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356章
作者:白云上
他自言自语的,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想呀?哥哥也想你们,哦,你问哥哥今天西什么呀?哥哥今天西鸡肉肉鸟。”
“鸡肉肉香不香?当然香鸟,肥而不腻,香嫩可口,等你们出来,哥哥亲自杀鸡给你西呀,哥哥好不好?爱不爱哥哥?”
“爱啊?”乖仔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凑到赵哥儿脸边,先是噘着粉嘟嘟的小嘴儿亲了他一下:“爹爹,弟弟们说最爱哥哥。”
赵哥儿笑着摸他的头:“那乖仔也要最爱弟弟啊!”
乖仔拧起眉来,为难了:“最爱弟弟?”
赵哥儿看他:“怎么了?你不爱弟弟吗?”
“爱呀!但乖仔最爱滴系爹爹和父亲。”乖仔说。
赵哥儿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乖仔额头贴着他,一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突然认真问:“爹爹会累吗?”
赵哥儿愣了一下,将他揽到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他知道儿子如今不好骗了,实话道:“累。”
乖仔抬头看他。
“但爹爹很高兴。”赵哥儿看他一脸的疑惑,捏捏他的小鼻子,问:“你帮爹爹和父亲洗衣裳做活的的时候觉得累吗?”
这年头没内裤,就一件亵裤亵衣,他们三人贴身的衣物方子晨没好意思让唐阿叔和姜姨洗,赵哥儿身子重,蹲下来都困难,方子晨更是不会让他来,有时候他自个洗,有时候是乖仔,但大多时候都是乖仔洗得多,别看他手小,搓起衣裳来也是干净的。夏季的衣裳薄,好洗,冬季的衣裳厚,特别是一泡水后,乖仔拧都拧不动,放盆里抱也抱不起来,一件衣裳洗完了他都全身冒汗,自是累的。
拔鸭毛也累,捡柴火也累。以前家里穷苦,他还小小的就要跟着干活,拔草喂鸡通通不在话下,如今条件好了,他也没养成少爷,常帮着赵哥儿干活。
赵哥儿看他点头:“那你下次还愿意帮爹爹和父亲洗衣服和干活吗?”
乖仔都没有犹豫:“愿意呀!乖仔洗鸟,爹爹就不用洗,爹爹累不着,乖仔阔以帮爹爹干活,累乖仔也高兴。”
赵哥儿笑了:“爹爹和乖仔一样,爹爹虽然累,但是爹爹高兴,爹爹爱你弟弟,所以爹爹累也不觉得累。”
乖仔懂了,小手软乎乎的又去摸赵哥儿的肚子:“爹爹怀弟弟很累很辛苦,以前怀乖仔一定也很累,乖仔以后听话,保护爹爹,爱爱爹爹,不惹爹爹生气多鸟。”
赵哥儿正觉欣慰,乖仔突然咯咯笑起来。
“爹爹,乖仔摸你肚几,感觉这样,乖仔好像个小流氓哟。”
赵哥儿:“······”
摸了都快两月了,这感觉来的也太晚了吧!赵哥儿捏他小屁股,都六岁了,屁股还是只跟碗大,赵哥儿都有些愁。
方子晨端了热水进来,又给赵哥儿泡脚,他最近小脚浮肿得厉害,知道这是正常的,但方子晨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越到后面,赵哥儿怀的就越艰难,由于胎儿的迅速增长,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定的负担,他常常感觉四肢酸痛,尿频尿急,有时候还会呼吸困难。
这些他没瞒着方子晨,瞒也瞒不住,方子晨心思全放他身上,那双眼搁太上老君炼丹炉里头练过,赵哥儿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晓得赵哥儿难受,方子晨虽是心疼,但也没办法,只能每天回来逗逗他,虽然每次逗到最后总被赵哥儿从房里打出来。
方子晨给他按着脚,乖仔也凑了过来,站在赵哥儿跟后,鼓着腮帮子给赵哥儿捶肩。
“爹爹舒不舒服?”
