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68章
作者:念念如愿
可,“站在沈知机两年前的角度,太后与我的胜算约莫各占一半,他舍弃不下太后,在他看来,若不是太后当年看重他,他也就不会有机会与我交好。”
“恩情冷暖,个人自知,答案的最后,他选了太后。”
云暮秋眨眨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好吧,代入到沈知机的角度,好像是挺难选的,不过,国与家之间……算了算了,我不要思考这种困难的问题。】
他很快注意到新的重点:“可是,这次呢?”
“这次,”祁折并无犹豫,“可能在他看来,太后胜算比我大。”
“怎么可能——”云暮秋话音一转,“对哦,他既没想到我俩很厉害,也并不知道我们还有后援。”
想通这点后,心里的疑问迎刃而解,他有了精神去看殿内,感慨道,“等影卫收拾完,明日早朝又是一顿唇枪舌战。”
【想想就头大,咿呀,还好不是我动脑子,现在已经完全接受我是个咸鱼男主,升级流果然不适合我这样的脑子,但是!这件事绝对不会有别人知道。】
祁折牵着他的手,两人向外走去,“不必担心,太后和沈知机倒下,留下的烂摊子不堪一击,用不着我费多少神。”
“那是,你在我心里超厉害的!区区手下败将,简简单单啦。”
【突然想知道,要是我起初走的是另一种剧本,我和祁扶桑会是什么走向呢?】
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是两回事,“哥哥,忙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祁折迎上他好奇的目光,摇摇头,“你也知道方才我喝了小白蛇的血,因而现在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精神奕奕。”
“哥哥,你说,”云暮秋想不出个所以然,但也实在好奇,“要是我最开始看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我们会是现在这样吗?”
祁折曾想过这个问题,他并未回答,而是反问,“秋秋觉得呢?”
云暮秋的视线扫略过他的眉眼,想了想道,“我感觉不会。”
说完他沉吟片刻,犹豫不决,“也不一定,或许呢。”
【如果那样的话,我和祁扶桑的剧本可能就是虐文走向,他心眼子那么多,才不会相信一见钟情的好感,指不定嘴上说喜欢,心里可这劲儿怀疑我。】
祁折对小世子的心声不置可否,又问,“宝贝怎么突然说这个?”
云暮秋理直气壮:“好奇呀。”
他松开两人紧牵的手,叉着腰,“干嘛呀?不准人进行天马行空的想象?”
祁折失笑,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你怎么想都可以,只要不把想象代入到实际就好。”
云暮秋状似龇牙,嘁了声,“我又不是笨蛋,肯定分得清现实和虚幻呀。”
换来祁折笑而不语的回应,是是是,你分得清。
“你干嘛笑呀祁扶桑?为什么不说话?”
“我看到你就会笑,我喜欢你听你说话。”
“啊?你怎么动不动就撩我?”
“不,我仅仅是坦诚的对你表达我的想法。”
“好叭,我也最最喜欢你。”
“嗯,我也是。”
秋秋,别去考虑那些虚妄的可能,仅需明白,我此刻爱你,往后也只爱你。
浮生几十载光阴,何必思虑无谓缥缈的未知。
祁折从前不敢想以后,如今有了底气,仍不去想,在他心里,有云暮秋的陪伴,每一分每一秒都足够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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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桐拾和莹星回宫复命,太后已经送到圣女手里,神医和怀王尚未赶到临安,回宫时,圣女吩咐他们,明日她和先太后不会进宫,让祁折利落些处理完手里的事。
再加上,祁折从他俩口中得知,烛深手里有沈家和舒仡來联系的证据,意识到能够将太后连同她背后的沈家扳倒,他完全没有半分睡意。
忙碌整整一夜,次日早朝,祁折将所有事情抖露出来。
太后身负假传圣旨,软禁皇子,设杀功臣等诸多罪名,然他念及多年来的养育恩情,不忍赐死,着将其剥夺封号位份,贬去皇陵佛堂,此后长明灯盏,为我大祁祈福。
他这番以德报怨的做法,让朝臣们大为震惊,料想从前祁折那张口闭口杀人砍头的做法,常年在官场上混迹的他们,不约而同明白了原因。
众人眼里,原以为倒行逆施,不问黑白的暴君,竟全是年轻帝王不得已的伪装。
随后,祁折又甩出一道道证据,沈家连同与其有纠缠的少许官员,挨个领罪,他历来作风就是不容置喙的态度,因而大臣们对他的处置并无多大反应。
毕竟,最应该死罪的人被祁折放过,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巨大的奇迹。
经由昨日一番遭遇后,大臣们的容忍度奇高,好歹是先帝留下的独苗苗,随他的吧,都行,他们没有意见。
先太后都能起死回生,还有什么是他们这陛下做不到的?保不准怀王世子是个女儿身呢?反正日后诞下龙子他们也不会怀疑。
总之,大臣们可能是被昨日的奇遇震撼住,不管是老油子还是实干派,个个都好说话得很,对祁折的处置没有一丝一毫的意见。
祁折对此乐见其成,结束早朝后,又回到御书房,尽快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期间,云暮秋就坐在他对面的桌上一笔一画练字。
朝堂上迎来比两年来更大的一波官员洗礼,不少曾被祁折调去地方的官员接二连三的被召回,大臣对年轻帝王的手段有了更深的认知,自觉闭嘴干活。
处置完其他人,剩下的太后和沈知机才能着手安排。
祁折不分昼夜的忙碌两三日,总算将沈家的事告一段落,也是赶巧,第二日宫外便递来消息,怀王和神医到临安了。
作者有话说:
过渡章~忙完这茬,就快乐甜甜蜜蜜谈恋爱~
第67章 师门传统
祁折带着云暮秋走进店里, 就看到他娘一脸怒气的拿剑指着师叔母,“蝶无欢,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但没想到你心能这么黑。”
她话音刚落, 旁侧坐着的折扇男子赶忙坐直, 满脸不赞同, “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阿璃明明是为我和秋秋着想,她才不是那种人。”
雪欲晚剑尖调转方向, 恨恨道,“云陌尘你给老娘闭嘴,胳膊肘往外拐了一辈子, 听你说句话真是要我命。”
蝶无欢懒洋洋依着靠椅, 支着下颔,漫不经心的和雪欲晚对上眼神,妖异双眸充盈着顺理成章的理所应当。
“雪欲晚,要知道,说到底是我救了你的命。”
她竖起食指, 打断满腔激愤,指向对面雪发俊颜的神医花将明, “以他的手段,我不在的十八年里, 难道找不到喑缊的解药?”
