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61章

作者:念念如愿 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水喝到一半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云暮秋没来得及咽下,下意识张嘴说话,“啊……咳咳咳咳……”

  直接呛得他咳到流眼泪。

  长明吓得赶紧给他拍背:“殿下,你慢点喝,主子那边估摸也能自己摸索出来,别太担心。”

  “而且我已经给两位护法传信,请她们忙完就来宫里,你放心,主子肯定会没事的。”

  咳嗽好一阵云暮秋才平复下来,他叹了口气,难以言表内心的情绪,“太后可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云暮秋费解道:“她费尽心思布置两个阵拖延时间,到底是准备做什么?”

  原谅他脑子不够用,无法把两件事联系起来,长明隐隐有些思绪,却也无法确定,只能寄希望于两位护法进宫早点破阵。

  一夜鸡飞狗跳均与大臣们无关,次日早朝,个个丧着脸进殿,等着暴君来。

  却不想他们进殿后,看到的人是太后,她历来素衣简妆一心礼佛,除却必要的宴会仪式,从未穿的如此华丽。

  如果说见到太后让群臣惊讶,那么她身边站着的身影,则更让众人震惊。

  年纪轻轻坐到十二卫统领之位,暴君最看重的心腹,朝中无人不识的统领长明,怎会站在太后身边,呈现一副保护的姿态。

  季游风脸色最是难看,什么意思啊?两年前沈知机背叛,两年后长明又被太后撬走,陛下怎么时运不济到这般地步?

  更别说,当他听到太后振振有词的说,“陛下和世子情投意合,决心浪迹天涯,自知无颜面对各位,特此将皇位传给二皇子。”

  她说完这句,柔柔对着众人一笑,“诸位知晓我儿年幼,不堪大任,因而陛下又特意委托本宫代为摄政。”

  大臣们:“???”

  一觉醒来,变天了。

  到底是他们没睡醒,还是跟不上时代步伐。

  太后短短两句话里面信息量怎么这么大,什么叫陛下世子情投意合?什么叫委托太后代为摄政?皇位是说传就传的吗?

  季游风在一众交头接耳中,声音大得尤为醒神,“太后娘娘,可有陛下谕旨?”

  “自然是有的,”太后始终保持着优雅温和的模样,示意身边的人动作,“不仅有陛下亲手写下的谕旨,更有他留给长明的口谕。”

  她说话轻柔,看人的目光也轻,缓缓扫过殿内众人时,却让人莫名的感到压迫。

  “诸位不信我,总该相信他的话,”太后说,“长明是什么人?你们比本宫更清楚。”

  谕旨口谕,人证物证,样样俱全。

  季游风狠狠剜了一眼长明,死叛徒,他豁出去般,再次问道,“恕臣多嘴,太后娘娘,陛下为何不亲口告知我等?”

  太后并未动怒,她几乎没有一刻脸上的表情不是在笑着,“季大人,你觉得凭陛下历来的作风,他有何理由将你们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本就有些动摇的大臣们顿时想明白,对啊,暴君做事全凭喜怒,何时将他们当做人看待?

  目睹朝臣们的态度,太后眼里不觉露出点得意之色,胸有成竹的等待殿中讨论结束,她正欲开口,殿外忽然传来陌生而熟悉的女声。

  “沈含语,多年不见,你胡说八道的本事当真是长进不少。”

  作者有话说:

  号外号外,两宝马上要见到亲娘啦

  太后算计的很好,可惜遇上两个聪明蛋~

第60章 娘亲出场

  殿外有人吊儿郎当的叼着草叶, 逆着光进来,神色明暗不清,只叫人感觉到透着股懒洋洋的放松。

  她束着马尾,黛眉朱唇, 穿着身青绿窄袖衣裙, 腰间佩剑, 背挺得很直,偏生脚步慢悠悠的,硬生生多出几分玩世不恭的散漫。

  秋风穿堂而过, 拂乱女子的衣摆发尾,搅碎沈含语的一腔喜悦。

  素来温婉对人总是笑脸相迎的太后,头一回在众人面前绷不住良好的形象, 她几乎是颤着声音, 满眼不敢置信的唤道,“阿……阿雪?”

