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355章
作者:白云上
“方叔叔,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不凡,玉树临风,是我们男人的楷模,我以后也想长你这样的。”
“方叔叔,你天下最好了。”
“方叔叔,我们想要单车,方叔叔给我们做好不好?方叔叔最帅最善良心地最好了。”
“方叔叔才华横溢,魅力无边······”
这让人怎么受得住。
而且都是自己儿砸的同窗,也不好拒绝啊!
方子晨拿着图纸去找了木匠,自己在家做的轮胎,还给上了色,红的黄的蓝的都有,乖仔通知几个孩子上门来领的时候,他们看见那一排的单车,那是高兴得不得了,欢呼着正要冲上去选车,右相家的小子却突然呼吸急促,然后噗通倒到了地上。
赵哥儿都吓了一跳,赶忙让大厉去喊大夫。
黎艺盛一来,脉一把,神色难以形容。
这孩子身份尊贵,在自家出了事儿可就不好了,赵哥儿急声问:“黎大哥,孩子怎么样了?是怎么回事儿啊?中暑了?”
“没事儿。”黎艺盛都想笑:“就是太高兴了,顶不住厥过去了而已。”
赵哥儿:“······”
之后几孩子是一出门就单车,在皇宫里踩得要飞起。
之前出宫骑去方府,路上人多,乖仔天天跟方子晨骑马去皇宫,人一多方子晨就会慢下来,说人多的地方不能策马,会伤到人,乖仔都记得呢!特意喊了大家慢点骑,不要撞到人,几孩子也晓得,到了方府地方太小,最后还是皇宫好。
夏景宏看着他们咻的从跟前飞过,嬉嬉闹闹的,一个个都满头大汗,但笑声不断,隔的老远都还能听见,乖仔入宫一个来月,认识到错误后,已经‘改邪归正’了,没再去动那些花花草草,偶尔中午歇息时在御花园玩些捉迷藏和老鹰捉小鸡之类的游戏。
孩子们瞧着都活泼了许多,夏景宏心里欣慰:“这单车也是那丧尽天良的做的?”
黄公公掌握着一切最新情报:“回皇上,是的。”
夏景宏说:“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这玩意儿又是铁又木的,怕是要花不少银子,别是明儿又带着麻袋来问他要东西才是啊!
黄公公看他一脸肉疼,笑了:“几皇子吹了方大人一顿,方大人被吹舒服了,就大方了。”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着做出来的。”夏景宏无论看几次,对着不用马拉,只一踩就能动起来的单车还是控制不住的很好奇。
“听说是海外的东西。”
“那海外还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几小子常往方家跑,每次都是踩着单车,风一样,单车又是五颜六色的,几家伙排成串儿,一出宫门就成了京城最‘靓丽的风景’线,路上多的是人围观,几小家伙先头还觉不好意思,脸通红,可人天生就有着被他人关注和羡慕的欲望,后头习惯了,还渐渐喜欢上了这种‘万众瞩目’的‘你们都没有,就我有的’你们别羡慕了的感觉。
偶尔的,他们也会跑右相府和尚书府,次数多了,各大世家的小子便知道了单车这么一玩意儿,看人骑着好像很好玩的样子,皇子他们不敢问,尚书家和右相家的小子还是敢问的,试着坐了一下,回到家就开始囔着也想要。
但派下人去外头问一圈,没有卖。
先头给方子晨做的木匠知道单车怎么做,见着外头人打听得多,要是做出来卖,他怕是要发了,可同方子晨签了契书,人走时都说了,他要是不安契书来,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买不到,家里孩子闹腾得紧,晓得方子晨知道,几夫人还寻上门来。
晚上要睡了,赵哥儿五指插在方子晨发间,捋着他墨瀑般的头发,低声问他:“是不是想打算开车行了?”
方子晨正趴他肚子上听动静,脸上却突然被踹了一脚,赵哥儿肚子上清晰的出现一个脚丫子。
最近赵哥儿的胎动很明显,怕着赵哥儿一人呆家里无聊,史念祈和赵二嫂还有赵云越常过来寻他,史念祈说她当初怀着小女儿还有前头几个的时候,胎动都没这么明显儿,六七个月那会就一两个时辰才动一下,后面要生那一阵子孩子才动得多一些,不过赵哥儿肚子里这两个,那是不得了。
中午还算得好,晚上方子晨和乖仔回来,一摸赵哥儿肚子,刚说两句,那两小子反应就大了,像是知道父亲和哥哥回来了,有多动症一样,有时候方子晨觉得他们可能在赵哥儿的肚子里打拳上演武打片,或者两兄弟不合动起手来了,反正时不时的就能看见赵哥儿肚子在动,一会肚皮上印着个小小的脚丫,一会印着个鹌鹑大的小拳头,跟演恐怖片儿似的。
方子晨瞧着都怕他们把赵哥儿肚皮踹破,可拉了黎师傅过来看,他道没事儿。
赵哥儿说怀乖仔那会儿,乖仔也没怎么动,可能是就一个,没人跟他抢地盘。
……
方子晨从赵哥儿肚子上起来,‘嗯’了一声:“是有这么个打算。”
他现在底下三个嗷嗷待哺的娃,小风也勉强算一个,压力大得紧呢!
