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花坊养傻夫郎 我靠花坊养傻夫郎 第69章
作者:缺颗星星
这倒是个办法。
颜如玉道:“好吧好吧,我去和他说。他不愿意走,我得好好劝劝他,你不会生气的吧。”
展所钦今天真是遭遇了太多,他心烦得很,但还是强撑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不至于。”
他装得太像,颜如玉还就信了他不生气的鬼话,抱着丑丑劝说元溪去了。
展所钦想象中颜如玉搂着楚楚可怜的元溪柔声细语的画面酸得他心里翻江倒海的,他坐立不安,什么面子也不要了,蹑手蹑脚来到书房外头,附耳过去。
“……那我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你了?”
只听颜如玉道:“也不是,你在我干娘那儿,我去她家看望她的时候也可以和你说说话嘛。你不要想太多,我们就可以做朋友。”
展所钦:“……”
他冷着脸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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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误会与三封信
与展所钦不同的是,早年的经历并未消磨掉颜如玉对这个世界的爱和信任。相反,正是因为他体会过极端的恶意,所以他加倍珍惜所有对他好的人,愿意不遗余力地回报,不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对自己好而受到伤害。
他和纪咸英约定好之后,亲自把元溪送了过去。他的马车离开后,元溪在纪家的大门前站了足足半个时辰。
颜如玉在马车上掀起车帘回头,视线里元溪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前面赶车的展所钦也回头看了一眼颜如玉,硬生生把满腹的不舒服给憋了回去。
颜如玉有点难过,他缩回车里,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自从这辆马车买来之后,他们每次一起坐车都是甜甜蜜蜜的,还是头一次安静得像无人驾驶。
马车停在家门前,展所钦掀开车帘钻进来,把垫脚的箱子搬出去,伸手等着扶颜如玉。
颜如玉就着他的手下来,展所钦安静地把箱子又搬回去,扯着马头让它调转方向。
颜如玉面对他令人窒息的沉默一头雾水:“你在不高兴吗?为什么?”
展所钦摇摇头:“没有。”
“……我都已经按照你说的,把元溪送去干娘家里了。”颜如玉挡在展所钦面前,“你跟我说清楚,你对这种处理方法还是不满意吗?”
展所钦静了片刻,道:“你和他说你去纪家的时候可以和他说话,还要和他做朋友。”
颜如玉听得莫名其妙:“我又不是说我要天天跟他待在一起,也没说要和他红杏出墙。你为了这个生气?”
展所钦没有回答,只道:“如果有人喜欢我,我是不会和这个人做朋友的。这算什么朋友,这种情况怎么做朋友?”
对于这个问题,心软如颜如玉有截然不同的看法:“也许他把感激和喜欢弄混了,或者时间一长他慢慢就放下了,这些都是有可能的,而我只是不想辜负对我好的人。感情不是人能控制的,否则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人了。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也没有尝试破坏我们的关系,如果他只是默默喜欢,我觉得这不算十恶不赦吧?”
展所钦道:“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没关系,每个人秉性不一样,我知道你心软而我凉薄,你珍惜对你好的人,我只珍惜我在乎的人。这都没错,求同存异吧。”
颜如玉还是拦着他不让走:“可你要是一直这样有个心结,我们还能有好结果吗?何况什么叫凉薄,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词说自己?”
展所钦疲惫地叹了口气:“玉奴儿,我最近心里乱得很,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好吗?”
“你又来了你又来了你又来了!”颜如玉有些激动,“我一直在告诉你不要用逃避解决问题!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好了好了,别激动。”展所钦不得不把态度软化下来,抱着颜如玉拍拍他的后背,“我没想逃避,就是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心态。”
颜如玉也退了一步:“那我也答应你,我不会经常去见元溪,但我要是去干娘那里,一定跟你一起。”
“成。”
这件事貌似就这么过去了,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再提起。
虽然元溪的事出乎意料,但展所钦还是觉得有个人能在家照顾着颜如玉也不错。这回他学乖了,找的是个相貌平平的哥儿,名叫齐顺。他原是大户人家的书童,跟着少爷也读过一些书,主人家败落之后,他就被卖了出来。
展所钦仔细问过,齐顺有郎君还有孩子,不仅具有经验可以照顾颜如玉,也不用担心再次引狼入室。
今年冬天颜如玉终于不用再冻得像个偷狗的了。
展所钦找大夫开了药,每晚睡前煮了,给颜如玉泡泡手脚,预防冻疮。他们床上颜如玉睡的那边铺着一整张羊皮的毯子,这天晚上,展所钦照例拿汤婆子先把颜如玉脚下的被窝捂热。
颜如玉坐在床边,四肢各放在两盆热汤药里,热乎乎的水蒸气熏得他脸颊殷红。
“我有个小问题。”展所钦道,“你那边都这么暖和了,为什么睡着以后还总是往我怀里钻呢?”
颜如玉茫然:“我有吗?”