赵哥儿侧过头亲了他手背一下:“嗯!舒服的。”
乖仔笑起来,捶得更卖力了。
京城十月下旬就开始冷了,赵哥儿预产期就在下月。
十月二十七号那天,镖局过来,送了两箱货,是周哥儿寄过来的。
里头有封信,看着字迹歪歪扭扭,大概是初学,笔迹还很稚嫩,一猜就知道了,应是溜溜写的。
从源州单单的送封信到京城要好几两,若是带了东西,那银子去的更是多,这两箱子又大又重,怕是要去十几两。
源州生意做的好,赵哥儿去信让林小侠涨了刘家一家的工钱,这其中不说情分在,就刘家勤勤恳恳做了这么久,也是该涨的。
他偶尔也会给周哥儿去信,周哥儿不识字,但好歹溜溜会,不过先头溜溜字还不怎么会写,回信就少,后头毛笔字写的好了,会写的多了,周哥儿经常的给赵哥儿来信,两个哥儿到底是闺蜜,话多得紧,每次写信都是厚厚的一叠。
乖仔也常给小竹马去信,说他有多想他,问他在书院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被欺负了就告诉他,他再告诉父亲,让父亲回去收拾他们。
溜溜在书院里,有着方子晨和秦老这一层关系,自是没人敢欺负他。
方子晨今儿正好歇息,这会把箱子抱进正堂,打开一看,里头满满的都是些干货。
这是小河村村民送的礼。
有好些干菜和一些黑黝黝的腊肉,另一箱子里头满满的装的都是小孩子的衣裳,有帽子,有鞋子,还有一些尿布。
料子摸着还算得好,虽是比不得京里,但在村里住过,便能晓得了,这是农家人能给的最好的礼。
第356章
这料子一尺都要几十文,小河村过的最好的就属村长一家,即是如此,当年他小孙子出生的时候,这样的料子他们家也没舍得买,更别提其他家,这会大家买了,做了衣裳寄过来,真是大出血了。
谁家给的什么,周哥儿在信上都写的清楚。
……
九月那会,村长家的哥儿出嫁,舟车劳顿,刘婶子和刘叔上了年纪就没折腾,周哥儿和刘小文回了一趟村。
换了其他人家,寄个礼回去意思一下就行了,但河西亲自说了,不回去不行,他们到底是还要在村里过活,村长面子总要给,而且先头两月下了大雨,河西说他们家里堂屋顶上的茅草被吹走了些,刘小文就想趁机回去修补修补,不然留久了,下头的房梁风吹日晒的,容易坏。
方子晨当年中举,按照规矩,是要回乡祭趟祖的,可偏的方子晨外来人,虽是落户在小河村,但在村里没半个亲戚,回去祭祖也不知道祭谁,而且当时又赶着入京,没就能回村。
赵哥儿在河西送辣椒来的时候,也同他说明了,村里人知道了,难免觉得可惜,不过后头方子晨一路高歌猛进,成了状元又进了翰林,名儿传出来了,这状元哪里来的?
人祖籍扶安镇小河村。
小河村先头出个秀才,有点儿名了,后来出个举人,出名了,出个官儿,彻底出名了。
扶安镇秀才都少有,更别说状元,大家脸上是个个有光。
大家走出去,你哪来的,扶安镇?哎呦,那不得了啊!原来你是状元郎老乡啊,失礼失礼。
消息从京城传回来,蒋县令功绩上添了一笔,是乐得见牙不见眼。
村里人知道人留京城里了,不回来了,做了官儿,好像很厉害,乡试那会县衙外头放榜,村里人有人去看了,见着镇上人高声欢呼,一个劲儿的说了不得啊了不得,这是举人老爷了,村里人还跟着与有荣焉高兴自豪了一阵,然后就没什么实感了,大家对这种事儿一窍不通,小河村就没出过读书人,大家就听人说举人老爷厉害,状元郎厉害,做了官厉害,但到底多厉害啊,怎么个厉害法大家就懵了,因为没见过。
村长也不太晓得,之后还是同王大梅去隔壁小榕村吃席,小榕村的村长过来同他唠嗑,以前这人看不上小河村,不止是因为小河村穷,还因为他们小榕村有读书人,小河村没有,结果这才几年啊!人小河村出了个官儿,他们村的王书生童生都还不是。
这方子晨当初怎么的就没流落到他们村来?白白的便宜小河村了。
他态度一改往前,还有些谄媚,同以前大不相同。
村长知道他为何如此,不过没放心上,见着王书生腆着脸过去打招呼,问他一些情况。
这当状元了,留在京里干啥子官呢?以后还会回来吗?
