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230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春海犹豫了犹豫,出声提醒道:“主子,以后这种事还是别做了,太危险了!”
司华遥现在不能动用内力,身边又只有他一个人,虽然他的武功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万一那些流民一拥而上,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司华遥明白他的担忧,道:“嗯,今日行事确实鲁莽了些。而且这么做也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解决,还得结束战事才行。只是怕开始容易,结束难。”
“让开让开!”一队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主子小心!”春海忙将护在司华遥身前,看着他们跑过去。
“脚步如此匆忙,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司华遥有些好奇。
春海猜测道:“可能是有流民闹事。”
春海拦住跟在衙役身后的老丈,道:“老丈,这是怎么回事?”
“黄家出事了,那些进城的流民闯进了黄家大宅,想要仗着人多,抢人家的粮食。”老丈见衙役跑远了,甩开春海的手,道:“你别拦我,我得过去瞧瞧他们这帮白眼狼长了一副什么嘴脸。”
司华遥和春海对视一眼,也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当他们来到黄家大宅门前,那些衙役已经把住了大门。身着捕头服侍的男人扫视着门口众人,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若再有人敢上前一步,统统抓起来!”
方才那个老丈出声问道:“于捕头,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们大家伙说说。”
于家严扫了一眼人群中的流民,道:“一群暴民冲进黄家大宅进行抢掠,此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大人说了,这些人统统严惩,绝不姑息!”
人群开始沸腾了起来,看向流民的眼神也变了。
“黄大善人日日施粥,养了他们三个月,他们竟不知感恩,做出此等事,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没错!这些流民在城里到处流窜,不少人家被偷被抢,绝对不能姑息!”
“把他们赶出去,把这群白眼狼全部赶出城!”
“赶出去!全部赶出去!”
铭城的百姓大声喊了起来,看向流民的眼神变得不善。
众多流民也察觉有异,纷纷开始抱团,与他们理论了起来。
“我们没抢也没偷,你们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我们不走!出去就是死,我们哪儿也不去!”
“我们是赵国人,这是赵国的城池,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司华遥看着对峙的两方,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不对劲。”
春海也察觉有异,提醒道:“主子,未免殃及池鱼,我们还是躲躲吧。”
司华遥四下看了看,道:“去那边的茶楼。”
两人一起进了茶楼,要了楼上的雅间,正好可以看到黄家大宅的大门口。
就在这时,黄家大宅的大门打开,陆续有衙役走了出来,还有被捆起来的流民,看模样双方应该是动了手,几乎人人脸上都挂了彩。
人群中一个大婶在地上捡了块石子,朝被绑的流民扔了过去,骂道:“白眼狼,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铭城百姓见状纷纷效仿,没捡到石子的便有什么扔什么。
被绑的流民中有一名女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模样,许是因为是女子,那些衙役并未对她动手,是众人中唯一不带伤的人。方才铭城百姓群情激奋,拿起石子攻击,正巧砸在她的头上,立刻便见了血。她恼恨地扫视人群,道:“黄家施粥了三个月,为何到我们来了便停止施粥?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他们黄家就是假仁假义,是靠施粥赚取名声,你们这些愚民都被骗了!”
女人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扔下,让铭城百姓更加激动。
“黄家施粥三个月从未间断,偏偏你们进城就停了,这是老天不给你们饭吃!”
“就你们这种抢匪,活该没饭吃,这是老天有眼!”
“没错!这种人就不配活着,把他们赶出铭城!”
“赶出铭城!赶出铭城!”
流民的人群中走出一名男子,道:“她说的没错,黄家已经施粥三个月,分明知道我们都等着喝粥活命,为何今日不施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们没有吃的,还怎么活,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司华遥眉头皱得死紧,这些流民本是可怜人,如今却只让人觉得面目可憎。他记得在现代时,曾看到过一条新闻,说的是一个好心人每天都会给乞丐十块钱,给了整整一个月,可那天他失业了,在路过乞丐的时候,并未给他钱。乞丐顿时不乐意了,拿着乞讨用的纸盒子就冲了过去,质问他为什么不给钱。好心人解释说他失业了,乞丐依旧不依不饶,甚至对其冷嘲热讽。这就是典型的白眼狼。
春海听得一阵气闷,道:“主子,您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就不该帮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最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司华遥看着楼下对峙的双方,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主子可是看出了什么?”
