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 带着空间宠夫郎 第51章
作者:青青园葵
他第一日摆摊竟卖得一百三十几文, 是汉子做短工一个月的工钱。
虽说还未扣除成本,但这买卖也太赚钱了!
他开心地把铜板分成两捧,一捧推至林启面前, 说道:“主意和食材都是你的,分你一半。”
林启没想到他还给自己分,正要说不必, 就见他又把那捧拿回去,说道:“不过,你的钱都是我保管,所以还是我拿。哈哈哈!”
林启:“……”
看他笑得开心,忍不住上手戳他的脸,小财迷这称号果然没起错。
何安然也就是玩闹一下, 之后还是把那一捧给他, 还说:“真给你, 做你的零花。”
他之前不知空间里有那么多宝贝, 才想着多攒点钱, 以备以后的不时之需。可现在已经有空间了, 也不必再紧巴巴地拘着他花钱。
而且那日大伯母来,说汉子们在外爱撑面子,林启在家给他烧水、做饭的事, 不能在外说。
他想着既是如此,还得给他留些银钱才行。不然他但凡要买个东西, 都得回来同他要钱, 这面子怎么撑得起来?
可没想到他想给,林启还不要。
林启想着, 自己平日在村里没什么花销, 而且何安然既舍得让他花钱了, 那等要用时再向他拿就是,何必另拿出来。而且比起花钱,他更喜欢看何安然笑眯眯数钱的样子。
他既如此说,何安然便把钱收好,只叮嘱他要用钱时自己拿就是。
之后几日,糖葫芦的生意依然不错,每日八十串,早早就卖完了。而且因他们的生意红火,入冬后冷清不少的老庙口又热闹起来。
有机灵的婶子估算一下,发现他们每日最起码也能卖得一百文,顿时惹得村里人眼热不已。
没过几日,又有两家卖起了腌泡菜和包子。都是村里公认手艺好的婶子做的,大家尝着味道不错,也愿意买。
这当然不碍着何安然什么,各做各的买卖便是。只是,还有些既没手艺又眼热的,总免不了说些酸话。
那日午后,正是老庙口最热闹的时候,村里郑家的媳妇来了。
她素来就以爱占小便宜在村里闻名,看见她来,何安然心里就升起几分警觉。
果然见她过来后,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不是说这一串酸果小,就是那一串糖浆少,终于选了三串,又说让何安然送一串。
何安然看着自己原本摞得整整齐齐的糖葫芦,被她挑拣得乱七八糟,心里就有几分不快。更何况周围还有别人围着想买,他自然不能乱了价钱。
“嫂子,买五串送一串,三串不送的。”何安然解释。
“呀,你这小哥儿不会做生意啊,都是乡里乡亲,嫂子以后还来呢。”她尖着嗓子说道,扔下几枚铜板,拿了四串就要走。
何安然连忙拽住她,说道:“真不成,这么卖我要赔钱的。”
郑嫂子见他不肯,顿时不开心了:“做了生意也不能光掉钱眼里,你这儿生意这么好,多送我一串就能亏本,哄骗谁呢?”
何安然被她这不讲理的话说出了气,一把夺下她握在手里的糖葫芦:“亏不亏本我自己知道,我不卖你了,你走吧。”
见他俩起了争执,老庙口闲聊的人都伸长脖子看热闹。
郑嫂子觉得丢了面子,双手往腰间一插,叫喊道:“几颗酸果能值多少钱,原也是看在同村的面子上照顾你生意,你这般斤斤计较,往后谁还来买你的。”
这般颠倒黑白,把何安然气得够呛。只是他如今做了买卖,若与她闹下去,今日恐怕卖不成了。手指着她,正要赶她走,就见刘三郎跳出来了。
大约是县城学院放假,他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了,何安然遇到过他几次。
若他是与林启一起,刘三郎远远就走开了,若他孤身一人,刘三郎便拧着眉,一副不满的神色看着他。何安然看见他,就觉心中厌烦。
没想到他此时跳出来,帮着郑嫂子说话:“嫂子说得对,你出嫁夫郎没有几分见识,既已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还要考虑日后,不能光顾眼前。三串与五串又有什么分别,送一串又如何?”
