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53章
作者:白云上
他赶忙将方子晨扶回了房。一躺床上,方子晨撑着的那口气一下就泄了,像个皮球般。
乖仔抹着眼泪:“父亲西莫鸟啊?”
赵哥儿来不及理他,跑出了门。
乖仔没追出去,又爬上床,给方子晨盖了张棉被,然后躺到一旁,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方子晨气若游丝,咳了起来:“儿砸,去······去给父亲倒······倒点水。”
“好,父亲等乖仔,父亲不要睡。”
赤脚大夫很快就来了。
他只觉得这两天跟方子晨家格外有缘。
短短两天就来了两趟,这家人生病都生的比别人家勤快些。
农家人穷,平时小心得紧,生怕生病儿花冤枉钱,一年到头的,都不见发个热冒个寒。
而方家却是不一样,有钱人家,就是任性,病是随随便便就生,昨个刚是赵哥儿,今儿又是方小子了。
跟商量好了轮流着来似的,生怕他个老头子赚不到银子,饿死还是怎么着啊?
每次都是大晚上,他躺床上了的时候。
换了别人,他早啐一口了,可这会却是不敢。
他以为是寻常的头疼脑热,可见了方子晨那要死样,只觉得有点大条,把完脉,眼睛都瞪大了:“你给他吃药了?”
赵哥儿不明就里:“没有。”
“没有?那他这是怎么回事?”老大夫到:“赶紧送镇里去吧!晚了要出人命的。”
失而复得的欢喜感还没升上来,这会又如坠冰窟。
赵哥儿身子发软,双腿虚脱无力,头晕的厉害,他晃了两下,又跌跌撞撞的跑去村长
牛车很快借来。
方子晨被抬到了牛车上,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见这村长甩着鞭子就要赶,虚弱道:“给我······盖张被子,冷。”
他身子极为不好,虚得很,这么去,别是没到镇上就先凉了。
乖仔趴到他肚子上:“父亲,乖仔暖暖,父亲不冷。”
方子晨:“······”
他本就呼吸困难,胸口沉闷。
这会儿······
谢谢你啊!
要是再重点,父亲就要当场嗝屁了。
赵哥儿紧紧抓着他的手,没有说话。
村长一路忧心忡忡,到了扶安镇外,见着镇门紧闭,蹙着眉急道:“这可咋子办?”
他想过去交涉,未靠近,城楼上的士兵先呵道:“何许人?想干什么?”
“小爷,老汉乃小河村村长,后辈急病,想进镇去寻个大夫,望您开开门。”
小兵自是不准的。
镇里门宵严厉,若是个个都这般,那岂不是乱套了。
正要驱赶,一老兵往牛车上一瞥:“那是不是方小子啊?”
“啊?方老大?不能吧,这大晚上。”
“不对不对,看那模样,好像真的是方小子。”
老兵喊了一声:“车上何人?”
方子晨恼得很,强撑着一口气:“你爹。”
村长:“······”
赵哥儿:“······”
老兵赶忙下来,将城门打开。
见方子晨一扫之前春风得意老子最屌的样,鬼似的躺在车上,赶忙道:“快快快,去济世堂。”
这医馆名儿一听,就知道是慈善人家开的,寻常医馆,半夜它‘不接客’。敲了门,见穿着寒碜的,没准还要挨顿骂。
老兵跑前头,门一敲,一小童子探出头来:“老伯是来看病问诊吗?”
“嗯!徐大夫呢?”老兵冲进门去,直奔后院:“徐大夫,救命啊!我爹快不行了。”
“来了来了,”徐大夫正穿衣服呢!就被老兵拉了出去:“别穿了,快去看看我爹,他快不行了。”
到了外头,医馆里空荡荡,徐大夫衣衫不整,问道:“你爹呢?”
老兵呐呐的回:“还······还没来!”
