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396章
作者:白云上
“夫君,你怎么了?”
怎么了?
他就以为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还能怎么了?
他瞪着唐阿叔,唐阿叔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你红着眼眶······”
唐阿叔呐呐道:“两个小少爷不见了,我急。”
“那怎么跑外头睡来了?”方子晨无奈的说,这边孩子挂了就是这么整的,搞得他都多想了。
树大招风,今儿天阴沉,应是要下雨了,屋里头闷热得很,外头风大,乖仔就想着在外头睡午觉。
赵哥儿没他那么会想,这会眨了眨眼:“滚蛋又不见了?”
“嗯!”唐阿叔很自责的说:“就一不留神,我去趟茅房的功夫,出来两个小少爷就不见了。”
赵哥儿一点都不急的,还安慰起唐阿叔,说两小家伙肯定就在家里某个地方,仔细找找就能找到了。
滚蛋如今快一岁大了,唐阿叔和小风有时候忙,没能一直在旁边看顾,两小家伙就到处的爬,动作快得很,先头有一次就爬床底下去,睡里头,喊也没应,找也找不见人,赵哥儿当时都吓坏了,哭得眼泪都要干,方子晨更是把所有禁卫军和秦家兵都派了出去,几乎是把整个平详村都翻了一遍,连着人后院的猪圈都没落下,有一次又蹿到柜子里头。
这会儿没准又在哪里睡着了。
外头是不可能跑出去的,因为怕着孩子真爬出去,方子晨让三禁卫军把守在不远外。
两人赶着回来,饿得很,赵哥儿想去厨房煮两碗面,先对付一口,唐阿叔明知孩子定是躲在哪了,没事儿,但孩子不见着,他就着急,眼眶就是控制不住的红。这会儿在外头到处的找孩子。
赵哥儿去菜地摘了把小青菜,回来洗了锅,往里头舔了些水,正要往灶台塞柴火,可这会儿里头似乎有东西,柴火硬是塞不进去,而且戳到的时候,似乎还挺软,赵哥儿低头一看,再往旁边另一个灶台一瞅,整个人脸就黑了。
方子晨正和乖仔说着话,就听见厨房传来啪啪两声响。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
方子晨和乖仔趴到厨房门口一看,就看见滚滚蛋蛋全身黑黝黝的,入夏后两孩子就没再穿过衣服,就一肚兜,白白胖胖包子一样的小屁股总是露在外头,这会一点儿都不白了,煤球似的,正被赵哥儿摁在左右两腿上抽屁股,赵哥儿专业打鼓二十年了一样,左边打一下,右边打一下,方子晨听着,还感觉那声音挺有节奏。
滚蛋看见他们,本能的朝他俩伸手求救:“父父,锅锅······”
方子晨一下成了继父,乖仔这会儿也不爱弟弟了,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走了,背影绝情绝义,已经完全没有了人性。
怎么救?
救了没准还要搭上自己。
死道友不死贫道。
唐阿叔闻声而来,看见滚蛋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两个小家伙肯定是窜到灶台里头去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床上睡它不香吗?
