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 第98章
作者:炸毛的红眼兔
直到皇帝的一纸命令,他被彻底安排在了元问渠宫里长住,每月只许回将军府一次。
这其中的深意以及皇帝为元问渠的深思竭虑,戚月窥懂得,元问渠自然也知道,故而在偏殿见到戚月窥时,元问渠也只是让内侍将自己的书籍衣物收拾出来搬回主殿而已,并未有什么不满。
偏殿收着他很多衣物,这里距书房近,有时晚了,元问渠总会来这里歇息。
看来现在是不行了。
02
戚月窥就这样在长乐宫住了下来。
没几天,长乐宫后殿的空地便被修出了一个马场,几匹烈驹被戚月窥牵来,着专人照顾。
这件事元问渠事先并不知情,待发现后,一问,这件事竟还走了正路,是他父皇亲口同意的,说要让戚月窥教他射箭,君子六艺,学会骑射也很有必要。
彼时元问渠对这件事尚且兴致缺缺,戚月窥不提,他也权当做不知道。
直到戚月窥的马在被内侍照顾时一时疏忽,乱闯跑了出来,砸了元问渠的一盆兰草。
元问渠忍无可忍,将戚月窥喊来。
“你,明日你就将那两匹马给我弄走。”元问渠说。
戚月窥笑着道:“殿下勿气,陛下让臣训马,就是为了让殿下学骑射啊,若是马都没有,臣如何教殿下?”
“教我?戚月窥,这些天我放任你在我宫里胡作非为,你真当我不敢处置你吗?”元问渠冷声道。
殿内一片静寂,内侍们纷纷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喘。
元问渠平日里不常发火,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威信,相反,在这方面他颇有手段。
但戚月窥凤眸依然含笑,看着元问渠的脸挪不开视线,启唇道:“殿下敢吗?”
啪嗒。
元问渠手里的毛笔掉在案桌上,晕开一片污渍,他面无表情,抬眸看向在殿内中间站着的戚月窥,轻声说:“好啊。”
“既然你作为我的侍读,那以后你便随时随地都要跟着我,我每天一睁开眼,便要看到你在我床前侯着……如果做不到,我自有办法处置你。”
“……”
03
元问渠说到做到,每天无论做什么都要戚月窥跟在身边,即便太傅要来授课,他也要在一边站着旁听。
久而久之,为元问渠穿衣梳洗、束发整冠也渐渐成了戚月窥每天惯常要做的事情。
04
戚月窥每天终于不再无所事事。
他开始琢磨另一件事。
到底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在喊殿下起床时不被元问渠踹?
戚月窥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办法来。
就算之后两人已经睡一张榻,盖一个被窝了,他还是时不时被踹下床。
不过那时,这件事似乎也已经成为了小的不能再小的烦恼事。
不过是小小的一脚,和在问渠身上体会到的快乐怎么能比?
戚月窥在这件事上看得很开。
05
也有不快乐的时候。
元问渠已经当皇帝,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政务。
戚月窥发现元问渠每天恨不得在御书房待一整天。
这怎么能行?
故而戚月窥每天都雷打不动地提前在殿内等候元问渠早点回来。
除了最开始的几天,不久之后,元问渠又开始了之前的状态,有时还会在御书房过夜。
直到有一天,戚月窥偷偷摸进御书房,想催促元问渠早点睡,然后再抱着人睡一觉。
却发现御书房一片漆黑,元问渠早已熟睡。
06
这件事被发现后。
元问渠捏了捏眉心,睨着眼看跪在腿边的戚月窥:“你以为呢?”
“你有人了?”
“乱说。”元问渠拧眉。
“哦?那是为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
“陛下不说明白,臣如何能知?”戚月窥说。
……
良久。
元问渠怒了:“朕对你实在太宽容!下次再让朕后面肿着几天不好,你就给我滚回将军府!”
