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91章
作者:白云上
他用脚将旁边的凳子勾到床边,将盆放在上面。
小风没多想,以为他要给自己擦脸,便乖乖的闭上眼睛。
身上骤然一轻,被子被掀开,即使关着门,但还有丝丝冷风从门缝里灌进来。
乍然接触冷风,小风打了个寒颤,立即睁开眼,见方子晨葱玉般的手已经伸到胸前,要解他衣裳,他立刻慌乱的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
方子晨顿了一下,扬了扬唇角:“哟!你还害羞啊!”
小风呼吸凌乱,没有说话。
“我之前都不知道帮你搓过多少次了,你还害个什么羞。”方子晨去拉被子,却发现扯不动。
小风躲在被子底下说:“不,不洗。”
“不洗该生虫了。”方子晨道:“你身上都是烧酒味,闻了两天了,你还没觉得上头啊!”
小风脸上爆红。
刘狗子很爱喝酒,可精酒贵,他便买那些低价儿的,这种酒味道虽不怎么好,但酒味却是很浓郁,酒香中夹带着一股糊味。
他喝醉了就爱拿小风撒气,小风常在满屋腥恶的酒味中遭受□□和殴打,日复一日,时间长了,小风便对这种味儿有了阴影,他几乎是味到酒味,就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粗暴,身体会生理性的刺痛,胃里也会翻江倒海的抽搐起来。
他想叫赵哥儿帮他擦个身,但想着自己已经够麻烦人了,便迟迟的没好意思开口。
他用被子遮着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要,要赵叔,洗。”说完,他又把自己完全盖了起来。
床动了一下,旁边有些下陷。
“想得美。”方子晨大咧咧的坐到床边:“我方三少亲自上阵给人擦身,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事,如今你是三生有幸,上辈子应该是扶了老人过马路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的,给你擦完了,老子还要赶着去吃饭呢!”
这话倒也不假,这辈子能得他这般服务的,是少之又少。
没穿来前,他为了不去军队受练,哄他奶奶时,就给他奶奶端过一次洗脚水,就一次,可把老太太高兴坏了,直接搂着他一个劲儿的喊心肝,他爷爷带人回来,想把他押回去,老太太直接不干了。
爷爷说不能太宠着他,他这样的脑子,不教育好,以后肯定会成社会的败类,牢房都不够他蹲。
奶奶不听王八念经,将他护到身后,说他孝顺,从小就活泼开朗,懂事孝顺,岂能是那种人,想把孩子带走,除非从她身上踏过去。
爷爷无可奈何,只想晚上等她睡了,再偷偷把方子晨绑回去,结果晚上刚吃完饭,方子晨便拿了一盒药贴来。
爷爷上了年纪后,有腿寒的毛病,一到变天就疼,方子晨看天气不对,吃了饭就来给他捶腿儿,然后拿药膏给他敷。
爷爷问药膏哪里来的,方子晨说是他买的。
“贵不贵?”爷爷问。
“不贵,一张也就四百多块。”方子晨说。
因为二哥的事,他和大哥受了无妄之灾,银行卡全被停了,每月就两千来块钱,这事老爷子是知道的。
“那你哪来的钱买?”
他垂着头,声音很低:“我存的。”
爷爷闻言,顿时就感动了。
这一盒里好十几张,怎么的的也得去几千块钱,这点钱他不看在眼里,可为了省这钱,孩子定是都没怎么吃好。
怪孝顺的嘞!
罢了,军队里戒律森严,训练艰苦,不想去就不去吧!
方子晨给他捏腿,见他似乎有松口的迹象,又适时道:“爷爷腿疼,我难受,我就想让爷爷舒服点,也不知道这药贴好不好用。”
“你有心了。”爷爷摸他的头,见左右无人,偷偷给他塞了张卡:“拿着,里头有三十多万,一点小钱,拿着随便花,你正是长个的时候,要多吃点,军队你既是不想去,那我让人给你报个班,那儿的教练以前也是从我手下部队出来的,你有空了就去学学,一个男人,总得会点招式,不然像上次那样,几瘪三就把你抓去了,你让爷爷去哪里找。”
方子晨心满意足了,当晚直接上了淘/宝,给了好评。
好评返现,花了三百块,又返了两块,赚了!
