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当 陛下难当 第54章

作者:宋昭昭 标签: 穿越重生

  风灌着洞口吹入,寒风凛冽,刘遏最终叹了口气,倚着洞穴的壁半躺着,看向外头半边星空。曾经的太子何等风光,到如今沦落到如此境地,更何况九州百姓,如今更是陷于战火中朝不保夕。

  倘若可以,只愿天下能长治久安,不复战火,那么将来谁能坐上这帝王之位,都是可以的吧。

  他迷迷糊糊想着,隐约觉着身子开始往外发散热意,呼吸绵热,他摸上额间却并没有发烧,齿间还留着果子青涩的意味。

  刘遏舔了舔干瘪的唇角,不知为何有些胀热。

  说起来当初,父皇本为他预备了教导男女之事的宫女,他却还未曾沾染过这些,这些年颠沛流离,他本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却也只能夜间躲在被褥里自己解决,第二日再瞒着周朗去河边洗亵裤。

  但是,为何会在此时……

  刘遏愈发难受,他忍不住伸手探去,忍着手腕上的痛意悉悉索索解开裤绳,他又往里挪了挪身子,躲到洞穴角落里。

  周朗还没回来,在他回来之前,应该能解决掉这桩麻烦事。

  手腕上连绵的刺痛意,让刘遏难以用大的劲,他试图握紧,布条上却渗出斑驳血意。

  黑暗里刘遏闷哼一声,折腾半饷更是煎熬,反而愈发难受起来,而热意更浓烈地弥散着,浑身无处不热,只剩衣衫凌乱地散开,几分狼狈不堪说。

  该死。

  刘遏瘫在角落里,徒然喘着粗气。

  “殿,殿下?”洞口外,缓缓投下一道黑影。

  刘遏猛然转过头来,对上周朗拎着柴火怔愣在原地的身影,他一下面色发烫,脑袋嗡嗡作响,连忙转过头扯起衣衫来。“出去!”

  刘遏咬牙,他竟然当着自己的侍卫……

  柴火哗啦一声被放在了地上,周朗猛然走近了,握住他想要拉起裳裤的手,“殿下,小心伤口。”

  “滚出去。”

  “殿下,难受吗?”周朗深深看着他,眼神中似乎藏着几分炙热,又被隐没在漆黑的瞳孔中,“属下或许可以帮殿下。”

  “孤不需要。”刘遏的神情几分难看,若非他两手的手腕都受了伤,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如今他又怎么允许一个侍卫来帮他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他是抵不过周朗力气的。

  粗粝的指腹一触碰,刘遏就忍不住战栗,他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瞪向周朗,“谁准你——”

  话至一半,成了扬起脖颈间一声压抑的喘息,刘遏握紧了拳头,又被周朗抓去松开五指,黑暗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刘遏最终只能紧绷住身子任周朗来触碰,他也不能再开口说话了,怕话里带着颤音,不像高高在上的太子。

  习武人的掌心都带着厚茧,不比太子娇嫩的手心。

  从未有过的感觉,周朗做得很仔细也很慢,使得刘遏低头抵着周朗的肩膀,忍不住无声地张开了唇。

  周朗又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后颈,以示安抚,感受着怀中人的身子像猫一样软,倔强地发着颤。

  本是一国的太子,如今却受他手亵玩。

  周朗唇角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谁也不知,他给殿下吃下的果子有何效用。

  从当年殿下在宫中,他只能遥遥望着,到如今他想离这位尊贵的殿下更近些,再近些,如今终于一切都如他所愿了。

  “殿下,卑职会永远护着你的。”

  “……”

  ·

  贺子裕再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头很沉。

  恍然间他像是做了场梦,却不记得梦里那人的容貌,只记得一句会永远护着他。

  梦里的一切就像昨晚一般,火热滚烫,酥麻的感觉弥漫了全身,他像是被人伺候着怎么了,却又完全不记得了。

  贺子裕只知道昨夜秦见祀对他做了那样的事,那种奇妙的滋味让他忍不住放纵人探索去。

  现如今身子倒是收拾干净了,可是那感觉像是依旧在,耳边像是还有铃铛叮当的声音,勾着人在床幔间沉沦,沉沦。

  难怪秦见祀要将那东西藏得那般深,贺子裕暗暗想,说不定那厮自己也想着试试。

  他口渴极了,抬手唤人来斟茶,但寝宫上下早已被秦见祀换成了暗卫,无人应答。

  “王孝继,水!”贺子裕下意识喊出王总管的名字。

  他接着一动指尖,耳边传来锁链咣当的声音。

  贺子裕一下清醒过来,转过头瞧见手腕上的铁环,那锁链上不知刻着什么,一直从床幔中延申出去,将他锁缚在床间,冰凉铁环已经被手腕的温度捂热了,贺子裕撑起手一看,脚上亦是如此。

  他瞳孔一缩。

  赫然是四条粗重的锁链,锁住了他的四肢。

  这锁链似乎是想将他困在这寝殿之中,从床榻自书案,是他能走的最远的距离,他猛然大力挣扎,锁链随之不断咣当响着,回荡在这幽深的寝宫之中。

  无人回应。只剩恭桶放在一旁,无比醒眼。

  怎会如此。

  “秦见祀!”贺子裕咬牙,愤怒喊道,“你好大的胆子!”

