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它在看着你 嘘!它在看着你 第74章
作者:猫界第一噜
这个余茵兰也€€并非和他来自同一个时空,他们€€素昧平生,不曾相识。
“认错了。”闻酌起身离开。
余茵兰呐呐地看着那道背影,很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只是认错了怎么可能叫出她的名字?
可对方€€的步伐很快,身后还跟着一个已经脱离了帅哥范围、比建模脸还要完美的男人。
……
回去还是一样,要穿过长长的十多节的车厢。
依旧有不少人木讷地盯着车窗,或不敢直视,车窗外对于闻酌来说只是普通的黑暗,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难以消磨的罪恶。
但这些€€人真的会因为这一个个折磨的副本,因为每天€€都要直视一遍自己的罪,就会真心悔过吗?
不见得吧。
越是压抑的环境,越能催生罪恶。
而闻酌眼里的窗户始终一片漆黑。
他的罪又€€是什么?
赵小薇已经不在厢房里了,估计洗澡去了,闻酌也€€没联系她,经历了刚刚那一系列事,她应该需要冷静冷静。
倒是经过八号车厢的时候碰到了费允笙,费允笙看起来很憔悴,眼下一片青黑,正弓着腰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闻酌和席问€€归时一愣:“你们€€……”
闻酌:“刚吃完饭。”
“这样……”费允笙勉强一笑€€,“上个副本还顺利吧?”
闻酌点头:“你呢?”
费允笙:“就那样,我€€刚出来……五个人,死€€了三个。”
死€€亡对于这辆列车应该是家常便饭了,闻酌闻言并没有太大波动:“你活着就好€€。”
费允笙一顿,随后很浅地笑€€了声:“你好€€像……”
“什么?”
“好€€像跟第一次在李家村碰面€€的时候不一样了。”费允笙没说的太明白,其实就是感觉有了些€€人情味,没那么与世相隔了。
不过除了李家村这个副本,他们€€并没有太多交际,自然也€€没什么可聊的,三言两语就冷场了,闻酌抬腿欲要离开,太困了。
费允笙犹豫了下,对久别的两人说道:“杜苓死€€了。”
闻酌一顿。
费允笙:“她死€€在了副本里,死€€之前给我€€发€€过信息……说自己陷在了一个很真实的幻境里,受了很重的伤,她在幻境里遇见已经死€€去的朋友……她知道是幻觉,但是她太累了,不想挣扎了。”
听起来很消极,杜苓表面€€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消极的人。
但她内心是否真的坚强就只有自己知道,在这辆列车上,人人心里都压着一道深渊,不可闻,不可见。
费允笙眼神放空:“她在死€€前把车币都转给了我€€。”
然后下一秒,好€€友列表里“杜苓”这个名字就彻底变成了灰色。
闻酌:“活着和死€€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费允笙垂眸,自嘲一笑€€:“这辆列车折磨到底是真正的王八蛋,还是杜苓这种罪不至死€€的人?”
人渣变态都还在坚强苟活,坚持不下去的只有心存良知的‘普通罪者€€’。
闻酌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倒是席问€€归突然道:“列车没有折磨谁,它本就是因为人的不甘与怨念而生,不用把它想的太伟大,它的存在不是为了惩罚罪恶。”
费允笙张张嘴,苦笑€€道:“我€€有时候也€€会想,我€€确实犯了罪,在乎的人也€€已经死€€了,我€€为她报了仇,还在这里苦苦挣扎什么呢?”
回到现实又€€怎么样呢?自首,去坐牢,接受法律与大众的审判?
席问€€归漫不经心地说:“如果她还能回来呢?”
费允笙一怔,呐呐道:“她已经死€€了……”
“别忘了,你可以用你回家的车票跟审判长换取一个愿望。”
费允笙猛得顿住,浑身一麻。之前听到这个说法的时候,他根本没想过愿望还可以是死€€而复生,这太超乎正常人的想象范围了。
闻酌倒是福灵心至,若有所思:“聂松曼的罪恶值之所以是问€€号,是因为她根本没有罪,她是聂丞十年前用车票换来的死€€而复生?”
“算是。”
“那你呢?”闻酌平视他,“你的罪恶值为什么是问€€号?”
“我€€不一样€€€€”席问€€归摊手,“因为我€€不是在现实里犯的罪,而是列车上一项特殊的罪名。”
“什么?”
“偷渡。”
闻酌倏地想起,刚收到车票踏上列车的那晚,列车的广播有过一次温馨提示:列车禁止携带违禁物品,禁止错站下车,禁止逃票,禁止偷渡。
第66章 车厢
偷渡。
通常指一个人以非法、不为人知的手段从某个国家到达另一个国家, 换而言之,席问归曾经以非正常程序上过一趟列车。
而那段旅程大概率已经结束了,因为席问归正在偿还偷渡的罪。
所以, 当年€€即便偷渡也要不€€告而别的理由是什么?
