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第27章
作者:菌行
黑洋番应了一声。
“植桑养蚕也要人啊,唔,那个谁。”吕瑛点点王周周,“你去找金花,一起上县里的暗门子把那些男的女的都叫过来,让他们别卖身了,给我养蚕织布,有会刺绣的送入绣房,工钱比养蚕再加十文。”
秋瑜正在喝茶呢,闻言一口水喷出来,吕瑛看他:“茶水烫了?”
秋瑜捂着嘴,连连摇手:“没呢,我只是觉得你真聪明。”
瑛哥的思维简单直白,既然缺劳动力,那就找呗,卖身的又不给他交税,对定安县的经济没有任何助力,那就让他们别卖了,干其他活去吧。
至于那些赌钱、吃酒、街上乱晃的混混,没犯事的都去修路挖池塘,犯了事也扔去修路,但不给钱,只给饭,干完活了和其他人一起认字时,他们学得慢了还要拿鞭子抽。
秋瑜就这么看着定安县所有人都忙起来,给瑛瑛干活去了,大家听到吕瑛要他们做什么时,都会露出一言难尽、目瞪口呆、“这孩子要干嘛”的表情,但因为吕家的护卫们太能打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所有人竟是都没有反抗。
至于瑛瑛本人?他只负责给钱和下达指令,定好各个活计的负责人,告知这些人,谁干不好他就找谁麻烦,便牵着秋瑜回后院,欢欢喜喜地问:“秋瑜,你要怎么给我庆生呀?”
第27章 八卦
吕瑛生日时是不会大操大办的,因为他体弱,在古代,一脚踩在鬼门关上的孩子要避开繁华的人烟,免得阎王爷发现了他,要把他带走。
瑛瑛本人也讨厌吵闹,于是从懂事到现在,他每年生日只是与家人一起吃寿面,拿红包。
一岁那年他外祖父外祖母送了他十万两银子,太外祖命人送了一船好吃的。
两岁那年,外祖父继续送钱,外祖母送药包,娘亲自回来给他煮寿面,往面里添了她亲手打的鱼丸,太外祖依然在送好吃的。
后来外祖又送了他九幽,太外祖送了他兔子(细犬)。
今年外祖母和母亲都提前留了礼物,外祖母是送的助眠用的药香,娘给了瑛瑛一副画,说是叫速写,用碳笔将瑛瑛画得栩栩如生,秋瑜送了他一块玉牌。
可这生日要怎么过呢?因着家人常年在外,还真没人为他仔细操办过这些。
秋瑜不知小人家那点心思,只是哄着吕瑛吃了晚餐便睡,等晚点再庆生:“都说晚上子时是新一天的开始,明天是二月二,我得趁子时把礼物给你,做你生日里第一个祝福你的人。”
吕瑛有些期待,便顺着秋瑜的话,与他一道吃了晚饭,酸笋老鸭汤,白灼时蔬,还有烧得香气四溢的羊肉,以及白米饭。
吕瑛饭量不大,秋瑜却是两辈子都维持了体育生的饭量,待吕瑛放筷,他还捧着碗,但也不会不自在,秋瑜的吃相并不算矜持,却筷子不碰碗,咀嚼不出声,是看得出的好教养,又因他吃什么都香,带着吕瑛也多吃了一点。
吕瑛捧着棋谱,在心里打谱,黑白棋子在脑海中的棋盘落下,是前人的思虑,后人的食粮。
秋瑜把所有饭菜都扫光,吕瑛默不作声倒了杯茶给他。
秋瑜端起来漱口:“谢谢,嗯,加了盐?不错,这样的确对口腔更好。”
吕瑛又拿起棋谱:“你说的,浓茶加盐可以除那个什么菌。”
秋瑜笑:“你记性真好,我要有你这么聪明,早早把四书五经背好,我爹也不至于对我失望了。”
“以你的聪慧,要学通儒学、诗书,再去考功名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你不想。”吕瑛自认了解秋瑜,他说,“你就是觉得那些东西没意思。”
秋瑜:“我是觉得孔老爷子有意思,毕竟他是个在治安不佳的春秋时能于各国游学的山东大汉,后世人却把他传成文绉绉的模样,但科举没意思。”
吕瑛被逗得一笑,秋瑜看着他文静的样子,又想起吕瑛的亲爷爷,也就是那位开国皇帝陛下。
据说开龙帝是山东人,穷苦出身的农家孩子,小时候家里欠了高利贷,不想被后爹卖给拐子去窑里做小倌,就逃去煤矿背煤做苦工,长大后煤老板又瞧上了他的脸,气得秦镕陛下一刀剁了煤老板,落草做了土匪,因忍不了孟朝对汉人的压迫,最后干脆举了反旗。
也不知道秦镕陛下的真容是什么,但也有史迷开玩笑说,陛下肯定也是“山东出美人”中的美人,小时候背煤炭让他终生驼背,但个子肯定很高,而且很俊美。
史书说开龙帝一生多疑,睡觉时枕边也要放刀,只有对丽贵妃格外不同,春时送花,冬季亲自砍了猪腿去给她炖汤,有什么贡缎、水果上来了都优先给她,会枕着她的膝午睡,帝王起居录里还说,他管丽贵妃叫“湖姐姐”……丽贵妃比他大了两岁。
开龙帝后半生不断利用权术和手中的屠刀稳固自己的权力,死前又让丽贵妃殉葬,那是透着史书也能感到“此人安全感为零”的人,暴虐倔强,有时又觉着他还有几分真情。
因而探究他一生的史学者都说,开龙帝是拿着稀烂的开局打出了最好的结局,但太低的出身和颠沛流离的童年让他的性格有很大的缺陷。
也许瑛瑛的性子和他的祖父也是有点像的,后世有人吐槽“这孩子暴躁起来比他爷爷还夸张,毕竟他爷爷从没有过把敌人部落里高于成年小麦的男丁全砍死这种操作”。
两小孩洗漱,躺到床上,裹着被子,吕瑛看秋瑜眼珠子转溜溜,问:“你想什么呢?”