第62章 qj一更

  入冬了,京都一下就寒了下来。

  这么冷的时候,便是红梅也挨不着开,各宫中都供应上了炭火,靠近了就能沾着几分暖意。听闻王总管病了,这也传不到贺子裕耳朵里。

  何况贺子裕,也已经记不清这是哪位人。

  他只听暗卫提起,什么应左相被下到了狱里,罪名是弑君。

  与他同党之人大多都被秦见祀对付了,或流放抄家,或贬官下放。阴暗的大理寺狱中,秦见祀负手睥睨着,而左相一身囚衣,静静垂坐在角落。

  “哈哈……”

  嘶哑的笑声从黑暗中传出,几分可怖。

  “王爷当真是摆了好大一局棋,不惜一切也要将弑君的帽子扣到老夫的身上,”左相缓缓抬起头,阴鸷地看着,“今日你我夺权,我虽败了。但他日史书上,你便是qj天子的乱臣贼子。世人终会知老夫是中了你的算计,而你党同伐异,独揽大权……”

  “本王向来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奸臣,你就是武朝的奸臣!”锁链咣当地响着,左相就要扑上来却受限制,只能破口大骂着。“你必受万人唾沫,你不得好死!”

  秦见祀听着那清脆的撞击声,没来由想到在寝宫中受铁链束缚的贺子裕,不知道那家伙醒来看见自己那副样子,会是什么表现。

  想到这,他轻轻抬了唇角。

  “奸臣也罢,改革的政令,很快就会颁布。”

  ·

  贺子裕再次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秦见祀在偏殿的声音,他下床去,光脚站在地上,寝衣松垮穿着,露出白净胸膛带着几处咬痕。

  他拖着锁链走到屏风旁,听见偏殿中秦见祀的谈话声。

  “王爷,中举之后免除赋税是定了几百年的规矩呀,您说废就废,只怕会激起朝堂大臣的不满,届时更立于两难之地……”

  “尚书大人,是有意见吗?”

  “微臣不敢,但微臣也是为王爷考量,自古以来变法若不徐徐图之,难免触犯利益,行差踏错。更何况如今陛下称病,流言四起,都说是王爷您……”

  “够了,”秦见祀的嗓音低沉而难以听清,“你照做就是。”

  隔着墙传来锁链轻晃的声音,秦见祀抬手斥退人,站起身来,“下去吧。”

  “可是……”

  “下去。”

  尚书拱手作揖,往外退去了。走到外头的时候,尚书隔着半开的窗远远瞥了眼,瞥到被锁链缚着的手腕,寝衣袖子下缠绕着一圈红痕,那窗纸内映着的朦胧身影几分单薄。

  他不敢再多看,急急下去了。

  殿门最终吱呀一声被推开,秦见祀走了进来,贺子裕迈着大步想要走过去,最终却难多走一步,缚着的锁链让他离秦见祀堪堪一个手指头的距离。

  “秦见祀!”他扬起头直视着。

  而秦见祀一身朱红官袍,贵不可言地站在那。“陛下,你醒了。”

  “放孤出去。”

  “陛下当自称为朕,”秦见祀的指腹摸上他下巴,往上抬了几分,“这锁链上铭刻着的符文,能帮陛下锁住魂魄,尽快恢复。陛下且先忍耐一二。”

  “你不过是想qj孤,好以此独揽朝政大权,如今在这找什么借口?”贺子裕冷冷看着,挣脱他的手指,“即便孤真忘了什么,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瞧着像是真好了不少,不像三岁的样了。”秦见祀却对他的问诘满不在乎,低头凑近注视着他眼,“那您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臣来,嗯?”

  “秦见祀,你休得放肆!”

  贺子裕怒斥出声,那大掌猛然掰过他脑袋来,随即秦见祀偏头蛮横地吻入唇齿间,一片扫荡。

  他立时皱起眉头抬手要挡,手腕却被锁链锁着,秦见祀肆意吻弄品尝着他,勾起他腰身一下贴近,隔着衣衫摩挲。

  掌心随之向下去,狠狠揉捏了下他屁股。

  “你!”

  锁链悉悉索索晃荡着,秦见祀扯下他亵裤,贺子裕痛苦地眯起眼。

  “臣便是放肆了,陛下又能如何?”秦见祀像是要将他揉入骨髓中,“……近来朝中,令臣思虑已是繁多,陛下,莫再给臣添事了。”“不……”

  ·

  贺子裕抗拒着,不知为何,隐约有片段闪过。

  贺子裕看到在一处水榭中,像是也有人如此对待他,将他压得跪伏在地上,完全失了帝王的尊严,膝盖抵着冰冷的石砖地,泛着连绵不断的痛意。

  那道影子前后摇晃着,只剩下他压抑不成的乞求声。

  秦见祀……

  “陛下。”

  “左右这寝殿中,也只有臣会来,”耳边,秦见祀的嗓音又低低响起,“陛下还留着衣裳作什么?”

  “住手——”贺子裕挣扎着,铁链又一次被扯到了尽头。

  “陛下曾经和臣这样做过很多次,”秦见祀咬上他的耳垂,欺身压上,“怎么,难道真的都忘记了吗?”

  “那也是你不思悔改。”

  “臣不思悔改?”一声嗤笑,随即耳边一下被咬得刺痛,“看来臣必须做些什么,让陛下尽快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