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57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这绝对是个人才啊!

  源州四通八达,小巷子也是绕来绕去,照赵哥儿所说,刘小文一出去,没准这一走,又跑京城去了。

  方子晨叹了口气。

  “我带他一起去吧!有我在,他铁定丢不了。”

  赵哥儿:“嗯!也可以。”

  方子晨领着刘小文走了,还是找的之前那个牙行管事。

  寻常生意送上门,那必然是要高兴的,可这会见了方子晨,管事的脸色愁苦,但又有点高兴。

  赵哥儿开店后,管事的去看过了,店里生意用门庭若市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几天,雪糕和鸭脖、泡爪的名儿在源州城里都传遍了,就这,还说铺子的风水不好?

  管事的觉得自己被涮了,可听人说,租他铺子的是个秀才郎,他顿时不敢找上门去了。

  派人出去细细打听,哎呦,是先头那个拉稀的院试榜首,管事的就高兴了。

  原就当是吃了哑巴亏,可这会却不一样,以后人秀才郎若是往上走,做了什么大官,那他这铺子可就够吹了,这么一想,好像又不亏了。

  这会人寻上门,不是买奴仆,便是又要找屋子了。

  可得警醒点,不能又让人驴了去。

  听说要租房,管事的立马领着方子晨和刘小文看了几处院子,都是两房的,且都在香凌街上,不过不靠近主道,都是在人铺子后头。

  靠近主道的,都是带着门面,可做生意,价格就贵了,后头的屋舍挤挤囊囊的,有些被四周高墙围着,采光还不算得太好,墙面还长满了青苔。

  刘小文没什么要求,只想着够便宜,不漏雨透风,夜里有个歇脚的地儿就行了。

  乖仔都去读书了,刘小文也想着等溜溜来了,也找家书院送他去。

  读书废银子,他想着能省就省。

  看了几处房子,感觉好像都差不多。

  毕竟是租的房,人为的故意损坏了是要赔的,因此先头的租客住都小心,方子晨问刘小文意见,刘小文说让他拿主意。

  最后方子晨选了一处最靠近自家铺子的地儿,这里两间房,外带一堂屋,以后可以改了,让溜溜住,而且采光也好,起码亮堂,像先头看的那几处,被人院墙围着,一开门进去,大中午的,房里也是黑漆漆。

  这儿作价一月九百文。

  刘小文听完管事的报价,都瞪大了眼。

  方子晨是任人喊多少就给多少的主吗?

  那定然不是啊!

  当下就同人砍起了价:“管事的,你这不诚心啊!少点吧!”

  管事的拍大腿:“哎呦,方秀才,这价我真是不赚你什么的。”

  “你驴谁呀?”方子晨说。

  刘小文就看着他俩你来我往的喷口水,先时方子晨总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刘小文同他相处不久,还有些怕他,觉得人同自己不是一个层次的,有差距,这会见了人这般接地气的砍价,那架势,村里的铁公鸡来了,怕是都要望尘莫及,刘小文顿时觉得,这人和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了。

  方子晨是有备而来,自带‘酒水’,口干了,呼噜噜灌了几口,又同管事的杀起来,管事的毫无准备,这会是口干舌燥。

  他想掉头就走,这生意大不了不做了,但方子晨扣着他的肩膀,朝他笑。

  他没说话,但管事的总感觉,人的未言之词是:‘你敢走一步试试?试试就逝世。’

  方子晨这身份,他也还真不好走人。

  管事的不松口,想让方子晨先‘知难而退’,可骂街似的你来我往砍了快两小时,管事的不由松口了。

  不松口能怎么办?

  除非死,不然今儿怕是都走不出这地儿。

  最后以六百五十文的价成交了。

  方子晨同人签了契书,刘小文这会还身无分文,方子晨帮垫付了两月,而后心满意足的领着人回去。

  也是巧,房子刚租好,隔天下午,刘婶子一家就到了。这会店里的冷品刚卖完,客人刚松散下来。

  河西顺道送了辣椒过来,四大麻袋叠着,估计得有几百斤,又加上刘家大大小小的包袱,老牛都累得猛喘气。

  赵哥儿在门口正巧看见,赶忙迎了上来。

  “赵叔叔。”溜溜从车上跳下来,朝赵哥儿扑过去。

  赵哥儿摸摸他的头:“来了?路上辛不辛苦?”

  自是辛苦的。

  午间太阳又晒又热,上次方子晨还带了绿豆糕解暑,刘家除了带的一葫芦水,和几包子,就啥子都没有了,而且村长牛车赶的是稳稳当当,又怕累着牛,都不怎么赶,河西个年轻人,那牛赶得跟飙车一样。

  他自个坐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加上粗心,刘家四人,老的老小的小,一路下来,被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后来还是刘叔顶不住,让他慢些。

  赵哥儿将他们迎进屋里,刘小文正在院里拔鸭毛,听见动静,抬头一看,眼眶瞬间就红了。

  “爹,娘,周哥儿~”

  刘婶子擦了擦眼,不确定般:“小文?”

  刘小文站起身,一手鸭毛,看着近乎沧桑,衰老到不敢认的刘婶子,掉了眼泪:“是我啊娘~”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260章

  方子晨头从窗户里伸出来,看戏一样,就见着刘小文和刘婶子抱在了一起,刘叔和周哥儿站一旁,默默的抹眼泪,溜溜仰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他对刘小文是毫无印象的,来到陌生的地方,本就不安得紧,这会又见家里人都哭了,便一直的揪着周哥儿的衣服。

  刘婶子一边哭,一边一个劲的捶打刘小文。

  “这些年你死哪去了你啊,还喘着气也不知道回”

  刘小文任由她打,说这些年他不回家,不是不想回,而是没得法子。

  饭实在是不好要啊!