07
之后戚月窥知错就改。
在床榻之事上格外温柔。
直到磨得元问渠难以忍受,他抓着戚月窥肩膀,凑近他耳边说:“戚月窥,你就是故意的。”
戚月窥眼眸含笑,低头深深亲了一口元问渠唇后,说:“怎会,问渠现在不是很满足吗?”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小狗变不乖
最后还是元问渠自己没撑住埋在时重霜颈间睡了过去。
荔枝酒并不醉人,但喝多了照样让人困倦微醺。
元问渠回来后本打算泡澡后就入睡的,谁知中间被突然而至的时重霜打岔,彻底乱了套。
他没有想到,时重霜原来早已知道了那么多事,只是不知,关于他的,这个时候时重霜又具体知道多少 。
元问渠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他好像被人在两边扯着,一手一个朝着相反方向拉。
他抬眼看向右手边,是戚月窥,他正笑着,说要带他去看夜晚盛开的琼花。
脸颊被戚月窥摸了摸,元问渠偏头蹭了蹭,说:“好。”
然而还未走两步,另一边的袖子就被扯住,元问渠一顿,回头就看到一个和戚月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元问渠停下脚步,看了时重霜半天,才轻声道:“小霜?”
时重霜点头,拉着他说:“先生,不要去。”
然而还未等元问渠反应过来,就感觉耳边头发被撩了上去,右手被人紧握住:“问渠,陪我去。”
戚月窥一双眼含着笑意,轻轻摸着元问渠耳廓,又揉了揉他的后脖颈:“怎么,许久不见,问渠已经将我忘了吗?”
元问渠眼睛眨了眨,任由戚月窥在脖后按揉,深深地看着戚月窥,像是要把他印在眼里,他摇头:“并未。”
戚月窥勾唇,伸手捧住元问渠脸亲了下他鼻尖,说:“那问渠身边怎么有人了?你和他在一起欢爱的时候会想起我吗?”
元问渠愣了愣:“我……”
“原来没有想过。”戚月窥垂眸,笑着说,“问渠,太无情了。”
在元问渠绞尽脑汁想要说什么时,戚月窥面上并无怒色,只是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问渠,这几年开心吗?”
“先生……你要跟他去吗?”
元问渠扭头看向紧紧抓着自己手不放的时重霜,面上一阵恍惚。
“走吧,陪我一起去看琼花。”戚月窥说。
元问渠看了一眼时重霜,垂眸慢慢摆挪开时重霜抓着自己的手,抬脚跟上戚月窥的脚步:“嗯。”
在下意识地回眸中,元问渠看了一眼时重霜,发现他冷冷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但眼圈却红了。
元问渠回眸,看着牵住自己手的戚月窥,眼睛眨了眨,回握住他的手,扯了扯。
戚月窥停下,凤眸情意眷眷地看着元问渠,问:“怎么了?”
元问渠低头摸了摸戚月窥虎口处的痣,叹气说:
“算了。”
戚月窥眼眸渐深,手上力道加重。
元问渠走过去抱住他,在他唇上舔了下,缓缓退回来,看着戚月窥明显要比时重霜更成熟的脸,时重霜显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明明是同一张脸,他眼前却有些恍惚了。
良久,元问渠轻声说:“算了。”
“小霜要哭了,该怎么办呢?”
在梦醒的最后一刻,元问渠似乎看到戚月窥拇指轻轻拂过他眼睛,他语气低缓柔和,蕴藏着深不见底的情意,只说。
“问渠开心便好。”
……
清晨,隔着窗户,外面隐约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鸟叫声。
屋内略微昏暗,只有半开的窗户可以看到楼外连绵着雾气的景色。
晨光熹微,一阵风吹进来,泛着丝丝让人舒爽的凉意。
元问渠埋在时重霜胸口,霎时睁开眼,缓了一会儿,眼睛眨了眨,感受到腰间轻微的重压感,抬头才发现时重霜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定定看着他,随手将他鬓边垂下的头发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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