爷奶都没得他这样的顶级服务,赵哥儿也没有,就乖仔和小风。
他给乖仔洗澡时,乖仔不知道有多高兴,这死孩子竟然还不愿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风抓紧被角:“不,不要,要,要赵叔。”
“要什么赵叔,方叔不疼爱你吗?你是个小男人了,让个哥儿帮你擦屁股,看你小鸡鸡,你好意思吗?不嫌害臊啊!”方子晨俯身过去,不跟他废话,从侧边掀开被子:“不要动,乖乖的,叔叔给你检查身体。”
小风反抗不能,怕扯到伤口,也不敢做太大的动作,见被子被掀开,他试图去拉,方子晨直接卷吧卷吧成一团推到床尾。
屋里有火盆,倒也不算得太冷。
前儿赵哥儿给小风买了套里衣,挺宽松的,小风紧紧抓着,眼泪汪汪,像要被恶棍逼迫的良家妇女。
第182章
方子晨笑了一声,不费什么劲儿就将他衣服扯了下来,见他脖颈往上,羞得似要滴血,便轻轻的往他屁股那儿拍了一下。
小风身子骤然紧绷,蜷起脚趾,压抑着气息,他想往后缩却被方子晨牢牢按住,双眼氤氲,他抬起左边胳膊捂住了眼,似乎已经没脸见人了,生无可恋了,好像他看不见方子晨,方子晨便也会看不见他。
他像案板上的鱼,一动不动,全身泛红,任由方子晨宰割。
毛巾拧干,方子晨拖地一样,从他腿根直接拖到脚裸。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唔唔~”
小风:“······”
“别绷那么紧,也不用紧张,哥的服务技术是一流的。”
小风没出声,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血液直往头顶涌,几乎要冒烟。
见他气都不敢喘了,方子晨安慰道:“不用害臊啊!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呢?你有的我都有,我的都还比你大呢!不过~”他拧起眉,目光犹如实质,疑惑道:“你今年八岁了吧,怎么鸡鸡这么小啊?它是不是发育不良?”
小风的鸡鸡实在是小得可爱,干扁豆一样,跟乖仔的相差无力。
小风呜咽一声,直接哭了出来。
这话对一个男人来说,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方子晨惊了:“哎呀,别哭啊别哭啊,你这病都还没好呢。”
他越哄,小风哭的越厉害。
赵哥儿听到动静,在门外问怎么了,方子晨慌了一瞬,咬了咬牙,靠近小风,低声道:“你别哭了,回去我把牛鞭给你吃好不好,吃了牛鞭它就大了,别哭了哈,你再哭,等会你赵叔又要打我了。”
赵哥儿在外面拍门,小风哽咽着:“不,不吃牛,牛鞭。”
不吃方子晨还高兴呢。
由于耕织传统,牛作为一个重要的农业工具,是不允许随意宰杀的。
多是等它老了,农户将它交到官府指定的屠宰地进行宰杀。
牛一般能活二十到三十年左右,加之数量稀少,像小河村,满大村几十户人家,就村长家有一头牛,于是牛鞭就显得很珍贵了。
吴老送了他一根,腥臭得很,光是看着方子晨就下不了嘴,他想倒卖出去,跟着杨掌柜一打听,好家伙,一牛鞭能卖八/九两银子,快赶上一头小牛犊了。
后来忙,牛鞭现在还搁家里。
小风不吃,他还省了好几两!
“那你别哭了。”
小风吸了吸鼻子:“我,我要盖,盖被子。”
“盖盖盖!”
方子晨给他擦完身出来,赵哥儿就瞪他:“你又把他惹哭了?”
什么叫又?
方子晨觉得心虚,又觉得冤枉极了:“这孩子脸皮太薄了,说两句,他就臊得想哭,怨不得我啊!”
小风确实有点腼腆,他之前就独来独往的,加上活儿多,平时也没怎么跟人交流,内向了一点。
“没事。”赵哥儿接过他手里的盆:“等他跟你相处久了,就学会厚脸皮了。”
方子晨:“······”
方子晨左右瞄,这会小药童在前头忙,院子里没什么人,他往赵哥儿屁股上拍了一下,肉嘟嘟的,手感挺好:“就会胡说八道。”
赵哥儿的脸红了白,白了红。
……
又在医馆呆了三天,徐大夫给小风查看一番,见他伤口好了些,可以动了,便让赵哥儿带他回去。
不回去不行,他实在是怕了方子晨了,天天找他要红枣吃,不给就说他是庸医,这玩意儿不贵,但每天一抓,也去好些银子了。
在医馆住了几天,衣物被子多了不少,赵哥儿收拾好东西,念着小风的身子还不利索,出去找了牛车,回来想扶小风出去,可到房里,竟是没见到人。
小药童过来:“刚才我看见他出去了,还以为他是去找你。”
赵哥儿匆匆说了声谢,转身出去找。
小风身子不利索,在厨房随手捡了根木棍做拐杖,他原是想走,可走了没多远,便无措又迷茫的站在街头。
这儿交叉路口,他不知该往哪里走了。
孟氏从未带他来过镇上,他这一生只到过两个地方,一个是出生的小榕树,一个便是小河村。
这两个地方,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个地方受罪罢了。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怯怯的四处张望,像迷路的孩子。
他走的并不远,赵哥儿很快寻了过来。
他拉住小风的手:“小风,你要去哪里?”
小风佝偻着背,没有说话,赵哥儿道:“我们回去吧!你身子骨未恢复,不要乱跑了。”
小风垂着头,后侧颈的陈旧疤痕袒露了出来,他长的又矮,赵哥儿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支吾了一会,轻轻的说。
“不,不回去。”
那声音很低,刚一出口,便淹没在混杂的吵闹声中。
赵哥儿没听清,靠近了些:“你刚说什么?”
小风紧张地捏着表皮粗粝的木棍,和被老师抓到开小差的学生一样。
“不,不想回,回去。”
赵哥儿问他:“那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