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69章
作者:念念如愿
雪欲晚慈爱的注视着他和银狼,慢慢走过来,看了又看,才开口,“扶桑,你和秋秋怎么突然想着到店里来呢?”
“听说大师伯和小师叔到了,我就想着带秋秋出来见一面。”祁折安抚着银狼,微微仰起脸,“娘,我听到你们刚才说的,小师叔说得对,是沈含语的错。”
“对我来说,你能出现就是最大的惊喜,因此在哪一刻出现并不重要。”
闻言,那张明媚张扬的脸上不免渐渐染上愁绪,雪欲晚不得不承认蝶无欢有些话是对的,于她而言,昏迷的二十年不仅是冻滞的外表,也是毫无长进的心性。
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儿子长得比她还要高,考虑的比他爹还要周全,她明明是母亲,却根本没有半分像娘的样子,甚至要让儿子来哄着她。
相比而言,蝶无欢就做的太多了。
雪欲晚这样想着,祁折似乎看出她的意思,他忍俊不禁道,“娘,说起来,怪不得你和小师叔师是师姐弟,你们俩的另一半都心思缜密。”
他故意问:“是师门传统吗?”
“哪有这样的师门传统,”雪欲晚被他的话吸引注意力,“再说,你父皇和蝶无欢可不同。”
祁折笑着点点头:“自然是不同的。”
他抬眸看向另一边的少年,后者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条件反射转过来冲着他笑。
雪欲晚将他俩的互动尽收眼底,忍不住跟着笑笑,“你和秋秋,当真是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他漆黑的瞳眸里映着光亮,眼尾上扬,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弧度,“他很好,我不想放过。”
那副狡黠的劲儿掩都掩不住,跟他爹故意使坏的模样如出一辙,雪欲晚看透般道,“娘猜到了,定是你先起心思的。”
“秋秋那日说他追你,我见你的模样便知道不对,”她说,“以你的性子,若是没有先对人家注意,任凭他再怎么折腾,怕是也没有后面的事。”
祁折竖起大拇指,眉眼挂着钦佩,“不愧是娘,对我真是太了解了。”
雪欲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她哪是了解儿子,她是对祁闻竹教出来的儿子有数。
她感叹道:“跟你父皇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顿了顿,她嘴一秃噜,“都栽在沈家人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秋爸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折妈的白眼一直稳定翻滚
师门三个人:医痴,剑圣,阿璃脑
秋妈: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担心了吧=_=
折爸——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在人的心里【日常被cue】
明天就是沈含语和沈知机下线了,我写的快的话
第68章 仙女
雪欲晚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不爱动脑子, 实际上心思也挺细腻的,“前段日子,连城和从陇说是做错事,担心烛深罚他们, 跑来找我。”
她起初只是恢复意识但不能动弹, 师兄便让两个影卫多跟她说话, 两人一合计,絮絮叨叨的讲起祁家父子俩这些年的事情。
二十年的时间,把她的祁闻竹变成一捧黄土, 她的扶桑转眼长大。
连城说,小主子很聪明,与主子不遑多让, 可是心思太深, 总是闷着劲儿使坏。
从陇就会赶紧附和,胆子也大得很,算计人不要命的。
雪欲晚睁不开眼,也不能动弹,脑子里却跟随他们的话不自觉描绘她的扶桑, 是她和祁闻竹期待着出生的孩子,是他们希望能如同太阳般温暖的孩子。
“我不懂规矩, 怀着你时同你父皇讲名字,他一味说好, 也不同我讲别的。”
大祁男儿历来及冠后取字, 雪欲晚出身江湖, 对规矩知之甚少, 她并不懂这些, 在她的认知里, 有名有姓的名字一个就足够。
祁闻竹又是个不按规矩的主儿,凡事只要她开心就好。
“扶桑,”雪欲晚说,“连城告诉我,沈家那孩子比你大半个月,尚未及冠,小字是按照你的取来?”