徐大夫:“······”
牛车慢,这老兵练过,两条腿就赛过牛四只蹄。
来到医馆外,赵哥儿身子虚落,想去背方子晨,刚起身便是一阵眩晕。
村长没多想,见他脸色憔悴苍白,便把方子晨接了过去。
第143章
这药下的实在猛,那天方子晨压根就没发泄出来。
怜娘抓着他的脚,方子晨理智快被欲望湮没,叫怜娘松手,怜娘死死抓着不放。
她知道,此番下药,不成功便成仁,一旦让方子晨跑了,那她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此机会了。
方子晨除了张皮囊,其它条件便属次等,他一没家世,二没钱财,镇上青年才俊比比皆是,可方子晨县试第一,批卷之时,几个考官没有分歧,联名举荐的第一名,可见其实力。
商甲最末,贾员外虽地主豪绅,可却是半点地位都没有。
以前扶安镇最为出众的才子,便属孙尚城,可孙尚城德行不佳,方子晨无疑成了怜娘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怜娘死不松手,见他想跑,甚至还把外头那三人喊进来帮忙,方子晨心一狠,一脚踹翻了她。
她晕过去前,还不忘交代下人,把方子晨抓住。
方子晨翻墙跑了。
那三个汉子在后头紧追不舍,若是回去,怕是没到家半路就被抓到了,方子晨咬着牙,一出镇门就往山上跑,然后躲了起来。
欲望汹涌,他只能强撑着,后面体力不支,不知道怎么的就晕过去了。
……
徐大夫把完脉,眉头紧蹙。
赵哥儿身子止不住的颤:“大夫,我夫君,他······他没事吧?”
徐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赵哥儿几乎要晕厥过去。
对于大夫来说,最是看不得他们这些有病不医,乱吃药乱买药的行为。
看他一副摇摇欲坠,似乎承受不住的样子,徐大夫没好气道:“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讳疾忌医,不举有什么好丢人的,大夫不来看,乱去抓药,那等虎狼之药,吃了能是好的?”
汉子最是要面子,富贵人家还能把大夫请家里去,寻常人家只能在医馆,这也没有诊室,身后紧挨着就排着人,大多有这方面问题的,宁可强忍着,也不愿就医。
赵哥儿都听不懂,方子晨却是要炸了。
他原本就浑身无力,瞌着眼只剩口气,听了这话,不知哪来的力量,撑起身骂道:“老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污蔑我的清白啊!”
这话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不举,这于男人而言,是最跌份的。
“你若成个男人,咋滴还吃那般药?”徐老没好气的说。
方子晨:“······”
这老头,真是一句人话都不带讲的。
他龙精虎猛,在床上都不知道有多厉害。
他不举?
简直是开玩笑。
每次都能让赵哥儿两腿发软,还不男人吗?
赵哥儿跟着他,那是性/福满满。
可如今,这性/福也不知道会不会半路折腰。
这春/药也不是毒,常是拿来当助兴物,吃了泄出来便好,可憋着,是极为伤身的,严重的话,不举都有可能。
方子晨怕死了。
他才十八,也才刚开荤,这荤都没吃腻呢!筷子先给他软了,这不是要他命吗。
被徐老这一气,他剩下的那口气又没了,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赵哥儿扑过去:“夫君······”
“没事儿。”徐老给方子晨扎了几针,过了片刻,道:“等会我先开福药,熬了给他喝点,先把那药解了再说,不过他染了风寒,内里怕是虚着了,而且······”他看了看方子晨:“你是他夫郎吧,我们去外头说!”
木质的墙不隔音,方子晨迷糊中,断断续续的也听了个大概。
那春/药产自湖州,此类药物多是用麝香,山茱萸、馍惾亍,蛇床子,熊狗胆,人龙制作,湖州盛产一名为白甘丁的草药,将此药加入炼制,制出来的春/药,服下后,能让男人身体轻捷,行/房耐久不泄,夜驭十女,畅美如仙。
起初这药一经推行,倒也火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滥服“春/药”助兴的夫妻,发现产下的胎儿多是先天不足和畸型,且这药性味燥烈,汉子过度行房造成精气大量损伤,许多汉子在服用后虚劳早衰,更有人直接死在了床上,而且此药饮用后,便是另类‘中毒’,若是不能及时发泄,禁欲过久可导致精子在附睾中死亡。
出的问题太多,这药后来就被禁产了。
但也有那么些不良商甲,偷偷产了贩卖到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