  刘婶子哭着,说:“你从小做事儿就不行,去外头割猪草,割到山里去了就不懂回来,还得我和你爹满山的找,去砍柴也是这样,结果没想着,割猪草、砍柴你不行,结果你连要饭都这么没出息。还活着,也不晓得让人送封信回来,我们在家里,见隔壁村同你一起去服役的,有些缺胳膊断腿的都回来了,就你不回,村里人都说你死外头了,你都不晓得每次听人这般说,我和你爹还有周哥儿多伤心。”

  刘小文哽咽着:“娘啊,是我对不起你啊!”

  刘小文先时也曾想着让人帮写封家书托走镖的,或去那驿站让人送回来。

  可当时远在京城,离家那是十万八千里都不止,人要价贵,他又想着,外头有些地儿是土匪当道,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家,即使是能,也不知要猴年马月,作何的白白让家里人惦记,到离家近些的地儿,再给家里去封信吧!

  后来,他找不到活儿,被迫要饭,连吃的和车费都成问题,哪里还有那余钱给家里去信啊!而且人代写的书生,见着他靠近,都不等他开口就直接挥手赶人了,哪里肯帮他忙。

  在人地盘上,刘小文也不敢得罪人,被拒了几次,就没敢再求了。

  同刘婶抱完了,接下来轮到刘叔,刘叔是个寡言的汉子,红着眼眶,拍了拍刘小文的肩膀,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后头便到了周哥儿,跟大明星线下见粉丝送福利似的,一个一个来,方子晨想着,他是不是也去排个队,意思一下。

  刘小文紧紧抱着周哥儿,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嵌入骨肉里,只一会便松开了手然后,帮周哥儿抹眼泪,虽不是在外头,但旁边还有人,他脸皮薄,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夫夫之间的话,同刘婶子那些不一样,他想着晚上了,再同周哥儿好好聊,他压下万般话头和情愫,蹲下来看溜溜。

  溜溜抬头看他,同他对视了一会,被他那‘如狼似虎’,大灰狼见了小白兔一样的目光吓着了,咻的跑到了赵哥儿身后,抱着赵哥儿的腿,从他身后露出个脑袋偷看刘小文。

  “溜溜。”刘小文走过来,激动难耐,说话都哆嗦:“我是你父亲啊!过来,过来给父亲好好看看你。”

  溜溜才不过去,他左右张望,谢肖宇正抱着一盘鸡爪啃,他并不认识,林小侠和李艳梅,他又不太熟,见着小风,他想冲过去,可小风个头不高,瞧着就没有安全感,最后他目光锁在方子晨身上,朝他冲了过去。

  “方叔叔,救命呀~”

  刘小文都哽了,他觉得方子晨不好亲近,瞧着就有距离感,可自家孩子,竞是怕他,都不怕方子晨。

  周哥儿见他怕得都糊涂了,门都不晓得进,就站在窗户下举着手蹦跶,方子晨从窗户里探出身,将他提了上来。

  “那是你老子啊!你怕什么?”

  溜溜回头瞥了刘小文一眼,见他正在看自己,小身子都绷紧,迅速的扭回头,说:“他像是怪兽,好像想吃我。”

  周哥儿笑了起来,他至今依旧不晓得怪兽长个什么样,只知道是专门吃人的,溜溜以前说话,他都听的懂,但后来他常去找乖仔,同方子晨呆一起久了,总爱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见着刘小文有些神色有些落寞,周哥儿道:“刚谁让你那般看他,饿狗见了肉包子一样,可不得把孩子吓着了。”

  “见了儿子我怎么能不激动啊!”刘小文说:“之前我也是这般,小风和乖仔就没怕我,这娃子,胆子也太小了些。”

  赵哥儿:“······”

  自家这两个,也不是不怕,小风当时是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刘小文抱住了,连跑的机会都没有,乖仔更是怕得躲到了棉被底下。

  这都还不算怕吗?

  刘婶子心里高兴,拍了拍刘小文,道:“孩子认生也是难免,以后住一起久了,你待他好,他就不会怕你了,先把东西搬进来吧!”

  房子是昨儿刚租的,还未来得及打扫,里头家具也未置办,这会儿是忙不过来了,只能先凑合一晚。

  方子晨要去守夜,那屋可以让周哥儿和刘婶和溜溜睡,刘叔同刘小文一起。

  几个房间床都大,也不会挤着。

  刘小文这会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难耐,勤快的很,把东西都搬到后院,见着刘婶拿起个大包袱,刘小文伸过手,道:“娘我来吧!赶一天路了,你先休息一下。”

  刘婶子摇摇头:“不累,我都做活儿习惯了。”

  “娘,你别跟我客气啊,我······”

  那包袱就一方布几个角对折打个结而已,本就不牢固,里头包的东西多,又颠了一路,这会来回扯了不过两下,竟散了开来。

  里头掉落些衣物,还有一牌位。哐啷一声,特别响,在满地衣物中,紫檀色的,也特别显眼。

  满院子的人都望了过来。

  刘婶子脸色有些不对了,她见刘小文正弯身去捡那牌位,想阻止都已来不及。

  刘小文虽说是大字不识一个,但自个名字,还是晓得的。

  他看着自己的牌位,呼吸骤然发紧,神色有些怪异的看向刘婶子。

  “娘,这是啥?”

  刘婶子都不好意思说:“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