祁折抚摸银狼的动作停了停,手顿在半空,微微蜷缩。
他重又把手按在银狼的背上,垂着头低低道,“娘,很久之前的事了,他已经不是沈希有了。”
十岁说的话,哪能作数呢,细想来,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祁折抱紧银狼,脑袋埋在毛茸茸的狼颈,瞧着闷闷的,摆明不愿提及此事。
雪欲晚可舍不得看儿子神情低落,何况她本意并非是说沈知机,“不是便不是吧,无非是觉得,沈含语这人,目标果真一直很坚定。”
养了十几年的侄子,也不过是她布局的开始,骗尽身边人的真心,潜伏在暗处,耐心十足,只待一击必中。
“说起来,娘,她现在在哪?”祁折的视线落向花将明,“师伯尚且不知此事?”
雪欲晚摆摆头,脑后的马尾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才到没一会儿,蝶无欢揪着他说你和秋秋的事,说着说着就扯到这些了,你——”
她停住话,目光停在祁折腕间冒出头的墨蛇,小蛇“嘶嘶”着爬上银狼的背。
“这就是跟着秋秋长大的那条小蛇?”
“对,”祁折戳戳药蛇的脑袋,“秋秋像个小火炉,它嫌热便喜欢缠在我的手上。”
药蛇竖瞳亮亮,盘在银狼脑袋上吐着信子,脑袋左看右看,自然的看到了不远处爬上云暮秋肩头的小白蛇,“嘶嘶!”野蛇走开!
出离愤怒的药蛇嘶嘶两声后,塌下脑袋在银狼耳边“嘶嘶”,毛茸茸,它是谁?
“嗷呜。”不知道呀,它笨笨的,听不懂我说话。
“嘶嘶”“嗷呜嗷呜”
它俩有来有回,雪欲晚看得可有意思,“它俩对小白蛇意见很大呢?”
动静挺大,吸引得大伙都看过来。
云暮秋疑惑脸:“小蛇、小狼你们俩干嘛?”
药蛇:“嘶嘶!”秋秋你碰别的蛇,你不干净了!
银狼:“嗷呜!”你不干净了!
药蛇:“嘶嘶。”我很生气。
银狼:“嗷~”冷冰冰很生气。
云暮秋“哦”了一声,把肩上竖瞳茫然的小白蛇放在手心,对药蛇说,“这可是你弟弟,不会有蛇跟自己弟弟生气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条蛇就是你吧。”
药蛇和银狼同时歪头:“嘶?”“嗷?”
蝶无欢将他们的互动尽收眼底,语气纳罕,“乖宝,它俩能聊得来?”她说的是银狼和药蛇。
云暮秋连连点头,指指对面趴在银狼头上的药蛇,“能呀,它俩还会一起作弄别的人……马。”
能交流已经是最基础的互动,一狼一蛇合伙使坏逗盜骊才是日常。
蝶无欢瞥了眼他手心竖瞳紧张的小白蛇,语气嘲弄,“看来我叫你蠢货没叫错。”
小白蛇瞬间竖瞳冒火,坏女人!
云暮秋一愣,他逗弄小白蛇半天没多大反应,只知道爬爬爬,怎么这会儿听懂话,“娘亲,小白是不是只听得懂你说话?”
“算是吧。”跟在她身边那么久,傻子也该懂点话。
她话音刚落,被凑近的银狼和药蛇逗出几分笑意,前者耳朵竖起,对着云暮秋伸出毛茸茸的右爪,后者在它头上竖瞳欢欣的晃尾巴。
小白蛇在云暮秋掌心缩啊缩,害怕想逃。
见它瑟缩,云暮秋脸色为难刚要张口拒绝,蝶无欢手一伸,把小白蛇弹到银狼背上,“喏,你们去找小道士玩儿吧。”
药蛇“嘶嘶”着开心的从银狼脑袋上往它背上爬,去找毛毛堆里的小白蛇,银狼对蝶无欢晃晃爪子,又偏过脑袋去看祁折,得到他的颔首应允,它才欢快的迈着步子去二楼找挽长风。
一群人都被两个小家伙逗得直乐呵,祁折目送银狼的尾巴消失在视野里,抓住重点问蝶无欢,“师叔母,挽长风跟你讲了秋秋的命格吗?”
