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当 陛下难当 第25章
作者:宋昭昭
“嗯。”
“但陛下的不喜,到如今没有任何用处。”秦见祀摸上他面颊,眼中逐渐涌动着什么,晦涩难明,“因为陛下只能顺服臣。”
贺子裕一下仰起脖颈,任秦见祀攀脸狠狠咬吻着,咧嘴低低笑了。随即秦见祀抬抱起他的腰身,俯身压上了床。
他闷哼着想要反抗,却被人一下压得更紧,连着寝衣被粗暴扒下,秦见祀摁着叫他无法挣扎。
“秦见祀!”
“陛下从欺骗臣的那刻起,就应该想到现在的后果。”
大掌捏得屁股一阵钝痛,贺子裕感觉到身上人强势的动作,他想要支起腿往外逃,却也只能任秦见祀像咬住猎物一般,猛的咬上他的脖颈留下痕迹。
贺子裕疼得叫出声。
他当然知道秦见祀要什么,既然他心上没有秦见祀的痕迹,那么心和身子,总要得着一样。
“秦见祀……”他乞求道。
“以身体换皇权,这不就是陛下想要的吗?”秦见祀低头看他,“陛下选哪样?”
贺子裕瞳孔微缩。
掌心随即重重地揉捏而上,他忍耐着斑驳快感夹杂着的痛意,随即听见身上人的嗓音低沉沙哑。
“去告诉王孝继,陛下受伤需要静养,接下来几日,都不会踏出寝宫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陛下就开始静养了(狗头)
第29章 快乐一更
昏暗烛光下,衣裳被一件件随意地丢在地上。
贺子裕被曲臂束缚间,牙咬下唇,眉头紧蹙,床头软膏被人拧开后挖了有两指深,身体相贴间热意弥散开去。
秦见祀一手掐抱他腰,又俯身去咬他的喉结。
鼻尖热气呼在身侧,向下舔咬间连着窄腰一阵收缩,留下湿漉红印,快意攀升着尾椎激灵而上。
但这被舔咬的感觉又并不好受,贺子裕别过头去喘息,秦见祀又强硬掰过他下巴来,要让他直直看着。手腕伤口处的血斑驳渗出来,沾湿了缚在虎口处的长带,他无声地张开唇,攥紧指尖在手心上留下浅浅月牙痕。
“皇叔,你把……朕的眼睛蒙了吧。”
“怎么?”秦见祀戏谑地看向他,“陛下是没见过自己在人身下是这般模样么?”
屏风旁的铜镜不知何时被人侧转了位置,贺子裕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又别过头去,连脖颈白皙的皮肤都染了一大片红。
直到床幔半拢着被放下,依稀两道人影映在幔子上,烛火摇曳而下间,蜡泪积攒着半垂在烛台边上,贺子裕只能撑起肩胛,任着他开始为所欲为。
许久之后暗卫守在门边,听到里头断续挣扎的哭声,艰难斑驳在夜色中,默默又离了三丈远。
“皇叔……朕实在,知错了……”
“晚了。”
·
贺子裕就这样沉入暗无天日的梦中,一重接着一重。
他梦见自己被沉重的铁环牢牢缩住手腕,阴寒渗透刺痛到骨子里,可是身上仍然滚烫着,只是稍微动一动,就传来铁链的叮当声。
他疲软无力地睁开眼,衣衫不整至只能勉强挂在身上,双手是曲臂吊起的,两腿无力地分跪着,就这样跪吊在地上。秦见祀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掌心穿过发丝,压着他脊背跪得更低。
他咳嗽起来,跪在地上弓起身子发颤,哪里还有陛下的样子,红眼看向那人,那人仍然在高处淡漠地看着他,地上的石粒搓红了膝盖,生硬地发着痛,寒凉侵入骨子里,可是骨髓中又蕴满了滚烫。
贺子裕醒了,发现这也不完全算是梦。
喉间发着烫,唇瓣被人咬开,他原是被束缚在了床上,动一动指尖都觉得虚弱无比。汤勺塞了进来,喉间咽下一大口热粥,贺子裕有些抗拒地抿紧,随即秦见祀又使力让他张开唇。
贺子裕一口口吃着粥,目光掠向铜镜,身子沾满了痕迹。他明明不会跑,秦见祀却要将他束缚起来,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玩弄。
“皇叔,气消了吗?”
“尚可。”
他明明是问秦见祀气消了没,又不是问昨晚滋味如何,贺子裕心中听着来气,而秦见祀喂完粥之后,就转身在书案旁坐下。
“今日朕称病就罢了,皇叔竟也破天荒地不去早朝,”贺子裕靠床头哼哼,“想必如今朝中众卿都议论开了,皇叔还有心情锁着朕,在这批阅奏章。”
“陛下都被锁在这看臣批阅奏章了,还有心情调侃臣不去早朝。”秦见祀戏谑看他,“也是难得。”
“皇叔,朕手疼得厉害。”
“刚上过药。”
“皇叔,朕想要去沐浴。”
“再晚些,臣抱陛下去。”
“皇叔在府中与人欢好后,也会如此耐心对待吗?”