  雪欲晚皱了皱眉:“叫的这么亲热干什么?”

  她懒得多看一眼人,直接就说,“沈含语,咱俩没旧可叙, 你先跟我说我儿子在哪?”

  “阿雪,”太后维持着得体的模样, 轻言细语,“我方才说过, 他与怀王世子浪迹天涯去了。”

  雪欲晚冷呵一声, 蝶无欢儿子真被她家扶桑拐跑的话, 临安明天就被炸开。

  沈含语为了坐皇位, 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突然闯进来的年轻女子和太后貌似是旧相识, 大臣们刚刚沉寂下去的脑子又开始烧, 季游风还算有礼貌,见机插话,“打扰一下,这位姑娘,你可知此处是何地?”

  雪欲晚尚未开口回答,被她甩了好远的永夜赶在此时进殿,接过话来,“季大人,此乃陛下生母,个中细节不便与诸位大人细讲,但你们只需知道,她是陛下生母。”

  大臣们:“???”

  怎么个事儿?他们是不是没睡醒?

  先太后不是在生陛下之时难产而死了吗?这突然冒出来个年轻女子上来就说她是陛下生母,这这这,真的假的?

  雪欲晚才不管他真的假的,她拐了一下身旁的人,小声嘀咕,“永夜,正是上朝的时间,扶桑人怎么不在?”

  昏迷二十年见不到儿子,醒来心急如焚赶回家,耐着性子等他上完朝,结果听到仇人造谣,她可见不得儿子受一点委屈,直接冲进来粉碎谣言。

  结果说半天,儿子不见影儿,难道是遗传他爹不爱上朝的毛病?

  永夜支支吾吾,她哪搞得清怎么回事,一路上不要命的赶,气儿没喘匀就进了金銮殿,谁有她脑子混乱?

  就在众人僵持间,殿外不期然的走进两队影卫,走在最前面的人竟是太后嘴里,和陛下浪迹天涯的怀王世子,蓝衫墨发,清丽脱俗,无甚表情时,神似谪仙之姿。

  见来者是云暮秋,太后和她身边的长明同时愣住,神色勉强维持冷静,眸中已经闪过无数思绪。

  沈知机先是惊讶,旋即眸中思索片刻,最后了然笑了笑,太后眸中则是思虑重重。

  世子内心疯狂打气,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拉,他学着祁折面无表情的模样,冷声道,“太后娘娘,你身边的人是长明,那我身边的人又是谁呢?”

  殿内众人视线非常统一的看看云暮秋身边,再看看太后身边的人。

  “不过,今日可是你摄政的好日子,怎么不见沈将军在?”云暮秋绷着严肃的脸,视线移向她身旁之人,“他不想来,是不喜欢吗?”

  大臣们已经成浆糊的脑子完全是跟着话走,闻言,他们才发觉问题,对哦,今儿个怎么不见沈将军?

  沈知机不易察觉的瞥了眼身旁,见姑母在手腕摩挲,便知道她仍在思索着该如何翻盘,他收回视线,面具后的目光隐隐呆滞着。

  完全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太后和沈知机还能气定神闲的站这儿,云暮秋没绷住,对着假长明昂了昂下巴,“怎么,沈将军,还不摘下你的皮吗?”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沈知机心情平静,态度愈发坦然。

  太后倒是神色一冷,厉声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此胡言乱语,谕旨是陛下亲自交于本宫,也是他嘱咐长明此后侍候本宫左右。”

  “陛下有心远游,不愿人陪侍,”太后面色如常,细看神色间尽是慈爱,“本宫怜爱他自小没有生母照顾,特令希有护送一程。”

  她面色倏地严肃,指着云暮秋,“倒是你,带着不知真假的一个侍卫上来,顶着和长明同样的脸,矛头直指向本宫。”

  “可知陛下早已和世子离开临安,你这冒牌货分明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

  云暮秋:“?”