又是一副说教模样,仿佛唯有他是高洁君子一般。
何安然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火了,只恨自己笨嘴拙舌不能骂个痛快。四下看看,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想起上次用的扫帚来,转身回了院子。
刘三郎原本还等着他的反驳,没想到他突然走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见他拿着扫帚出来。
顿时想起上次被扫帚兜头打了一顿的经历,转身要跑,却被正巧回来的林启一把拎住。
他们兄弟今日与里正一起去看路上的土块,打算明日开始清理。没想到一会儿不在,他竟又来气何安然了,看来压根没琢磨明白自己上次因何收拾他。
这种脑子,还读什么书呢。
他也不客气,直接给了他一拳,手拎着他的脖领,讽刺道:“刘夫子又来讲学了?只是我听人说为人师表四字,你觉得你可配?”
刘三郎自出生就没挨过打,林启下手又重,立马觉得自己牙都要被他打散了。又听他讽刺自己上回的事,顿时嚎叫道:“上次是你给我下套,讹了我家十两银子,你还好意思说?”
林启挑挑眉,正要再打一拳,瞥见旁边那妇人想走,于是先伸出胳膊拦住。
他方才离得远,但也看见这个妇人叉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此时自然不能让她走了。
见那妇人一脸惊恐,林启抬抬下巴问何安然:“怎么回事?”
何安然见林启已经打了刘三郎一拳后,心中的火气平复一些,将方才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林启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冷笑。将刘三郎的脖领又拽紧了些,说道:“怪不得你考不上,这么点儿买卖都算不清。三串送一串,我卖二十四串才得三十六文;五串送一串,二十四串能得四十八文。差的钱你给补不成?”
刘三郎被他这一连串说懵了,他们五串送一串不就是想多卖些吗,怎么还差了这么多钱?
看他一脸茫然的样,林启心知他根本不明白,想想他这副草包样,还敢出来说教,心里就厌恶得很。
一手拎着他到了摊前,一边又招呼那妇人过来。那妇人早知林启的恶名,今日也是见他不在,觉得何安然抹不开面,才敢如此。此时被他叫,只觉两股战战,十分害怕。
“你们一个爱占便宜,一个爱逞君子,那你就按三串送一买,差的钱让刘均付,也算我给你们上堂算术课。”
那妇人哪还敢买,嘴里说着:“不买了,我不买了。”连连摇着手往后退。
林启拦着她,冷笑一声:“这会儿不买不成了。安然,数二十四串给这嫂子。让她掏三十六文,剩下的十二文让刘均拿。”
何安然也不懂他如何算的,只听他的话数出二十四串。可心中也犯嘀咕,一下子花三十六文,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可不是小事,郑嫂子回去后说不准要挨打骂。
他虽也恨她方才的行径,可若要她因此挨打,又觉不至如此。
可也知林启这是为自己出头,他若开口就折了林启的面子。只能数出二十四串放在一旁,等着郑嫂子掏钱。
可郑嫂子哪有这么多钱,就要拿出惯常用的哭嚎那招,可被林启一瞪,又不敢出声了。
正僵持着,就见里正过来了。他本是与林启一道的,因林启知道这时的生意最好,怕何安然忙不过来,就提前回来了,里正落了后。
他碰到此事,自然不能不管。先问了事情的始末,将郑嫂子爱占便宜的毛病说了一通。说得郑嫂子面目通红,还不敢反驳。
又说刘均:“刘三郎也不过出生农户,可作态未免太清高了些。妇人、哥儿们为着过日子,做买卖赚钱,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了不堪提之事。莫说考不中,即便日后高中,也要改了才好。”
他这话看似比训斥郑嫂子时温和,可却直戳刘均的心窝,说得他脸色变幻,羞臊不已。
见他俩都不言语了,里正又说林启:“二十四串太多,你就給她拿四串,剩下的两文让刘三郎补。”
里正都这么说,几人自然不会不从,就按他说的办了。刘三郎虽不在乎这两文,可却觉得受了屈辱,将铜板往桌上一扔,扭头就走。
这副模样,是连里正的面子都不给。里正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心下不知作何想,只是连林启给他的糖葫芦都没拿,就摇着头走了。
此事过后,再做买卖时,来讨价的人少了许多。也再没婶子大娘旁敲侧击地打听本钱,何安然觉得清净许多。
只是他十分好奇林启的那一通算法,缠着林启让他讲。
林启沉吟片刻,决定从今日起,每日给何安然上一堂算术课。他的买卖这般红火,不会算账可不行。况且,等日后自己的买卖开张,他也得看得懂账本才行。
何安然听了犹豫,说道:“我能行吗?”毕竟刘均那日都算不过来,自己能学会吗?
