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229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江林出声问道:“这位大嫂,您没事吧?那边在施粥,大嫂怎么不去?”
母亲只是呆呆地看着江林,并没有回应。
江林眉头微蹙,伸手想去摸女孩,那母亲像是被激活了一般,慌忙往后躲了躲,神情激动地质问道:“你想做什么?别碰我女儿!”
见女孩的脸和嘴都泛着青色,江林出声问道:“大嫂,你女儿是生病了吗?”
母亲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不禁哭了起来,“翠翠,我的翠翠,娘对不起你,娘没能救你!”
江林仔细看了看女孩,转身回到马车旁,道:“主子,那个女孩应该是没了,我并未察觉到她的呼吸。”
司华遥叹了口气,道:“你去给她些散碎银子,让她给孩子买口棺材,切记不要多给,以免生出祸事。”
“是,主子。”
在这个到处是流民的地方,钱财对她一名独身女子来说,极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江林从荷包里掏出一些散碎银子递给她,道:“她走了,这些钱给你,好好安葬吧。”
母亲两眼含泪地看着他,犹豫了片刻,将银子接了过去,哽咽道:“谢谢,谢谢你……”
江林没再多说,起身回到马车旁,坐上车辕,驾车离开。
母亲抱着女儿,跪在地上,朝着马车驶离的方向磕着头。
司华遥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战乱带来的后果。”
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小二带着他们来到客房,刚想走便被司华遥叫住,“小二,这前方的战事如何了,能否跟我们说说。”
小二笑了笑,道:“店里的伙计不多,若掌柜发现小的迟迟不下去,又得扣工钱。”
春海掏出一块碎银子,道:“我们主子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这是赏钱。”
小二急忙去接,却被春海躲了过去,道:“你这什么都没说,就想拿银子?”
小二讪讪地笑了笑,道:“前方战事,咱们赵国大获全胜,不仅拿下了山城,还攻下了祁县,只是在豫城停了下来,这都僵持了一个月了,也没见攻破。”
“豫城?”
司华遥搜索剧情,没想到还真找到了有关剧情。豫城之所以一直无法攻破,是因为他地势高,城墙高大,要想攻城,就得往上爬,不说那些弓箭,就是从城墙上扔块石头,也能砸伤不少人。再加上城中的守将于泽是齐国名将,最擅长地便是守城,他们一时拿不下也属正常。赵韩青在这里吃了闷亏,损失了不少兵马,后来还是用了离间计,才拿下豫城。
剧情虽然有这一段,只是与原剧战事发生的时间不同,至少早了三年,所以豫城现在的守将是谁,是否也能用离间计,便不得而知。
小二叹了口气,道:“是啊,据说是豫城守城的将军太厉害,再加上豫城地势高,所以一时难以拿下。”
司华遥的眼睛亮了亮,问道:“你可知那守将是谁?”
小二想了想,道:“好像是姓‘于’,对就是姓‘于’,至于叫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
司华遥接着问道:“铭城守将是谁,为何城中这么多流民?”
“咱们铭城的守将是孙一初孙将军,赵国名将,公子没听说过?”小二疑惑地看着司华遥。
“我们是北方来的,第一次来铭城,对这里不是很熟悉。”
“北方来的?”小二闻言更加疑惑,道:“现在南方人都往北方跑,您几位怎么还往南边来,这里兵荒马乱的。”
司华遥叹了口气,道:“我们是生意人,哪里有钱赚,就往哪里走,都是生活所迫。”
小二不疑有他地点点头,道:“都不容易。”
“那外面的流民要如何安置,那么多人,不怕闹出乱子吗?”
“衙门已经想办法安置,只是流民实在太多,前方又在打仗,粮食得紧着军队,这些流民也只能饥一顿饱一顿。”小二也跟着叹了口气,道:“那些流民每天都在门口守着,眼巴巴地看着店里用饭的客人,只能客人一走,就过来哄抢那些剩饭剩菜,看着可怜得紧。可是咱也是穷苦百姓,想帮他们也是有心无力。”
“我们进城时,听闻有人施粥,好像是姓黄的大善人,他是谁?”
“黄大善人是咱们铭城的活菩萨,他们家经营茶叶生意,买卖做的很大,很有钱。黄大善人跟其他有钱人不同,他乐善好施,很受百姓爱戴。最近战事一起,城中便多了许多流民,黄大善人便每日在城中施粥,已经三个月了。”提起黄大善人,小二脸上满是佩服。
“原来如此。”司华遥点点头,看了一眼春海。
春海会意,将银子递给小二,道:“这是你的赏钱,有事我们再叫你。”
小二忙接过银子,笑着说道:“谢谢几位爷,小的告退。”
春海出声问道:“主子,我们还往前走吗?”
司华遥嗓子突然有些痒,忍不住咳了两声。
春海见状忙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可用服药?”
“无碍。”司华遥摇摇头,道:“姜然、江林,你们前往探查,弄清楚皇上的大营所在,我们暂时在铭城住下,有了消息,马上回来禀告。”
两人躬身领命,道:“是,主子。”
司华遥忍不住叮嘱道:“切记以自身安全为上,若觉得事不可为,便果断放弃,不要让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可明白?”
