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钓系美人耶 可他是钓系美人耶 第205章

作者:童哇粟O_o 标签: 穿越重生

  那些名士不好操控,圣至亲王最终选择了世家大儒。

  世家们也乐意接这个橄榄枝,毕竟有时候世家大族比王朝存在时间还要久,他们很乐意搏一个从龙之功。

  再加上傅西辞太能干,世家发展到一定程度是影响社会进度和统治的存在。

  只要是个皇帝都会将世家作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世家同圣至亲王合作,而不支持傅西辞,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傅西辞有本事消灭世家。

  哪怕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也不可能去支持傅西辞。

  甚至有一句俗语叫做“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单这句就足够证明这种百年家族的底蕴以及他们的凝聚力。

  毕竟血缘关系是比任何关系都要靠谱的一种凝结方式,更别说世家加大儒,效果翻倍。

  有些大儒以微末之身创立者学说,然后来往传播学术思想得到拥护。

  有的则是世家培养出的大儒,或者世家子弟派人去大儒处学习,成为对方的弟子,将对方的学术垄断。

  渐渐的知识也会变成一种特权,接着就形成了如今傅西辞统治下世家大儒的局面。

  那些大儒们都想推崇自己的学说成为国学,傅西辞之所以不接受,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毕竟本就是世家,再用世家庄学说当国学,那么整个朝廷是傅西辞的还是该世家的?

  现如今以彰求贺为首的世家把控着造纸术,除此以外还垄断了知识。

  哪怕有科举也没办法,在教育资源不平等的情况下,寒门子弟很难通过科技这条路走上仕途。

  即便杀出重围千辛万苦终于登进士,他就会发现整个朝廷和自己想的不一样,那些世家们早早因为蒙荫进入仕途,如鱼得水。

  或者是因为家族垄断知识,水平比寒门高出一大截。

  更要命的是世家往往会形成学阀,也就是用不同的学说、不同的学识还形成一种学术势力。

  朝堂上的争端多种多样,有文武之争,文臣和武臣之间的冲突。

  也有党派之争,是指两个不同的党派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夺不休。

  还有一种争端,那就是思想之争。因为信奉着不同的学说,比如改革还是保守,比如学的是法家还是儒家?都会因此而报团。

  为了不让寒门子弟真正的进入自己这个阶级,世家门掌控制造纸、书店和学堂等。

  其实他们也不用特意的去做什么,只要默默的将教育成本上升,垄断所学内容,比如在书上做手脚,不添加标点符号等等,就能将寒门子弟玩得团团转。

  宋司鸾在解决“罪己诏”这件事情的时候,别想着要将阶级固化,知识垄断和科举形同虚设的局面动上一动。

  要知道傅西辞很早之前就已经拿到了造纸术的革新,很快就能把纸的价格降下来。

  甚至还从穿越者那里学会了活字印刷,以及一系列新的思想概念。

  之所以按下不动,一是因为还差个契机,如今“罪己诏”就是这个契机。

  二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要找到的这个人必须学识不属于任何一个世家,同时还不能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牵扯。

  光是这两点就很难办到了,因为一般学职高的肯定有师门传承,所从事的学说。

  这样就会同其他读书人有了牵扯,无论学的是哪一门学说都会有所偏向。

  宋司鸾开了一家“新闻社”,在古代人看来就是个书庄。

  当然宋司鸾并没有一开始就将所有的流言蜚语弄成话本子进行售卖,这个小世界的百姓想要供养一个读书人太难。

  所以能识趣文断字的并不多,如果一开始就用文字传播很吃亏。

  但这并不妨碍宋司鸾出售便宜的笔墨纸砚,甚至还有世家的宝贝书籍。

  这下可不得了,世家仿佛被戳中的敏感点,将宋司鸾当成了“杀父仇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现在彰求贺在朝廷上忽然发难,而一些官员哪怕不是圣至亲王的党羽都张开嘴符合。

  仔细想想就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宋司鸾的做法触犯了世家的利益。

  如果不处理妥当,他们会联合在一起。

  无论是宋司鸾还是傅西辞,都不怕这招,联合在一起有什么用?造反吗?打得过火药吗?

  朝堂上,彰求贺他的目的很简单,也不是真的要对流言蜚语进行处理,而是想让宋司鸾关店。

  “宋掌书含沙摄影,写的虽然是妖怪的故事,可暗示的是陛下,纵使流言蜚语不足为惧,陛下的英明不能受损。”

  彰求贺说的义正言辞,原本那几个怪模怪样偷看彰求贺的官员开口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就是含沙摄影暗示陛下呢?我们听了这故事倒是觉得暗示了……你。”

  无论是哪个版本的流言蜚语,全部都是负心汉辜负女主,必会有女方来复仇的情节。

  “说但含沙射影,在场有一个更加贴近故事的人。”

  “是啊,我也觉得像。某些人该不会是因为被这些书内涵到了,所以才会大发雷霆,特意包括开这里来告状吧。”

