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30章
作者:白云上
杨慕涛指着她:“她是个孩子,她无辜,那你当初对逸哥儿下手的时候,你有想过他也只是个孩子吗?他叫了你那么些年的娘,他年幼丧母,你可曾有怜悯过他一丝一毫?”
“我······”
“你尚且都做不到,如何觉得我就能?逸哥儿还同他不一样,她是怎么来的,需要我提醒你吗?”郑晓玲苍白了脸,杨慕涛却依旧不留情面:
“你晓得你爹娘的品性,我若是把孩子送过去,他们会养,只是不会把她养的很好,你也晓得我的品性,我是容易心软,但我的银子,我即使是拿去喂狗,我也不会在她身上花一分一毫,你懂吗?想让她进杨府享荣华富贵,你做梦。”
孩子生父便是个下人,孩子生出来,便也属下人、家生子,若是将来没什么奇遇,那也只能继承衣钵,怎的还妄想当小姐养了?
郑家肯养她已是不错。
郑晓玲抹着眼泪没说话,杨慕涛不肯养孩子,自己也养不了,那便只能送回郑家了。
孩子同杨慕涛没关系,但和郑家却是有血缘的。
若孩子是捡来的,或者合离带来的,养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杨家不缺那口吃的,可是这孩子······
设身处地的想,郑晓玲说的没错,孩子是无辜的,不该对她撒怨气,可是孩子这种出生,杨慕涛不愿养,倒也是情有可原。
临走前,杨慕涛给官兵塞了三十两,望人能多照佛照佛一下郑晓玲。
正如郑晓玲说的,几十年夫妻,没有感情,也有亲情,虽是怨对方做出这种事,但人不义,他却不能不仁。
当初抓奸,他气得厉害,也没想着要她命,只想着合离,郑晓玲却背着他对自己的儿子和岳丈下手。
吴老什么身份啊她也敢?走到这一步,全是贪心不足,自己做的,怨不得人。
两人又坐了牛车回镇上,离开是杨慕涛都没敢回头,他知道郑晓玲在看他,在哭,经此一别,也许以后都再也见不着了,可是······事到如今,已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懂了什么,也哭得厉害,直到坐上在远处等着的牛车,车轮咕噜噜响,她才抽泣着停下来。
回到镇上天色已晚,两人只得找了间客栈暂且住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三更!(-^〇^-)
第230章
杨慕涛不会抱孩子,一路托着,双臂酸得不行,便让方子晨抱会,方子晨自认有经验,接过孩子,放在腿上,给她吹口哨听,孩子呵呵笑,伸着手想抓他下巴,到了客栈进了房,杨慕涛便直接把孩子放床上了,出门找方子晨一起在大厅里吃了些,回到房里,听见孩子哭,哄也哄不好,又烦起来。
孩子应该是饿了,但吃什么?
小二在忙,他也找不着人问,想着方子晨总是一副老子最屌,上可知天文,下可知知地理的样,便去隔壁问他。
方子晨开了门白痴一样看他:“孩子吃什么?当然是喝奶了,难道还吃屎吗?这常识你都不懂。”
“怎么可能会不懂。”杨慕涛拧着眉:“问题是这个时辰去哪找奶,你有吗?”
也对。
这大晚上的,还真不好弄。
“那让小二熬点粥水给她喝吧!这个她应该能吃。”方子晨讪讪的说:“总不能饿一晚啊!”
也只能这样了。
隔天一早两人便退了房,寻着马车走了。
早上凉爽些,好赶路。
还未出城门,见着街道旁叫喊的小摊贩,方子晨让车夫停下来。
有人在买西瓜。
这玩意儿在扶安镇上可没见有,拿回去做冰镇西瓜吃,可爽歪歪了,赵哥儿和儿砸应该会喜欢。
啊~
这次出门都没还没给家里的几人买礼物呢!
这西瓜买得贵,商贩说是从外头运过来的,本地不产,一斤要十九文钱。
比肥猪肉还贵。
搁扶安镇怕是没什么人买,不过苏平镇比扶安镇繁华,大多数人还是吃得起的。
方子晨同商贩你来我往的讲价,杨慕涛瞧着都辛苦,喊他过来,掏了一两银子给他,说这西瓜他吃过,十九文不算得贵,不用讲价了,我给你买,方子晨笑呵呵的,丝毫不客气,接了银子塞兜里,当面应承了,结果扭头回去,又同人杀起价来。
杨慕涛:“······”
杨慕涛抱着孩子又坐回马车里。
方子晨干了快一斤口水,把价降到了一斤十六文,买了九个西瓜,背篓都装不下,小商贩灌了两口水,才起身在身后的板车上给他找了个麻袋。
这麻袋破了几个洞,装西瓜倒也能装,就是背着不太好看,和他气质不符,有损他帅气的形象。
方子晨不想要,可九个西瓜,他两只手,最多左右手各抱一个,头上再学人印度啊三顶一个,剩下六个呢?
