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62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后来二哥不知道听谁说学美术的男生文雅,就兴冲冲的去报名了。

  有时候周末他会带着方子晨一起去,画画班里女生多,方子晨长得白白净净,洋娃娃一样,每次带着,总有女孩围过来搭讪,方二哥嗅到了味,周末总要捎带上他。

  十几节课下来,方子晨啥子都会画了,老师还夸他,说他的艺术细胞跟汤圆一样大,方子晨心想,这话就夸张了,他要是细胞跟汤圆一样,那他得是哥斯拉了。

  方二哥也有了明显的进步,除了站着的火柴人,手拉手的,上吊的,拿着烟的,劈叉的火柴人,他也都会画了,可喜可贺,老师含着泪,说他可以毕业了,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画完家禽,方子晨还画了些别的小动物,有狮子,大老虎,天上的老鹰和燕子,怕孩子不认识,还在旁边进行标准。

  下午时,大熊找过来,说让他跟着去祥和街那边抬棺。

  方子晨问,你过来了义庄那边谁守着啊?

  大熊说他媳妇儿。

  说到这,他又再次感叹起赵哥儿的胆子。

  都是做人媳妇的,咋滴差别这么大呢?

  他媳妇大白天的,连义庄都不敢靠近,有时他有事,让他媳妇过去顶,他媳妇走到义庄门口百米处,就死活不愿再走了。

  守门毕竟是寂寞,他初时还想带他媳妇一起过去唠唠嗑,他媳妇说唠你娘。

  赵哥儿和谢肖宇正在厨房做雪糕,周哥儿和李艳梅还在外头卖烤鸭。

  其他三个汉子在院子里剁辣椒,个个干的热火朝天。

  刘婶子在一边擦灶台。

  家里做吃食生意,厨房里就三个灶台,不太够用,赵哥儿便喊了人了,照着之前在村里那样,又让人在院墙处砌了两个灶台,怕日头晒或下雨,还搭了个棚子,倒也是方便。

  外头这两个灶台转做卤鸭脖和鸭爪,有时候忙或不小心总有些料汁溅到外头,这些倒是不要紧,但煮鸭脖的血水带着腥味,溅在外头就得及时清扫干净,不然大夏天的容易招苍蝇,做吃食生意的,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都得做得干净。

  刘婶子之前就听河西说店里生意好,但今儿中午,见着铺子里人挤人的样,她还是吓到了。

  生意好,虽不是自家的,但她也高兴,做起活来都有劲。

  方子晨路过一旁,见着灶台都要被她擦反光,这种干活勤快又细心的,得叫赵哥儿给她加工钱。

  大抵同是个哥儿,赵哥儿和谢肖宇混得还挺好,才这么几天,两人是有说有笑的,有时候方子晨瞧着,心里都不对味。

  这会进了厨房,刚还在头凑头嬉笑的两个哥儿,见着他进来,立马住了嘴。

  方子晨顿时感觉他们刚是在议论自己。

  妈的。

  八成又是在说他帅。

  他到赵哥儿跟边同他说自己来活了,要出去一趟。

  “嗯。”赵哥儿体贴的叮嘱,道:“那你小心着些。”

  方子晨:“······”

  小心什么啊?

  不要让棺材给他压出翔来吗?

  “去吧。”赵哥儿道笑着:“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嗯。”方子晨听了这话就高兴,像被摸顺了毛的猫儿,拿了两根雪糕出门了。

  路上大熊啃着雪糕,感叹:“你家这玩意儿可真是爽口的,怪不得我家那熊娃子一整天的都搁你家店里不愿回去。这玩意儿听说一根十几文呢!瞧着你店里也挺忙,你咋的还找活儿?”

