那天应该是和秋大二人闹了矛盾,矛盾关键在与那之前一段日子秋大郎手里多出一笔钱,没猜错的话那笔钱应当是秋大一家从我家偷拿的。不过没有证据,得看公堂上能不能审出来。”
赵子升若有所思地用折扇敲打着手心,片刻后朝秋羲道:“秋弟你放心,届时定有办法让他二人老实交代。”
知县那边还在审讯查案,并没有立刻升堂。
六月二十这日,院试放榜,果不出所料,秋羲顺利取中案首。
清阳县学出了个小三元,王教谕高兴地当日就给所有人放假庆祝一天,徐弓大手一挥便在自家的醉鲜楼包了二楼雅间宴请县学所有人。
“恭喜秋弟,秋弟如今可是我们清阳县学的小三元!”徐弓几人纷纷举起酒杯朝秋羲敬酒。
秋羲回道:“羲与诸位同喜!”
这次他们外舍五人全部上榜,可谓是县学外舍最风光的一回。
院试只在清阳县取二十名合格者,这回县学光是他们外舍就占了五个名额,王教谕高兴地合不拢嘴,一早就被内舍那边的秀才学子拉到隔壁雅间喝酒去了。
“我们几个还是沾了秋弟的光,”赵子升放下酒杯道,“要不是秋弟之前带我们几个补习课业,我这回怕是难了。”
“就是,这次的题简直极偏极难,我差点没泪洒当场。”高潜点头道。
几人还对院试题目心有余悸,说起来都一阵唏嘘。
酒过三巡,等众人吃饱喝足散场后,赵子升这才把秋羲叫了过去。
“秋弟,衙门这边过两日就要升堂,你好生准备准备。”
第42章
秋羲跟赵子升作别后便回了学舍,打开系统界面一看,之前接到的特殊任务“小三元”果然已经显示完成。
他毫不犹豫地点击任务奖励,四千五百点积分到账,积分代金券增加五百三十点,还得了两张三级课程兑换券。
之前奖励拿到的二级课程已经在给系统刷课升三级时用掉,秋羲看着新到账的三级兑换券,琢磨着要淘两门性价比高的课程出来。
“系统,三级课程最贵的是哪两门?”
系统等级越往上走可解锁的课程内容就越丰富,秋羲不耐烦自己慢慢找,还是让系统直接筛选来的最快。
系统应声道:“正在为宿主进行检索……检索成功,三级课程解锁所需积分最高的课程为《农作物种植大全》和《策问韬略》。”末了系统又望着秋羲,一双猫眼睁地圆溜溜的,“宿主,从三级课程开始就会有大量《策问韬略》这种科举所需内容可以解锁,你已经考上秀才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多解锁一些这种课程呀!”
“想得倒美,”秋羲伸出手指在系统的三角耳朵上弹了一下,一边点开刚才那两门课程一边道,“不要积分的话我可以把你那些课程全部解锁。”
系统立刻蜷起尾巴不说话了。
“你这种地课怎么和策问课容量差这么多?”秋羲点开两边的目录一看,策问课的内容量几乎只有种地课的百分之一不到,两门课还收他一样的价钱。
系统挺起猫头道:“那肯定是因为这些课程在这个时代就值这个价。”
秋羲想了想也是,策问可是后面几场考试的重头戏,他现在缺的刚好就是这个,所以这门《策问韬略》必须得解锁。
至于那门《农作物种植大全》,秋羲回忆起自己刚穿越过来那几天,跟牛家婶子和牛二叔一起下地砍青菜的狼狈样连忙摇了摇头,他就不是能把地种好的料。
“系统,用兑换券解锁《策问韬略》。”
系统应声消耗一张三级课程兑换券成功解锁课程,又推销道:“宿主真的不需要《种植大全》吗?这门课可是三级课程里最全面种植教学,只要这个时代有的农作物,就没有它不能种的,学会这门课程,宿主就可以种遍天下所有地!”
