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54章
作者:白云上
方子晨这会便属后者。
不过他底子好,也不是不可救,只是近几年内,要不了孩子不说,还少不了吃一番苦头。
中药多是苦,吃个几次的倒是没关系,但连着吃几年,怕是都要腌入味了。
赵哥儿听了这么会,也知道方子晨中了什么药了,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村长以为这两小口子玩儿重,不懂事乱搞,当即训道:“你们真是糊涂啊!”
“······不是,”对上他指责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赵哥儿呐呐的将方子晨失踪的事说了出来。
村长缄默良久,叹道:“他这是着了人的道了。”
他身为一村之长,村里什么情况他最是懂。
方子晨县考后,村里几户人家便开始蠢蠢欲动。
原是觉得村里人没见着什么世面,几十年了,就出了方子晨这么个出息的,个个盯着,想搭上去,一举飞上枝头,这么想很正常,可没想到镇上竟也是这般。
这小子魅力大啊!!
也不知是福是祸。
乖仔从进了医馆后就什么话都没说,大夫走了,他让赵哥儿给他脱了鞋,到了床上又挤到方子晨怀里,把他的手搁到自己的小肚子上,然后紧紧的抱着他。
小孩子体温总是高,暖乎乎的像个小抱枕,方子晨虽是意思模糊不清,可潜意识知道这是他儿砸,他喃喃说了声乖,就睡过去了。
下半夜迷迷糊糊的,他睁开眼,见赵哥儿握着他的手正坐在床边,旁边的桌上只点了盏小油灯。
光线幽暗,赵哥儿眼底发青,神色憔悴,想来自己失踪的这两天,他是一刻都没歇好的,方子晨喊了他一声。
他靠近了些:“是渴了吗?要喝水吗?”
方子晨摇了摇头,抱着乖仔往里挪,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上来。”
医馆的床并不宽敞,赵哥儿怕挤着他:“不了,你快睡吧!我······”
“快上来,”方子晨义正言辞:“我现在是病人,病人大过天,你应该顺着我,懂不懂?我这两天,就两天,已经吐了快一桶血了,你再气着我,等会我怒急攻心,你就等着做寡夫去吧!”
赵哥儿:“······”
方子晨催道:“赶紧的,我想抱你。”
他一说这种话,赵哥儿瞬间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躺了上去,他挨着床边,半边身子悬着,方子晨一把将他楼过去,埋在他脖颈边,鼻尖是熟悉的味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方子晨说。
赵哥儿没有说话,缄默良久,他揽住方子晨,才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声音沉哑,指尖颤抖,身躯也在这一刻各外瘦弱。
方子晨心疼不已,可嘴欠惯了,这时候还是吐不出一句好话:“你瞎想些什么,怎么老是把我当渣男想啊!我是能做出抛家弃子这种缺德事儿的人吗?我不见了,你也不知道往别处想,我是不是因为太过英俊,被人觊觎绑去劫色了,是不是喝醉了掉沟里了,我要是真碰上这种事,想等着你来救,估计是要等个寂寞了。”
赵哥儿哭着说:“可是你之前也把我抛下了。”
方子晨猛然抬起头,震惊道:“什么之前?我什么时候抛弃过你了?你是不是困糊涂了?赶紧睡赶紧睡。”
赵哥儿捶了他一下,字句哽咽:“你下次不准这样了,我真的,真的受不了。”
“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方子晨捧住他冰凉的脸,心肝绞痛:“我不会走,我想与你执手,与你白头,我知道你自卑,对爱没有把握,但我不会骗你,真男人说到做到。”他想起杨慕涛那倒霉催的,又道:“当然了,前提是你不要给我戴绿帽。”
回屋躺的那一会,满屋的柴火他不是看不见。
他知道赵哥儿有些执着,他曾在至暗的困境里孤立无援,彷徨无助,因为从来都是一个人,牙被打碎了也只能和着血往肚里咽,他极度没有安全感,对感情也是患得患失。像吊在深井里,他始终害怕那根绳索会断裂,哪怕它看起来够结实可靠,但一日脚触不到踏实的地面,那种担忧便一日如影随形。
方子晨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训斥的话还没升到喉咙口又被咽了回去,赵哥儿的过去,他受过的委屈,他掩藏着的那些未宣之于口的心事,他通通都不知道。
那双硌脚的鞋子,穿在谁身上,谁知道。
换句话说,他要是经历过赵哥儿经历过的一切,也未必比他好到哪里去。
“睡吧!”方子晨亲着他的发顶:“我在,会一直在,快睡吧!”
闹了大半夜,隔天一家三口几乎是临近中午才醒来。
赵哥儿去买了几个包子,方子晨吃了三个,而后又扎了几针,大夫给他捡了几包药,说可以回去了。
之前虚弱,很大程度是因为中了药的原因,另一原因便是因为饿。
这会吃了三个包子,他又精神活虎了,可方子晨没动:“大夫,我真的没事了?”
徐大夫瞪他一眼:“你是在质疑我!”
倒也不是质疑,主要是徐大夫看着上了年纪了,虽说姜越老越辣,这行医的也多是如此,可徐大夫六十多出头了,要是突然糊涂了,误诊了怎么办?
而且昨儿都把了脉了,竟他娘的还说他不举,方子晨严重怀疑他是个老庸医。
第144章
方子晨哽道:“我感觉······我那里好像还没好!”