席问归眼皮一跳, 发现坦白后小鱼崽不仅没高兴, 看他的眼神反而更冷了。
闻酌侧头对费允笙道:“回了。”
听闻杜苓的死€€因, 闻酌没表现出任何同情与伤怀, 费允笙对此倒是不€€算意外,毕竟真正说€€起来,大家只是萍水相逢,毫无交情, 何况闻酌这€€种感情本就€€淡漠的人€€。
他倚着过道, 看着两道颀长身影逐渐远去, 直到彻底地消失在隔断闸门€€后, 才收回怔松的目光。
€€
闻酌早就€€困了, 还好下€€一个站点不€€再是晚上上车。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落在身后。
“小€€€€€€”
“别在这€€时€€候惹我。”
然而某人€€没听,反而靠近了,闻酌突然回身,扯过席问归那只即将碰到自己的手, 一把掀在床上,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危险的意思, 却又散漫:“席问归,你是不€€是觉得,不€€论你不€€告而别多少次, 我都会原谅你?”
席问归眨了下€€眼:“没有。”
闻酌笑了,只是有点冷, 他忽然放过席问归泛红的脖子,转而沿着下€€巴摸上去,再到嘴唇……常年€€握手术刀的手有些茧,特别是拇指指腹,有些糙,摩挲起来有些痒。
席问归没躲,就€€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被手指抵进了口腔。
“……”席问归明显顿住了,似乎错愕到不€€知作何反应。
“正常人€€的口腔温度应该在36至37摄氏度之间€€€€”闻酌随意探了探,便抽出微微湿润的手指,“你的口腔跟三四月的天气一样凉。”
皮肤温度发冷尚可以理解,但口腔、腋下€€、直肠的温度不€€可能骗人€€,只要是活人€€,就€€一定是暖的。
闻酌不€€确定聂松曼的体温是否正常,他们€€没有过肢体接受。
席问归这€€样的情况是特例,还是有固定的某一部分乘客就€€是这€€样?比如利用娃娃机复活的乘客,比如被他人€€用车票换取死€€而复生的乘客。
席问归或许是其中之一,又或许都不€€是。
闻酌跪压着席问归的腿,修长单薄的手缓缓下€€移,朝着心脏的位置抚去。在即将到达的前一刻,手腕被席问归一把握住。
闻酌讥讽一笑:“不€€想€€让我知道?”
席问归动作一滞,指尖微松。
闻酌抽出手:“滚吧。”
滚是不€€会滚的,席问归突然翻身,把站完便宜就€€翻脸不€€认人€€的小€€鱼崽摁在床上,按着嘴唇摸了回去。
当然,插进去这€€种事暂时€€是做不€€得的,不€€然恐怕真要在列车上变标本了。
不€€过看席问归的表情,显然很有尝试的兴致。
他摩挲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直起身体解开上衣扣子,然后抓起闻酌的手,按在平坦的心口。
“咚……咚……”
闻酌一怔。
席问归有心跳。
火车呜呜的鸣笛、隔壁暧.昧的喊叫,过道嘈杂的脚步声都在这€€一刻远去,只剩下€€血肉之躯下€€的心跳,像是逼仄压抑荒野之下€€的唯一悦耳声响。
闻酌抬腿别开席问归:“你可以走了€€€€”
他试图抽回手,但没成功,反而被席问归按在了耳边,压了下€€来,鼻尖抵着鼻尖。
席问归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子,似乎在思索怎么做。
闻酌危险地眯了眯眼:“席€€€€”
刚说€€完一个字,就€€被温凉的唇堵了回去。
和闻酌在浴室掀起的那个越界的吻不€€同,这€€个吻纯洁的像是好友之间的吻别礼,就€€单纯的贴着,好像下€€一秒就€€会撤离。
但席问归并没有。
他的每一次停顿,大抵都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做。
想€€明白后,他倏地侵入口腔,闻酌的声音被堵了回去,手腕一时€€间竟然没挣开,另一只能活动的手也在刹那间被席问归抓住按在头顶,力道重得不€€容拒绝。
相反,这€€个吻倒是极尽缱绻,可能是不€€会,也可能是看过但没切身试验过,总之缓慢也生疏,倒像是一场温柔的酷刑。
闻酌毫不€€留情的咬了回去。
席问归感觉不€€到痛似的,只是停顿了一秒,然后径直咬了回来,两人€€瞬间都尝到了彼此的血腥味,嘴唇破得相当对称。
“……”
席问归无辜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只是在学习你做的事。
他还兴致盎然地舔了一口,猩红的血染红了舌尖,他没忍住,又低头辗转反侧地允了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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