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61章
作者:白云上
但方子晨要面子,他故意‘哼’了一声,才转过身,伸手揽着赵哥儿细瘦的腰,将他拉尽自己。
“怕什么?刚不是都压着人打吗?”
“我就是害怕。”赵哥儿说。
方子晨看他似乎不是做假,立马挥着拳头:“别怕,我在呢!妖魔鬼怪来了,我就揍得它哭爹喊娘。”
赵哥儿心里暖烘烘的,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位,这才静下来。
他的眼神落在方子晨微微凸显的喉结上,眼里的炙热和渴望不加掩饰,他主动凑过去吻他,用温热的舌尖舔舐方子晨稍凉的薄唇。
“夫君。”他喊。
方子晨没有应,满腔欲望直白地写在眼底。但时间到底是不对,他拍了一下赵哥儿的屁股。
再开口,嗓音嘶哑低沉。
“你故意的是不是?”
赵哥儿笑起来,月光下,他眉目清秀,尽是舒朗,一张包子脸,尽显无辜。
方子晨嗷呜一口咬在他脸上,吸果冻一样,留下一排牙印后,学着赵哥儿,捶他胸口,像被阉了根的小太监,声音又尖又娇。
“讨厌~”
赵哥儿噗嗤笑起来。
他就知道,无论他做什么,方子晨就算再生气,只要他一软了语气,方子晨就拿他没辙了。
隔天回去,方子晨挑着两捆柴火,到家歇了会,汗流得多,黏糊糊的不舒服,他又去冲了个凉水澡,刚进屋换好衣裳,小风背着个书包冲进来,双眼亮晶晶。
“方,方叔,谢,谢谢你。”
方子晨让他转过身,看了看他背上的书包。
是仿照现代的双肩包做的,颜色亮丽,上头绣着小风的Q版头像,没拉链,是抽绳的设计。
昨儿方子晨和赵哥儿出门后,绣庄的人送过来的。
正正四个。
两个自家的,娇娇一个,还有一个是溜溜的。
之前刘叔做什么玩意儿,总有乖仔的一份,虽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物件,但人有这份心意,方子晨想着溜溜也要来了,自家孩子有,他没有,到时眼巴巴的,都一个院子,也不太好,就给他也做了一个,反正也不费大多的钱。
东西刚赵哥儿拿出去分给几个小的,可把他们开心坏了。
背着书包排着队就在院里走来走去。
一下到谢肖宇和李艳梅跟前来回走动显摆,一下又跑周哥儿那问他好不好看。
刘小文见着溜溜和乖仔左右抱着方子晨的小腿,小风和娇娇还在一旁仰着头同他说话,心里酸得厉害。
昨儿溜溜和小风一起玩,晚上回了房,刘小文拿了两块点心过去找,想同他多呆会,培养培养感情,结果倒好,这孩子吃了他的点心,吃完了,才说这不好吃,方叔之前买的那个才好吃。
同孩子聊了一晚上,溜溜张口方叔闭口方叔,刘小文都想掉眼泪了。
周哥儿在一旁,掀开盖子,见着锅里的鸭脖已经煮好,捞了出来,鸭脖上头黏着血沫,得重新清洗一遍,他想叫刘小文把锅里的水倒掉,等会要卤了,喊了两声却不见人应,回头一瞧,人正巴巴的看着方子晨。
周哥儿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别羡慕了。”他说:“你儿子可喜欢赵哥儿家那位了,你羡慕不来的。”
刘小文道:“溜溜这般亲他,可见他对溜溜好。”
“自是好的。”周哥儿一边清洗手上的鸭脖,一边道:“孩子心思细得紧,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晓得的。你没回来的时候,赵哥儿对我们可照顾了,就是方子晨,也对我们好,去年爹摔伤了腿,秋收时就是他过去帮的忙,不然就光我和娘,要把那些谷子玉米背回家,可够呛,他下工回来,也常带着乖仔和我们家儿子一起玩,儿子会游泳,还是他教的呢,醉宵楼的活儿,也是他搭的线,这恩情,你可不能忘。”
刘小文点点头:“昨儿娘已经同我说了,我知道的,我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乖仔晨练完,赵哥儿又给他洗了个澡,换好衣裳,又扎好头发,给他背了书包,这才拍拍他小屁股:“去吧!让你父亲送你去吴爷爷那里。”
“嗯~”
这书包做的也不算太大,就比书籍大些,乖仔背着,那书包能把他整个小屁股遮起来,像蜗牛背着个壳。
这书包就是个摆设,里头啥子东西也没有,要是重些,怕是能把他儿砸压出屎来了。
瞧见有个老汉正在卖冰糖葫芦,方子晨问他,要不要吃,乖仔摇头,说不要。
这孩子同赵哥儿一脉相承,最是喜欢这些小零嘴了,今儿破天荒的说不要······
事出反常必有妖。
方子晨仔细看他,接着把他抱了起来,也不走了,仔细盯着乖仔。
“怎么了?你不高兴?”
乖仔眼眶瞬间红了,他垂下头来,两只小手又开始无意识的抓着衣角。
方子晨皱起眉问:“是不是在吴爷爷那里,有人欺负你?”
家里几个孩子,乖仔同他们玩得要好,在家时,他也是笑呵呵的,先头他从不这样,这会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可把方子晨心疼坏了。
“是不是?”他又问。
第264章
乖仔紧紧揪着衣服,小小声的说:“姐姐和两个哥哥,不喜欢乖仔,他们说乖仔滴头发系什么鬼?”
