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63章
作者:白云上
吴豪国便带着他到一处小花圃里,说让他藏在里头,不要出来。
乖仔在村里同小伙伴们玩过这个游戏,知道规则,于是捏着小拳头,激动的嗯了一声,还说谢谢哥哥。
可后来,他蹲的脚发麻,却没有人来找他,直到下人敲了铜锣,说时间到了,小少爷们快回来上课,乖仔才从花圃里爬出来。
他进了课室,其他孩子见他额头上有被蚊虫叮咬出来的包,就笑,说他怎么那么蠢,就这,也不知道爷爷看重他什么。
乖仔闻言,才晓得自己被骗了,后头他就不再凑上去。
今儿他吃了饭回来,蹲在门口,看他们在院子里玩,见着好笑他还呵呵地跟着笑,不过吴家那几个孩子瞪了他一眼,似乎给他看都不乐意,跑到另一边去玩了,乖仔瞧不见人,有些闷闷的,这才回到座位上趴着桌子小息,陈伟东见他睡着了,便突然掐他胳膊,说他要出去。
他力道大,乖仔当场就叫了一声,陈伟东又使了一下劲才松开手。
“快点让开,别挡路。”
……
赵哥儿听他说完,尽量缓着气。
他不晓得陈伟东是无意的还是有意为之,小孩子之间,难免有些摩擦,若一点小事儿便找上门去,倒显得他小题大做不知所谓。
人同吴家是亲戚,他儿子受吴老的恩,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赵哥儿心疼,轻轻摸着乖仔的脸,落在孩子身上的每一道疤,都像铁似的烙在他心口上,他疼,但又不晓得该做些什么。
乖仔察觉到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还安慰他:“爹爹,不要这样,乖仔都不痛鸟,你不要担心。”
他越是懂事,赵哥儿越是心疼,他亲了一下乖仔的额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给乖仔洗好身子,赵哥儿坐在方子晨旁边,望着他的睡容,方子晨脸上五官,最为出众的便属他那双黑沉沉的又很凌厉的眼,如今闭起来,整张脸依旧是好看得要命。
赵哥儿心头不由宽敞了些,虽然方子晨有时候做事不着调,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无法无天又任性妄为,还爱胡说八道,但待在他的身边,不需要方子晨做什么,只要在他身边,就像现在,赵哥儿便觉得有安全感,那是一种很安稳的,哪怕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他担心的安心感。
能和他呆在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气,以前在痛苦和绝望中的挣扎和坚持,似乎就都有了意义。
见他睡得不省人事,赵哥儿便拧了毛巾仔细的给他擦洗。
方子晨雷打不动,好像睡得很香,擦完了前面,他竟然还侧了个身,像是凑巧,又似乎是为了方便赵哥儿给他擦后背。
赵哥儿顿了一下,俯下/身,仔细看他,接着笑了起来。
“哎呀,”他突然说:“这儿怎么有条蚯蚓啊!这么大的。”
河边淤泥里有蚯蚓不奇怪,这种地方的蚯蚓还更大个。
赵哥儿几乎是话刚落,他就见着方子晨弹了起来,我艹一声,跳出老远。
赵哥儿呵呵笑起来。
乖仔还光着身子在小溪里到处抓虾,没懂是个什么情况,还叫赵哥儿抓住它,他要拿回去喂鸡鸡。
赵哥儿还在笑,方才的抑郁似乎都一扫而光。
方子晨站在他对面两米远处,一头冷汗,插着腰气呼呼的。
此刻他哪里还不晓得自己是受骗了。
他娘的。
刚都下腹一热,菊花一紧了。
“你这哥儿真的是,今天不收拾你一顿,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男子威风。”
仿佛向天借了两个狗胆,赵哥儿丝毫不惧:“你放马过来呀。”
方子晨气势汹汹的过去了,赵哥儿手刚从身后拿出来,方子晨瞳孔骤然紧缩,撂下一句狠话:“你别太嚣张,有本事等会小树林见。”立马就扭身跑了。
赵哥儿见他落荒而逃的样,又呵呵笑个没完没了。
他扔了手中的小木条,去将乖仔抱出来。
溪水到底是凉,孩子泡久了,怕是要着凉。
乖仔照旧是撒了泡尿,穿好衣裳,赵哥儿又在溪边翻了一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过来片刻,这才牵着他回去。
怕着方子晨收拾他,赵哥儿路上又捡了根更粗的小木棍。
乖仔之前被他抽过屁股,木条抽的时候可疼了,火辣辣的,这会他是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紧着屁股同他一起往回走。
第266章
方子晨正站在义庄门口,见着赵哥儿牵着乖仔回来,装没看到他手拿着的东西,也像忘了方才的事一样,迎上前。
“哎呀,你回来了。”
方子晨走在他身后,给他捏肩,又赶紧铺好竹席。
“赵哥儿,快坐快坐,辛苦了辛苦了。”
赵哥儿不动声色的看他。
方子晨笑呵呵的:“累不累,我给你捶捶腿。”他看起来很乖,很听话,殷勤得过分,往常他这般,总是没好事。
赵哥儿笑道:“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方子晨蹙起眉,严肃道:“瞧你这话说的,我给我的亲亲小夫郎捶捶腿,犒劳犒劳他,能打什么主意,我方家专出好男儿,会疼老婆得紧。”
赵哥儿强忍着:“是吗?”
“那必须的啊!”方子晨手上动作不停,捶完左腿捶右腿,狗腿十足。
“亲爱的赵哥儿,这力度可以吗?”
