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88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冤枉?”赵韩青冷笑,道:“清荷死了,曹贵人招了,你竟还喊冤枉!”
高怀闻言顿时有些慌张,不过很快便稳定了心神,道:“皇上,奴才实在不知出了何事,曹贵人和清荷又和奴才有何关系?”
“拉下去,打到他说为止。”赵韩青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命令道。
“是,皇上。”
德辉心中冷笑,这下他真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您要相信奴才,奴才对您绝对忠心,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
赵韩青再次闭上眼睛,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德辉招来两名锦衣卫,架起高怀便拖了出去,根本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皇上,奴才冤枉……”
德辉从怀里掏出帕子,塞进了高怀嘴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先打了再说,只要不死就行。
将高怀绑在长凳上,德辉似笑非笑地说道:“重重地打,若谁敢徇私,别怪咱家翻脸无情。”
“是,属下遵命。”
德辉在宫中呆了几十年,自然清楚这所谓的杖责,也是有大学问的,皮开肉绽不一定会死,没破皮不一定能活,就看行刑的人是要人死,还是要人活。
行刑的锦衣卫甩开膀子打了起来,疼得高怀发出阵阵惨叫,只是他嘴里被塞了帕子,惨叫声不大,也就在场的人听得清。
刚打了十下,高怀便晕了过去,德辉微微皱眉,但想到他的年纪也就释怀了,命令道:“把他弄醒。”
“是,公公。”
锦衣卫提了个木桶过来,一瓢冰水下去,昏迷的高怀顿时醒了过来。
德辉走上前,将他嘴里的布掏了出来,道:“高公公可有话讲?”
高怀愤恨地看着德辉,道:“德辉,咱家跟你有何仇怨,你竟对咱家动了杀心!”
德辉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高公公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昨日你与咱家换班,不就是想让咱家做你的替死鬼吗?高公公以为你与咱家有何仇怨?”
“咱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德辉站直身子,道:“那高公公的意思是不说了?”
高怀一怔,随即说道:“我说,咱家要见皇上!”
“高公公可要想好,联合宫妃,算计皇上,那可是欺君罔上,这罪名高公公可能担得起?”
德辉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德辉嘴角勾起的微笑,道:“你想打死咱家!”
“公公息怒,咱家也是奉命办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公海涵。”德辉嘴上说的客气,眼中却闪着轻蔑的光。
高怀陷入两难的境地,若招,那便是欺君,十有八九会被处死。若不说,德辉会公报私仇,将他杖毙在木棍之下。思来想去,只有招供还有一线生机,他心中不禁一阵懊悔,没想到自己竟折在五百两银子上。
“我招,我要见皇上!”
“可惜了。”
高怀挥挥手,让锦衣卫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拖着他走向寝殿。
高怀刚想跟上,便见洪阳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不禁有些好奇,连忙上前,道:“咱家见过公公。”
洪阳抬眼看了看他,道:“有事?”
“见公公神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何事?”
洪阳看了看寝殿的方向,小声说道:“王爷病了。盯紧那边,此事不能让皇上知晓。”
德辉一怔,四下看了看,道:“公公放心,咱家明白。”
第66章
德辉没再耽搁, 转身回了偏殿,高怀被锦衣卫架着,在殿外等候。
高怀眯着眼看他, 眼底尽是轻蔑,道:“你好歹也做过御马监的掌印太监, 如今却对洪阳卑躬屈膝, 真是可悲可叹!”
方才德辉与洪阳说话, 被高怀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德辉听得一阵好笑,这高怀还真是老糊涂了, 哪还有年轻时的半点精明,自己已经到了这般田地,竟还拿着掌印太监的架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 ‘识时务者为俊杰’,高公公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还真是蠢得可笑!”
德辉不想再搭理他, 径直走进了大殿,躬身说道:“启禀皇上, 高公公受不住刑, 说是要招。”
赵韩青正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昨晚的放纵不止透支了他的身体, 还透支了他的精神, 懒洋洋地说道:“带他进来。”
德辉应声,让锦衣卫拖着高怀进了大殿,随后便将其扔在了地上。
高怀疼得‘哎呦’一声, 跪趴在地上,顿时涕泪横流, 哭着说道:“皇上,奴才知错,求皇上看在奴才侍奉先皇多年的份上,饶奴才一命。”
赵韩青睁开双眼,眼神锐利,“你错在何处?”
“奴才被钱财迷了眼,一时鬼迷心窍,帮着曹贵人做了蠢事。”赵韩青已经认定这件事与他有关,就算他再狡辩也没用,不如认错的态度好点,说不准还能有一线生机。想到这儿,高怀继续哭道:“皇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是曹贵人说这东西无毒无害,奴才才答应此事,求皇上饶命!”
“好,朕便看在你服侍先皇多年的份上饶你一命。”赵韩青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异常冷酷,“来人,打断他的双腿,轰出宫去。”
高怀一怔,若被打断双腿,那他就成了残疾,还怎么过活,这是慢刀子杀人,比当即杀了他还残忍。他彻底慌了,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德辉不给盖怀多说的机会,直接给锦衣卫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将其拖出寝殿,德辉亲眼看着他被打断双腿,这才回去复命。
德辉重新给赵韩青泡了杯热茶,放到了他手边,小声说道:“皇上,您脸色不好,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赵韩青坐起身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问道:“王爷还在偏殿?”