秦见祀执笔的手一顿,淡淡瞥向他。“不会。”
贺子裕于是抱怨了声,嗓音沙沙哑哑的,重新躺回了床上。
被问话的人接着批阅奏章了,贺子裕睡在枕间看了会儿,有些猜不透自己的心思,按理来说他应当恨恶、屈辱、畏惧秦见祀,可是如今,如贺子裕昨日自己所说,只是单纯不喜罢了。
即便是秦见祀将他压在床上,如此这般以下犯上,也是他所预想过的可以接受的结果,换而言之,他们现在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痛苦夹杂着欢愉,也就不算是痛苦。
·
贺子裕再次一觉睡醒,秦见祀已经把他的束缚解开了。衣衫遮在身上,屏风外暗卫们送来午膳。
他们走后,贺子裕来到书案前,看了看秦见祀正在处理的公文。
闵州蝗虫过境,灾荒四起,太守的文书加急送入京城,御史几番上奏,他伸手还没来得及打开奏章,就被秦见祀抱了起来。
贺子裕猛然回过头,撑着手,任秦见祀抱着他在书案前坐下,他的指尖沾了朱砂,划过宣纸边缘,微微颤动着做痕迹,身形巧妙挡住了秦见祀的余光。
“陛下想批奏章?”
“皇叔允吗?”贺子裕笑笑。
“允。”秦见祀眼神微暗,似乎在猜测着他要做些什么,掌心隔着衣袍掠过,贺子裕微微变了面色,身后人似乎落定了主意。“陛下午后便在此批阅奏章吧,未曾批完,不允起身。”
隔着屏风朦胧看去,贺子裕坐在秦见祀腿上,衣襟散开,笔尖一抖,滴下几滴朱色晕染,笔洗间墨香味淡淡弥漫着,还夹杂着其他气息。
吴平王上疏,奏请五月初赴京叩贺万寿圣节,贺子裕朱批,不必上本。
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书案轻颤着,贺子裕试图控制笔力,可是手下批答的字歪斜得越发厉害,仅仅四个字,都叫他为难万分。
咣当一声,狼毫顺着书案滚落在地,溅开朱色零星点点,连着奏章如山推倒去,贺子裕被压在桌上,衣衫上撩,露出半边单薄脊背。他闭上眼身子一颤,脚微动间,将先前做了痕迹的奏章混入其中。
“陛下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身后人掰抬着他下巴,低低问道。
“朕在想……原来皇叔喜欢这样。”
·
寝宫外不远处,巡逻至此的楚非不知已经是多少次驻足看去,目光中流露出不安与担忧。
陛下虽然负伤,却不曾伤重至此,摄政王调来暗卫与一半禁军把守宫中,连早朝也免去了,究竟意欲何为。
宫道上,一个小宫婢匆匆跑了过来,在楚非面前摔倒了去。楚非眉头一皱,扶她起来,随即神色微动。
小宫婢道谢离开之后,楚非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收起了藏在手心中的字条。
“辛苦众位兄弟了,”他转过身看向身后跟着的禁军,“眼下到了换班的点,等王统领带人来交接后,便可以离开了。”
日头逐渐西斜,众人离开之后楚非就换下服饰,闪身悄然翻入宫墙里。而那处,林容儿早已等候了许久。两人窃窃私语着,一致认定秦见祀狼子野心,贺子裕是被囚于寝宫中。
“楚统领,出宫之后你就拿此玉佩,去卫国侯府寻我的二哥,”她最终四处看看,紧张道,“此事务必小心,不能让摄政王的眼目发现了。”
“多谢淑妃。”
而晚间的奏章抄送过后会送去各部,其中也包括被贺子裕做了手脚的那份。誊抄的人翻阅奏章时,指尖一顿,过后不久,这份奏章就到了太傅手中。
直至日暮黄昏,郑庭芝入府后久久看着闵州蝗灾的折子,眉头皱起。“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赈灾闵州。”太傅幽幽道,“陛下是想将摄政王调离京城。”
“可这,谈何容易。”
楚非翻窗进屋,呈上来林小侯爷的信物,太傅与郑庭芝面面相觑,最终彼此微微颔首。·
而此刻贺子裕正在浴池间,清洗身子。
温水漫过胸膛,受了箭伤的部分还不能碰水,贺子裕稍站高些,撑着手肘靠在池壁上,就咬着剥完皮的葡萄,卷舌舔入口中。秦见祀又剥了一碗,推到他面前,指尖湿漉着,贺子裕低头去吻了一下。
“皇叔今日倒是头不疼了,”雾气熏蒸着,贺子裕的发尾半湿,笑眯眯抬眼看着,“想必与朕待一块,心情也格外好些。”
“陛下矜贵,处处需要照料,臣来不及头疼。”
“皇叔你这病发的,可有原因?”
“陛下好奇。”
“是。”其实贺子裕大概从秦见安那边套过话,当年闵州屠城事出之后,秦见祀便落了心病,眼下不过是把话再套到闵州上边。
秦见祀垂眸挑起一颗葡萄,随口与他说了几句。
“其实时过境迁,闵州百姓若是生活安稳康泰,绝不会怪皇叔,”贺子裕道,“若皇叔当年不去救父皇,朕在宫中岁数还小,只能任各大藩王相互倾轧夺权,带来的灾难犹要胜过闵州之事。”
“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归根结底并非全然皇叔过错,不过当初政局动荡,才使得百姓受苦。朕今天还在桌案上看见闵州起了蝗灾,”贺子裕想了想道,“当年皇叔弃城是无奈之举,可如今,却有能力帮助闵州百姓,也是好事一桩。”
秦见祀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葡萄送入他嘴中。
“多谢皇叔。”贺子裕惬意眯起眼。
·
批阅的奏章传至六部后,就已发快文前往闵州附近几大粮仓,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秦见祀不是一直待在寝宫之中,贺子裕趁他不在想要出去,被暗卫拦了回来。
“他还要关朕到何时?”
“王爷说此次小惩大诫,算不得欺君罔上,只是奉先皇遗命管教陛下。”暗卫作揖,“还请陛下回去,莫要为难我等。”
“不是朕要为难你们,乃是你们助纣为虐,为难于朕!”贺子裕佯怒甩袖,目光却与远处的楚非交汇,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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