上次老爷说买链子回来绑,他还拦着,说那像什么了,如今就不该拦。
真是吓着他了。
可看着滚滚蛋蛋被赵哥儿又揍又批评,唐阿叔又感觉有些心疼了。
孩子到底是还小,又好动,懂个啥,要是有人在旁边,他们也是乖的,会自己玩儿,不哭不闹,没人了,他们就会到处的去找,这几天赵哥儿和方子晨不在,两个小家伙更是找得厉害,找着找着,就把自个也弄不见了。
村里人洗碗,都是拿的丝瓜洗,这瓜嫩的时候拿来和鸡蛋打汤最是鲜,老了还可以拿来洗碗洗锅,家家户户都备着,赵哥儿从房梁上扯了两个,和唐阿叔拎着孩子去洗,刚洗干净,外头有人喊。
是村长。
上次赵哥儿去地里洒了化肥,之后几天去看了,稻苗都长得好好的,同旁儿人家的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黄叶烧焦的情况,赵哥儿就回来了,后头实在是忙,晚上吃完饭才有些空,他还想提着油灯去田里看,不看不放心,方子晨拦住他,没让他去,说看得那么勤快干什么?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他,那田就在哪里,天天看,该长什么还是什么样,又不是说看得多了,它就能长得更好,赵哥儿想想也是,他也实在是抽不开身,便交代了村长,田里头的水要是少了,或者碰着雨天了,田里若是积了水,让他帮忙放一点。
村里人却是天天都要去看的。
放了化肥就能一亩四五石?一文人,没种过地,晓个屁,他们倒要看看,于是去给自家田里放水的时候,总要绕道去村长家那三块田看看。
先头是没有什么,可过了七八天后,村民们就开始看出差异来了。
这三块田小,之前村长家插秧的时候,都是先插的大块田,这秧苗换了地插下去,先头十来天长的是不怎么好的,叶子窄小,还会微微的泛黄,后头起码要半来月,根扎得好了,才会绿起来,叶子也才会开始生长。
村长家插得晚,照理说长得应是比旁儿的慢,可如今那几块地,那稻苗长得老高了,一株株的,又大,瞧着就是‘壮’,甩得旁头稻苗好几里。
村里人瞧了,可不得稀奇。回家一说,隔天的家里老小就都跑来看。
长得确实是好。
难道这化肥真的管用?
这会儿也不好定论,因为有些稻苗,长得高,但结不出谷子,他们种了几十年的地,割的稻谷多了去了,碰上过不少这种情况。
就是旱地里种的玉米,也多有这种,玉米杆长得高高的,结出来的玉米,却是不如长得矮的,颗粒稀稀拉拉,瞧着就像老太婆的牙一样,这里一颗,那里一颗。
这会田里长了好些草了,村长也不敢乱动啊!就过来问问赵哥儿。
赵哥儿说晓得了。
隔天就准备下田去了,方子晨啃着个黄瓜跟在他后头,离田头还远,赵哥儿就看见‘自家’那几块稻田了。
“夫君,”赵哥儿惊叫起来:“我们的稻谷长得好高啊!”
确实是高的,还绿油油的,长得又密,瞧着就与旁边的都不同。
这会也有人在田里头锄草,背着个箩筐,把草拔起来了就丢箩筐了,满了再倒到田埂上。
草拔起来了不能丢田里,因为田里有水,丢在里头了,那草死不了,隔个一夜就又会扎根到泥里,还是要放田埂上晒干了才行。
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做的,大家见赵哥儿背篓也没拿,镰刀也没拿,下到田里后,拔了草也没扔出来,直接抓成捆后踩到泥里。
这方夫郎会不会干活啊?
咋的这么干?
赵哥儿都是听方子晨的,踩到泥里去,草在泥里头烂了,还能充当有机肥。
旁儿有人好心劝了,说不能这么做,干活不能耍懒,得把那些草丢出来,不然啊死不了。
死不了?
这不是开玩笑?
被踩泥里头了,都不能进行光合作用了和有氧呼吸了,还死不了?除非这草是修炼成精了。
赵哥儿先头干农活也不是这么干的,也是拔出来了丢路上,不过方子晨信誓旦旦,说他没做过农活,但这么做有用,听他的。
旁儿人看他们不听劝,摇摇头也没再说话了。
这三块田小,赵哥儿自己倒是能做的完,方子晨有心帮忙,但泥田里的草虫多,方子晨之前抓蛙时心思都在蛙上,也没仔细看,后来发现一只大肉虫紧紧趴在他手背上的时候,他当场就要晕田里了,要不是乖仔还在,他能叫的比杀猪声还大。
田蛙肉好吃,后头没再去,一是守法不敢再去,二也是害怕。
这会帮都帮不了,可他在,一扭头就能看见他,赵哥儿心里就高兴,感觉心头暖乎乎,做到一半,小风也来了,两个哥儿在田里踩踩踩的,似乎还挺开心。
赵哥儿拔着拔着拔到了田埂边下,一只青色的大虫子从草叶上掉下来,正飘浮在浑浊的水面上,不停曲蜷蠕动着身体,方子晨看得头皮都发麻,下意识就站远了,赵哥儿却是没害怕,脚起脚落,那只虫被踩到了泥里,去地府报道了,他得意洋洋的抬头朝方子晨看。
方子晨:“······”
有点赤裸裸的挑衅。
他男人的尊严有被冒犯到,今晚得让这哥儿见一下鬼才行了,不然都无法无天。
除了草后赵哥儿就没再去田里,可似乎是已经成了习惯,村里的天天的都要来村长家的田里头看一下,发现赵哥儿踩到泥里的那些草还真没再长起来,直道乖乖,再后头,稻穗出来了,上头开始结了谷子,大家就又过来瞧,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第375章
怎么个不得了?