两人闻言心中感动,齐声说道:“是,我们明白。”
姜然和江林领命而去,纵马出了赵国的边境。
近段时间的赶路,对司华遥的身体来说是负担,他可以明显感受到身体的虚弱,所以便决定在铭城落脚,调养身体,待姜然他们带回确切的消息后,再动身前往。
未免出现意外,春海亲自到厨房给司华遥熬药,好好地调理了三天,司华遥才觉得好受了许多,而姜然和江林依旧没有回来。
“三日了,他们还未回来,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司华遥不禁有些担忧。
春海宽慰道:“主子莫要担忧,以他们两个的武功应该不会有事,大约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但愿吧。”司华遥起身,道:“今日感觉身子爽利了些,出去转转吧。”
“是,主子。”
两人出了客栈,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街上的流民又多了许多,他们靠坐在墙角,双眼无神地看着来往的行人。
“大爷,可怜可怜我们,给我们点吃的吧,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一个流民带着两个孩子拦住了一个穿着华服的男人。
男人厌恶地甩开流民的手,道:“拿开你的脏手,知不知道我这身衣服多少银子,你赔得起吗?”
“大爷,求求您,给我们点吃的吧,求求您!”
男人见他还要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将人踹了一个跟头。
两个孩子哭着喊道:“爹,不要打我爹,不要打我爹!”
男人拍了拍衣服,朝着三人啐了口唾沫,道:“真是晦气!”
司华遥看了一眼春海,来到卖馒头的小摊前,问道:“老板,你这馒头多少钱一个?”
老板笑着答道:“这位爷,咱们的馒头十文钱一个。”
“十文?”司华遥眉头皱紧,道:“我记得以前馒头不是这个价吧。”
老板叹了口气,道:“您说的那是以前,现在这年景,粮食的价格翻了三倍不止,我们也只能跟着涨,否则就得亏本。唉,谁没有一家老小要养活。”
司华遥眉头微蹙,道:“粮价上涨,官府为何不管?”
“今年的粮食因为打仗被毁了不少,家家都勒紧裤腰带,官府的人也不例外,那些粮商要从外地买粮,再运到铭城,这运送的费用,以及粮食的损耗,人家只涨三倍的价格,已是十分良心。”
司华遥点点头,道:“你这有多少馒头?”
“您稍候,我数数。”老板仔细数了数,道:“爷,我这儿还有一百三十个馒头,您看要多少?”
“我全要了。”司华遥转头看向春海。
春海会意,付了银子。
“这些馒头分给这些流民,每人一个,不能多拿,可明白?”
老板一怔,随即感慨道:“像您这么有善心的人不多了。您放心,我定按照您说的做。”
司华遥叹了口气,道:“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老板扬声说道:“各位听好了,这位爷买了一百三十个馒头,要分给流民,每人一个馒头,要领的都排好队。一人只能领一个馒头,不要多领!”
街上的流民听到有馒头可以领,慌忙往这边跑,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唯恐慢了便没了馒头。
“我要,我要,给我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
人群越聚越多,都挤在馒头摊前面,眼看着就要失控,老板急忙叫道:“不要挤,不要挤!排成一队,不排队的人不能领!”
“我排了,我第一个,快给我!”
“我也排了,快发馒头!”
人群中突然跑出一人,抢了两个馒头就跑,其他人见状也想效仿,被一只手紧紧攥住,随即甩向一边,而方才抢馒头的人也被摔在地上。
众人一愣,纷纷停下了动作,看向动手的春海。
见众人的目光集中过来,春海态度强硬地说道:“谁若是敢抢,这馒头便不发了,你们可想好了。”
春海出手很快,震慑了在场流民,他们相互看了看,规规矩矩地排起了队。
老板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这些流民无家可归,饥一顿饱一顿,若当真饿极了,抢了就走,他也没什么办法。好在有春海坐镇,他没再耽搁,连忙将馒头发给排好队的流民,一边发一边重复道:“一人只能领一次,一人只能领一次。”
流民拿到馒头,狼吞虎咽地吃着,很快一个馒头便下了肚。
有人没吃饱,便想着再领一次,因为刚刚开始,这里的流民不算多,还能再轮一次。若待会儿人多了,便没机会了。
老板或许并未发现,可春海发现了,一把攥住他的手,道:“你方才已经领过了,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吧。”
男人狡辩道:“你……你认错人了,我没领过。”
司华遥出声说道:“这些流民和你一样,也是无家可归,他们之中有老弱妇孺,也许久没吃过饱饭,或许你多领的一个馒头,能救回他们的一条命。”
“你那么有钱,为何不多买点吃的?这点馒头够干什么的,根本吃不饱。”男人直接耍起了无赖。
“我是否有钱是我的事,跟你有何关系?你吃了我买的馒头,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以怨报德,你不感到羞愧吗?”司华遥一点不惯着他,直接怼了回去,接着说道:“若因为你惹恼了我,这馒头不发了,他们都得饿肚子,你是否觉得自己吃了,就可以任意妄为了?”
听到这儿,人群激动了起来,纷纷谴责男人,唯恐惹恼了司华遥,他们连一个馒头都没得吃。
“你就是个白眼狼!赶紧滚!”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呸!”
“后面的老弱妇孺都没这样,你一个大男人真是不要脸!”
“大家都记住这张脸,以后他就算饿死,也不给他吃的。”
男人见群情激奋,顿时有些害怕,撂下一句狠话,便狼狈地跑出了人群。
队伍又恢复了秩序,每个领到馒头的人都会主动向给司华遥行礼。
待所有的馒头派完,排着队伍的流民依旧没有散去,眼巴巴地看着老板。老板则转头看向司华遥,却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无奈地说道:“没了,没了,馒头都发完了!”
人心复杂,得到的会嫌少,得不到会怨恨,司华遥虽然有钱,但帮不了所有人,未免再出现道德绑架的人,惹自己心里不痛快,在馒头还没发完时,他们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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