杨慕涛又从马车里伸出头,看他对着一堆西瓜一副为难样,道:“那你少买点不就行了,两个够了,你家才几个人啊!多了也吃不完。”
这西瓜可不轻呢!
九个得五十多斤了。
“怎么会吃不完。”方子晨插着腰:“我儿砸吃东西可厉害了。”他包着个六斤多的西瓜,拍了拍:
“这样的,我儿砸一个人能一次吃一个。”
杨慕涛才不信。
乖仔小小个,矮溜溜的,肚子能有多大,怕是吃个鸡蛋都能吃饱了,还一西瓜,这牛吹得委实厉害。
西瓜甜甜的,只加了糖的冰棍,赵哥儿和两个孩子就喜欢得厉害,天天都要舔,赵哥儿闲时要吃,忙时手不得空,嘴里还要叼着。
乖仔更是过分,去个茅坑,还要抓一根蹲里面舔,方子晨不让,他又说不吃冰棍没有能量,屎拉不出来了。
父子两人是喜欢得紧,一桶水做出来的冰棍都不够吃,冰镇西瓜想来一定会更喜欢。
扶安镇上没有卖,好不容易碰上,肯定得买多一点。
这玩意儿不开,能留十几天,也不怕坏。
方子晨不管了,有损他帅气就有损吧!夫郎儿砸大过天。
马车晃悠悠的出了城门,一路向东,方子晨开了一个同杨慕涛一起吃。
行至半路,马车突然颠簸得厉害,方子晨屁股‘离席’,都飞了起来。
“操······”
杨慕涛抱着孩子被颠到一旁,摔到车壁上。
方子晨急急忙忙掀开车帘:“怎么回事啊?马车赶沟里去了?”
车夫捂着头,从地上爬起来。
“客官对不住对不住。”
方子晨蹙着眉:“怎么了?你没事吧?”
“车轮坏了。”车夫说。
“啥?”方子晨闻言跳下马车,蹲下身,只见车底下躺着几碎块。
是他们太重了吗?
好好的一木制车轮竟四分五裂了。
车夫退了些银子回来,说轮子坏了,送不了了,让他们自行想办法。
可这会半路上,压根不好拦车。
两人躲到树荫下,等了快两小时,有一牛车从小岔道出来。
上头坐了几个莽汉,衣衫邋遢,方子晨跑过去拦车,问赶车的老汉能不能搭个车,不白坐,给银子的那一种。
有银子,那自然是能的。
方子晨跑回来,背了西瓜同杨慕涛坐上去。
那几个汉子瞧着他们衣裳富贵,退到车里面,让了一片空位出来。
牛车算是低配版的‘敞篷车’,晒得很,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乎都三分熟了,火辣辣的疼,孩子在杨慕涛怀里很安静,眼睛四处望,她当是习惯了,这般炎热竟都没有哭闹,可这般热,大人都受不住,何况一孩子。
方子晨让老汉停一下,如法炮制又跑到路旁折了两树杈回来,挨着杨慕涛坐。
杨慕涛抹了下汗,终于凉快了些。
初时汉子们还有些拘谨,大气都没敢喘,方子晨同他们搭话,聊没两下就热络起来了。
这几人是从牛家村里来的,正要去源州找活儿做。
正中午阳光炽热又耀眼,临近源州时,对面坐最里头的一汉子张开手掌横在额头上遮阳,他鼻子动了动,像在嗅什么味道。
“嗯??”
方子晨看过去:“怎么了?”
汉子说:“这源州的太阳怎么有一股屎味?”
方子晨:“······”
杨慕涛:“······”
那汉子旁边坐着的那个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刚半道上你说肚子疼,我同你去拉屎,你嫌那树叶割屁股,用手擦都没有洗,能不有味啊?”
“我不是抹树叶上了吗?”汉子拧着眉说。
“那肯定还有味啊!”
“不可能吧!我闻一下,哎呦,还真有。”
杨慕涛:“······”
方子晨:“······”
我滴个娘啊!
方子晨听着都要呕了。
还好对方离他远,没挨着他和杨慕涛。
晓是如此,两人还是默契的往外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