  “世道艰难啊!”方子晨睁着眼说瞎话。

  抬棺也有讲究,这人不能是死者的直属亲戚,还需已婚。

  而且出门的时辰也有讲究,虽不是入葬,但都是抬出门,选对了时辰,便可旺宅,旺孙,旺后人。

  方子晨到的时候,棺材已经绑好了,就是在棺材下头垫两根棍子,然后用绳子同着棺材绑一起固定住,不过这样的,一般最少得需四个人,另外两个这会正同主家的吵。

  方子晨听了两耳朵,大概清楚,就是先是谈好了价钱,可那两人到了,摸了摸棺材,便开始反悔。

  一般而言,用做土葬棺材的木材,分为五种,其一是实木,这种寻常百姓用的最多,虽是不易耐腐,但价格便宜。

  其二便是柏木。他具有较强的耐腐蚀性。

  其三和其四便是金丝楠木和檀香木。不过这两种都是上等的木材,耐腐性能高于柏木,埋于地里可以几千年不腐烂,好是好,但多是世家大族或极品官员方有那条件使用。

  其五便是枣树。

  枣树的质地非常硬,而且不招蛇虫鼠蚁的啃咬,所以如果打造成棺材的话可以在地下保存一段非常长的时间。

  像其他的树木,比如杨木因为质地太软所以不适合做棺木,槐树因为属阴,玄学上讲它会压迫人身体里面的灵魂,因此更不适合做棺木。

第265章

  这家主人不晓得那买的棺材,重得紧,加上这活儿,寻常人也不愿做,棺材抬出门,得按大师说的时辰来,这会再找人,不容易,因此就想着坐地起价。

  主人家不是好拿捏的,脾气也冲,谈两句,见着对方一副没皮没脸的样,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这会离选好的时辰不过两炷香。

  主人家过来同大熊和方子晨道歉,说今儿棺材怕是出不去了,害他白跑一趟,等会让大师重新算日子,定好了再请他过来。

  抬棺一趟就是四两银子,贵的嘞,寻常人家穷一些的,怕是都不敢死。

  住城里的大抵是来自五湖四海,日常也就跟左右两旁的人家熟,不似村里。

  乡间虽是不富裕,大家平日里也会有些摩擦和口角,但总体来说都是团结的。

  方子晨瞧着屋里就几个披麻戴孝的,再想河大愣他老爹去的时候,那是四方来客,一院子都装不下,本村的,隔壁村的,都来了。

  抬棺这种事,一般都是十几汉子一起上的,毕竟埋山里,离村里又远,人多了路上好替换。

  做喜事也好,白事也好,都是大家相互帮忙不用喊,都会自个寻上门去,今儿你有事我帮你,明儿自个有事了,大家也才会来。

  都不用刻意的花银钱去请。

  哪像现在,抬个棺,都找不着人。

  方子晨同大熊嘀咕了两句。

  大熊上下看他,诧异道:“你真能行?这儿离义庄可不近。”怕他不懂,大熊解释道:“棺材一抬,不能碰地,中途可不能休息的。”

  “我知道我知道。”方子晨参加过白事,这种事儿哪能不懂,催促:“你快去啊!不然到嘴的鸭子该飞了。”

  大熊不信任的看他。

  方子晨垂眸眤着他,又道:“快去啊!”

  大熊又仔细看他一眼,才去找主家,说他和他兄弟自己抬也行,按原来的时辰出门吧!。

  大熊从事这行差不多十年了,信誉还是有的,他身子也壮,瞧着就很行的样子,主家自是觉得他没问题,但······

  他朝方子晨看去,对方身子骨还有着少年人拔个时特有的清瘦,肤色白皙,轮廓清隽好看,一看就像不谙世事的受人宠的小少爷,能行吗?