司华遥沉吟片刻,道:“我总觉得这些人在故意煽动双方的情绪。”
两人正说话间,对峙的两方突然动起了手,场面之混乱,就连在场的衙役也压制不住。
司华遥的眉头越皱越紧,道:“不对!他们就是在煽动双方情绪,目的就是让铭城陷入混乱当中。”
司华遥伏在春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道:“你现在就去。”
“主子,姜然和江林还未回来,您身边不能再离人。”
“我现在不过是个行商,谁会对我不利,你快去快回便可。”
见司华遥主意已定,春海无奈地说道;“是,主子。”
第143章
虽然有些担忧, 春海还是按照司华遥的意思,转身出了雅间。
司华遥一边喝茶,一边留意外面的情况, 如今他的身体比外面的流民还要孱弱,又不能动用内力, 什么都做不了, 也只能静观其变。
于家严见事态超出掌控, 忙抽出了身上的佩刀,大声喊道:“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对峙的双方本就各有怨气,流民的家被毁, 只能露宿街头,朝不保夕,这是他们心中的怨;铭城的百姓原本过着安稳日子, 突然闯进来许多不安定因素,整日提心吊胆防着, 这是他们的怨。双方的怨气在积攒之后, 本就是一点就着,更何况还有人故意煽动。于家严的话, 他们谁也没放在心上, 该怎么打的还怎么打。
混战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 已有不少人头破血流, 倒在地上起不来。就在这时, 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出现,将对峙的双方围了起来。紧接着人群中走出一个将军打扮的中年男子,长相普通, 身高中等,因为身上穿着盔甲, 看不出他的身材如何。
混战的双方见状下意识地停了手,就好似寒冬腊月被浇了一盆冷水,终于清醒了过来。
孙一初眼神锐利地扫视众人,杀伐之气外放,冷声说道:“如今战局紧张,城中的细作终于耐不住性子,决定铤而走险,试图在城中制造混乱,让城中守军焦头烂额,无法他顾。”
众人听着孙一初说话,心中不由一紧,‘细作’这两个字分量有多重,即便他们不是当官的,也心知肚明。
铭城的百姓纷纷开口,看向流民的眼神满是怨恨。
“将军,是这些流民,他们不仅私闯民宅,还进行抢掠,其行径实在令人发指!我们也是一时义愤,才跟他们动了手。若当真有细作,也定在他们之中。”
“是啊,将军,这些流民在城中肆意行窃抢掠,根本未将守军放在眼里。”
“将军,为了铭城的安宁,还是将这些流民赶出去吧。”
流民那边也不甘坐以待毙,纷纷开了口。
“将军,我们也是赵国百姓,理应受到赵国庇佑,他们却口口声声赶我们走,这分明是想将我们往死路上逼,其心可诛!”
“是啊,同是赵国人,他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外面兵荒马乱,出去就是死,我们不出去!”
孙一初无视他们的争吵,转头看向于家严,道:“方才擅闯民宅的都是谁?”
于家严推了推被五花大绑的流民,道:“回将军,这些被绑缚的流民是擅闯民宅的人,已悉数被小人拿下。”
孙一初接着问道:“方才还有谁出头,挑拨两边的关系?”
于家严愣了愣,随即问道:“将军是问铭城百姓这边,还是问流民?”
“两边都问。但凡方才表现得十分活跃之人,统统拿下,全部打入大牢,本将军要亲自审审。”
司华遥正看着外面事态的发展,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春海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司华遥安然无恙,春海不禁松了口气,道:“主子,事情都办妥了。”
司华遥点点头,道:“辛苦了。”
方才司华遥让春海去衙门,给铭城守将送去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心怀不轨之人,试图挑拨铭城百姓和流民的关系,欲行不轨之事。
孙一初在收到纸条后,果断调人赶了过来,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于家严虽然很是疑惑,却还是按照孙一初说的,指出方才最为活跃的几人。他每指一人,便有士兵上前,将其控制住,顿时人心惶惶,唯恐自己被抓了去。
被抓的人奋力挣扎,大声喊道:“将军,为何抓我们?我们犯了什么错?”
孙一初淡淡地说道:“聚众斗殴,意图不轨。”
“这里的所有人都动了手,为何单单抓我们,这不公平!”
“杀鸡儆猴!”孙一初冷眼扫过在场众人,道:“若再发生一次,所有人都押入大牢,绝不姑息!”
众人相互看了看,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畏惧。
突然,人群中走出一名老者,看打扮应该是流民,他拉着孩子跪在地上,道:“将军,方才我们也动了手,求您把我们也抓起来吧。”
众人皆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被抓进好歹有口饭吃,比他们流落街头,不知何时能有口饭吃强得多。
想通这一点,流民中又有不少人走了出来,抢着说道:“将军,方才我们也动了手,求将军将我们也抓起来吧。”
孙一初见状心里不是滋味,道:“你们放心,皇上已经下令,全国调粮,安置流民,衙门会给进城的流民登记造册,发放身份证明,拿此证明,便可到衙门领取食物。”
众人怔了怔,随即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有饭吃吗?”
“什么时候开始?”
……
孙一初抬手压了压,道:“此计划从明日开始。若还有人敢挑唆铭城百姓和流民的关系,本将军决不轻饶!”
一众流民跪在了地上,扬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家大门敞开,一名长相富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来到孙一初近前,行礼道:“草民黄瑞见过将军。”
孙一初的脸色缓了下来,问声说道:“黄老爷不必多礼。”
“今日之事劳动将军,草民实在过意不去。”
“黄老爷为流民施粥三月有余,为衙门减轻不少负担,我们感激不尽,如今有人胆敢在黄家闹事,我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黄老爷不必客气。”
看得出来,孙一初对黄瑞很是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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