“王爷传令今日罢朝,应该正在偏殿休息。”
“那朕过去瞧瞧。”赵韩青站起身,身后的伤口被扯了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德辉见状连忙扶住了他的手臂,道:“皇上,王爷正在休息,您这时候去也见不着人,还不利于养伤,实在是得不偿失!”
方才看洪阳神色,司华遥的身子应是不妥,若不想让赵韩青知晓,还得拖住他,不让他前往为好。
赵韩青眉头微蹙,想想司华遥身边的人,他们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只听命于司华遥,若他这时候过去,十有八九会被拦在门外,与其白跑一趟,还不如待司华遥休息好了再去,也省的多费口舌,自己还受罪。
想到这儿,赵韩青打消了去找司华遥的主意,道:“备膳吧,朕用完午膳再睡。”
“是,皇上。”德辉悄悄松了口气,总算是幸不辱命。
司华遥的寝殿内,章进正坐在床前,为司华遥施针,身边站着章辙,给他打下手。
过了半晌,章进收回银针,不由长出一口气,擦擦额角的汗,道:“王爷体内的气息已经平稳下来,应该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洪阳闻言长出一口气,却依旧不放心,道:“那王爷何时才能退烧?”
章进想了想,道:“不出意外的话,傍晚时分便能退烧。”
洪阳点点头,道:“以防万一,还得劳烦两位在这儿守着。”
“公公放心,王爷对草民有恩,草民定尽心医治王爷。”
洪阳没再多说,转身出了寝殿。
江林现身,来到他身边,道:“公公,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既然崔贵人已经计划好了算计皇上,怎会忘了带荷包?就算真的一时手忙脚乱忘了拿,再回去拿时居然又弄丢了,这未免太奇怪。还有,怎么就那么巧,那个荷包就被王爷捡到,王爷去的时候,为何皇上不在?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绝对是个阴谋,他们的目标就是王爷。”
洪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皇上醒后,便审问了曹贵人,还杖毙了清荷,这怎么看都有些像杀人灭口。”
“这事十有八九与皇上有关,待王爷醒后,定要提醒王爷小心皇上。”江林听后眉头皱紧,越发坚信自己的猜测,道:“不行,不能再让皇上继续下去,若曹贵人再死了,可就死无对证了。”
洪阳觉得他说的在理,道:“此事咱家去办,你只需好生保护王爷便可。”
“公公放心,除非我死,没人能伤得了王爷。”
洪阳抬头看他,犹豫片刻道:“江林,你不会真对王爷动了心思吧?”
江林神情一滞,深吸一口气,道:“公公放心,我清楚自己的本分,不会痴心妄想。”
以司华遥的美貌,若不知他的身份,无论男女都会为他痴迷,更何况是身边日夜相守的人,江林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洪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江林纵身一跃,飞上寝殿外的大树,紧盯着寝殿的窗子,自他跟随司华遥,已经五年之久,这五年他一直像个影子一样,待在司华遥身边,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司华遥,只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从未痴心妄想过。可昨日那种情况,让他失了分寸,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没想到司华遥却毫不犹豫地选了赵韩青。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他也明白,若想长久的留在司华遥身边,他就只能以影卫的身份,所以这段情他只能埋在心里。
守在寝殿外的德辉,见洪阳走过来,连忙迎了上去,道:“公公来此所为何事?”
洪阳直接问道:“曹贵妃在何处?皇上打算如何发落她?”
“曹贵妃还在偏殿,皇上说待王爷醒了,由王爷亲自发落。”
洪阳点点头,接着问道:“高怀呢?”
“皇上有命,打断双腿,轰出皇宫,让其自生自灭。”
洪阳眉头皱紧,道:“现今齐楚两国使者皆在京都,高怀乃皇上贴身内侍,知道不少隐秘,就这样把他放出去,太过草率!”
德辉怔了怔,随即说道:“那咱家派人将其寻回,这会儿应该还未出宫。”
“此事交给咱家,你只需看好皇上便可,还有曹贵人,在王爷过问此事之前,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德辉四下看了看,小声问道:“公公可是怀疑此事与皇上有关?”
“此事太过巧合,又有许多不合常理之处,如今王爷深受其害,最终获益者只有皇上,不得不让人怀疑。”
“曹贵人说是受清荷鼓动,才做了蠢事。可如今清荷被杖毙,已是死无对证,便是王爷问起,怕是也问不出什么。”
“问不问得出是一回事,能不能问是另外一回事,你只需确保曹贵人不会被灭口便可。”洪阳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王爷的心思,我们猜不透,也无需去猜,我们只需知道王爷安好,我们才能有活路,所以一切与王爷不利的人和事都必须杜绝!你可明白?”
德辉点点头,道:“公公放心,咱家明白。”
“这边的事便交给你了,咱家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公公慢走。”
司华遥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在身边来来去去,窃窃私语,他想醒过来,可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
“司华遥,我恨你,恨不得你死!”
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眼前的画面一转,司华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这里光线昏暗,又脏又潮,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他抬眼看去,只见在正前方站着一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龙袍,头上带着金冠,即便只是看个背影,司华遥也能认出这人是赵韩青。
司华遥上前走了两步,发现赵韩青前面还有一个人,只是方才被挡住,所以才没看清。那人蓬头垢面,脸上满是血痕,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只是看向赵韩青的眼神有些复杂。
司华遥微微一怔,顿时停下了脚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南遥,也就是他现在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司南遥嘴角勾起一抹笑,讥讽地说道:“既然那般恨我,为何不杀了我?是做惯了男宠,双手只懂取悦,拿不起刀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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