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72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护了,怕是都要被百姓唾沫淹死。

  张怀文被抓后,张家人立马派人去找张怀妮。

  张怀妮和张怀文一母同胞,两人虽相差九岁,但感情最是要好,一听下人说自个弟弟被抓了,张怀妮便坐不住了,她吩咐厨房的人熬了点汤,端着去了蒋县令的书房,好一通打情骂俏后,才提了张怀文的事。

  “老爷,”她捏着蒋县令的肩膀,俯下身子,在蒋县令耳边吐气如兰:“妮儿就怀文一个弟弟,我们姐弟打小感情便好,你看在妮儿那面上,放过他好不好。”

  蒋县令叹了口气。

  怎么放?

  贾家公堂之上,直指张怀文才是主谋,他若是公然包庇,百姓该哀声怨道,朝衙门扔臭鸡蛋了。

  “老爷,我知你为难。”张怀妮掉了眼泪:“妮儿也不想你为难,你想当好官,妮儿都知道,可妮儿从未求过你什么······”

  话未尽,她又哽咽起来。

  一副伤心不已,难过得马上要断气的样子。

  张怀妮颇有几分姿色,虽达不到肤如凝脂,貌美如花的程度,但眉目瞧人时,恍若含情顾盼,体态玲珑小巧,身材傲人,是能让汉子们产生保护欲,很喜欢的那一款。

  这会哭得梨花带水,我见犹怜,蒋县令只觉心疼不已。

  “你别哭了。”他手麻脚乱的哄人:“我想想办法,不会让他出事的。”

  张怀妮含着泪,抬眸看他:“真的吗?老爷不会骗妮儿吧!”

  蒋县令剜了她一眼:“我何时骗过你。”

  “那老爷想怎么做?”

  “我······”

  “大人。”书房被敲响:“外头有客求见。”

  蒋县令眉头一皱:“我不是说了,本官办公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见。”

  下人为难道:“可,可对方说,他是您以前的夫子。”

第161章

  张怀文被单独扣押了起来。

  官兵赶到河阳镇抓人的时候,他正在休息,彼时头发衣衫有些凌乱,可官兵哪里会顾忌,即使他正在蹲茅坑,屎刚拉到一半,也是照抓不误的。

  这会牢房正值‘淡季’,十几间牢房就稀稀拉拉关着几人,委实有些不景气。

  张怀文关最里头,算是最豪华的‘单间’。

  扶安镇并不算得太富裕,但比起河阳镇还是好很多。

  河阳镇虽穷,但穷的穷过头,一日两餐都吃不起的大有人在,可富的,又富得流油,张家虽没到挥金如土的地步,但能住六进室的大宅院,丫鬟奴仆成群,财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牢里的犯人,每天就半个野菜馒头,堪堪吊口命,往日里,吃了东西,为了保存体力,大家就都躺下了,安静得很。

  此刻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哟!方少,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瞧着几日不见,今儿帅气很多啊!”

  “去去去,哥哪天不帅啊。”

  “昨儿公堂上,我瞧你好像快不行了的样子,今个怎么没在家里歇着呢?”

  甬道那头有脚步声响动。

  张怀文以为是张怀妮来了,跑到木栅栏边,定眼一看,眸子不由一缩。

  方子晨一身绛紫色长袍,衣袖上勾绘着金色线条,玉带束腰,身躯凛凛,头发简单束起,相貌堂堂,鼻子英挺,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端的是风姿特秀。

  他款步而来,停在牢房外,看着张怀文,言笑吟吟:“你就是张怀文?”

  张怀文看着他,没有说话。

  方子晨之前他是见过一面的,只是那次隔着远,没仔细端详,可就那么匆匆一眼,他已是为之惊讶。

  赵哥儿嫁的是村里汉子,张怀文是特别瞧不上眼的,他讨好赵哥儿,赵哥儿不为所动,他不好逼得太急,便请了一跟赵哥儿聊得来的大娘帮着美言几句。

  可大娘后来竟跟他说,赵哥儿那夫君人中龙凤,待赵哥儿极好,他争不过,让他找别人去。

  这话便是笃定自己跟人比,没有胜算,张怀文极为不服气。

  乡下人,能有多好多出众?

  他原是以为赵哥儿没出过村子,眼界夹窄,阅历有限,可见了方子晨,他莫名的羞愧。

  先不提样貌,就是他那通身气质,便是他远远比不上的。

  知道他又考过了县试,还是第一,胸腔油然而生一股妒恨。

  当年县试,他也不过排第二。

  这个人,一个乡下的汉子,凭什么?

  要说赵哥儿哪里吸引他,他其实也说不上来,硬要说的话,应该是他那双不染杂质的双眸,看向他时,是清澈单纯的,只一眼,便叫他心如小鹿乱撞。

  赵哥儿不像他房里的那些人,眼里满是算计和虚荣。

  他想方设法接近他,可赵哥儿对他不为所动,越是得不到,他越是心痒。

  方子晨见他不说话,嗤笑一声:“听说,你想撬我墙角。”他上下扫了张怀文一眼,目光毫不掩饰,眼里的不屑已经要溢出来,张怀文抓着木栅栏,手背青筋暴起。

  “蹲牢房的滋味怎么样?爽不爽?”方子晨话刚落,又惊呼起来:“哎呀,你刚蹲半天呢!怕是还没蹲出滋味来,我这话问的,委实过早了些,不过你不要着急,等你蹲个一年半载的,就能蹲出滋味来了,到时候记得去找我,跟我聊聊,毕竟我这人要面子,为人又善良宽厚,蹲牢房这么丢脸的事,此生怕是与我无缘了。”

  张怀文:“······”

  方子晨轻笑了一声:“听说你已经成婚了,还有三小妾,两个通房,是不是啊?都有那么多个了,还不够你睡啊?偏要吃着碗里,盯着别人的,你是不是犯贱啊?这会蹲里头了,还犯贱么?还想下药么?还缺钱么?用我给你烧点么?”