秋羲挑了挑眉,来回划拉一下种地课的目录,果然在里面发现大量他认识的不认识的植物名,每一种农作物都单独开了一个章节从播种讲到收获,确实很详细,对一个生活在古代的人来说也很有用。
可是,他又不种地……
最后隐藏在血脉的种地基因打败理性,秋羲大手一挥兑换下那门巨长无比的种地课,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
第二天下午散学后,秋羲约了严肃之在醉鲜楼会面。
他把之前牛大壮带给他的第二批稻草纸成品交给严肃之后,严肃之立刻眼前一亮。
两人都没有多说便直接定下合作价格,虽比平常用的纸张便宜点,但耐不住稻草纸原料更便宜,利润空间自然也大。
秋羲朝严肃之道:“最迟明年春作坊就能批量产出稻草纸,届时还请严兄帮忙。”
“贤弟言重了,与你合作对书铺也是好事,”严肃之摆摆手道,“等时机合适我就去相熟的书铺走动。”
“多谢严兄,”秋羲端起酒杯道,“还未恭喜严兄取中秀才,我在此敬严兄一杯。”
“同喜,”严肃之和秋羲碰过杯后笑道,“贤弟连中小三元才是大喜,实乃我辈楷模。”
秋羲仰头饮尽杯中酒水:“不说这些,我从王教谕那里已经拿到升去府学的文书,严兄若有意升入县学还需尽早做打算。县学此次连我在内五名外舍弟子全部取中秀才,我尚且不知这回收录私塾弟子的事会不会有变数。”
严肃之一听县学招录私塾弟子的名额可能有变立刻认真起来,朝秋羲拱手道:“多谢贤弟提醒。”
县学一共有两拨弟子,占大头的是内舍的秀才弟子,剩下的外舍童生弟子只是少数几人,不过每年弟子总人数都是朝廷规定好的,做不得变。
秋羲他们这一届是五名童生,但秋羲要去府学就会空出一个名额,严肃之就有机会填补进去。可这次五人全取中秀才那就都会升入内舍,严肃之也是秀才,如果填进去县学弟子就全在内舍,县学这边就可能有别的考量,秋羲要提醒严肃之的便是这一点。
不过秋羲也不好多说,这事还是只能靠严肃之自己想办法。
等到六月十九,县衙那边终于升堂审理秋大和张春花偷盗一案。
牛家三人今日一大早便从清溪村赶到县城陪秋羲一同前往县衙,县衙里还来了不少看围观的百姓,不少都是听说秋秀才要状告可恶至极的秋大一家,特地前来给秋羲撑场子的。
秋羲负手立在堂下,只见赵知县端坐在前方公案后一拍惊堂木:“传被告。”
秋大和张春花二人被衙役押到堂上,还不等赵知县审问,二人便立刻跪地大喊:“知县老爷冤枉啊,草民什么也没做过!”
“肃静!”
衙役手中的杀威棒一敲,秋大和张春花立刻噤声。
赵知县朝秋大二人道:“本官问你二人,你二人再说,可听明白?”
公堂两边都是拿着杀威棒的衙役,秋大和张春花哪敢不明白。
赵知县又朝秋羲道:“堂下原告何人,所告何事?”
秋羲朝赵知县拱手道:“小民清溪村秋羲,今日状告秋大和张春花二人偷窃我娘遗物一事。”说着秋羲便将当初他和牛家婶子整理出来的余娘子嫁妆清单呈给赵知县,“这是我娘的嫁妆,三年前她去世后这些嫁妆便被秋大二人盗走,后来小民在村长相助下追回其中一部分,如今仍有三件首饰不知所踪。”
张春花听后立刻怒骂道:“好你个野种,当初还你首饰时你可说好不告老娘,你竟敢反悔,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休得猖狂!”赵知县一拍惊堂木,怒道,“公堂岂是你撒野的地方,来人,把这咆哮公堂的刁妇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说完便从签筒中扔下去四支黑头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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