  他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彰求贺本人。

  彰求贺虽然是个世家子,身边不缺女人,但还真的干过负心汉的事。

  彰求贺官位不低,曾经“出差”去往南方,还与南方部落的一名女子有染。

  彰求贺那时候年轻,有一副好相貌,实际上就是一个胆小鬼。

  他贪恋对方的美色,同时也因为对方身份的问题,根本不想把她带进京城,结果那女子自己找来后给了渣男一刀,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能把这个老底翻出来,只能是那几个了脸色不对的老臣还记得。

  关于这点宋司鸾自己也没想到,他当时弄出这个故事的时候对这件事不知情。

  不过这个意外显然是好事,终于让支持傅西辞的人有了着力点。

第47章 出了口恶气

  彰求贺被大臣们旧事重提,还是在一众同僚面前,顿时羞臊得满脸通红。

  因为不想负责被女人捅刀子,这件事足够丢脸,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名声估计又要臭。

  彰求贺对付宋司鸾的招数还没使出来,反倒是自己搭进去。

  用傅西辞这边官员的话来说那就是:“自己屁股没擦干净,反倒是管起别人家来了。”

  这人说完朝堂一片寂静,彰求贺实在没话说,最后嘴硬道:“陛下面前什么屁股不屁股的。”

  最后彰求贺也没了声,可不敢再说宋司鸾的书庄造谣生事,只咬住新闻社玷污读书这件事,令天下读书人蒙上了铜臭味,有违清洁的名声。

  宋司鸾在屏障后拱手,向陛下请求道:“彰求贺污蔑我,我总该为自己辩解一二。”

  傅西辞同意后,彰求贺瞬间精神抖擞:“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你卖的那些故事同陛下罪己诏的事情混为一谈,耽误了家国大事。”

  宋司鸾问道:“你是名士吗?”

  “什么?”彰求贺当然不肯说自己是名士,只要承认自己是名士,那仕途几乎就断了。

  宋司鸾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了解到“名士”和“大儒”之间的恩怨。

  名士追求的是超凡脱俗,一心做文章,不为俗世所累,清谈清修,最瞧不上的就是热衷权势,苦于钻营的人。

  大儒也是心心念念能让自己的学说成为国学,用自己的学术治国,辅佐君王。

  双方都是瞧不上彼此,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名士认为大儒们学习文章,知识和文化,就是为了做官。

  大儒则认为名士们沽名钓誉,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做不了官,所以在阴阳怪气别人。

  彰求贺是世家,当然是站在大儒这边的:“我不是名士。”

  宋司鸾继续道:“那既然不是,想必是赞同学以致用的观点。”

  “前些日子陛下曾经推广过产量高的农作物,但这件事情办的举步维艰,诸位可有人知道原因?”

  底下大臣有人回答道:“是因为名士们的嘲讽?说……说陛下不懂种地。”

  宋司鸾笑了:“他们的确觉得陛下不会种地,可他们觉得各位大人会种地吗?”

  “自然不会……”有大臣反应过来:“百姓不信我们,觉得我们是一群当官的,是在瞎指挥。”

  宋司鸾又问道:“做官是为了什么?为的手中的权利?为了能够贪污腐败,搜刮百姓的财产?还是为了仗势欺人,一家独大?”

  宋司鸾语气变得严肃:“如果彰求贺大人做官是为了我前面说的那几种,陛下为什么要像你这样的官?你能给陛下带来什么好处吗?”

  “原来彰求贺大人,真的是名士口中的大儒啊。”

  宋司鸾这几句提问看似毫无逻辑,但是细想之下才能品出其中的道理。

  在座的大臣能做到这位置,又怎么会听不懂呢?

  宋掌书的意思很简单,彰求贺一口一个有辱读书人的高洁,宋掌书就是在用这几个问题告诉彰求贺,做官是为了百姓。

  要是觉得老百姓们不够高洁,太过穷酸,太俗,配不上世家子弟出来的读书人大官的话,那还去治理什么百姓?

  既然看不起百姓,那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做官?既然无心对百姓负责,那做官的用图似乎除了贪污腐败,以势压人之外,再无其他。

  所以彰求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才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彰求贺还是第一次被人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反驳道:“那影响罪己诏的事怎么说?”

  这件事情本就因为罪己诏而起,而去说来说去都绕不这点。

  宋司鸾干脆道:“江山是陛下的江山,但是治理江山的却不只是陛下一人。”

  “光让陛下一个人来自责,不够诚意,上天肯定会不高兴。所以只要是参与治理国家的人,都应该向上天道歉,只要这样才能感动上苍。”

  “相比诸位是不会拒绝的,毕竟这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天下百姓。你们也不愿意哪天从百姓的嘴里听到某某某官员不把百姓放在眼里,不肯自省的传言吧?。”

  “要是不想参加……为什么不想参加?难道真的干了什么龌龊的事情,觉得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心虚了吗?”

  底下的大臣都知道宋司鸾宋掌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口才不错。

  只是这人平常并不怎么开口,安安静静,病弱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漂亮易碎的花瓶。

  总让人觉得大声说话,对方都有可能因此受惊。

  长成这样就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现在想想这副身子应该是脑子换的,毕竟有那么一句俗语“慧极必伤”。

  现如今领略了一番,才发现宋司鸾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每个人就是忍不住的去听对方说什么。

  然后就会发现宋司鸾的想法天马行空,总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罪己诏”的事情底下的臣子清清楚楚,这不过是一场政治权力之间的博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