  自是行的。

  方子晨把木棍搭在左右肩上,走得要飞起,主家的几个披麻戴孝的在后头撒白纸,都差点跟不上,得一路小跑着。

  到了义庄,大熊都气喘吁吁,方子晨仍脸不红,心不跳,只微微冒了些汗。

  得了二两银子,他心里乐开了花,但当着主人家的面,他也不好意思笑,苦着张脸劝人节哀,扭头立马又笑嘻嘻的。

  傍晚赵哥儿见着人还没有回来,便自己去吴府接了乖仔。

  回来吃了饭,方子晨才回来,休息没一会,便又得去守义庄了。

  照旧是练武,然后去洗漱。

  赵哥儿给乖仔脱了衣服,忽而视线一凝,却见他手臂上有处淤青。

  乖仔同方子晨是一样的冷白皮,那处暗色的淤青就显得很突兀,很明显。

  方子晨昨儿没歇息好,下午又做了趟活,这会溪边清凉,他双脚泡在水里,后倒趟在草坪上睡着了。

  赵哥儿压低了声音,问乖仔。

  “这儿怎么青了?”

  乖仔如实交代:“系一个大哥哥捏滴。”

  赵哥儿闻言,双眉紧蹙:“哪个哥哥?”

  “系佳怡姐姐滴表哥。”乖仔说。

  吴老家里开了间小课室,倾力教导家里的几个孩子,就指望着他们出息,光耀门楣。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以后若是想高嫁,自也要识得些书。

  大户人家当家的主母,手持中馈,其算术一道要精,家里的姑娘哥儿,除了女戒、内训,诗词,甚至还要学那琴棋书画。

  若是大字不识一个,啥子都不会?如何相夫教子?又如何举案齐眉?人世家少爷,家世好的,自是想娶更好的门当户对的人,娶个啥子都不会的图什么?

  村里姑娘哥儿,没条件,多是学些厨房里的活儿和一些针线,汉子们娶媳妇,便是看彩礼高不高,再是看这姑娘哥儿勤不勤快,干活儿利不利索。

  吴老给吴佳怡和吴佳乐请了个教导夫子,专授其琴艺。

  一天也就学一个时辰,其他时间,吴佳怡和吴佳乐也要到课室去学习。

  吴老头学识渊博,比外头那些夫子都要好,陈氏大哥同吴泽宇乃同窗好友,他家中有一子,便了托关系,进到课室里旁听。

  吴老不仅要管着书院里的事,还要给甲子班和乙子班上课,课程虽是不多,可他自觉精力有限,加之年纪又上去了,三两天只一堂课,也让他觉得疲倦,这事本不想应,但两家到底是姻亲关系,陈氏为家里生了三孩子,平时也管理着偌大的府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陈家这些年也没求过什么,陈氏和她大哥一同求情,吴老倒是不好拒绝了。

  这陈伟东也是十岁,但长得膘肥体壮,母猪赛大象一样,瞧着就像一座肉山。

  赵哥儿轻轻碰了一下,而后拇指轻轻抚着乖仔手臂上的淤青,不由想起他之前遭过的罪,大概是难受,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哑了:“疼不疼?”

  乖仔摇头:“中午痛痛滴,现在不痛鸟。”

  赵哥儿静默了几秒,语调变得有些沉:“他为什么捏你?”

  乖仔眨着眼睛,闷闷的说:“他说乖仔挡他路。”

  乖仔和陈伟东坐一桌,陈伟东坐在靠墙的里头,中午能休一个时辰,这期间,吴家除了长孙吴豪杰和吴佳乐,其他几个孩子通常会到院子吃些糕点,或者在院里头玩,他们有些排斥乖仔,上吴家的第一天,吴夫郎喊他们带着乖仔一起出去玩,他们带了,然离了大人视线,便开始不搭理他了,吴豪杰让他坐在小石凳上,问他,读过什么书,可有写过什么文章,乖仔说只认得字,不会写文章,他嗤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乖仔。

  后来来了吴家读书,先头歇息时乖仔还会凑过去,问他们在玩什么?可不可以带他一起玩,那几个孩子答应了,可却是借此故意作弄他。

  他们说玩捉迷藏,你要不要一起?

  乖仔高兴的直点头,说要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