方夫郎‘种’的这几块田那稻穗长得很,上头的还是青绿色的谷子结的那是密密麻麻。
现在还是空壳,也瞧不出个啥,但能结得这般多,后头要是······
不敢想。
实在是不敢想。
种了一辈子的田了,没见过这般长的,都要吓死个人了。
后头随着时间推移,大家天天的坐田边上,也不是坐自己家田旁边,而是坐的村长家,眼都不眨的守着,一天盯着的村长家的田的时辰比自家的还要多。
谷子一天天的饱满起来,天也渐渐凉快了,村长又来找赵哥儿了,这会儿外头稻谷已经金黄,瞧着过不了多久就该收割了。
要说刚结谷子那会儿,大家还想着怕是要空壳,结得多了也没用,可如今不那么想了,好不好的,也不过非要到收割晒干上称那会儿才能晓得。
大家经验足,跟着庄稼打了几十年交道了,只用看一眼就能知道,那稻谷种的是好是坏,方夫郎这三块地都是好的,为啥?因为那稻穗弯着腰,沉甸甸的似乎要垂到地上了一样,再上手一掂量,那重量可就太明显了。
他们自家的稻穗,搁在手上那可是轻飘飘。
赵哥儿亲自去田里看了一下,三块田,长势不一,洒化肥洒的最少的那块比旁儿地要好一些,其余两块,皆是好。
他给白菜放化肥那会儿,就隐约估摸出了一个量,稻谷比白菜多放一些就好。
可也怕拿不准,后头两块田,洒的就比第一块田多了几斤,没多得过分,凡事都是过犹不及。
如今看,洒得少了也是有效果,但不显著。
抬眼朝田里看去,黄灿灿的一片,别人家的,咋都是绿油油的稻叶?稻穗呢?
到田旁上手掰开一看,哦,稻穗被叶子遮住了,谷子结的太少,黄的都不显眼。
化肥有用,赵哥儿心都乐极了,毕竟也是种过地的,能让庄稼长得好,即使以后自己不用再地里做活儿,守着地头吃饭,他也是高兴的,看见身后呼啦啦跟着一串人,扫了一眼:“哎,陆爷爷和丁爷爷他们呢?”
这几个老头平时最爱来田里逛了,赵哥儿有时候从造纸厂那边监工回来,朝村东头这边眺望,远远的还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这会儿要秋收了,没看见人,可是稀奇。
有一夫郎笑道:“躺家里头呢!”
最近夜里有些凉了,要换季,赵哥儿以为人风寒了,还问了两句,旁儿人笑了起来。
“哪里是受风寒,是吓着了。”这么说好像又不对,那人又改口:“应该是高兴坏了。”
陆爷爷他老伴这会儿正巧在,便笑道:“可不是高兴坏了,先头几天下雨,他没下田,前儿天一晴他就跑来看,回去满脸激动,又惊又笑的,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他咋的了,他就突然倒地上了。”
他老伴当时吓着了,赶忙的让儿子跑去找了隔壁村的赤脚大夫来,一把脉,说没啥事就是太激动,气血倒涌,等会儿就醒过来了。
村长这会儿是高兴得说不出话。
这几天村里人成群结队的到地里看,回去后话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没见过谁家的庄稼长得这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