得多赚些银子才行。
外头人打听单车多得紧,别说小孩,就是大人瞧着都眼热。
京城多少孩子,要是个个的都买,那得赚多少啊?
如果再像辣酱那般,做的好,还有商家从他这儿进货贩到隔壁城镇。
赵哥儿只粗粗一想,瞌睡都跑了,方子晨看他双眸发着光,很是激动的样,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肚子,凑过来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声线性感,在他耳边哑声道:
“现在先不急,一切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
赵哥儿看着肚子也闷闷的,他也晓得自己这会儿是什么都做不了,即使迫不及待也只能按耐下来。
方子晨更是没有时间,他上值不在家,回来心神又都在赵哥儿身上,神经紧紧的绷着,忧着,根本无心其他,只有赵哥儿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他才能彻底松口气,才能去想其他。
这事儿,‘技术’、‘样本’全捏在他手里,也不怕别人学去,即使有人把车身琢磨出来了,轮胎也是做不出来的。
不急这一刻。
日子天天过,一晃一天就过去了,不知不觉入了秋。
秋季前儿同夏季没什么区别,照旧还是热,京城里种植的树不怎么掉叶,要不是掐着算日子,和院子里种的黄瓜枯黄了,方子晨都不晓得秋天到了。
这会刚刚宫门口,一队禁卫军又匆匆从跟前策马而过。
不知道这次又是去抄谁
最近京中出了事儿。
八月中旬,涸洲传来急报,说是七月那会儿,方县出了特大山洪,底下九个村落皆被冲刷殆尽,当时正直深夜,先头连续下过三天大雨,但都无事,往年也是这般,大家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有些茅屋漏了雨,前儿几天也都补了,夜里大家都睡得安心,但谁晓得那晚深夜洪水突然从上游冲下来,那九个村落太过靠江,只一瞬间就被淹了,隔天方县县令带兵过去,原先的村落全泡在汹涌的洪水里,远远的只瞧见一些残败的屋顶。
据统计,此次房屋坍塌,田间作物一应损失的银两先不算,光是死亡人数就达到了七百多,折子上写的好,说是失踪。但没找到人,山洪裹着杂物泥流,又甚是汹涌,人一被卷进去怕是都直接被撞得七晕八素了,水性再好都难说,何况失踪的人里头,老弱妇孺还占了大半,这跟死了也差不多。
涸洲知府想瞒下这事儿,可兜兜转转到底还是被捅了上来。
大前年户部刚调拨银两过去,让涸洲那边做了水利防护,可官商勾结,做的大坝至今不过两年,竟然就被水冲毁了。
连续好些天大雨,洪水冲毁了大坝,迅涌的往下游去。
夜间无人巡查,大水到了家门口,大家都还在睡着。
夏景宏看完折子,是气的头顶都要冒烟。在堂上发了好一通火。
他不算得残暴,在朝上愤怒到失控的次数寥寥可数,先头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大原突然撕毁条约突袭西北火烧他大夏村庄的事儿,再来便是涸洲这事儿了。
九个村子,几千人,死了大半,沿江下游一带也有好些村子遭了难,下头奏折一本本往京城递,告罪的,求朝廷拨银的,夏景宏忙了好一段时间,最后让户部调拨了银子过去。
方县县令和知府还有当时参与大坝建设的一应官员商户通通押送回京。
一般情况,当官的犯了事儿,不是被满门抄斩,就是流放降职,方县县令和知府算是失职,可下旨过去,降他官职就行,这会叫人将他们押送回京,这两人怕是要见鬼了。
方县县令在朝中无人,知府却是认得几人的,且属一派,当下就有人出列求情,夏景宏等他说完了,拿起桌上的折子猛的朝他砸去。
这知府失职是其一,敢贪墨朝廷的银子,滥竽充数,造成快上千人死亡,数个县城遭难,百姓流离失所,这是其二,出了事儿,还威胁着佐官同知瞒下来,简直无法无天,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还敢求情?