“哪里啊?昨儿个看了,你除了受点寒,中了药外,并无甚大碍。”徐大夫说。
方子晨拧着眉:“不可能,要是没事,它怎么没有反应!”
“什么地方没反应。”徐大夫反问。
方子晨焦躁的道:“我的大兄弟啊!”
徐大夫:“······”
徐大夫深缓了口气,没好气道:“它能有什么反应啊!你还想对着我有反应啊?等你回家,见你夫郎脱光光了,还是没有反应的话,你再来找我。”
方子晨:“······”
这么一想好像也对。
常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他也不可能特么的一有空就色啊,这会没反应,也是正常。
真是担心则乱。
回去路上,方子晨抱着乖仔一个劲的亲他:“哎呦我的小心肝,两天不见,父亲可想死你了。”
“乖仔也想想你。”乖仔抱着他的头,拿脸同他蹭了蹭,告状道:“爹爹之前说父亲不要乖仔和爹爹鸟,爹爹乱说话,父亲回去打他屁股。”
“好。”
“但父亲要很轻哦!不然爹爹会痛痛,痛痛鸟乖仔还得亲他,乖仔渴渴滴,都没有口水鸟。”乖仔小大人一样,道:“爹爹笨笨,几有乖仔西道,父亲系迷路鸟,不是不要乖仔和爹爹。”
“对,”方子晨抱紧他:“我儿砸最聪明。”
乖仔母鸡似的,呵呵笑起来:“对滴,乖仔也这么觉得,乖仔系天下第一无敌聪明。”
“不不不,你只能算第二。”方子晨说。
乖仔拧着眉头:“那第一系谁也?”
方子晨极不要脸:“第一次当然是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足智多谋的父亲了。”
“对头,”乖仔道:“父亲第一,乖仔系第二。”
赵哥儿拿着药跟在他们父子俩后头,听着他们一路黏黏糊糊,絮絮叨叨,心又满了。
刘婶子和周哥儿一宿没睡安稳,早上早早起来后便直径来了赵哥儿家,外头院门大开,两人都愣了,冲到屋里,见满室柴火,吓了一大跳,可找了半天,赵哥儿和乖仔却是不见半个影,正慌着,村长来了,同他们说了方子晨的事。
刘婶子长长松了口气。
他同周哥儿把柴搬到后院,这才回去。
方子晨要修养,便让河西帮着给醉宵楼递了信。
晚上下工,杨掌柜还亲自来看了下,带了些补品和糕点,让他好好养,店里的事不急,杨铭逸能帮着顶上。
方子晨想了想,回屋写了封信,让他帮着交给杨铭逸。
闲聊两句,杨掌柜又抱了抱乖仔,逗了他一会后便走了。
……
方子晨消失这两天,杨慕涛可谓忙得头冒烟,方子晨在他府里失踪,他自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派了部分人手在镇上找,又要处理杨夫人的事,忙得两头大。
可在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置杨夫人的时候,源州官兵拿着令牌来了。
隔县缉拿,常是带令,没有知府的令牌,便视为挑衅,镇门口都进不来。
吴老回了源州,便让人全力彻查此事,知府将那几个山匪带回衙里,都还没怎么拷打,见着满墙的邢具,尿都飙了,一五一十全权交代了。
按着山匪们的描述,衙差们抓到了那中间人,中间人经不住拷打,这才把杨管家供出来。
杨府的管家找到他,给了他一笔不菲的银子,让他找帮人,帮着把杨府的独哥儿杀了。
……
官兵去的那天,杨夫人正跪在正厅里哀求:“娘,娘你帮帮我,帮我劝劝老爷,我知道错了,让他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以头呛地,咚咚响。
郑老太无动于衷。
那天宾客盈门,郑晓玲竟是不知收敛,还敢在后院里跟管家做出这等龌龊事,没传出去还好,若是传出去,杨家怕是要名誉扫地,沦为笑柄了。
郑晓玲首先是她儿媳,其次才是她侄女,敢公然给她儿子戴绿帽,却还好意思向她求饶,真真是不知所谓。
“大嫂,你如此不知廉耻,竟还有脸求饶?”杨老二瞪着他,扭头道:“娘,大哥,我看还是把他同管家送去浸猪笼吧!”
“不可,”杨老三道:“还是暗地里处置吧!不然这事就该传出去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让她在休书上签字吧!”
“不要,”杨夫人模样狼狈,四肢并用的朝郑老太爬过去,俯在她脚边:“娘,姑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休了我,你劝劝老爷吧!他一向最听你的话,你帮我劝劝他,我不要合离,我不要合离。”
她被杨慕涛关了两天,这两天里她也想过种种可能,这事败露,又正巧被杨慕涛抓了个现行,她知道按照杨慕涛的心性,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可杨慕涛心里本来就没有她,原不原谅的,也就无所谓了。
她只要保住杨家主母这一身份便好。
郑老太待她一向宽厚,且最是心软,只要她好好认错,好好求饶,这事儿应该就能过去了。
谁知郑老太踹了她一脚:“你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丑事,还有脸来求我?晓玲啊!我是不是待你太过和善,你才敢这般无法无天?”
“不是的,不是的······”
“老大,去把休书拿来!”郑老太站起身,看了郑晓玲一眼,似是很失望,叹道:“之后的事,你们看着解决吧!”
杨夫人不敢置信:“姑母,你,你不要晓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