方子晨怔了一下,没太听懂:“啊?”
乖仔一手搭在大脑瓜上,说:“他们说乖仔滴头发像腋毛。”
方子晨:“······”
方子晨目光落在乖仔额头发际线处,那儿长了好些小绒毛。
乖仔的头发偏柔,也很细,以前颜色很淡,后来吃好了,便黑了许多,他发尾有些微的自然卷,并不算明显,但他额头发际线那儿刚长出的小绒毛就卷得有些明显了。
方子晨看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那几个孩子,委实过分了一点,竟然这般说他儿子,简直不像话。
乖仔很苦恼的说:“可系,腋毛系西莫哟!乖仔都不西道,乖仔见过鸡毛,羊毛,鸭毛,狗毛,就系没有见过腋毛,父亲,腋毛系西莫啊?”
说着他抬起手臂,小手儿摸着自己的腋窝:“这里还会长毛毛吗?可系爹爹和父亲都没有呀。”
方子晨:“······”
哥儿体质不似男人,身体上的毛发天生就不怎么旺盛,赵哥儿自是没有,他自己又是个精致的讲究的男人,留那玩意儿干啥?
一抬手腋下黑乎乎的,像话吗?好看吗?
“没事,随他们说。”方子晨亲了乖仔一下,又摸了摸他的头,道:“下次他们再这么说你,你就说他们头发像屁股毛。”
乖仔用力点头:“嗯!”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或者有些小矛盾的,很正常,方子晨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哄了儿砸两句,见他心情好了,这才带他往吴家去。
乖仔由着下人领去课室,方子晨去找吴老头,磨磨蹭蹭在荷包里掏了半天,又数了半响,确认无误后,才把银子放在桌子上,朝吴老那边推过去。
吴老眉心一跳,顿时心惊胆颤,盯着银子看了片会,又看了看方子晨,确认他看起来都正常,才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给我送银子。”
方子晨本就心疼,跟被人剜了肉一样,听了这话没好气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他有点不开心,这老头就是不会说话。
“赵哥儿让我给你的,我小儿砸中午在你这吃饭,总不能白吃,我就不是那种爱占人便宜的人。”
他说的信誓旦旦,丝毫不显心虚害臊,好像跟真的一样,吴老要是不晓得他为人,那真是差一点就信了。
他自觉乖仔是个孩子,吃不了多少,家里也不缺他那口吃的,不想收,但想着赵哥儿老实的性子,他若是不收,方子晨定是乐得找不着北,不过赵哥儿怕是要觉不好意思了。
三十两,若搁村里,别说一孩子,就是一家子都够吃好几年,省一些,吃八/九年都行。
但源州到底不比村里,赵哥儿在吴家吃了顿饭,回来又问了乖仔,吴家顿顿都好些个菜,少时四五个,多时七/八个,自是不能照村里的来。
自家孩子吃的多,得比照着大人来,三十两,不多不少。
而且这种事儿,宁可给的多,也不能少了,不然有占便宜的嫌疑。
吴老收了银子,告诫方子晨,这银子是他自愿给的,可别转头蹲半路给他套麻袋啊!
“你这话侮辱谁啊?我人品杠杠的,大好的青年,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方子晨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
吴老笑了,提醒他:“你上次不就是想套白文辉的麻袋吗?”
方子晨噎住了,讪讪的笑了一下,极力找面子。
“哎呀,我那是说笑的啊!你知道的,我是个很幽默的人。”
吴老不置可否,幽默是没看出来,欠收拾倒是看得出来。
他转了话题,问方子晨最近看书没有?可有遇到什么不懂的问题。
方子晨摇了摇头,说看了,但没遇到问题,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读书馆里的史学类的书籍和一些文献都要被他翻烂了,什么周礼,八股文,策问,春秋,中庸,这些先不说,就是历史学、古文字学、历史地理学等方面的基本理论和知识,涉及中外通史和中西史学史、中外历史他都有看过的,历史系那个秃头教授常常指导他,总挑唆他转专业,可是他觉得这专业出来对口的工作少,爸妈将来想让他跟大哥一起管理公司,做总裁开法拉利它不香吗?
他有基础在呢!咋滴会看不懂?
他要是没点东西在,他能不自量力去甲子班还夸下那种海口吗?
那不能啊!
考不上的话,可是很丢人的。
他方三少可丢不起那个人。
方子晨摆了摆手,对吴老道:“不说了,我要回家了,大熊说今天要带我赚外快呢,走了!”
吴老看着他的背影,直想脱了鞋朝他扔过去。
方子晨回来在院子里忙了一下,便又蹿进屋里做画笔。
这会做的熟了,已有手感,便手一边动,一边看着桌上的书。
画笔做了好些天,这会算是都做好了。
他给乖仔做的色多,六十种,本来前几天就能做完了,不过小风说也想要,溜溜和娇娇也是眼巴巴的样,料子也都还有,他就干脆都做了。
他自己买了纸回来,装订了本画册,用自制的铅笔在每页左上头都画了些小图案,有猫有狗,栩栩如生。
方子晨一边做着收尾的工作,一边感叹,当年学画画还是他二哥囔着要学的,他那时候正在追隔壁班的班花,不过人女生说,不喜欢他这种看着像要吃牢饭的,她喜欢的是那种长的很斯文,又很有气质,很冷静沉稳的男生,就像你大哥方学长那样。
方二哥听闻这话,感觉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