秋瑜:“在想开龙帝和丽贵妃,也不知道他们长得是不是和史书上说的一样好看,还有丽贵妃是不是真的殉葬死的,因为有人说她没和开龙帝合葬。”
嘀咕完才想起自己不该当着孙子的面八卦人家爷爷奶奶。
谁知吕瑛回道:“我娘说过,丽贵妃容貌之美可称绝世,还有,开龙帝生前留了两道和丽贵妃有关的密旨,第一道是要她殉葬,第二道是在第一道的一天后才下的,改梁王封地于湘地,令丽贵妃出宫随梁王养老。”
秋瑜:“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吕瑛双手托腮:“因为我娘给皇帝做事嘛,皇帝说昏宗的太后用第一道密旨毒死了丽贵妃,又让我娘遵循第二道密旨,将丽贵妃的遗骨带走,送往湘地安葬,但因着对藩王的限制,他没把湘地给梁王,也没公开这道密旨。”
吕警官把这事说给儿子听时,因为瑛瑛不知道故事中的主角就是他的爷爷奶奶,只当母亲在和自己八卦皇室秘闻。
秋瑜喃喃:“所以开龙帝最后是想让丽贵妃回家的啊,也不知道丽贵妃知不知道这件事,等等,昏宗太后毒死她的时候,应是拿出了第一道密旨,我的天……”
这是什么爱与放手、错过与死亡的皇室爱情故事啊。
谁知吕瑛却以为秋瑜是想听八卦,想起面前这人和母亲一样,对八卦格外敏感,干脆也不睡了,裹着被被和他说亲娘这些年的探案经历,以及他娘给他讲过的睡前故事。
秋瑜既不想知道某员外为了贪原配财产,将其分尸塞灶里烧,也不想听吕警官手撕鬼子,最后他满脑子问号,在心里问吕警官,阿Sir,这些故事真的能说给小孩听吗?
吕瑛语调凉凉的,讲起这些故事来渗人得很。
秋瑜忍不了了,他翻身坐起,拍着床:“你讲故事不行,我来。”
吕瑛不服气:“你讲什么呀?”
秋瑜思考几秒,一拍手:“就讲江湖,你不是好奇那位叶姓剑客是谁吗?我给你讲他的故事。”
身为骨灰级的武侠迷,怎能不给野史剑圣永康爷讲一讲月圆之夜,紫禁之巅呢?
这故事讲到了亥时,秋瑜看时间,干脆也不睡了,翻身下床给瑛瑛准备生日去。
他早想好了,要给吕瑛准备寻常孩子在这天会拥有的东西,做蛋糕、点细细的彩烛、生日歌、许愿。
“我给你下厨做个生日蛋糕,虽是洋人的玩意,但我觉着生日时吃这个挺好。”
两人去了厨房,吕瑛被秋瑜裹了厚厚的衣裳,搬小凳子坐边上,伸着小手烤炉灶的火,秋瑜脱了外衣,撸起袖子,开始秀他继承自上辈子家庭煮夫爸爸的甜品技术。
蛋糕胚做起来不难,烤好时一股带着甜香的糕点气扑面而来,松软的浅黄色点心被摆在大大的白色瓷盘上。
吕瑛问:“好了吗?”