“命劫过了,至于凤命,”蝶无欢扫量了眼祁折,目露深意,“或许是受你的命格影响。”
祁折稍稍愣了下,继而坦诚大方的表示,“应当的,谁让秋秋是我的福星。”
其他几个听完两人的对话,也觉得感慨,花将明呷了口茶,对蝶无欢说道,“不枉你十八年的圣殿生活。”
蝶无欢睨了眼他:“不用一直提醒我,答应给你的药人在后院绑着,蛊毒术和药人制作方法放在水缸旁边。”
即便她说话天然带嘲讽,态度也不友善,此时在花将明的眼里也美如神迹。
他满脸虔诚:“圣女大人,我行医多年,从不妄言,我早就看出你非同常人,单说你这双由纯净蔚蓝与棕褐结合的眸,宛如双色并蒂莲,额前的银蛇更似天降祥瑞,还有你这透白的肌肤,睥睨天下的眼神,一点也不夸张的说,仙女下凡辛苦了。”
雪欲晚&云陌尘:“…………”
“别舔了别舔了,那是我娘子!”
“收收嘴脸吧,师兄,丢人死了。”
花将明义正言辞:“懂什么?我对圣女所说都是肺腑之言,岂是你们这些凡人能轻易置喙的?”
雪欲晚恨恨道:“你就抱着那些破东西过一辈子吧,江湖上要是知道蝶无欢都能被你夸得成仙女,个个都要怀疑你眼睛有问题,她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大伙不知道吗?”
花将明深情脸:“无所谓,我会溺爱。”
云陌尘:“!”火速且立马把蝶无欢抱进怀里,头发丝也不露出来一根,并对师兄严词拒绝,“我们只是师兄弟,你越界了。”
云暮秋目瞪口呆,左右看看,小心挪到祁折旁边,捂着嘴吐槽,“看不出来大师伯还有这一面啊。”
【瞅他那白头发看着仙风道骨的挺高冷一人,喝茶说话都很有气质,眨眼就变得判若两人。】
祁折也学他小声说话:“医痴的基本素养。”
三个同门为搅得江湖天翻地覆的蝶无欢争论不休,当事人到底没忍住翻白眼,趁着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她起身,对两个小辈招手,“走,去后院。”
后院,晨后空气清新,柴堆附近的水缸却散发着恶臭味,缸边靠着个脑袋,看不清脸,只能瞧见双眼是紧闭的,长发散乱毛躁成结块的堆积在头上,宛如杂草,缸里的水积在肩膀边,水浑浊不见底。
搭在缸沿的手也看不清原本的肤色,紫红而泛肿。
得知这是沈含语,两个小辈同时震惊,云暮秋缩在祁折身后,冒出个脑袋来,“娘亲,她怎么变成这样啦?”
【好可怕,这就被泡在坛子里,不知道的以为她没气儿了,蛊毒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她会不会变异啊,好想知道。】
祁折惊完,大概明白为何,“难不成已经给她用了蛊毒?”
“啊?”云暮秋偏过脸和他对视一眼,再看向蝶无欢,“不是说让她给大师伯当药人嘛?娘亲你怎么先下手呀?”
他们俩话音刚落,水面浮起来几只虫,顶着三人的视线,慢悠悠钻进缸里那人的头发里。
【呕,yue噫好恶心,有一说一,活生生的人被蛊虫折磨成这样……好惨啊。】
祁折脸色如常,只是在听到小世子的话后,稍稍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