“当然行!”林启丝毫不犹豫。
刘均不会,是他只学经史,不在算术上下功夫。何安然聪明,且还有自己做夫子,肯定能学会。
听他说的如此笃定,何安然也有了信心,反正也是他教,即便学不会也不怕丢脸。于是,他们每晚的活动中,正式加上了“然然算术专训课”。
林启按着他末世前学习的经历,先教阿拉伯数字,再教他加减乘除。之后再用他的糖葫芦小摊举例,当做应用题。
何安然学了几日,已经能听明白林启那日的算法了,顿时信心大涨,觉得自己比刘均强多了。打算再有人来还价,便让他见识一番自己的厉害。
小夫夫既学又玩,小课上得高高兴兴。
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家中突然来了一个汉子,是李仁山。
憨厚的高大汉子欲言又止,搓搓手,像是鼓起了勇气,问林启:“我想从你这儿进些糖葫去卖,可成?”
李仁山也是个苦命人。十几岁时,爹娘就去世了,只剩他一个,多亏亲叔叔李大伯帮衬,才能娶上媳妇。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见不得他好,媳妇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后,不出两年就撒手人寰。他自己带着三个孩子,日子过得辛苦不说,赚钱也难。
往年冬日还能出去做短工,多少赚点儿铜板。今年大雪封了路,是分文赚不到了。
林启家的糖葫芦买卖红火,村里孩子每日拿着糖葫芦吃,家里大小三个孩子盯着人家看,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躺床上翻了一夜,第二日就去李大伯家借钱,想试试能不能从林启这儿进些糖葫芦卖。
“我不在咱们村卖,挑着去东边几个村,定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意。”
林启听了挑眉,看来安然的买卖要做大了。转头指指何安然,对李仁山说道:“这是我夫郎的买卖,你同他商量吧。”
李仁山惊讶,何安然也没想到林启会将此事推给自己,心中立马慌乱起来。偷偷招着手,示意他帮忙,没想到他竟装作看不见,只能靠自己了。
他心里琢磨着,这应当是件好事,自己多卖些糖葫芦,钱就能多赚些。可李仁山还要从中获利,那他拿货的价钱,定然要比自己零卖低些。可是低多少合适呢?
他想起林启这几日教他的算术,在李仁山一脸莫名的神色中,拿出纸笔,在纸上算了半天。
算完后,又验算了一遍,才对李仁山说:“我这价钱本就定得低,先时也未料想到这样的情况,真要给你让些价,我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李仁山神色失落下来。也是,小本买卖本就赚个辛苦钱,哪能几番倒手。
正要说算了,就听何安然又说:“不如这样,我给你每串串四个,你仍按两文钱拿,你去别村卖时卖三文。如何?”
李仁山听了,细细想了一下。隔壁村与他们村一样,都被堵在村中去不了镇上,大家手上应当都有余钱。三文钱给孩子买零嘴儿,应当是舍得的。
于是问了林家每日大约能卖多少串后,当下便定了一百串,说好明日一早来拿货。
等李仁山走后,何安然立马转头,先向林启确认:“我算的可对,没亏钱吧?”
林启笑着拿起他的那张纸看看,说没亏。何安然这才顾得上兴奋,那他以后,每日最少能进账三百多文啦!
十天就是三两,一个月就是九两,这可真是太好了!
而林启看着他的兴奋样,也摸摸自己的下巴。这本是为了给他找点儿事做,没想到不起眼的买卖,眼看着要做大了。
心中升起些紧迫感,原本打算开春后再做自己的买卖,眼下也要提上日程了,他总不能靠自己的夫郎养吧?
于是之后几日,何安然就见他日日钻在厨房,每日拿着白面、白米鼓捣。过了几日,甚至让他去钱家问会不会做豆干,还让他买了五斤回来,也不知到底是要做什么。
直到腊月二十三,林启经过几日的调制,终于给何安然端出了他的得意之作——辣条!
没错,他想做的买卖,就是在没有辣椒的大西朝做辣条。并且,他还想开厂!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今天家里好多人,一直打断思路,才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