王书生读书不行,可读书人对这些还是懂的,从他们执笔开始,谁都有一个金榜题名的梦,他满脸羡慕向往,便回了:“留京入翰林,官从正六品。”
说完了,看见村长一脸‘你说啥子嘛,我还是听不懂的样’,说的直白了些。
“我们扶安镇县令是正七品,若是方大人回来,我们县令得朝他下跪。”
这话村长就懂了。
听完是一脸的震惊,呼吸都急促起来,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旁边的王大梅和一些听热闹的也是如此。
村里人见着来收税的衙役都害怕,知道最大的官也就一县令,皇上再大,那都太远,就县令离他们最近,这往日见都见不着的,他们觉得很厉害的顶顶的大人物,竟然都比不得方小子,见了方小子还得朝他下跪,这方小子出息了啊!
以为这也就算了,王书生又给他们抛出炸弹。
炸得村长和王大梅一路回去都是浑浑噩噩的。
翰林院是什么地方?
人才贮备的地,里头的人多是当内阁大臣来培养的。
我们县令是厉害,但县令比不得知府,知府又比不得内阁,内阁要上朝的,能天天见着皇上。
皇上什么人啊?
那是他们这辈子只能听不能见着的大人物,就像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离他们太过遥远。
方子晨能天天见着他?
人现在上天了啊!
“虽说人现在只一六品,但若真的回来,人天子近臣,我们知府老爷都得给人两分面子。”
当官的一月多少月例啊这些没问,虽是不懂,但当官的向来都是高门大院的住,奴仆成群的护,都当官老爷了,那银子还能少啊?
少了个个还削尖了脑袋想去做??
以后没准的还比知府老爷还要厉害······
出息了,真是出息了。
村长回来一整晚都睡不着。
他们村出了这么个有出息的人啊!隔天王大梅活儿都不做了,拿着一把葱跑晒谷场那边去坐,几妇人早上刚从菜地浇水回来,见她在折菜,笑呵呵的,好像捡着银子了一样,凑过去:“梅大姐,这是家里有啥喜事了?”
“还真有。”王大梅激动啊!直接跟人分享了。
方小子中状元了,做官了。
这大家早知道了。
王大梅就说了,这会要是方小子回来,咱县令大人家了他得下跪呢!
大家惊了。
“这,这不能吧!”有人吞吐道:“我听说咱们这县令当了二十多年的官了。”
“有啥不能的。”王大梅激动的说:“昨儿我和当家的去小榕村吃喜酒,我当家的问过那王书生了,王书生说咱这县令是正七品,方小子入翰林正六品,比人高一阶,这当官的,可不是看谁做的久谁就厉害,是看品级来的,以后若是做的好啊!还能天天见皇上呢!”
这不得了,太不得了了。
原儿大家都以为方子晨当官就跟县令那种差不多,结果比人还厉害,他还那么年轻啊!
原儿人能领一月三两的月例已经好厉害了,后人又成了秀才,成了举人,一月六两银子月例,他们一年都赚不来的钱,从村里走出去,去了远方,去了那个他们只听说过的,这辈子可能都去不了的地方——京城。
刘小文在京城混过一段日子,过年那会儿回来,人就问他了,京城什么地方?
那是富饶的权贵云集之地,个个的衣着华贵,商铺林立,热闹繁华,大家上满是青砖,都寻不见一黄土。
村里人青砖做的房儿都住不起,人拿着铺路,刘小文形容不出来,只说好,个个瞧着都像官老爷,他走在大街上都不敢抬头。
村里人听他说了半响,河西问,与源州相比如何?
刘小文回,源州不及,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