“有啊。你现在体温高,我做梦总梦见自己是个守着一堆黄金的巨龙,黄金融化了裹了我一身,然后我就被热醒了。”
颜如玉对这个梦还挺满意:“那这么说,你的梦很有逻辑。”
他看展所钦一眼,抹泪道:“原来你不喜欢我贴着你,也罢,你拿个破草席铺在地上吧。”
展所钦道:“那我怎么舍得呢。”
颜如玉漠然道:“我的意思是你睡地上。”
“……”展所钦叹气,拿个小板凳坐下,把他的脚拿出来,放膝盖上擦干,“我的意思,你那边是不是弄得太热了,所以你往我这边挤。是的话,给你换个薄一些的被子,不然反而容易着凉。”
颜如玉立刻道:“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睡地上的破草席,我也要跟你一起,不离不弃。”
展所钦笑着摇摇头,实在拿他没办法。
他还从大夫那儿得了个法子,就是经常拿生姜擦擦手脚,也可以有效地预防冻疮。
生姜已经切好放在旁边了,展所钦拿一块挨个擦擦颜如玉的脚趾头。
颜如玉把自己的手擦干,水盆放一边,道:“阿郎,我不热,我可能就是想挨着你,怎么办呀?”
“那还能不让你挨着吗,我换床薄被子吧。”
颜如玉玩心起来了,拿脚尖顶顶展所钦的喉结:“快说我的脚是香的,不然我就……”
没等他说完,展所钦一把握住他的脚腕,颜如玉惊呼一声,被他掀翻在床上。
“不要挠不要挠不要!!啊!!!”颜如玉又忍不住笑又痛苦,像个滑不留手的黄鳝一样扭动挣扎,拼命拿另一条腿踹展所钦,于是他两个脚腕都被攥住了。
颜如玉眼泪都笑出来了,头发也糊在了脸上,他狼狈地连连求饶,展所钦怕伤着孩子,遂放开了他,一手撑在颜如玉脑袋边上,一手拨开他脸上的头发。
颜如玉还在喘,眼尾湿湿的,看着可怜又可爱。展所钦静静地看着他,颜如玉也慢慢安静下来回望。
展所钦俯身,轻轻地亲吻颜如玉的嘴唇。
颜如玉钻进被窝准备睡了,展所钦还在边上坐着,拿生姜给他擦手。
颜如玉眼睛都睁不开了,迷迷糊糊道:“这是刚刚擦过脚的那块吗?”
“……不是。”展所钦笑了,“脑子都不清醒了,快睡吧。”
第二天一早,展所钦吃过早饭正要出门去花圃,一个信使正好来敲门,把两封信交给展所钦。
万俟宗极出征前说过他会隔三差五寄家书回来,因为总寄到华严寺不方便,所以把信一并寄给展所钦,由展所钦把妙昙大师的那一封转交给他。
因此收到这两封一起送来的信,展所钦想当然地以为一封是给自己的,另一封就是给妙昙大师的。他在其中一封的封皮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另一封也没细看,直接就收到了书房的一个抽屉里。
花圃和华严寺是两个方向,反正自己中午还要回来吃饭,下午再去送也不迟。
他把自己的信拆开,万俟宗极果然是报喜不报忧,把军营说得像自己家一样温馨,生怕惹了谁担心似的。
这信不老实就没意思了,展所钦颇为乏味地把信放回去。反正知道人还活着就是,其他的都不要紧。
他根本没看到,他放进书房的信封上面写的是颜如玉的名字。他也不知道,颜如玉今天心情好,便来到书房要齐顺教他写字。
“我的书在这儿,你一句一句教我吧,我学得很快的。”颜如玉说着拉开抽屉,里面都是他的儿童启蒙教材。
“是。”齐顺安静地在边上给他磨墨。
颜如玉一眼就看见了那几本书上面的信封,他好奇地拿出来看看,反面竟写着“颜如玉”三个字。
颜如玉对自己的名字已经非常熟悉了,他再次向齐顺确定:“这是我的名字,对吧?”
齐顺看了一眼,点点头:“是的,正是主子的名字。”
“那这就是给我的信?”颜如玉问他。
“不错。”
颜如玉于是指着寄信人问齐顺:“那这两个字怎么念?”
齐顺道:“元溪。”
颜如玉懵了一下,看看手里的信,半晌问道:“这信,是谁收下的?”
齐顺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这些事情,便如实道:“早上信使送来,郎君收下的。”
颜如玉沉默了,看着信封许久不说话。
齐顺后知后觉地发现颜如玉的情绪不太对,他关切道:“主子怎么了?”
颜如玉摇摇头,拆开了信:“劳烦你念给我听吧。”
“是。”齐顺接过信照着读。
元溪信里只说自己在纪家过得很好,大家都善待他,他也感念颜如玉的宽容善良,因此特地找了纪家下人里最有学问的管家,替他写了这封信回来,表达对颜如玉的感激。
颜如玉默默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齐顺读完了信,放回桌上,等着颜如玉下一个吩咐。
颜如玉把信折好放回去,闷闷地站了起来:“我没心情写字了,要去睡会儿。”
齐顺跟着他回屋,伺候颜如玉睡下。
中午展所钦从花圃回来了,颜如玉还躺在床上没起。他贪睡很正常,展所钦也没当回事,便让齐顺准备着吃饭,打算等饭好了再把颜如玉叫起来。
这时,大门再次被敲响。
展所钦过去开门,外头又是那个信使。
他把真正给妙昙大师的那封信递过来:“呐,你们家还有一封信,上午落下了。”
展所钦莫名其妙地翻过来一看。
给妙昙大师?
那上午那封是给谁的?!
展所钦连忙回了书房,拉开抽屉。
里头那封信已经被拆开了,上面赫然写着颜如玉的名字,而寄信人是元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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