花将明眼神闪躲, 默默低下头。
见此, 云陌尘立马帮腔, “就是就是, 难道大师兄就没错吗?阿璃从不会胡说的。”
他挺直腰板, 骄傲且义愤填膺,“师兄先要去南疆找你的解药,阿璃顺势找师兄帮忙照顾秋秋,并且以给他参详南疆蛊毒术加寻找药人为条件,师兄占那么大便宜你不说,阿璃哪里做错啦?”
雪欲晚:“……”
没脑子的傻玩意儿,被蝶无欢吃得死死的。
她决定暂时不跟师弟计较,转而看向低着头的师兄,“你怎么说?”
花将明避开她的剑,理不直气不壮但脸厚的卖起可怜,“师妹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药人。”
雪欲晚:“……这就是你宁愿把花高价得来的冰玉床给我用,花费心力把我当做植物人养二十年,也不愿意早早把我治好的原因?”
“不是,”花将明见她脸色真不太好看,忙解释,“当时你在宫里给我传消息,我和师父走的太急,以你那时的状态,我们俩只能想办法带你离开宫里。”
“但没想到给你喂的假死药剂量不对,假死药和喑缊混合之下,我实在没法稳妥解开你的毒,耽搁两年时间,才总算寻到解决办法。”
解释完,他不忘洗一把自己的清白,“但我合理怀疑蝶无欢可能早就盯上我,不然没法解释我去南疆给你找解药,能跟她碰上。”
“可以,”蝶无欢拍拍手,睨了眼他俩,“花将明你来找解药也是我设局是吧?那你们怎么不说祁闻竹的死都是我算计的呢?”
“我反对,”云陌尘竖起双手在胸前打叉,认真的看向雪欲晚,“他是旧伤复发,战死沙场,跟我家阿璃没关系。”
“……我知道!”雪欲晚闭了闭眼,一字一顿的回答,简直懒得看云陌尘的傻样。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云陌尘开始给她转移话题,“好了,不要再掰扯了师姐,我们都是一起的,沈含语才是敌人,你有气对她撒呀。”
“她才是引起你和祁闻竹阴阳相隔,和骨肉被迫分离的根源,无论过程如何,她都是开端对吧。”
这道理雪欲晚何尝不明白,她只是忍不住想,“可我要是能早点醒来,或许祁闻竹就不会死的那么早,扶桑那两年或许就……”
“雪欲晚,”蝶无欢不太喜欢陷入那种悲愁离绪的氛围,“你二十年前生孩子的时候中毒还难产,你师父和师兄两个人都没把握救,不得已采取死遁的行为。”
两侧的银蝶轻晃,她额间悬着的银蛇也随说话的动作闪动着蓝眸,恍如活物,小白蛇盘在桌上,银狼趴在中间,冰蓝瞳眸亮闪闪的望着他们,仿佛也在认真倾听。
“喑缊的解药当时并不好找,它出自舒仡來之手。花将明来南疆,恰好是我在考虑该让何人给云陌尘喂下褪忆之时。”
“我这么会抓把柄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他。”
“毕竟有他在,我儿子的性命也会更安全,他是个合适的人选,我和他达成约定,他遵守承诺,之后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她说完后,房中陷入长久的安静中,祁折也通过他们的话大约理清思路,其实抛开别的,事实摆在面前,谁都没有做错。
雪欲晚对她的话接受大半,但仍然想不通一点,“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以师兄的手段,难道十八年来找不到解药?”
蝶无欢随手弹开小白蛇,无所谓道,“故意的,我就乐意看你俩吵起来。”
雪欲晚哑口无言半天:“你……你行行行,还是你蝶无欢心黑。”
“师姐你净瞎说,”护妻狂魔云陌尘不满,“还不是师兄的态度让人怀疑。”
一听他开口,雪欲晚就想骂人,“云陌尘,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阿璃阿璃,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吗?”
云陌尘完全没被攻击到,他撇撇嘴,“嘁,祁闻竹要是活着,比我还叫的欢。”
雪欲晚:“……”
两口子是真的烦人。
她收回视线,随意瞥了眼门口,没成想和儿子对上眼神,看样子,明显是有意隐匿气息站那儿好半天。
其他人注意到她的反应,一齐转过去。
一玄袍青丝,昳丽而温顺,一蓝衫墨发,天真而乖巧,两人相携而立,安静的望着他们。
蝶无欢最先开口,她笑着招手,“乖宝,来娘亲这里。”
银狼挥舞着四肢欢快的奔向祁折,“嗷呜嗷呜”小折小折,我好想你呀。
祁折回应了小世子的眼神询问,松开他的手,蹲下把银狼抱了个满怀,“在外面乖不乖?听不听话?有没有捣乱?”
银狼直摇尾巴,“嗷呜”个不停。没有没有,小折,我超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