“还行。”赵哥儿看他修长白皙,即使干过粗活,依旧是光滑细腻的,很矜贵的手一下一下按在自己大腿上,被按压的地方,有一瞬间的酥麻感,他露出带着笑意和满意的神情,轻轻朝方子晨肩膀处踢了一下。
方子晨侧过头,顺势在他脚裸处落下一个吻,温热的气息拂过,有些痒,赵哥儿脚缩了一下,方子晨一手牢牢按住,刚要扭回头,余光里,一只鸡蛋大的脚丫朝他嘴边伸了过来,差点擦到他嘴巴上。
乖仔屁股坐在竹席上,两手撑在身后,抬着脚一直往方子晨嘴边递:“父亲,乖仔也要亲亲。”
方子晨:“······”
他又不是狗!
先时玩游戏还行,真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赵哥儿看他青着脸,都笑了。
方子晨趁着赵哥儿不注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木棍奋力的朝远处扔。
赵哥儿挑了下眉。
方子晨从竹席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赵哥儿,冷笑一声。
“小哥儿,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举起手来:“看见我这巴掌了吗?它又大又有力,来,听话,把裤子脱下来,哎呦,你不动,怎么,是觉得你还能逃吗?这荒郊野岭的,可是叫破了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赵哥儿笑了一声。
方子晨道:“不过,你越叫我越兴奋,快点的,把裤子脱下来,今儿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男子气概。”
乖仔滚在席子上笑的直打铁。
“父亲好变态哟~”
方子晨额头青筋直跳,捡过一边的薄被将他整个人盖住卷了起来。
这个小电灯泡,着实亮了些。
赵哥儿依旧是不为所动。
方子晨要扑过去时,就见他缓缓的把手伸进兜里,然后······
方子晨转身就想跑,被赵哥儿一把揪住他后衣领,将人扭过来。
见着那蚯蚓就在自个跟前晃动,方子晨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哆嗦着:“大爷,饶命啊!”
赵哥儿举着手,拇指和食指中间正捏着一只左右蠕动的小蚯蚓。
赵哥儿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似笑非笑的道:“你刚不是很嚣张?”
方子晨立即道:“哎呦我的大爷啊!都是误会啊!你快把它扔了吧!扔了它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啊,不过我有点穷,还有夫郎儿子要养,家里已经好些天没米下锅了,你要是觉得我顺眼的话就把我托进林子里劫色吧!我绝不反抗,躺平了任你骑。”
赵哥儿听得脸都红了,他夫君竟然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骚扰人。
赵哥儿晓得他怕,吓唬他一下,就把蚯蚓扔了。
方子晨见着没了威胁,直接朝他扑了过去,坐在赵哥儿的小腿上,举着巴掌扬言要揍他屁股。
赵哥儿笑的脸都红了,两手护着屁股,左右扭,就是不给他揍。
乖仔好不容易从被子里窜出来,又过爬来了,说要帮忙。
三个人在竹席上闹成一团。
玩了好些会儿才睡,隔天回去,方子晨把做好的画画笔和画册送给乖仔,乖仔可高兴了,激动得不停的跳着脚,围着屋里的书桌转了好几圈,才爬到方子晨身上,抱着他的脖子,送他一个亲亲。
他非常宝贝的把画画笔和画册装进书包,赵哥儿喊他出来吃早餐,他还要带着,生怕扭头了就不见了。
下午卖完雪糕,赵哥儿同谢肖宇还有周哥儿要一起出去,赵哥儿想着方子晨呆在家活儿也不太会干,而且他们许久未一起逛街了,便到屋里喊方子晨问他去不去。
方子晨忙着要给小风他们画画册,哪里有空,而且三个哥儿去逛街,他跟着,肯定是他们买买买,然后他扛扛扛,才不去呢!
最后刘小文跟着去了。
今儿赵哥儿是想着陪周哥儿出去置办些家具,来时虽是能带的都带了,但像床铺桌椅这些,是想带也带不了。
而且他们不像方子晨和赵哥儿,以后都可能不会再回去住了,可是刘叔刘婶老了总是要回去的,倒时也能用的着。
赵哥儿来源州不算得太久,除了先头置办些材料跑了几次,其后都在店里忙,没怎么得逛,谢肖宇本地人,比较他们两个,算是熟些,哪家买的家具好,他都晓得。
周哥儿出门前刘婶子塞了十三两银子给他,这里头有她先头自个赚的工钱,也有刘叔给醉宵楼送菜的钱,来的时候刘婶子把地租给了村里两户较为穷苦的人家,他们凑了些银子拿来给刘婶。
有七百多文,不算得太多,若是租给河大愣这般人家,按正常的‘市价’,刘家那些田地全租出去,两年怎么的也得有八/九百文。
河大愣家的田多,一家人堪堪忙活得过来,知道刘家要来源州,倒也有好几家上门,说想租他家的地,不过刘婶子婉拒了。
都是同个村的,来的几户人家为人如何,她都晓得,不算得太好,田地租出去,一是无故留着空,得交罚银,二便是家里若是没了人,田地不得常去照看,到时野草丛生,肥田也要变荒地,而且也会有那些心思不好的,偷偷挖了田界,占它个半来米的,主家的不在,人种久了,回去怕是要说不清。
刘婶选的那两户人家,都是老实本分的,种她家的田地,定是会好好护理。
源州的物价确实是比扶安镇上的贵不少。
同样的木料,打造的同样的木床,扶安镇卖一百二十多文,这儿却要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