  张怀文:“······”

  方子晨看他胸膛起伏不定,似乎气极了,他拍了拍了张怀文的脸:“你这么爱当小三,你爹娘知道吗?还有,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赵哥儿?我会单手开坦克,会炒菜,会煮鸡蛋,渴了会喝水,吃饭会用筷子,会给儿砸洗澡,你除了会犯贱,会挑拨人下药外行那龌龊事外,还会什么?”

  张怀文拳头紧握,骨节咯咯做响。

  “你给我闭嘴。”

  “哟!生气了?”方子晨挑着眉,垂着眸,冷眼看他:“我控制着脾气跟你说人话,你就嚣张了?就以为我好欺负了?”他一把扯住张怀文的头发,将他往木栅栏上狠狠砸,‘砰’的一声,在空旷潮湿的大牢里格外清晰,甚至将隔壁牢房里的犯人都给惊醒了。

  牢里枯燥乏味,这会他们像看热闹一样,都往方子晨这边瞅了过来。

  一阵剧痛来袭,张怀文才意识到方子晨对他做了什么他眼睛一片血红:“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方子晨不顾张怀文的挣扎,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同自己对视:“老子打的就是你,你他娘的敢指使人给我下药,是活腻了,想吃土了是不是?”

  他这外形条件,这小子出门是没照镜子吗?还敢撬他墙角。

  他是怎么想的?

  是觉得家里有几破银子,他就能有机会了?家里已妻妾成群,一天睡一个,一周都轮不完,还想勾搭赵哥儿当海王。

  他睨了张怀文一眼,张怀文此刻发髻凌乱,有些粘在脸上,衣衫不整,五官也是普普通通,四季干瘪豆一样,就这???

  就这还敢勾搭赵哥儿,啊呸!

  好看的才能叫海王,像张怀文这种的,估计只能叫海鬼。

  昨个从衙门离开后,他便去找王小虎,让他帮着打听一下张怀文是个什么叼毛。

  王小虎在醉宵楼干了几年了,客人来来往往,他们这帮伺候人吃饭的,打探消息最是厉害。

  王小虎一听,摆摆手,说还打听什么,张怀文这人,他懂。

  河阳镇人士,光景十六年童生。

  县试第二,府试第三,被人称为河阳镇的荣光。

  这荣光,早些时候,方子晨确实有所耳闻,听客人说,这人才学过人,模样英俊,气度不凡。

  可方子晨都没想到,河阳镇的荣光,竟是这等贱货。

  这河阳镇,怕是没什么人了!

  他力气大得惊人,张怀文犹如被领着后脖颈的鸡仔子,被对方死死抓着,他的挣扎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放开我,”他恶狠狠的瞪着方子晨:“等本公子出去,绝对不会放过你!”

  方子晨拍着胸口:“哎哟!我好怕怕哟!”

  张怀文:“······”

  牢犯们看戏不嫌事大,哈哈笑起来。

  方子晨说完话,又把张怀文拽起来,朝木栅栏上撞,张怀文先时那一次就受伤不轻,这次几乎快疼晕了。

  张怀文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般屈辱,他气得满脸通红,表情几近扭曲。

  他见方子晨似乎还想羞辱他,道:“你知道我姐是谁吗?”

  他希望搬出张怀妮,能让方子晨有所顾忌。

  可方子晨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胆,听他这么一说,没有收敛,反而还更是嚣张。

  拿着女儿去讨好人,方子晨很是瞧不上眼。

  再说了,就个妾,有什么了不起?

  即使张怀妮再得宠,可妾侍始终是妾侍,在规矩森严的大夏,妾侍终究上不了台面。

  她们地位比之丫鬟,就略高一筹,方子晨听闻,有些富贵人家子弟,还会互赠妾侍,以为风雅之事。

  扶安镇之前有一富商,听说家里妻妾成群,在生意弱败后,竟将那帮妾侍发卖了。

  有道是宁做富人妾,不做穷□□,可妾侍说到底,年轻的时候,便是以色侍人,若当家的主母和善些,日子倒也过得去,若是遇上那等容不了人的,那过的就够呛了。

  晚年年老色衰,有个孩子傍身还好,没孩子的,多半会被发卖。

  可老了,做不了活儿,容貌又已不在,谁买啊?

  张怀妮十八岁被家人献给蒋县令,蒋县令大他十几岁,老牛吃嫩草也不过如此,张怀妮若是被迫的,方子晨倒还可怜他,可这张怀妮明显就不是个善茬。

  听说她进门没两年,便诞下一小汉子,她怀孕那年,正室古夫人那十一岁大的孩子,在后花园玩耍时,不慎失足落水,挂了,没两月,九岁的庶子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蒋县令如今只两儿一女,其中一儿一女是张怀妮生的,另一个则是通房的丫鬟生的。

  这事传出来,大家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