秋瑜说:“没呢,要点缀一下。”蛋糕的重点就是点缀啊。
奶油比蛋糕胚难搞,打了半天才打好,涂抹到蛋糕胚上,又用红糖汁浇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秋瑜心想,以瑛瑛的目光,说不得会觉得这笑脸拙劣得很,因而有些踟蹰,想要抹了重新画一个。
不经意间回头,却见孩子不知何时站起来,脸上映着灶火的光。
吕瑛看着奶油上那个笑脸,忍俊不禁道:“你怎么和我娘一样,都爱画这样的东西?”
秋瑜看他的神情,打消重画奶油图案的念头,将找遍东滨才寻人做出来的彩色细蜡烛在蛋糕上插,插了七根,烛身都用的浅而清新的色彩,再小心翼翼点燃烛芯。
“好了好了。”秋瑜端起蛋糕,清了清嗓子,“瑛瑛,我给你唱个歌。”
吕瑛闻言面露犹豫:“你要唱大河向东流吗?”
秋瑜:“我也不是只会唱这首歌的。”
吕瑛只问了一句,又很洒脱:“随你唱什么吧,唱那个假烟假酒假朋友都可以的,我不介意。”
秋瑜:“我只唱过一次,你就把这首歌记到现在啊。”
孩子记性太好也不行,什么乱七八糟的糗事他都给你记得清清楚楚。
秋瑜捧着蛋糕,最后唱起那首洞庭湖畔的儿歌。
“月亮粑粑,里头坐个嗲嗲……”
这首歌吕瑛也会,他跟着唱,甜甜软软的声音,伴着烛光,伴着室外的风声,伴随遥远的潮声,秋瑜拿出笛子为他伴奏。
一首歌唱完时,吕瑛笑他:“今天不吹唢呐啦?”
秋瑜:“半夜三更吹唢呐,我怕岚山来砍我。”
吕瑛认真道:“我在这,他不敢。”
秋瑜望着他,说:“有你在,好多人都能平平安安,所以瑛瑛,你一定要健康,活得长长久久的。”
他点点吕瑛的心口:“我是懂一点医术的,像你这样先天心疾的孩子,有些幸运的孩子,在五六岁前养得好,心脉是能长全的,你最近身子骨还算不错,我在想,是不是心脉比以前好了。”
毕竟瑛瑛长大后都能带大军出征了,可见他身子骨还行?
吕瑛捂着心口,他轻声道:“但愿就像你说的,我是幸运儿。”
子时到了,秋瑜对吕瑛说:“生日快乐。”
吕瑛用蛋糕将自己的嘴塞得鼓鼓的,闻言嗯了一声,秋瑜看他实在可爱,点了奶油在他鼻尖一抹,小朋友就睁大眼睛,直接将手里的蛋糕拍秋瑜脸上。
秋瑜倒下了,他双手在小腹交握,无比安详。
这孩子拍人的时候居然用内力,要不是秋瑜在武当山上经常被掌门拍脑门,刚才差点就脑震荡了好吗?
第28章 好吵
吕瑛和秋瑜打闹,先将人拍倒,又把人扶起来,和他将蛋糕奶油扔得满厨房都是,最后大半夜的烧水洗澡。
县衙条件有限,岚山和姜平开了两个灶,烧出来的水也只能让一个人先洗,那个人自然是吕瑛。
等秋瑜顶着一头奶油去内室洗浴时,吕瑛换上绵绸寝衣,披着氅衣,坐在书桌前,将洗澡时挽发的银簪一摘,厚实的头发披散,银簪被他拿着去挑灯烛。
室内明亮了一些,吕瑛摊开一张木樨花筏,磨墨执笔,墨迹落于纸面。
儿瑛瑛禀父亲大人万福金安。
为了不露自己的女儿身,吕晓璇请儿子与她通信时称她为父,吕瑛也习惯这么写了,只是写的时候难免感叹,若是女子也可名正言顺的为官,他便可以在信纸上写母亲大人了。
不是说父亲这个词对瑛瑛来说多负面,而是在他心里,父亲只是个陌生人,母亲才是亲近的那个,用陌生人的称谓唤母亲,好别扭啊。
吕瑛思虑片刻,将自己这阵子做的事写了,又提了秋瑜带他过生日,他很开心。
信写好,吕瑛又摊开一张新的信纸,誊抄一遍。
秋瑜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见他抄东西,稀奇:“你抄什么呀?我记得你家长辈的生日在下半年,现在抄书送他们早了,那是练字?”
这么晚还练字?
吕瑛叹气:“别提了,近日偷偷练剑时吹海风吹出了一点感悟,《天山经》里的剑法便融会贯通了,写字时也带上了剑法的痕迹,我娘也是位列江湖一流的高手,让她看到的话,肯定就知道我偷练武功了,我写信时还得专门换回原来的字迹誊抄一遍。”
这什么武学奇才的凡尔赛发言?
秋瑜伸手:“能看吗?”
吕瑛:“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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