  他被太后一顿输出说的脑子发蒙,愣愣的指着自己,“啊?”

  不是我说,大妈,你颠倒黑白真是有一套呢。

  “请问,你嘴一定要这么硬吗?”

  “本宫不知你此话何意,识相的话,你最好赶快承认自己是假冒的。”

  大臣们:“???”

  就说不应该卯时上朝!

  好了吧,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让我们遇上了。

  根本没人关心大臣们,云暮秋发完愣,习惯性露出甜甜微笑,“对对对,我当冒牌货,你做伪造品,咱们谁比谁高贵呢?”

  太后也对他柔柔一笑,甩袖厉声道,“很好,来人,将他们赶出殿门。”

  “且慢,”雪欲晚抬手,上下打量着太后,悠悠问道,“沈含语,他是冒牌货,我是真是假呢?”

  太后表情微顿,眼里浮现出一抹后知后觉,方才下意识的反应定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她现在否认已经迟了。

  而她的反应,在众人看来便是默认。

  雪欲晚嗤了声:“看来你也知道我是真的喽。”

  “永夜,沈含语假传圣旨,妖言惑众,”她指着太后身边的人,“那个是同伙,立即将二者关押天牢,待陛下审问后,再做处置。”

  没等永夜回应,太后如同看笑话般看着雪欲晚,语气柔柔似在安抚,“阿雪,你一介平民,有何资格关押本宫?”

  “就算你是陛下生母,你如今也只是个没有位份的普通女子,而我,是太后。”

  “是除了陛下以外,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

  她笑得愈发温柔,眸中愈发狠戾,话到最后,杀意近乎为实质,“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

  从未见过太后如此直白暴露杀意的神态,众人都是一愣,又听到她接着说,“长明,把这群人都给本宫赶出去。”

  “区区庶民,胆敢造次,简直狂妄至极。”

  她身边的人应声而动,雪欲晚脸色一冷,迎上去与他缠斗,殿内陷入混战,大臣们一个个跑得飞快,云暮秋也被长明推到影卫身边,护送他离开。

  云暮秋被影卫扛在肩上跑,死活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祁扶桑他娘亲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为什么不智取呢?

  影卫跑得太快,颠的人胆汁都要吐出来,云暮秋顾不及想那么多,连忙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回去帮忙,我自己跑。”

  影卫主打一个听话,放的特别快,差点没把云暮秋摔地上。

  走之前不忘回头嘱咐:“殿下,你自己小心啊,可别又被老太婆的人带走了。”

  云暮秋捂着肚子连连挥手,赶紧走赶紧走,让我自己消消停停的吧。

  他缓过劲,左右看了看,慢吞吞的从御花园绕,专挑隐蔽处走回锦泉宫,路上看到人影就躲,生怕被影卫毒奶成功。

  御花园的偏远一隅,血腥味愈发浓重,观其内里,却不见有人。

  鼻息间腥锈的味道萦绕不散,桐拾见半天无人动弹,忍不住出声问,“还没到时机动手吗?”

  话落,晚月和弄影同时转过目光,眼神示意他噤声。

  桐拾火速闭嘴,实在不敢惊动两位护法身前的女子。

  她姿态随意的站在那里,周身冷冽的疏离仿佛将其与旁人割裂开,墨发尽数挽起,银饰蝴蝶落满两侧,蝶翼坠着蓝珠,颈间绕着银制的蛇,蜿蜒半圈至额间悬起,同样以蓝珠点睛。

  而她肩上盘着条白蛇,通身雪色细鳞,细长竖瞳,头部为三角形,生有毒腺,和世子那条墨蛇的大小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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