那官儿额角被砸得冒了血,原本还有几人想再求情,看见夏景宏怒气滔天的‘你说我也给你一下’的样,顿时不敢说了。
可朝廷派去押人的兵还没到涸洲,八月下旬,涸洲传来急报,说知府被人砍了。
第355章
涸洲知府被砍了的事很快传回京城。
原先还想着等夏景宏气消了,再求情的几官面面相觑。
这下好了,不用求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洲不可一日无主,经过朝堂众臣商议,夏景宏决定把上阳同知调往涸洲。
同知算是一洲老二,知府才算一洲老大,这算升职,可这职不如不升。
涸洲乃‘不毛之地’,一半属南,一半属北,地域相当辽阔,是大夏面积最大的一个洲,可同时也是最穷的一个洲。
穷到什么地步?听说有些村子,里头的孩子六七岁了还光着屁股,一件衣裳能缝缝补补穿十八代,很多村子都未通路,闭塞得紧,赶个集市,那是翻山越岭,横江跨河。百姓吃不饱,每年一些地儿还经常有妇孺被饿死、冻死,税收交上来的银两,同其他洲镇比,最是辽阔的涸洲总是垫底的存在,财政都比不上上阳一个镇。
往年过去任职的,少能往上走,因为难搞政绩,知府被砍头这事儿,传回来时,满朝文武也无人震惊,为什么?
因为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知府不是第一个被砍的知府,县令就不说了,常是被人套麻袋,高手在民间,他们手段频出,防不胜防。这十几年来,涸洲那边被打残的县令就有十几人了,如今在那边任职的县令没十几个官兵护着都不敢出门。
寻常官员,那是宁可在京中做凤尾,打死也不愿去涸洲做龙头。
这同知原还想着把他上头知府熬走了,他顶上去,上阳富饶之地,他只要做个几年资历熬出来了,就能调任回京,可这下好了,竟调他去涸洲,他不敢求什么了,也不敢再奢望回京了,在涸洲亵裤坐穿也不要紧,能活着就成。
这人做事务实,为官这么些年勤勤恳恳,不奸诈,夏景宏也不求他到了涸洲能做出什么业绩,只要他管理好涸洲就行,结果十月中旬又传来急报,说人刚进涸洲地界,就被人埋伏了,那同知连同护卫二十几人皆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涸洲百姓怎的如此‘敌视’朝廷命官?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夏景宏又派人去查。
他太过繁忙,终有疏忽之地。后来也不知道查到了什么,反正几个官儿被判流放抄了家,一时间朝上百官人心惶惶。
朝中的事方子晨是知道一二的,不用的刻意去问,来回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无非是官官相护,京中官员兜着,天高皇帝远,上头有人护,地方知府一个劲儿压榨百姓,而后拿着银钱往京中孝顺。
一洲那么大,知府是个黑心的,底下那么多个县令,总不能都是蛇鼠一窝,倒也是有那么些好的,见不得百姓受苦,托人往上递折子,折子可以越过知府那一关,到了京城,却折在大官员手里头,根本呈不到御前。
事儿做过,即使后头扫得再干净,终究还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当官的拿着百姓的血汗钱去潇洒去享受,年过半百了,还一小妾一小妾的往屋里纳,百姓靠天吃饭本就不易,天天的早出晚归顶着烈日劳作,一刻不敢歇,累死累活的都换不得一顿饱饭,苦苦挣扎都快活不下去了,当官的却不为民,已经吃穿不愁皆是富贵,随随便便一身衣裳就是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即使是如此了,还依旧的贪心,没能体谅劳苦的百姓——人为求口饭吃已双手粗糙,脊背佝偻,都快喘不过气了,他们还要在人背上踩一脚。
涸洲赋税,远超其他洲县一大截。
人也不是泥捏的,而且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正常的事儿。
夏景宏一怒之下,整治了好些人,整个朝堂人人自危,连带着翰林院气氛都紧张得紧。
方子晨却没觉得有啥,他又不搞事,没吃百姓一分钱,遵纪守法,怕个求,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行了,那些整治抄家的事儿轮不到他蛋疼的去操心。
方子晨天天按时下值,接了乖仔就回
乖仔最近也不想着去玩了,回了家就往赵哥儿身边凑,说要跟他两个弟弟聊天,要背书给他们听。
赵哥儿如今走路都难,肚子压迫着腰线,全身都处于倦怠的状态,方子晨每天都要抽空陪他走走聊聊,人喊他出去喝两小酒他也不去了,那便宜先不占,夫郎要紧啊!
吃食方面唐阿叔照顾过孟如清,孟如清怀孕那会儿,秦老夫人可是聘了好些有经验的产婆回府里照顾,太后也亲自派了人过来,唐阿叔跟着学了不少,有经验,晓得该给他补些啥子,桌上花样多得紧,有时鸡鸭,有时鱼,荤素搭配,时常的还跑外头买些果子回来给他,古人虽是不晓得啥子维生素,但一代代摸索下来,也知道吃什么最好。
方子晨挺满意他,要是家里没几个大人,他怕是要瞎摸。
这会刚走动完躺在床上,乖仔就趴在一旁,对着他的肚子开始唠。
“弟弟,你们今天有没有好好听话呀?想不想哥哥?”
赵哥儿肚皮上印出一个小拳头,乖仔眼睛一亮,顿时笑了,伸手过去摸。那小拳头像是在回应他,又动了一下。乖仔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得紧,又问:“想不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